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这就请孙大师给爸和四妹瞧瞧。”肖文杰表情凝重,亲妈虽然没明确变态,可自己第一继承人的位置是基本坐实了。
事实摆在眼前,三弟请的和尚屁用没有,大哥请的道长有点道行吧,可偏偏让四妹被鬼借了身。
至于肖锦请的我,那就更是废物点心,全程打酱油当解说了属于是。
那叫孙溢的中年男人也不摆谱,走到肖锦爸的床跟前,只是扫了一眼,便摇了摇头。
“肖老爷子已经去了……”孙溢叹息道,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肖文杰。
肖文杰顿时愣住了,反应有点反常,喃喃道:“怎么会,你不是保证我爸不会死么。”
孙溢脸色微变,接着解释说:“肖老爷子本就被脏东西折腾的不轻,已经就剩半条命,今天又被厉鬼借了身子,精力耗尽,自然油尽灯枯。”
“啊?”肖文杰不知道是在演戏还是真情流露,直接就跪到了自己爸的床前。
肖文韬也听傻了,意思是自己请的道长间接害死了自己亲爹?便哭喊着就要去向那些牛鼻子拼命。
好在肖锦妈还算理智冷静,说你爸现在人都去了,说这些还有用?还不赶紧出去报丧
,等着我请你吗?
肖文韬没被刚刚的事吓着,反倒是快被自己亲妈的眼神吓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跑出去放鞭炮发讣告去了。
肖锦妈这会也终于忍不住,开始往下掉眼泪,本来是指望救人的,结果反倒把人折腾死了。
孙溢倒是会做事做人,走过去宽慰道:“婶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把,也怪我来晚一步。”
我见众人因为肖锦爸去世的事忙前后,乱了心神,压根没人管地上还躺着人呢,便过去瞧了下肖锦和青阳道长以及那些被放倒的徒弟的情况,几人气息微弱,至少还有命在。
“叫救护车吧。”我叹着气,对着幸存的两位道长说道。
两位年轻道长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打电话联系医院,哪还有之前的意气风发。
等了不到半个小时,警察比救护车先到了,但因为这事实在超出常识,警察也没办法处理,所以只是做了简单的笔录。
而警察离开后,救护车也随之赶到,简单做过检查,就先后拉着肖锦这些人只奔医院。
方希因为不放心肖锦,也跟着一起去了医院。
看着肖家人只顾忙着肖爸的丧事,压根没人关心肖锦死活
,我不免有些感慨,虽然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可肖家的事到此为此也算是画上了句号
可就在我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却发现孙溢一直在边上盯着我看,我被他盯的心里发毛,也因此发现了问题所在。
“好家伙,这孙子还真不是人!”我忍不住腹诽的一句。
说实话,从第一眼看见孙溢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回头再看,这家伙的面相太过诡异,居然有神佛之貌。
这倒不是说这孙子长得真和神像上的神佛一样,而是相术上的一种说法,大意是拥有这种面相的人皆不是凡人。
可我是咋看咋不对味,好似心中有块玻璃被震的稀碎,沈溢的神佛之貌不仅没有丝毫的庄严端重,居然还隐隐透露出一丝妖异鬼气。
更为关键的是,孙溢身上三盏阳火全灭,浑身死气,只有死人才是这么个样子。
当然也不排除孙溢用了某种秘术,故意弄出这不人不鬼的模样,以便来隐瞒或是躲避什么。
想到此处,我不由阵阵头皮发麻,肖家老二怕不是请来了个不得了的玩意儿,就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
不过这都和我无关,我本能般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就直接回
了家。
可大概一个星期后,我正在一位事主家给看事呢,方希给我打了通电话,说要见我一面。
我当时也挺忙,就说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也挺好奇她没事联系我干毛。
总不能是上次对我一见钟情,喜欢上我了吧?
可谁知道方希说这事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还是面对面谈比较方便,接着又自作主张的定了见面地点,也不管我答没答应。
我顿时觉得头大,最终还是决定先把当前事主的事解决,然后再去找方希赴约。
而这次的事主是位金丝雀,通俗点就是小三,人年轻漂亮,骨子更是带着媚,一个眼神都能将人勾住。
但说实话,对于这种破坏他人家庭和谐的职业,我多少有些不耻,可架不住人家出价高。
至于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人家老板和原配旅游去了躺缅甸,结果老板回来后金丝雀就开始觉得身体不对劲,去医院检查也没个结果,就想着是不是什么外病。
其实从一见面,我就发现她脸色不对,女生皮肤白没问题,可一点血色没有就有大问题了。
加之她说原配和老板去过缅甸,我心里已然猜到七八分,又翻开金丝
雀的眼皮看了看,只见双眼底各有一条黑线贯穿瞳仁。
果然是中蛊的症状!!!
不过我也只是在干爹的笔记中看到过类似的故事,说是国内的滇黔等地擅长养蛊,南洋泰国这些地方则兴降头。
缅甸刚好位于两大地域之间,所以‘蛊’‘降’邪术交融结合,其中匪夷所思,常人难以琢磨。
而根据笔记里的记载,凡是中了缅甸降头、蛊术的人,眼底都会出现黑线,但对其原理就记叙不详了。
对此,我猜测多半是原配发现了金丝雀的存在,只是人家没在明面上闹事,而是在暗地里动手脚。
有可能是瞧见我表情不太对,金丝雀也有点绷不住了,忙问我她是不是被那贱人下了降头。
我点点头,算是默认,毕竟是降头还是蛊对于人家压根关系不大,反正这事只要能解决就行。
“说吧,能不能成?只要能救我,好处少不了你的,陈大师。”金丝雀也不多废话,同时还不忘拿眼神勾我,显然是想和我发生点什么。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中蛊的事我还是头一次碰见,要说好解决吧,又还有点棘手吧,关键天知道她中的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