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把枪给我放下!”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破局面。
只见一位身穿迷彩的魁梧中年男子越过众人,来到白逸跟前。
“还不赶紧放下枪!这就是你们口中的守护人民吗?人民是用枪来指的吗!”
在男子的厉声训斥下,枪被收起。
随后,男子扶起白逸询问道:
“小哥,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他们四个都是我的人,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虚弱的白逸摇摇头,让他们赶紧组织人搜山,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明白了,谢谢小哥!”
中年男子言罢,带走了一众真枪实弹的士兵。
见没了老虎,朱局这个狐狸冷哼一声转身巴结李老去了。
头晕眼花的白逸又吐出一口血,颤颤巍巍用手指蘸血开始在地上画出一道晦涩难懂的符文。
一旁的青衣道士虽然不认识这符文,可他能从中感受到恐怖的咒力。
本着不让这小子害人的原则,道士想抬脚抹去地上的血迹。
“道爷如果想替朱局受罪就尽管踩。”
白逸勾起嘴角。
“果然是妖孽!”
青衣道士瞪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的某人,甩甩袖子走了。
不多时,符文画完。白逸捡来宋晓扔掉的衣袖点燃。
衣服烧尽,连带烧干了地上的符文。
白逸一脚踩在灰烬上,嘴里不停说着朱局的坏话。
“你嘛买菜必涨价,你家院子种满枇杷。”
“祝你吃坏东西内急找不到厕所,拉稀时候不停咳。”
“搞网恋必被骗,开局-8000,打赏的女主播全是乔奶奶!”
……
白逸的诅咒化做一道黑气飘进了朱局的身体里。
听到某人气急败坏的低骂,宋晓憋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一道幽怨的眼神向宋晓袭来。
“没有,我就是觉得既然你都咒他了,那为什么不能再恶毒一点?另外,你的诅咒真的会生效吗?好怀疑哦!”
宋晓扶起白逸,顺脚扬了地上那堆灰。
白逸耸耸肩,说即使不生效,口嗨一下也解气。
不然忍一时膀胱肿胀,退一步内分泌失调。
十分无奈的宋晓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走吧,去问问这里还需不需要我们。如果不需要那咱们就回家,省得在这里碍别人眼。”
白逸欲起身,不料眼前一黑,径直向前倒去。
好在眼疾手快的宋晓接住了摇摇欲坠的某人,才没有让他脸着地。
“昨晚??鲁多了啊你,这么虚!”
这姑娘嘴虽然毒,可她看向身边人的眼神却充满担忧。
“是啊,就弄了八次而已。果然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气喘吁吁的某人开玩笑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被众人簇拥的李老跟前。
“还需要我带人进山吗?如果不要那我可回家了。”
白逸居高临下看向端坐在凳子上的李老。
这大领导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
或许在他心里,眼前这个青年就像一只狗一样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你们还赖在这里干什么,没看到老领导让你们赶紧走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一旁的朱局见两个小年轻没有眼力见,立马出声呵斥。
白逸:“那车费报销吗?”
朱局:“滚!”
“不报就不报嘛,凶什么凶。”
白逸说完,拉着宋晓头也不回地离开驻地。
两人刚到山脚下,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白逸看向青衣道士,问他还有什么事。
道士没有搭话,只是把手伸进衣襟里拿出一颗药丸递给白逸。
某人看着这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搓出来,还带有道士体温的球形物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道长几天没洗澡了,怎么搓出那么大颗凹糟?”
口是心非的白逸从道士手上接过丹药。
“放泥麻的屁!这是茅山的回灵丹,不要就还我!”
对于这臭小子的不识货行为,道士表示很生气。
“嚯!好东西啊,多谢道爷!”
“对了,提醒一句,不要进山。”
白逸收好丹药,回过头对青衣道士提出忠告。
“管得着吗你!”
道士甩甩袖子,身影消失在路口。
对于这位牛脾气道士,某人摇摇头,心里为他祈祷。
白逸把丹药交给宋晓让她收好,以后有用。
“为什么?那道士不是给你吃的吗,你不吃收着不是浪费了?”
接过丹药的宋晓不明所以。
“我身体的伤是天谴和咒术反噬所致,休息一下就好,犯不着吃那么好的药。收着吧,会有用到它的时候。”
白逸解释。
宋姑娘表示白逸是不是山路太颠把脑浆都摇匀了,尽说傻话。
“还装呢?也不知道是谁半夜不睡觉用透光符想偷窥小爷。怎么,敢做不敢当?”
心知肚明的某人捏了一下这姑娘掐得出水的白皙脸蛋。
“什么透光符,不懂,哼~”
宋晓冷哼,傲娇别过脑袋。
就在他们走到路边准备打的时,一张六菱宏光停在两人身前。
“兔子上车!”
脸色极其难看的村长摇下车窗。
本着免费顺风车不坐白不坐的原则,两人上了村长的车。
“那个什么大领导也太不是人了,明明说好要客客气气对你的。这转头就把你们赶走了,实在可恨!”
“早知道这样,叔就不和那大领导举荐你了。让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都迷失在山上多好,可气!”
老村长一边开车一边把这些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都发生了。我也知道叔是想让村里乡亲过得更好,才想在大领导面前露露脸的。”
“那大领导也是,都有那么多高手镇场了还来支使我这个小卡拉米,也不嫌害臊。刚刚竟然还不想报销车费,抠不死他。”
“叔也不要多想,就挨了一顿骂而已。您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待会儿给我做一只烤乳猪如何?有些想念叔的手艺了。”
他没有怪驾驶座上的朴实憨厚的中年男子,毕竟他没有做错什么。
错的,另有其人。
白逸看向窗外流动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邻座的宋晓看着身边这个清秀俊朗的青年侧脸,不自觉入了神。
斜阳洒落的青年人都脸颊,泛出点点碎金。
入夜,几人终于回到了火塘镇上。
村长把两人送到门口后就回去准备烤乳猪去了。
他让白逸几人先别吃饭,等烤乳猪到了再一起来吃。
两人点点头,表示知晓。
刚开门,两人便一头撞上了脸黑成炭的小老太。
“你们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外婆冷冷道。
两人你推我我推你,选择沉默是金。
小老太最终还是心疼两个孩子,叹了口气把蔫了吧唧的两人引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