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大秘仪的白逸抽出三张大阿卡那牌,分别作为对过去现在未来三相的预示。
第一张牌——正位高塔,第二张牌逆位世界,第三张牌——正位死神。
“这洋玩意那么牛吗?随便抽几张就能把失联的人给找着?”
看着蹲在地上捣鼓不停的冷脸青年,宋晓持怀疑的态度。
“那老登找我来,说是要带路进山。可你看,人家都没等我俩早就进山了,有我没我不都一个样?”
“人李老堂堂一个省级大领导,多少能人异士想去巴结。我只是他们弄来的一个备胎。”
“你想想,在我们来之前肯定有人已经对调查员的情况做过占卜。要不是实在没有结果,我想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山。”
“都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既然普通的卜筮无用,那我们何不另辟蹊径?这不,用这洋牌一摆结果出来了。虽然不能知晓他们的具体位置,可大致情况起码已经大致明了”
白逸解释道。
对此,宋晓表示自己还是不相信这几张破纸那么牛。
“信不信随你。你看这张牌,代表过去的正位高塔显示出之前调查员进山后的情况就已经岌岌可危。悬崖边的高塔摇摇欲坠,四周黑暗荆棘密布,险象环生。”
“现在的逆位世界表明此刻他们四人被困在了某个空间里。那个空间隐秘非常,阻法隔世。这也从侧面说明为什么先前之人的占卜会结果不明。”
“困住他们的可能是法阵,结界或者其它。倒悬的门扉黑白逆转,熟悉的景象也变得光怪陆离。至于他们是身体还是灵魂被困,我判断不出来。”
“最后这张正位死神,预示着他们……哈哈,我不知道。果然洋人的玩意就是垃故,玩玩也就得了,做不得数。咱们在周围走走吧,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白逸收起地上的杂七杂八东西,神色古怪。
“就是,几张烂纸寻人踪迹断人生死的事情也有人会信,等他老了一定卖他保健品!”
宋晓附和道。
这姑娘虽然嘴里这么说,可刚刚占卜时她明明看到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就站在白逸身后帮他摸牌!
那身影模糊至极,即便是拥有天目,见过百鬼夜行的宋晓也只能堪堪瞧个大概轮廓。
说来也奇怪,自从进山时她就发现偌大的哀牢山脉竟不见任何高等灵体。
想来是此处山神过于强大,压制住其它渺小存在的缘故。
不过白逸身后的身影既然能无视山神的威压降临到此,排除掉外来和尚好念经这点,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玩意儿比山神要恐怖得多!
这小子到底……
宋晓心里直嘀咕。
愣神之际,思维敏锐的白逸突然一把将她推进旁边杂草堆里。
“就是这里!咦,奇怪,刚刚那两大学生就是在这里约会的啊,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难不成见鬼啦?”
粗犷的男声临近杂草堆,猫在杂草堆中的两人屏息凝神,丝毫不敢动。
“别瞎说。进山的时候最忌讳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再找找吧。绑了他们说不定还能威胁一下外面那些鹰犬!”
另一个男声在不远处传来。
就在两人即将摸到杂草堆这边时,有人一人道了一句不好便匆匆离去。
差点被发现的白宋两人从草里爬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那,那些是什么人?”
宋晓努力调整呼吸。
“像李家人。”
白逸喝了口水,气喘吁吁。
宋晓:“李家人?”
白逸:“嗯,上世纪中叶这里有个大土匪叫李闰支。刚刚的两人可能就是那些土匪旧部的后代,专门干一些生孩子没p眼的事情。看他们出现在这里,想来是还没有放弃寻找李闰支的宝藏。”
好奇心重的宋姑娘又问李闰支是谁?
白逸思考几秒,对李闰支做出总结:十恶不赦的有钱土匪。
话音刚落,不远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本来已经做好攻击准备的两人,在看到来者是刚刚那个好心蓝朋友后顿时松了口气。
“你俩怎么跑那么远啊,快上来。听老人说下面有独脚五郎的老窝,那玩意儿是会吃人的!”
小战士说着,伸手把两人拉了上来。
几人回到临时营地时,先前去探路的人都已经归来,此刻正和那个叫李老的大领导融洽攀谈。
除了一位黑脸干瘦,身穿青色道袍的黑脸中年男子。
似是察觉到两人到来,原本眼神微眯的道士猛然睁眼,目光灼灼盯着他们。
青衣道士:“你身上有邪气。”
白逸不知道这神棍是在说自己还是宋晓。
“姑娘浑身浩然正气,为何要与修习邪法之人为伍?”
青衣道士补充道。
哦,原来这神棍是在说自己。
白逸已经在心里把这干瘦男人的全家骂了个遍。
“啊?听不懂思密达。道长是要给我俩算命吗?可我们是穷大学生诶,身上连二十都没有。”
宋晓挽起身边青年的手,开始装疯卖傻。
“哼!冥顽不灵!”
青衣道士冷哼一声,甩甩衣袖走了。
就在这时,朱局长突然叫停大家,说先前去侦查的高手已经回来了,肯定收获颇丰。
“怎么样啊高手?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四名调查员了?还是说,你这个高手在知情不报,在漠视其他人的生命?时间紧任务重,你还不赶紧带路!”
阴阳怪气的朱局拉开宋晓,开始对白逸冷嘲热讽。
这次张副没有来打圆场,只是在一旁抱着手冷笑。
他俩这情况,想来应该是得了某个人的授意。
这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这些穿着奇怪的人围在李老身边,都在等着看眼前这个小年轻的笑话。
被朱局碰到的宋晓连忙撕下衣袖,直接把被肥猪碰过的布料扔出十米远。
爱屋及乌,恨人及猪。同样厌恶猪精的宋晓来到白逸身边,和他保持同一战线。
也不知怎么的,白逸一见到这只油头粉面的肥猪就心生厌恶。
在听到他那带着油污腥臭的声音后,还处于晕车态的某人直接干呕连连。
“够了,陶某今日算见识到了什么叫人多欺负人少!你们这些人比这孩子大了多少岁,日子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那么多所谓的高手都无法办到的事情却要为难一个孩子,你们也怪好意思!”
刚刚已经离开的黑脸道士越过众人,把白逸和宋晓护在身后。
“你们不是要结果吗?好,陶某今日便给你们这些渣滓露一手!”
青衣道士言罢,从挎包中拿出三枚铜钱和一副玳瑁甲准备开始占卜。
陶道士的铜钱刚放进玳瑁壳里,一只白皙温润骨节分明的手阻止了他下一步动作。
“别占了,除非你愿意折掉自己半条命。”
白逸摇摇头。
随后他对准备吃瓜的众人冷冷道:
“他们被困住了,我不知道四人被困在哪里。如果现在能聚集到更多的人进行地毯式搜山,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凶多吉少。”
白逸说完,当即身形不稳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一旁的宋晓大惊失色,急忙俯下身探查起白逸的情况。
与此同时,枪支上膛的声音响起,整齐划一。
神色极其难看的陶道士用身体挡在俩孩子前面。
抬头看见正对自己方向的数十个黑洞洞枪口,白逸笑了。
“什么意思,怀疑我是敌特?”
“口出狂言,危言耸听。就凭你小子刚刚的胡言乱语信口开河,我就能把你弄进去,你知不知道!”
朱局走到白逸身前耀武扬威,上蹿下跳。
“有种你就把我弄进去,否则我活着一天,你这肥猪就活在噩梦中一天。”
白逸拭去嘴角血迹,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