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何群及时的收住了手。
叶文君也被何群吓了一跳,本能的想要去躲,又似乎想到不对劲,“何群,你是想要打我吗?”
“误会,弄错人了。”我连忙就说,“我们先出去再说!”
叶文君松了口气,说,“来,你们自己想办法爬上来。”
“你有绳子吗?”何群突然问,“我们的绳子不是很够用。”
叶文君似乎没有理解到我们的话,但是看到一旁的棺木时,表情微变,“怪不得,村子里面乱了。”
怎么乱了?
叶文君没有再详细的解释,而是只是拿出不太结实的绳子。
我们的目标是将这个东西挪出去,有我们三个人加上足够的工具,就是可以办得到的。
其他的都不重要。
当这棺木被硬是挪出去以后,我们同时松了口气。
叶文君最先看向里面,在见到里面的东西时,忽然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是一个人吗?”
“大约是的。”我说,“怎么?不像吗?”
叶文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拉着我与何群退后了好几步。
因为她的动作太过突然,我们谁都没有心理准备。
特别是我,还准备问问关瞳瞳的情况。
只见,那
棺木的“人”突然坐了起来,慢慢的睁开眼睛,露出真容。
这张脸已经十分老了。
大约是比爷爷那一辈的年纪都要大。
他的眼睛都像是睁不开一样,身体更是有着奇怪的扭曲。
“他死前应该是生病了。”叶文君猜测着说,“你们看,好像肩膀上什么的都有鼓起来的包。”
如果不是叶文君的指示,我们即使离他特别的近,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不会是得了癌症吧。”何群随口一说。
我们都知道不可能是这个理由,听起来都特别的可笑。
应该是……
我认为,他极有可能就是吕元任,或者与吕元任有关的人。
叶文君打量着他,“我们要把他送到哪里?如果是一个人或者一个东西就算了,为什么是挖出一个棺材。”
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同时想到了那辆车。
面包车,应该能够塞得下吧?
不过我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那毕竟是夏玉雯帮助下,我们才得到了这辆车,总不能再弄坏、弄脏了它。
“我们把它拖到一边去!”何群歪着头“呸”了一口,这是在说话的时候,喝下了一大口的雨水。
“好!”我不准备去理会眼前这个坐着
笔直的家伙,他双眼无关的盯着前方,看着吓人但终究不是活物。
他的力量有限,不会再对我造成任何损害。
我与何群各走一边,拖着棺木到比较平整的地方,再去定夺要将它挪到哪里去。
叶文君也伸着手帮忙,时不时的喊着口令,终于成功了。
我们相互打量着,禁不住的苦笑着,实在是太惨了。
这一身的水,一身的泥。
原本是想要找到吕元任的弱点,哪里知道将自己变得这般的狼狈。
“你刚才说,村子里面怎么了?”何群突然问。
我分明也听到这句话,但却没有特别的放在心上,实在是太不应该。
叶文君摆了摆手,无奈的说,“他们变得十分的慌乱,但是又没有太不对劲的地方,也没有对我们造成伤害。”
她对于那些挖坑又突然离开的人,感慨的说,“那些人……像是被控制的,被我一吓就跑了。”
原来是这样的吗?
吕元任可以控制很多人?
我甩了甩身上的泥土,看着这个没有盖子的棺材,琢磨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你们在做什么?”有人在我们的身后吼着。
我们听着这个声音,十分的熟悉,正是盛楚。
最先回过头的是何群,他冷冷的看着盛楚,冷笑着说,“盛楚,好久不见。”
“谁要和你们见面,快停下来。”盛楚快走了几步,在见到那口棺材时,却绕了过去,像是对它完全不熟悉一般。
我的心头浮现出诧异感,但随即又有了某种想法。
盛楚对他应该是感觉到陌生了,对不对?
“你们快走开。”盛楚喝着,“你们再敢停在这个地方,我就把你们全部都赶走。”
我扬起手,将脸上的雨水抹了一把,看着盛楚,“你应该没有想过要赶着我们走,是想要我们的命吧。”
“陈长生!”盛楚重重的喝着,“我曾经是把你当成朋友的。”
朋友?这两个字实在是太重了。
从盛楚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令我感觉到一阵阵的心酸与苦楚,同时又觉得特别的可笑,“当成朋友,算计着我,算计我们所有人?我们可不敢有你这样的朋友。”
在我与盛楚争吵的时候,盛楚与何群已经退后再退后,恨不得离那口棺材远远的。
他们的表情十分的奇怪,像是又惧又厌恶,还拼命的在对着我使着眼色。
我没有回头去看旁边发生的事情,只是在稍稍的挪动着,在与盛楚保持着距离时,
也距这口棺远一点。
必然是它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变化。
盛楚上前一步,沉着声音说,“你破坏了这个地方,是会遭到反噬的,你不为自己考虑,不应该想一想关瞳瞳吗?”
我的心一沉,“你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我的语气不是很好?
盛楚冷冷的说,“怎么?你认为你死了,关瞳瞳会怎么办?她估计也会活不下去吧。”
我以为,盛楚找到了关瞳瞳。
“这和你可没有关系。”我不敢轻易看向棺的方向,怕会提醒盛楚,但也特别的好奇,“不过你冒着雨跑过来,吕元任就这么放心吗?不怕你有事吗?”
叶文君冒出一句,“因为在吕元任的心里,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盛楚被叶文君气住,浑身发抖,指着叶文君又说不出话。
“不要指着我。”叶文君不耐烦的说,“我和你的关系可没有那么亲近。”
盛楚甩住手,“你们,你们……”
我终于远离了那口棺,在侧过头时,也终于明白叶文君与何群远离的原因。
那棺中之“人”,已经缓缓坐正,正“看”向盛楚的方向。
他的那双眼睛在雨夜之中,显得十分可怕、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