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群嫌弃的看着吴大师,对于吴大师有关的任何事情,都不愿意多说一个字。
吴大师讪笑着,倒是捍出一副特别想要讨好何的样子,但显然也是不得其法。
他们两个人的气氛僵持着,而我也已经不耐烦的请着吴大师下车。
何群救下吴大师,是出于仁义,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人,死在这种光怪陆离的事件中,但是也不代表他就不会有脾气。
这个吴大师做事总是不利落,说话也是支支吾吾,一看就是不能完全相信的人。
吴大师看了看我,又瞧了瞧何群,已经打开了车门,忽然又关上了,硬着头皮,破罐子破摔似的说,“行吧,我就把话直说了,这件事情很可怕,但也就是那个乐先生的岳父在出事之前,给了我一笔钱,说是让我把他的灵魂取回来。”
灵魂取回来?
这五个字轻松的从一个普通人的口中说出来,着实是有点可怕了。
不过,我很快又改变了这种想法。
乐先生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算计着他们性命的恶人。
他的岳父也是与他一样的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我想到这里时,禁不住的冷笑一声,不愿意去接着这句话。
吴大师低着头
说,“我承认,我是收到了邀请函,但是我做好这些事情,她说是可以给我一个法器,能找到一个人的灵魂的位置。”
“老先生说完这句话以后,也没有说明他的灵魂在哪儿,我就只能这么做了。”
“谁知道……”
他时不时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我的神情,像是在琢磨着我的态度。
“不用看着我。”我说,“你是何群救的,最后也是要由他来决定。”
何群倒是很真诚的说出他的想法,“乐先生他们找的是吴大师,不是我们,当然是应该由吴大师自己来处理。”
吴大师委屈的瘪着嘴,但又不敢说出反对的话,最后叹着气,下了车。
其实,他最后也没有讲明白在楼上发生的事情,我只能看向何群,等着他说。
“开车吧。”何群说,“我们换个地方说。”
他没有说是要回到酒店去,而是要换一个地方,起码应该是要避开吴大师的。
我心领神会,大约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就发动了车子。
吴大师的声音又从后面响起,十分惊恐的喊着,“我们不如谈一谈?”
谁要和他谈?他哪句话是实话?
我只需要知道吴大师过来的目的就足够了,其他的还是
要看着何群的态度。
我把车停在了烧烤店,刚准备解开安全带,主涓扯到一声“咕噜”叫。
不是我的。
是何群的。
何群顿时尴尬的扫了我一眼,不满的哼着,“怎么?我不能感觉到饿吗?”
“能,当然能!”我连忙说,“有谁不会饿呢,对不对?呵。”
我觉得,我的笑还挺尴尬的。
何群重重的哼了一声,但是也没有与我继续扯着话皮,先下了车。
烤烧店内的人,还挺多的。
我们挑了一个比较角落的位置,我与关瞳瞳联系上,将事情都告诉她,让她和路不平先去休息吧。
何群应该是不希望将这件事情,在太多人的面前提起来。
他更有可能是想要静一静。
关瞳瞳当然不会反对,同时保证着会看好路不平。
路不平可是气得哇哇叫,表明自己已经弃恶从善,我们不应该用老眼光去看着他。
何群将点好的菜单递给服务生,抱着手臂,看着窗外。
我哭笑不得的挂断手机,再看向何群时,发现他的表情还是很沉重。
他的心情,是真的不好。
“来两瓶啤酒。”我说。
何群立即拦着我说,“我们有车。”
“
可以请代驾嘛。”我随口一说,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在现代的社会,有许多事情都是很方便的。
何群哼了哼,“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能放心这个?”
我一时错愕,听出何群的不满,是认为我太大意了吧?
我放下想要去请服务生的手,靠在椅背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的心情怎么糟糕成这样?”
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应该打扰到何群的。
他经历了很多,经历的事情远远的超过了我,应该是习惯了许多可怕的事件。
何群想了想,才将他看见的事情讲了一遍。
那三个房号的格局是一模一样的。
他独自一个人过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发现,当然,路不平的纸扎人也没有到达。
何群的速度可以这么快?不愧是何群。
我的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呢?”
“然后?吴大师他们就进来了。”何群压低了声音,“不止是他一个人。”
“我的一双眼睛看得那么清楚,吴大师却还是不肯讲实话,以后也不用再听他讲的任何事情了。”
我恍惚大悟的点着头,“吴大师以为,你只是在他们受害的时候,才赶到的,对吗?”
当然。
何群冷冷一笑,眼中透着不屑。
比起那个诡计多端,心眼特别多的吴大师,我当然是更相信何群。
何群才继续讲着,他只是躲在暗处等着路不平安排的纸扎人,但吴大师他们却合力去激了一个用眼睛看不见的法阵。
阵中,躺着一个女人。
何群只来及得看那个女人的打扮,是一个道士的服饰。
至于是不是叶文君,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得更清楚,吴大师他们就不停的惨叫着,有人因为站立不稳跌进了阵中,消失了。
何群在回想着这件事情时,重复的说了三个字。
消失了。
那个场面对于见多识广的何群来说,都不见得是一件非常能够接受的事情。
极有可能是在那位大师“消失”之前,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何群没有打算说,证明与我要处理的事懂,没有太多的关系,我暂时没有追问。
服务生将烤烧都摆了上来。
何群在闻到香气以后,立即就像是活了一样,伸展着双臂,说,“别说,看见它们以后,我还真的是饿到不行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一幕,把盘子向他的方向推了推。
何群当然也没有忘记,要继续讲着他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