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应该走到这个小地方。”何群又说,“是我的错,我们应该……”
我摆了摆手“嘘”了一声,“你听?”
何群的脸都是皱在一起的,随时都会发怒一般,盯着那口棺材,冷冷的说,“我更想知道,我们把它带出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如果非要讲起来,大约就是急于逃走,觉得将此物带出来,会是十分的有用吧?
估计也是这样的道理。
我拍着何群的肩膀,“听一听。”
何群似是要开口,但脸色登时凝重了起来,看着我问,“你认为,我们应该躲在哪里才是最安全的。”
我们同时看向身后的棺木,毫不犹豫的将它立了起来,挡在我们的面前。
里面的那个“人”,几乎是在我们有动作的时候,就要顺着棺木的移动而掉出来,被我们眼疾手快的撑住了。
这也实在是太险了吧。
我们同时松了口气,就感觉到头顶上方正在不停的晃动,像是有人在凿坑。
这动静是越来越大,快要塌掉了。
我和何群强行撑了一会儿,顿时有一大堆的土层掉了下来,砸到了我们的头顶上。
这一波又一波,扬起了重重的灰尘。
何群忽然冒
出一句,“如果我们被发现了,要怎么去解释。”
怎么解释我们的出现不过是意外?
我们面前的棺木又要怎么解释于它的来历?
这一件一件的算起来,不仅不像是一件好事,反而是像是一桩麻烦,将要砸到我们的头上,但不知道要如何去解释。
真麻烦!
当我们意识这样的问题以后,整个人都是懵掉的,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困难重重,十分难做。
“别急!”何群反过来安抚于我,道,“我们总是会有办法的。”
我被他的话给逗笑了,用力的点着头,笑着说,“当然,我们会有办法的。”
我拿出几道符,准备在这里快要被挖开时,引来雷雨,先让这些人都避开。
我与何群就有足够的时间,可以从这个地方逃出去了。
何群大约也猜到我的想法,苦笑一声,“哎,何苦呢。”
何苦?他为什么要这么感慨?
我疑惑的看着何群时,听他说,“我有的时候都会觉得,如果就这么跟着吕元任,也未必是件坏事。”
我认为,我应该是产生了幻听。
何群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会有这样的感慨,听得我是一阵阵的心烦。
“不要乱说话!”我沉着声音,提醒着他,“以我们的本事,有什么样的好结果,是我们办不到的?”
何群叹了口气,说出来的话的确是令我更加的忧伤,因为他说,“只是有的时候会觉得,我们走的路其实是一条绝路,看着都没有一个尽头,但我们却在奋力支撑着。”
“为什么呢?”我看向何群时,先问着他,“我们为什么要坚持。”
因为我们的人生只有这么一次,凭什么每一次都是按照他们的算计来过日子。
如果是好的算计,那也就算了。
偏对方的每一次,都是想要我们的性命,又要装作冠冕堂皇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作呕。
“土层松了。”何群忽然看向头顶,说,“我们要准备了。”
我先是一怔,后是恼火的瞪着何群,我觉得何群就是刚才耍了我一下。
这个小子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妥协,只不过无缘无故的闹出这么一通话而已。
真叫人恼火。
“你不会是在算计我吧。”我烦恼的看着何群。
何群没有人要搭理我的意思,继续看着上侧,沉着声音说,“你可是要打起精神,我们要趁着机会,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我冷笑一声
,“那还用得着说吗?”
我先且放下双手,拿出雷符,迅速的点燃,念着口诀,在隐约间,似是听到何群的轻咦一声,很是疑惑他为何要发出这样的声音。
现在也没有时间与去理会这么多,先且看看这雷能不能隔着土层,先轰出来再说吧。
我的想法刚一落地,便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想来是那雷符有了反应、
这反应也太利落了。
我忙问手与何群一起撑着前面的棺木,急切的说道,“再忍忍。”
“他们还在挖。”何群感觉得到,沉着声音说,“那叫一个坚持不懈。”
如果换成是我,也是一定要挖出来的吧。
我将想法说出来以后,他却冷笑一声。
怎么?难道不应该挖吗?
惟有这个动作,才能把我们救出去呀。
“你想想!”何群侧头道,“不过是空地塌了而已,上面最多只是一片小树林,他们却急急的过来处理,不是很奇怪吗?”
我转过头,正视于我面前的那个“人”,犹豫的说,“是因为它吗?”
“有可能!”何群推测着,“万一,即使打雷下雨,他们都不肯走呢。”
不肯走?还是会发现我们吗?
我禁不住
的冷笑一声,觉得这一趟做起来,可真的是够难的,“那就让鬼把他们赶走吧。”
也许,我是没有办法召到真鬼的,但是假鬼总是可以的。
我的手里有符,有叶文君给出来的障眼之物,难道还骗不过它们?
当我感觉到呼吸一轻时,心也跟着突突的落到了谷底。
这代表着,将要重见天日的我们,需要找到一个特别合理的借口,才能避免意外。
我再一次念诀,准备再烧雷符以震慑时,就听到外面的人又喊又叫,拼了命的逃走了。
他们的喊声,听着怎么有点吓人呢?
我本能的抖了抖,随即定了定心,推开棺木,准备用木剑将头上的土层给刨开。
眼瞧着就可以顺利逃出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放弃。
何群也将棺木推到一边,仅是保证着里面的那个“人”不会掉出来,随即也拿出个东西,准备帮着一起挖。
我们只要能出去。
当我们已经开始动手时,头上的土层忽然全部都落了下来,淋了我们一身。
难道是有人没有走吗?
我已经“动”了心,准备向这个人动手,何群比我更快的有了动作。
哪知,头顶露出来的是叶文君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