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我说。
关瞳瞳最后叮嘱着我,“你一定要小心。”
我在收起手机以后,就感觉到身后有个东西站了起来,令我产生极大的压迫感。
这是什么东西?
我迅速的回过头时,就看见之前沾了我的血的纸扎人,对着我“灿烂”一笑。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好。
即使我知道这是叶文君的准备,但是看到这么个玩意,以我的脸,对着我笑时,还是特别的别扭。
我忙将叶文君交给我的符,挂在身上,再次抬起头时,看着纸扎人的真面目才稍稍的松口气。
“这么个东西顶着我的脸,我还真的是受不了。”我苦笑着说。
叶文君没有搭理我,而是直接问纸扎人,“你是谁?”
纸扎人歪着头,连笑容的弧度都勾了起来,“我是陈长生啊。”
我一怔,忽然多了一丝荒谬的感觉。
我是陈长生,他也是。
叶文君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硬是将我拍得回过了神,同时肩膀也是一阵的疼。
“你的手太重了。”我抱怨着。
叶文君说,“路不平是很有本事,他做出来的东西都有灵性,所以你看着像是真的,但它是假的,记住了吗?”
纸扎人也
是笑着说,“是的,我只是一个纸扎人,我是假的。”
我没有再多言,明知道叶文君会提醒我,是出于好意,但是这心情上还是挺复杂的。
“我们还要做什么?”我问。
叶文君说,“回你的房间,何群也应该准备好了。”
我抱起叶文君交给我的袋子时,忍不住的问,“你们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决定要做的事情?”
叶文君叹了口气,“瞳瞳相信你会醒,我们当然也相信,所有的东西都必须要准备起来,不是吗?”
“是!”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她,“谢谢你。”
叶文君笑了笑,“快点吧。”
我重新回到房间时,发现这里面是有了小小的变化。
应该是在我与叶文君忙碌时,何群也将这里进行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何群看着我,指着床说,“去吧,躺着。”
装,也是要装得像的。
我哭笑不得的说,“什么呀,也不是我躺着,来,谁应该谁就过去。”
我摆了摆手,对身边的纸扎人说,“主动点。”
“好的!”纸扎人听话的躺了下去,又扯着被子将自己盖好,看着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事。
叶文君忽然说,“我其实有一个小小的想法,就
是吕元任究竟是带着身体来,还是以灵魂方式出现。”
我也没有见过吕元任附身于谁的过程,更像是他想要怎么做,就可以做到,都不需要任何特别的形势,相当的诡异。
叶文君继续说,“如果是人身,他需要从楼下往楼上走,所以倾向于后者,也希望是后者。”
“我也希望!”我说,“但总是觉得以吕元任的本事,总是会出人意料的。”
那就要看看,吕元任最后的本事究竟是有多大,究竟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来狠狠的算计我了。
我们对视一眼,禁不住的叹了口气,心里沉甸甸的。
叶文君的手机一响,她迅速的挪站在床边,说,“是我请的人盯着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文君安排的人?
她在这个村子里面的人脉,是不是广了点?
叶文君大约猜到我的心情,只是说,“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等到解决了吕元任,我也要开始接生意,看风水捉鬼驱魔一套全服务。”
她这话把我和何群都逗乐了,也令气氛都轻松了一些。
其实,我们都知道,在我们看着叶文君的手机时,吕元任有已经过来了,但是我们设下来的阵是没有任何动静的。
纸
扎人突然说,“所以,我是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吗?”
“你就听话的躺着。”叶文君说,“我们全靠你了。”
纸扎人很满意的闭上眼睛,一副已经受伤难以控制的模样,看着倒也是真挺虚弱的。
我被这个纸扎人的情绪,也是深深的震到了,怎么就像是真人一样。
手机视频里面突然传出了尖叫,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原来是盛楚安排的一男一女,在一条比较宽敞的空地上转过身,就向跟着他们的纸扎人扑来。
纸扎人在快要被接触的一刹那,自燃,化灰,消失。
这样的场面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小得可怜。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能喊得多大声,就喊得多大声。
何群情不自禁的向叶文君竖起大拇指,“叶道长,有本事。”
叶文君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视频的后面,就是这两个人的叫声引来了围观者,但最后也没有看出个特别的地方。
因为纸扎人已毁。
“真的,真的。”其中一个人指着纸扎人自燃的位置,“他们就烧起来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
另一个拿出手机,喊着话,“盛楚,出事了。”
糟糕!
我们怎么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是可以手机联系的。
我的心头一震,正想着计划要被毁时,就见那个人的面容变得扭曲,“盛楚呢,你是谁?你是什么纸人?你开什么玩笑。”
“是楚声的纸扎人。”叶文君也明显的松了口气,“真险。”
我扭头看向窗外,“他来了。”
“入阵!”叶文君说,“它可以助我们隐上半个小时,但如果他的力量太强,或者撞到了我们,我们有可能会被发现。”
她看向我说,“陈长生,你要换个地方。”
原来,浴室内也被叶文君设计好了。
我在准备走进浴室时,发现叶文君与何群的手里各持一支通体全红的朱砂剑,看得我一怔。
我的脑海中立即就涌出一个念头,就是这把剑必然很贵。
为了对付吕元任,叶文君可真的是下了血本。
我等到事情结束以后,也一定要补偿给叶文君的。
叶文君侧过头时,对着我做了个口型,“快进去,不要磨叽。”
当我独自一个人站在浴室内时,这心情相当的复杂。
浴室内的灯打开,磨砂的“墙”面可以让我看清卧室内的景象,但因为阵法的原因,我的位置反而是更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