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陵神兽?你说什么定陵神兽?”我懵逼地问向冷瞎子。
电话那头,冷瞎子冷笑一声,说道:“哼,别跟你冷爷爷这儿装了!也罢,定陵神兽就送给你了,但究竟拿的住还是拿不住这神兽,小子,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冷瞎子说完,不等我反应已经挂了电话。
罗汉看出了我的懵逼,便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我以前是没听过定陵神兽的,于是我就问罗汉知道不知道。
罗汉闻言立时圆睁二目,激动地说道:“定陵神兽,这可是能给人看风水点穴位的神兽。”
“点风水穴?”我咋舌道,“有风水先生不就行了!”
罗汉又道:“风水先生能找到的穴位,最上乘的也就是封官拜相了,可由定陵神兽所确定的穴位,却是帝王才能拥有的了!”
闻言,我是若有所思,看来冷瞎子这番操作,就是要定陵神兽啊。
可是爷爷也下葬了,我是压根没看到什么定陵神兽。
还有昨天夜里,赵四甲端着个婴尸棺要占我爷爷的坟地,也许与定陵神兽也有干系。
只是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此时,罗汉抹去了脸上的雨水,又说道:“少爷,既然李爷已经下葬,我
看咱们是不是早回去,毕竟李爷生前的许多好友都赶来了,咱们可别失了礼数!”
我闻言点了点头,就和罗汉起身往山下而去。
下山路走得很痛快,很快到家门口,果然还站了不少送葬的宾客。
我对他们连连鞠躬,又说爷爷走的仓促,恕报不周之类的客气话,这才把众人慢慢送走。
人群里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青年,他看起来冷酷,不苟言笑,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皆是一样装束,应该是某个组织的。
那青年踱步到我身前,不道节哀,也不与我打招呼,直接冷声道:“想卖定陵神兽的话,给我打电话!多少钱你说了算!!”
话音未落,他递给我一张黑色名片,上面竟然一个字也没有。
怎么又是定陵神兽?怎么我先前从未我陈听爷爷说起这东西呢?
就在我纳闷时,青年已经扔下我,带着他的人径自走远了。
就在青年消失的地方,我看见了之前那个短裙黑丝女子。
她与我四目相对,我只觉得她散发着卓然不群的气场,向我走来。
“李家少爷,节哀!”女子低声道。
我谢过她,她不带感情变化地说道:“自我介绍下,我叫林倾颜。”
闻听这个名
字,我觉得似曾相识,随之恍然想起,林家是我们这里的名门望族,如今执掌家族的正是不过二十四岁的林倾颜。
难怪第一眼看见这妮子时,我就觉得她气质绝胜凡人。
林倾颜说道:“虽然李爷生前说过,身后不收一分礼金,但这五十万李少爷一定要收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我看着这张卡,不由得一愣,难道爷爷做抬棺匠这样挣钱?
不过我还是没有接卡,说道:“林小姐,如果有事儿您直说,无功不受禄,这五十万我不能要!”
林倾颜深吸口气,双眸里隐忍着什么,说道:“既然如此,我想请李少爷为我爷爷点处风水宝穴!”
“点风水穴?”我闻言不由得遗憾起来,爷爷第三条遗愿说的明白,我的一个客户必须是迁坟的。
所以,我只好抱拳拱手道:“林小姐,这活我不能接。实在是家中规矩,对不住了!”
闻言,林倾颜只好微微叹气,见我坚辞不肯,也只好无奈地告辞了。
所有人都走后,我终于歇下了脚,坐在屋里发起了呆。
夜色沉沉,已不知是几时,一阵凉风吹开了窗户,随之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传了进来。
而且那哭声不
止是一人的,仿佛几十上百人在集体恸哭,令闻者感同身受,也止不住伤心起来。
哭声似乎来自后山,我顺着声音摸索出了门,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爷爷的坟前。
放眼望去,我立即起了身鸡皮疙瘩,原来坟头两侧竟然跪着许多人。
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知道那些摄人心魄的哭声就是他们发出的。
我忍不住好奇,凑上前想问他们为什么会半夜给爷爷哭坟。
我一拍某人的肩头,对方慢慢悠悠转过身子,竟是一张烂得不剩多少皮肉的脸!
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立即想到,这是百鬼哭坟!
百鬼哭坟,虽然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但这并不是什么凶兆。
相反,只有生前度化了许多往生者的人,死后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爷爷就是这样的大德之人!想至此,我又是一阵眼圈发红了。
然而,就在这些来哭坟的百鬼中,一个红色身影却鲜艳得刺眼。
无论人还是鬼,都不会这样不懂规矩,穿着红衣来哭坟。
最让人费解的是,与百鬼面向爷爷坟冢的方向不同,这个红衣人似乎是在……看着我!
我赶紧一揉眼,发现那个红衣人不仅在看着我,而且正在向我慢慢走近。
我一下看清了,对方竟是个穿着红色中式嫁衣的新娘子!
只是她脸色惨白,双眸中只剩下了白色。
任谁也知道,她不会是一个活着的新娘。
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人!
我吓得止不住战栗,双腿钉在了原地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红衣新娘慢慢地探出了双臂,阴森森地说道:“……你帮帮我啊!你帮我啊!”
“你……我怎么帮你啊?!”
“定陵神兽!你要拿出定陵神兽,我就可以活下去了!”
红衣新娘说着,额头上慢慢地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缝儿。
汩汩的血水,伴着黄色的脑浆子,就从那黑黢黢的裂缝中涌出。
我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少爷!你没事儿吧?”
眼前是罗汉的声音,而我浑身早已是冷汗涔涔。
我懵逼地看向四周,原来自己趴在堂屋的桌上睡着了。
刚才应该只是一场梦,只是梦里梦外都出现了定陵神兽,我却连它的影子都没瞧见。
我揩拭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要罗汉帮我倒杯水。
她人刚起身,头顶上的白炽灯泡忽然一暗一亮,频闪起来。
我心头一紧,通常这种情况是说明,此刻正有强烈磁场的灵体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