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打的东西,就在天狗和石猪两座山峰的下面。
准确的说,是巨大山藤的根部。
没错,我要做的就是挖根。
不,是挖走滋养山藤的东西。
之前在外面观山相的时候,我就产生了一种感觉,巨大山藤宛若锁链,将天狗和石猪给捆绑了起来。
刚才我思索过破局之策,想要解开八灵困仙笼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到八个身具道行的人合力开山取骨。
偏偏人手不够,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
山藤生长的如此繁茂,想来也是植物当中的异种。
然而就算是异种,也必然需要媲美灵参大药的东西来滋养,抑或是某种聚集灵气的法阵。
毕竟越是异种,催发生长多需要的养料也就越多。
既然觉察到了这点,那就得加以利用。
一来,可以帮天狗和石猪减轻些负担,有助于它们的脱困。
二来,也能将宝物据为己有,即便无法在短时间内提升道行,攥在手里也是好的。
小心翼翼的潜行,我先来到了天狗峰的下面,找到那条山藤的根部以后,我小心翼翼的挖掘了起来。
动作之轻,可比当初与陆青禾对卧解衣。
唯有如此,方能瞒过那只傻鸟的眼睛和耳朵。
或
许是太过紧张的原因,我的手又被山藤给划开了一道口子。
而且这山藤诡异无比,没等血气蔓延,就如同海绵一样把我的鲜血全部吸收了。
我感觉到的不是疼痛,相反全是振奋。
山藤越是诡异,越能印证我的推测。
皇天不负有心人!
足足挖了半炷香的时间,总算是有了收获。
山藤的根部,缠绕着血色的丝线,一头扎入地底,一头刺入了山藤的根部。
抽取之后,我发现这血丝竟然有着数百米长。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正好对应了山藤的长度。
想到这里,我打算把血丝收到乾坤袋中,没承想突然发生了异变。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最后化作了尺于长。
乍然看去,就像是一根染了血的头发,极其的古怪。
加上我现在也没时间探查里面的玄机,所以收好后悄悄摸向石猪峰,如法炮制又弄到了一条血丝。
两者一般无二。
目的达成后,我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藏起来等待了片刻。
血丝是山藤成长的关键,如今被我取走,谁知道会诱发什么变化?
万幸,两根如缠山巨索般山藤完好如初,并未引发任何的变故。
悬着的心落地,我小心翼翼
的回到了方木居住的木楼当中。
仔细检查过门口,又招来领头的蚂蚁探查后,这才真正放下了戒备。
解掉撒豆成兵,收起替身傀儡,我盘身坐到了地上。
开火眼金睛,内视丹田。
最近这段时间,我收获了不少的机缘,加上几次斗法的生死磨练后,自身道行已经到了一个瓶颈。
只要冲开桎梏,就能达到金丹圆满的地步。
就像此刻的丹田,巨子灯赤红之气已经跟我的纯阳真气完美融合到了一起,而且正在相抱凝实。
除此之外,让我既感忌惮又寄予厚望的黑白两气,也出现了合气成丹的迹象。
只要凝结成型,就意味着金丹的圆满。
这让我激动,也让我不解。
难道说,我的丹田内要诞生两颗金丹?
此类事情,闻所未闻。
这让我恐惧,也让我期待。
前者是因为一体生两丹的事情从没有听说过,到时候会不会走火入魔?
而后者,则代表着福缘和造化。
古往今来,凡是在玄门中开创先河者,无一例外都是天选之子、声名赫赫。
更让我不解的是,即便两颗金丹都有凝成的迹象,还是存在着主次之分。
倒不是说凝丹程度的快慢,而是地位的高低
。
黑白两气凝结的球状物,牢牢占据着丹田的正中,而赤红将成的金丹,则围绕着前者缓缓旋转。
这不由得,让我想到了地球和太阳。
由此也能看出,黑白两气是何等的霸道。
不对……
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忽然想到了爷爷曾说过的三个字。
养宝池!
修行之人,浑身全是宝。
既然是宝,那就得藏起来,并且不间断的温养。
于是,就有了养宝池的说法。
丹田气海,凝丹化池。
到时候真气会顺着奇经八脉游走,一遍遍的锤炼身体。
除此之外,还可以将本命法器引入其中温养。
如此一来,人与气、气与器,默契程度就会大大的提高。
不只是这样,长久温养之下,法器的威能也会提升,使用起来也会更加的顺手。
意识到这点以后,我首先想到的就是铜钱剑,顿时有了尝试的冲动。
但最终,我还是把念头压了下去。
倒不是我不懂引器入体的法门,而是金丹还没有圆满,冒然尝试的后果,很可能是器碎、丹毁、人废。
那如果直接促成金丹圆满呢?
我陷入了思索当中,取出两根血丝在手中摩挲,犹豫着要不要用它们祭养了自身?
咯咯咯……
就在我要下决心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鸡鸣声,紧接着是人走路的动静。
不得已,我只能暂时放弃。
当然,在仔细的审视探查之下,我已经弄清楚了两根血丝中的玄机。
包括从何而来,都已经了解清楚。
只要我想,随时都能借用这两根造化物的威能,促就金丹的圆满。
如此一来,我也就不着急了。
等到了关键时刻,再来个出其不意。
心有决断,我站起身去开门,看到外面走来的是方晨曦。
“十三,休息的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你觉得呢?”苦笑着反问以后,方晨曦示意我跟她走,“跟我去主楼吧,有件大事需要你一起参夺。”
“什么大事?”我整理衣服的同时问道。
“去了你就会明白的。”方晨曦催促。
“好。”
我正好也有事找方寸之,点头后出门。
来到正中间的主楼,还没进去我就听到了方寸之的声音。
“父亲,您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同意的,除非我死了。”
“那你就去死,你死了,沈司使也就不用为难了。”一道虚弱而愤怒的声音回荡。
沈司使?
我听的出来,应该是说的沈乘风,他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