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吕元任也不是一道的。
我哭笑不得的解释着,“这是火符。”
何群说了一个字“好”字,立即就回过头,接过我手里的那道符,喊了一声“起”,却不知道要起个什么。
我抓住甩过来的根须,将它扯进了鬼画符的范围内,正准备动它时,它的上面却燃起了火,拼命的甩动着想要从我的手里挣脱而出。
我不由得冷笑着,心里窜起某些念头,目光渐冷,似笑非笑的说,“看来,这个东西是真的很怕火啊。”
“可不是嘛!”何群说,“你的火符也是起了作用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时,就听到身后传出坍塌的声音。
我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个鬼地方要塌。
“这地上的东西,要不要破了它。”何群的声音微颤着。
我们闹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吕元任都没有来探,也不知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不错的事件。
“破!”我说,“不过破了以后,我们可能就会被攻击。”
“无所谓了。”何群说,“我有一种感觉,就是这个东西有可能是吕元任。”
开什么玩笑。
我不知何群在说什么,只是专心于眼前,等
着将根须全部都砍断,那根红线也并不灵活的扭动着,看它的样子是打算换个地方。
真可笑,它这是想要去哪里?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特别的好笑。
“我看你要去哪里。”我从背包里面取出一支短的木剑,对着红线狠狠的扎了过去。
那线就像是泄了气一般,流动的“血”忽忽的向外面冒着,转眼就渗到了地面去,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由得一怔,整个人都是呆呆的,像是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这……太快了吧?
的确是太快了。
何群扣着我的手腕,沉着声音说,“你还想要再欣赏一会儿?”
“当然不!”我脱口而出,“只是觉得有点惊喜。”
“先不要喜了,我们快走!”何群沉着声音说。
要顺着来时的路走吗?
我随后就理解了何群的话,原来他是指着在那棺后,竟然是有一条可容两人出入的通道,不知道是通向何处。
但我们必须要做出决定。
从原路返回是不太可能了,我们跳下来容易,再爬上去却是很难。
如果从这条不知去向的路向前走着,却也不知道最后能走到哪里去。
我的心沉了沉,最后咬了咬牙,硬
着头皮向后走着,“我们走!”
一团火向着我的方向窜了过来,我连忙挥着手中的木剑去挡,但哪里挡得住。
这火符的力量不小,在将这鬼画符内的东西全部都烧起来,而我们也算在其中。
“走!”何群在喝着的时候,却是弯下腰,在去抬着什么东西。
我快步的走过去,低下头一看时,发现竟然是那个棺木。
它掉下来以后,竟然没有破裂。
我的心头窜出一个念头,是我小看了它。
“看什么?”何群诧异的问着,“帮忙啊。”
“哦!”我呆呆的应着,立即就弯下腰,去陪着何群将东西抬起来,只是这个东西还真的是够沉的。
“这里面不是白骨吗?”我说,“为什么要把它带走?”
何群的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这个东西在火符的作用下,外表是一点儿也没有受损。
看起来是破破烂烂,其实是非常的特别。
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将它搬走。
“好嘞,我们走!”我也顾不得去想着太多,听着何群的安排,与他一起将这棺木抬起了通道内。
当何群在跳上来时,迅速的背靠墙,用力的蹭了一下。
落到他身上的火星,被迅速的按
灭了。
这也太险了。
我发现何群闹起来,可真的是一点儿命都不肯要。
我深吸口气,向他竖起了大拇指,随即苦笑着,“说起来,我可是不如你。”
“那是当然!”何群说,“我们先把它抬着向前走,其他的再说。”
至于能走到哪里,就再说吧。
我的心里其实是没有底的,突然落入到一片昏暗中,身后还窜起浓烟。
我连这个地方的全貌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是一顿乱砍,现在又抬着一个看似要烂掉的棺木,匆匆的向前跑着,这种感觉真的是说不出来的怪异,却又觉得合情合理。
只要对上吕元任的事情,事情的走向再怎么怪异,都算是正常的。
这条通道并不长,但特别的难走。
估计从一开始,也没有想过会有人抬着这么沉重的东西,向外面走着。
我在抬着它的时候,真的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大约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一步。
不是来找吕元任的麻烦吗?为什么最后变成了苦力。
“陈长生,前面还有路吗?我们是要走到哪里?”何群吃力的问。
我咬牙切齿的说,“你要是认真这个东西有用,不如把它的尸骨从里面拿
出来。”
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何群不耐烦的说,“如果能拿,我早就拿了,我甚至是想要烧掉它的。”
结果是拿不出来,也烧不掉吗?
我的心突突的跳着,整张脸估计都黑了下来。
我的心情,变得非常的不好。
它会是吕元任的尸骨吗?会是这么轻易吗?
忽然,整片地面都摇晃了起来,随即就塌了下来。
如果不是我们避于一个角落,险险的躲过砸下来的泥土石块,怕是都会埋起来。
我也在慌乱之间,连丢数符,暂时保全了我们的性命与这口棺材。
之后呢?我们又要做什么事情?
当这地面完全停下来以后,我不由得坐到地上,整个人都是呆呆的,有一种无力的荒谬感。
这怎么就塌了呢?
“你说得对。”何群同样坐到地上,避于棺木之后,“这个破地方是要塌掉的。”
我苦笑了两声,摇着头说,“之前都是胡说八道的,不应该当成真的。”
“可是呀,它已经变成了真的。”何群虚弱的说,“我们前面的路,这是被堵上了吧。”
“是!”我确定的说,“但是我们不会被堵死的,我们可以等到有人来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