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黄来财松开手。那根针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紧跟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那根针带着那根白线,从我袖子里出来,在空中游走,一直到了很远的地方才停下来。
与此同时,黄来财伸出右手食指跟中指,夹住了那根白线,口中又开始念叨:
今我等来次贵地,为寻真灵,
若有冒犯,有怪莫怪,
唯愿协助,速显真灵。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
那根针连着白线随着他开始念咒,又开始往回游走,直到最后又回到我袖子上。
黄来财走到我近前,拿起那根针,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冲我呲牙一笑:“得嘞!大功告成,把衣服还给他之后,再把口中的水吐了就行。”
我点点头,朝车那边走过去。
一边走,心里一边嘀咕。
“这个黄来财,你说他什么都不是吧,还把事给办明白了,你要说他本事有多大吧,瞧他狮子大开口和那嬉皮笑脸的样,真不像什么世外高人,有时候的举动,根本一看就是骗人的。”
我将外套给吴明穿上后,他还是傻傻呆呆的样子,眼神迷离。
“怎么还这样呢?这也不好使啊!”旁边的林婉仪说道。
‘噗!’我直接将
含了一路的那口符水全都吐吴明脸上了。
只见他浑身一哆嗦,眼神立马不一样了,人也清醒过来。
“怎么了这是?!”他边抹着脸上的水边喊道。
看到我跟林婉仪在旁边,便问道:“顺生哥?我这是咋了?又睡丢了?”
我听了一笑,“行,知道丢了说明你醒了,回家接着睡觉去吧!”
林婉仪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
我耸耸肩,什么都没说,将这几个人挨个送回家。
吴明的问题解决了,他根本不记得这些天发生的事,甚至连亲眼看到那女的死在挖掘机下面的场景也忘记了。
这件事,如果放在现代医学角度来说,应该就是选择性失忆,忘掉那些他不愿意记起来的回忆,对他来说,是好事。
不过我这个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可是折腾够呛,嘴里一直含着水,最后喷到他脸上也算解气了。
就在我以为这事解决了,我可以歇一歇了,没想到端天琪紧跟着第二天就找上我了。
电话接通之后,他一改之前在黄来财那对我看不顺眼的口气,满嘴陪笑,一口一个贵人叫我,死活求着我让我帮他化解端家的诅咒。
他家的事,说到底跟88174没什么关系,之前我不
得已去解决那些灵异事件,都是因为跟这辆凶车有关系,所以,我有必要管吗?或者说,轮得到我管吗?
我又不是什么神仙,这种事还是应该找高人来解决。
可我要是立马拒绝,这事也不好,因为当时黄来财是给我俩一起看事的,他还帮我支付了看事的钱。
可转念又一想,那钱是帮吴明付的,要说也是吴明还这个人情,不应该是我。
正在我纠结到底要不要答应端天琪的时候,我的车又上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这位客人之所以有点特殊,是因为他跟端家的事,多少有那么一点关联。
只不过最后将整件事串联在一起的时候,颇费了我一番功夫。
这位徘徊在死亡循环路上的客人,不是男人,不是女人,不是老人,不是儿童,而是一只猫……
它上来后便浑身湿漉漉地缩成一团坐在后座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一双浅棕色的眼睛幽怨地盯着我,缓缓说出一个字。
我确定,那不是叫声,那是一个人才能发出的,清晰的声音。
“妈~”
……
我没有马上回复端天琪,跟他说我要考虑两天。
趁吴明的事情解决完,我赶紧抽空去医院看望我姐。
这次来见她,比我上
次从医院离开去办吴明的事时,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精神状态特别好,还跟我说,没事的时候,能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后院散步,一点不觉得累。
后来我去跟主治医生了解情况,医生说经过这段时间的化疗,我姐的癌细胞的到了有效控制,暂时没有扩散的迹象。
我十分高兴,同时也很感谢一个人,就是周道。
听值班护士说,我过不来的时候,周道经常过来照顾我姐姐,带来很多补品,还陪着我姐姐去后院散步聊天,所以她心态才能这么好,心态好,就有助于病情的遏制和治疗。
高兴之余,我隐约发现,我姐姐在聊起周道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变化我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反正就觉得很特别。
不过,既然他的到来,能让姐姐开心,能让姐姐健康,比什么都强。
我又陪姐姐吃完饭后,离开了医院。
正当我启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后面有响动。
正当我要回头看的时候,从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妈~”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立马僵住了,从后视镜里往后头看,可后座上根本没有人。
听刚才那微微,奶声奶气的呼唤,像是一个幼儿发粗的声
音。
我屏住呼吸猛地回头一看,居然是一只灰色的大猫。
正用它那双浅棕色的大眼睛看着我。
浑身湿漉漉并颤抖着,那眼神中透着幽怨。
“刚才那声是它发出来的?”我心中疑惑。
那明明是很清晰的人声。
这时我看到后座的窗户是打开的,悬着的心才落了地,原来它是从窗户进来的。
我当时根本没有将它跟什么死亡循环联系起来。
看来是最近神经太紧绷了,稍微有点动静就会以为是不是又有哪个在死亡循环路上徘徊的鬼魂上了我的车。
我熄了火,打开车门下车,而后打开后门,一边打算将它抱起来放走一边说道。
“小家伙,你是谁家的猫跑到我的车上了?我还得拉活赚钱呢!”
可当我刚想靠近它还根本没碰到它的时候,它突然直立起来,浑身的毛张开,冲我叫了一声,伸出爪子在我手臂上狠狠抓了一下,从另外一侧的窗户跑了出去。
我本能地缩回手,疼痛感让我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只猫在我眼前,三下两下便钻进草丛里没影儿了。
而我低头看着手背上被挠的三条深深血口子,不由骂道:“真特么倒霉!这么深,看来我得去打狂犬疫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