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焦味从下侧涌上来,呛得我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
何群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们不明所以,硬着头皮向下继续走。
还要继续向下吗?
我怕我们没有找到真相,先被呛晕了。
何群挥了挥手,竟然大声的喊着,“是谁在下面烧东西,是想要呛死人吗?”
我被何群的喊声吓了一跳,倒不是认为被人发现我们已经向下时,会提前设下陷阱,单纯是因为何群没有给予提醒。
下侧传出声音,听着像是齐姜的。
即使有了姜周的事情,我们也不敢大意,小心的向下。
惟一的好处是,这焦味小了许多。
我们都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听见水流的声音时,才见到了齐姜他们。
齐姜是相当的狼狈,惟有那双眼睛是相当的明亮。
“姜周在上面。”我说,“他受了伤。”
齐姜眯着眼睛,“他不正常。”
“对,因为受了伤,所以不正常。”我随口解释着。
至于他们信不信的,与我就没有关系了。
我这才知道,他们是想要通过烧掉的东西,冒出来的烟雾来寻找可以离开的方向。
我指向我们来时的路,“姜周不是从那个地方离开的吗?我们可以再从那个入口离开。”
何群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来不及了。”
什么是来不及的?
我诧异的转过头,就看到我们来时的那条路,彻底的消失了。
我一怔,完全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的画面。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太好,但也没有过多的绝望,仿若是早就预知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姜周爬上去以后,那个入口就消失了。”齐姜解释着,“我们不敢妄动。”
我叹了口气,“所以这是什么鬼地方?”
可不就是一个令人烦恼的地方?
齐姜说,“应该是山下,当时只觉脚下晃得厉害,再低下头时,发现我们已经落了下来。”
“我们在姜周离开以后,已经找过了,没有其他的出路。”
有一个人说,“呀,何先生受伤了。”
何群看看手上的伤口,很平常的应了一声,“恩,受伤了。”
齐姜打起精神,“我这里有点药,可以消毒止血,何先生要处理伤口吗?”
何群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直直的盯着齐姜。
“你放心。”齐姜笑着,“我就算是想要动手,也不是现在。”
“我相信有了陈大师和何先生的帮忙,我们可以很快就离开这个地方。”
她倒是自信。
我在心里闷想着,
就再一次走到山壁前。
有齐家人走了过来,但却是提醒我接触到这些东西以后,发生什么情况。
“你们碰过了?”我诧异的问。
“是。”他说,“我们在醒来以后,就去碰过了……”
“姜周碰的是那个门一样的痕迹,然后就发现了入口,疯一般的跑出去。”
然后入口就在他们的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们没有去碰那个痕迹?”我问。
这个人摇了摇头,“没有,没敢。”
他回想着姜周离开时的场景,表情相当的一言难尽,怕是看到的场面不是很友好。
他们不敢再去碰触,而告诉我的原因,显然也是希望我不要去动。
“我是不会相信的。”我冷笑着说。
齐姜也恰好走向这一边,在听到我的话后,也收住脚步,像是不太理解一般,定定的看着我。
我转头看向她,“我不相信,你们在有明显出路的情况下,会没有动作。”
不去碰它?
我是不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看着齐姜的脸色是变了又变,最后化为一声叹息般,只听她说,“因为有两个人在碰到它以后,也离开了,入口同样消失。”
这也就是说,他们离开的路应该不是同一条。
姜周和我们算
是比较有缘份的,离开以后在第一时间遇到的人就是我们。
我与何群对视一眼,在心里做着猜想。
齐姜忽然上前一步,我本能的后退,“有事好好说。”
齐姜尴尬的笑着,“我是好意,与其去碰触这么危险的存在,我们不如去找其他的出路。”
何群可绝对不会听着齐姜的安排,而是挥着手里的断掉的朱砂剑,先走了过去,毫不客气的扎了进去。
这一刺,就听到奇怪的声音。
这个声音就像是有刀剑刺入到皮肉中的声音,相当的刺耳。
我在震惊之余,何群已经避让开,闪到一边,嫌弃的说,“是血。”
的确是血。
我们都看到墙上已经流出了鲜血。
齐家其他人的脸色皆是大变,各自拿着法器,迅速的靠了过来,做出防备的动作。
他们都太过紧张了。
当他们站在这个地方时,却是毫无疑问的将背后露在敌人的面前。
这可不是聪明的举动。
“都小心身后。”我立即提醒他们。
齐姜最先反应过来,立即就做出安排。
他们分了两拨人,一拨是做防备,另一拨是面对着这个流着血的墙。
“那墙后像是有一个人。”何群说着他的感觉。
有人?
该不会像是姜周那样的人吧?
我正想着,忽然间感觉到地面正拼命的晃动着,站也站不稳。
何群的脸色泛着青,单手扶着墙壁时,忽然又将手缩了回来,大喊着,“不要碰它。”
齐姜本是摇摇晃晃的要若到墙壁,在听到何群的喊声时,本能的想要退后,但已经来不及了。
地面晃得太厉害。
齐姜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撞到了山壁上。
她仰着头,惨叫一声,立即就将手里的匕首扎进了山壁间。
山壁应该是十分坚硬的,但是匕首却没入到山壁内,倒是特别的轻松。
齐姜的双脚一蹬,想要从山壁处离开,但是却失败了。
我连忙稳住自己,抓向齐姜的前方。
看起来是什么都没有。
我的手抓过去时,却明显的碰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稍稍用力就将它掐断了。
齐姜狠狠的摔在地上,她不加思索的跳起来,迅速的退到安全的地方,同时喊着,“陈大师,你快过来,那墙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
但真正不对劲的人应该是我吧?
我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一个念头,“力量,全部都是力量,吸了它。”
这是要让我向这里的一切抢夺力量,但总是要有一个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