“……”夜时舒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惊讶地捂住嘴巴,“你……你是说他们那个……然后魏永淮故意把骆丽娴弄流产?”
不会吧?
她只知道骆丽娴小产,但具体原因她没问,谁知道其中原因竟是如此荒谬绝伦!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刷新前世的认知了,想起前世魏永淮把骆丽娴生的孩子过继到她名下,宣称是为了让她体会儿女绕膝的天伦之乐,魏永淮所做的一切,绝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骆丽娴母子,现在告诉她,魏永淮故意让骆丽娴流产,还是……
还是用那种方式!
文墨见她不可置信的神色,赶紧解说道,“三小姐,是真的!这阵子我们一直暗中盯着魏家公子,那晚上他与骆丽娴彻夜不眠,就是蓄意要做掉骆丽娴腹中的孩子!”
夜时舒早就知道魏永淮及其家人都不是东西,但没想到魏永淮会畜生到这种地步,上一世毒害她这个发妻,这一世又对自己的女人和孩子痛下狠手……
想到什么,她问尉迟凌,“王爷,骆丽娴被太子带走,您有几分把握那人是太子?”
尉迟凌淡淡勾唇,“是不是他,过几日便能知晓。”
说完,他给文墨使了使眼色。
文墨会意,赶紧应道,“王爷,放心吧,属下会安排人继续盯梢的!”
文墨退下后,夜时舒忍不住懊恼,“早知道就不把自己弄伤了,现在轻功都不敢使。没能看到那些精彩的场面,真是遗憾!”
尉迟凌冷飕飕地睇着她,“你想看什么?看魏永淮如何与人寻欢?”
夜时舒没好气地瞪他,“我是想看他如何被骆丽娴抓奸!都说狗咬狗一嘴毛,我想看他们掉毛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她往枕头上一倒,转过身背对着他,嘴里嘟囔道,“不想说就不要说,说了又要闹别扭,什么人啊!”
尉迟凌转过身瞪着她后脑勺,薄唇抿得又冷又硬。
……
京郊清幽别院。
骆丽娴跪在男人身前,感激涕零道,“多谢太子殿下收留,您的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
尉迟睿端坐在大椅上,面色温和地让她起身,“听闻你刚小产,就别跪着了。你若不愿回魏家,从今日起就住在这里吧,本宫会安排人手照料你的起居食用。”
骆丽娴都不敢相信他的话,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主动安置她这么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太子殿下……民女惶恐……”
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尉迟睿没听她说完,而且还直言道,“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魏永淮的女人,而是本宫的女人!骆丽娴,你可接受?”
闻言,骆丽娴犹如被雷劈中,惊得抬起头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什么?!
太子殿下要她做他的女人?!
他可是尊贵无比的太子殿下!而她说好听点是魏家的义女,说难听点那便是魏永淮见不得光的女人!
做太子的女人,纵然她有野心,也没胆子妄想如此高攀!
尉迟睿微敛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盘。不是观察她的反应,而是在仔细打量她的五官。
骆丽娴被他这赤裸裸的眼神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忍不住腹诽,难道是因为她长得美,所以入了太子殿下的眼?
不然如何能解释得清楚太子殿下的举动?毕竟他们除了今夜见面外,就只有上次在将军府见过一次!
“如实告诉本宫,你可愿?”
低沉的嗓音比之方才多了一丝压迫感,骆丽娴头皮一麻,几乎是脱口道,“蒙太子殿下垂爱,民女自是愿意!只要太子殿下不嫌弃民女,民女就算不要任何名分也会尽心尽力服侍好太子殿下!”
尉迟睿似是很满意她的答复,语气又温和了起来,“魏广征在朝中虽然品阶不高,但你既是他的义女,也算身靠名门。你且在此调养好身子,待你身子恢复后,本宫便接你入住东宫,赐你良娣之位。”
骆丽娴跪在地上的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
太子良娣……
她一个嫁过人且流过产的女人竟然还能做太子良娣?!
本以为她这一生会守着魏永淮度过,只要魏永淮宠她、疼她、护着她,哪怕没名没分,她都认了。
可谁能想到,魏永淮竟将他们的誓言抛之脑后,还在她小产之际抛下她去外面与别的女人厮混……
如此背叛好比晴天霹雳,让她痛得几近崩溃,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
可突然间,天降神邸,太子殿下的出现犹如一道曙光照亮了她的心扉,驱散了她身心所有的悲痛和难受。
不管太子殿下对她是一见钟情、还是另有所图,在这一刻,她只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老天派来拯救她的,是她心中尊贵的天神!
“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回房休息。待你身子养好,本宫再来看你,到时与你商议进宫之事。”尉迟睿从座起身,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
骆丽娴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触及到他眼中的关怀,她脸颊一烫,羞涩得赶紧又低下头。
“民女恭送殿下。”
尉迟睿走到厅外,对这处别院的管事细细叮嘱了一番。不但要别院的人以骆丽娴为主,还让他们立即去为骆丽娴准备吃的和穿的。
包括她用的物件,一律添新的。
恭送他离开别院后,骆丽娴在管事带引下进了一间卧房。
房间宽敞不说,家什物件无不奢华贵气,一时间让骆丽娴既兴奋又有些手足无措。
长这么大,她也就在夜时舒身边看见过价值千金的物件,没想到今日自己不但拥有了,还如此之多!
太子良娣……
不久的她该是如何的富贵?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魏永淮的容貌,蓦地咬紧了牙,满眼全是恨意。
曾经的她让魏家看不起,今后的她定会让他们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