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脸色骤变,握紧了佩刀,低沉的声音在项毅耳边响起。
“主公,大事不妙!瓦塔尔竟然还留了一手!”
项毅冷眼看着这支如潮水般涌来的军队。
士兵们盔甲反射着烛光,身上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瓦塔尔那嚣张的笑声回荡在宴会厅,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快感。
“你再强大又如何?还不是凡人之躯?”
笑着,他还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语气中充满了恶毒。
“本将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刺死他们,割下中间那人的头!”
瓦塔尔指着项毅,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说罢,他转身,迈着胜利者的步伐走向宴会厅的高座,准备好好欣赏这出“好戏”。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身后响起了项毅低沉的笑声。
瓦塔尔猛地回头。
只见项毅依旧站在那里,只是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瓦塔尔只觉得脊背发凉,一股寒意直窜头顶。
“神经病!”
瓦塔尔用胡语骂了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慌乱。
“还不快动手!”
他挥了挥手,试图重新掌控局面。
然而,他的命令却如同石沉大海。
那些士兵们似乎被项毅的笑声震慑住了。
他们的动作略微迟缓,眼神中带着犹豫和恐惧。
就在这时,项毅猛地抬起头,一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可怕。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嗜血的红光,嘴角微微上扬。
“有点意思……”
项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瓦塔尔的心里。
他缓缓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噼啪”的声响。
“你们这些杂碎,也想杀我?”
项毅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那就来吧!”
瓦塔尔瞳孔微缩,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
“装神弄鬼!谁杀了他,本将军赏他黄金万两,胡姬数位,牛羊千匹!”
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重新鼓舞士气。
原本略显迟疑的胡兵们,听到黄金、美女和牲畜的诱惑,双眼瞬间赤红。
他们的杀气再次暴涨,如同脱缰的野马,朝着项毅狂涌而去。
张横脸色惨白,挥舞着佩刀,勉强挡住两名胡兵的攻击。
刀锋上溅起血花,他却顾不上擦拭。
“主公!他们疯了!”
张横大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项毅带来的护卫们虽然骁勇,但面对数量三倍于己的敌人,渐渐支撑不住。
项毅看着眼前这血肉横飞的场景,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然后,他纵身一跃,跳入了密密麻麻的胡兵之中。
张横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
“主公这是……疯了吗?”
明知敌众我寡,还主动冲进敌阵?
这简直是……自杀!
他张了张嘴,想劝阻,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瓦塔尔看着项毅如同疯狗般冲进人群,肥胖的身躯抖动得更厉害了。
他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哈哈哈……不自量力!螳臂当车!看他怎么死!”
然而,项毅的动作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长枪在他手中舞动,带起一片片血雨腥风。
他的每一枪刺出,都精准无比地命中要害
那些胡兵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项毅周身似乎有无形的力场,将周围的胡兵隔绝开来。
形成一个真空地带,任凭他们如何冲杀,都无法近身。
这哪里是战斗,分明是一场华丽的死亡舞蹈!
项毅此时完全化身为战场上的死神,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瓦塔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那肥胖的身躯剧烈颤抖着,原本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
他张着嘴巴,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喘息声。
那些胡兵们也同样惊呆了。
他们呆立当场,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手中的弯刀和长矛,在项毅面前如同玩具一般无力。
“这…这小子…还是人吗?”
一个胡兵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他…他一定是魔鬼!”
另一个胡兵惊声尖叫。
就连一旁的张横也看傻了眼。
他原本以为项毅此举是自寻死路,没想到他竟如此勇猛!
以一己之力对抗数百名胡兵,竟然还能游刃有余!
张横张了张嘴,想要提醒项毅小心,却发现根本没有必要。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项毅在敌阵中大杀四方。
项毅的动作越来越快,就像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冷酷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突然,项毅停下了动作。
他抬起头,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那些还站着的胡兵们,纷纷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项毅嘴角微微上扬,嘴唇轻启。
“蠢货。”
他缓缓地走到瓦塔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胡将。
瓦塔尔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裤裆里一股热流涌出,一股难闻的气味弥漫开来。
“黄金万两?胡姬数位?牛羊千匹?”
项毅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锤子,狠狠地砸在瓦塔尔的心里。
“这些,对你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他抬起手中的长枪,枪尖抵住了瓦塔尔的咽喉。
冰冷的枪尖,让瓦塔尔感到死亡的威胁。
“你…你…你要干什么?”
瓦塔尔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项毅笑容淡然,语气却如寒冰般刺骨
“当然是……送你见阎王!”
瓦塔尔瞳孔骤缩,肠子都悔青了。
他刚张嘴想求饶,却只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呜咽,便感觉脖颈一凉,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瓦塔尔的头颅骨碌碌滚下台阶。
撞击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清晰,宣告着这位不可一世的胡将的陨落。
大厅里鸦雀无声,只有瓦塔尔肥胖的身躯无力的倒在地上,溅了一地的污秽。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
“聒噪!”
项毅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他将长枪狠狠地掷在地上,枪尖没入坚硬的地面,溅起一蓬尘土。
枪尖上猩红的液体,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