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速度不算是太快,但是在雨中竟出现这样的一幕,还是相当的诡异。
我定了定神,随即看向叶文君的方向,确定说的话也应该是对的。
这可不算是诈尸,因为这连完全的尸体都不能算是了吧?
盛楚还在喊着,“不,你们不能烧了这口棺,你们不能烧。”
她始终是对那口棺十分的关注,但的确是没有特别的注意到棺中人。
是吕元任没有说清楚,还是她只认为棺更重要。
“瞳瞳,把她打晕。”我不客气的说,“不能让她误事。”
关瞳瞳没有回答我,但她的确是尽力了。
把一个人打晕,对于关瞳瞳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我去!”何群喝着,“耽误时间。”
我们要将注意力都用来对付吕元任,但一个盛楚却是频频的拖后腿,的确是快要烦死了。
在何群奔向盛楚时,我忙绕过那口棺,要去帮助叶文君。
烫,实在是太烫了。
我本能的要将抓在手里的灵石,先丢到一边去,但却又迅速的将它握紧。
这个玩意不会无缘无故有这样的温度,像是要将我烧着一般。
我迅速的将灵石换到左手,借着雨水让它的温度变凉,同时发现这一块与我之前收起来的另一块,
有所感应,忙将它们捏在一起。
两块灵石立即合二为一,变成玉质物。
它绝对不是玉。
“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喃喃自语,“吕元任的玩意也太多了吧。”
这一样又一样的,令人防不胜防。
叶文君喊着,“陈长生,你怔着做什么,快躲开。”
我迅速的躲到一边,令扑过来的那个人摔在地上,他趴在地上,用力的扭过头看向我时,可是把我震住。
他的脸,已经开始腐烂,甚至隐约可见白骨。
他这是要撑不住了吧。
我连忙躲得离他远一点,对叶文君喊着,“你帮我撑一下,我这里走不开。”
“你在做什么?”叶文君相当的着急,喊着说,“这个家伙的力气可大了。”
我将视线落到灵石之上,也不知是应该如何做,只能将力量缓缓的注入到其中,先让它不再那么“烫”,等回到家里以后,再好好的研究一下。
哪知,这块灵石忽然就融了下去,像水一般带着极高的温度,落到了我的手心里。
“糟糕了,我中招了。”我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吕元任……”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认为吕元任在这些东西上面动了手脚,把我沾上了。
我甩着手,那东西已经
完全甩不出来,而叶文君对付扭曲的人,已经十分的吃力了。
在我跑向叶文君时,何群也已经赶了过去。
这个面容极老的男人,发出咯咯的笑声,将目标对准了我。
“吕元任,这是你的身体吗?”我问。
吕元任发现奇怪的声音,没有回答。
我正想再问时,叶文君沉着声音说,“别问了,他的身上没有灵魂。”
没有了吗?
看来是吕元任走了?
我无法将他与吕元任联系起来,但他总是频频的攻击于我们,总是要先将处理掉。
至于将他埋掉,还是“收”起来,只能看着我们的本事了。
正如叶文君所言,他的力气特别大,单是何群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对付得了他,几次都是吃了亏的摔在一边。
至于叶文君才是最惨的,已经没有办法再靠前,将最后几道符都用过来以后,还苦笑着说,“不行了,都用光了,怎么对付吕元任呀。”
我也被一脚踢开,摔在何群的旁边。
“不能碰到他。”何群提醒我说,“他的身上是被腐的。”
他歪着头,咳着说,“这个都不能算是人,只是一具尸吧。”
“是。”我说,“相当有力气的尸,已经尸变了,估计是被棺内的符纹影响
到了。”
无论吕元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一旦脱离身体,这身体也不能算是他“本人”了吧。
只是一具尸而且。
沾上以后,治起来也会很麻烦。
我抬起头,看向扑过来的尸时,只有一个念头。
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我们是真的要撑不住了。
当有这个念头的一刹那,已经先于何群的跑了上去,抓住对方破破烂烂的衣服,举了起来。
一道雷,恰在这个时候劈了过来。
我都来不及放手,就被劈了个正着。
我大约听到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好像也是在哭着,令我的心是一阵阵的抽着着。
同时,我也感觉到手上的东西,正在拼命的挣扎。
挣扎?
我管你是什么?
生前死后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如今,就不能再动的。
我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避过劈下来的雷,再一次抓着他,又举了起来。
反反复复,手上的力道都没有停过。
我都不记得过了多久,只觉手上的东西已经散了似的,才退后了好几步。
又有东西靠近了?
我顾不得太多,忙伸出粘糊糊的手抓了过去,却被对方灵活的躲开。
我的心头一怒,立即
追了过去,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要快,快点处理了它,不要再让身边的人遇到危险。
哪知,在我转弯的一刹那,双眼一黑,就扑倒在地。
在我昏迷前的一刻,嘴里还吃了一口泥,相当的狼狈。
当我再醒来时,感觉到一阵阵的水落到我的身上,本能的一抖。
我还在雨中,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继续,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在我坐起来时,却错愕的发现自己躺在浴缸内,一旁的关瞳瞳正单手托腮,闭着眼睛,十分辛苦的模样。
我看着她泛着红的面色,忍不住伸手摸向她的额头。
糟糕!
她生病了。
“瞳瞳!”我的声音刚起,关瞳瞳就睁开了眼睛,但看见我的样子时,可没有一个好脸色。
“陈长生,你快坐下来。”关瞳瞳说,“即使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也要保持形象的。”
我忙坐回到浴缸中,感觉到一阵阵的暖意,“你怎么样?吃药了吗?”
关瞳瞳点着头,“吃过了,没事,就是着了凉。”
我稍稍的松口气,但关瞳瞳接下来的话,却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长生,你知道吗?在你昏迷之后,我们准备将你带回来,你突然就被吕元任附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