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的点着头,向男人表示了感谢以后,又看向路不平,“所以,路倩把她会的东西都教给了你,是不是?”
不止是会的东西,怕是连身价都给了路不平。
路不平呢?怕是从一开始就是在骗余家,从头骗到尾。
这也是余西园扶着她的亲人直接离开的原因,是看都不想看路不平一眼。
路不平张了张嘴,原本要说的话,却因为对着他的脖子狠狠一砍,而一句话都讲不出来了。
何群不耐烦的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啰嗦。”
我吗?我啰嗦了?
我尴尬的点着头,“有道理,我先把它们都处理了。”
这要怎么处理呢?
这又是酒杯,又是头饰的,它们是法器,可是与纸扎人完全不同。
如果是纸扎人,我觉得我随时都可以处理了它,但现在不太行啊。
我正犹豫的时候,何群上前一脚,就踢到了那个酒杯。
他不是有意的,他只是想要将路不平丢到一边,却失了分寸。
“等一等。”其他被困在这上面的人们,却希望我可以把这些古物留下来。
因为他们值钱啊。
“值钱?”我站起来,转身看向他们,“你们确定这值钱的玩意,是可以留得住的吗?”
我不等他们回答,就拿起那个酒杯,做出一个喝酒的动作。
我的身后一凉,明显的感觉到极重的阴气从酒杯内流淌出来。
即使我没有去看,也可以猜得到这些脸色大变的人们,都看见了什么。
有鬼,在饮酒。
有人突然尖叫起来,头也回的跑下了平台,恨不得让自己飞起来。
“这个家伙要怎么处理?”何群看着路不平,问我。
我耸着肩膀,“我让他变成一个普通人。”
何群对我的想法是没有任何异议,但并不认为我可以做得到。
我也没有打算去害路不平,而是将他的身上协带的有用的东西,全部都处理了干净。
他的手里,不会有再有任何可作法的东西。
至于留存于他手里的符,没有一张是驱鬼的,全部都是害人的。
路倩用这些东西,都害了多少人?
我忽然特别的好奇,但除非路倩回来,否则是不会有人可以回答我的。
我将所有的符都点燃,丢到了那个酒杯中。
“他们不是想要留下这个值钱的玩意吗?”我拍了拍手,对何群说,“如果有人有胆子,可以拿走。”
我在话一落音,再回过头时,发现这平台上只有几个人了。
大部分全部都跑了。
我回想着那些男人的年纪,大约都是与路倩有点关系的人吧。
他们应该是被利用对路倩的一些情感,所以才会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后来才发现是有去无回之路。
“我们走吧。”我说,“大约就这样吧。”
我更想知道,叶文君与关瞳瞳会跑到这个地方来的原因。
我并不认为她们会为了证明自己,或者头脑一热,这里面必然有许多原因的。
谁知我刚走了两步,就被何群又扯了回去。
我回头看了路不平一眼,路不平正躺着呢,他原本可以利用的纸扎人也是一点儿作用都起不来了。
为什么要拦着我?
在我纳闷的时候,何群说,“瞧,熟人。”
谁呀?我顺着何群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狼狈的楚声正低着头,坐在这群人当中。
我扬起了手,重重的拍向额头,“我觉得有一个人,可能会气死。”
这个人必然是盛楚。
何群是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个小子怎么说呢?又痴又傻。”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感慨的说,“可不是嘛,但是至于吗?”
在我看起来,这是完全不至于的呀。
凭什么呀?
如果路倩真的是一个对人有真心的人,我们都觉得楚声不至于像现在这么狼狈。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不要理会楚声。
“算了,扶着他一起走吧。”我抬起头,对何群说,“多一个不多。”
当我们走到楚声的面前时,楚声抬头看向我们,问的是路不平的情况。
“你还是想要和他凑在一起,是吗?”何群不客气的问,“想好了再回答。”
楚声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是他把我引过来的,说是可以让路姨最后一面。”
我与何群面面相觑,觉得这个理由算是合理的。
“行了,站起来吧。”何群要去扶着楚声。
楚声再一次摇头,撑着自己站起来,甩了甩腿,说,“你们可以送我去一趟医院吗?我怀疑是腿断了。”
“摔的?”何群不客气的问。
楚声估计也是没有指望着能从何群的口中,听到什么客气的话,低着声音,实话实说,“路不平打的。”
原来是路不平为了拦住想离开的楚声,让他身边的那些“人”拦住楚声,对他动了手。
楚声也真的是够惨的。
“行了,走吧。”何群说,“我们怎么样也是要去一趟医院的。”
因为如果没有看错,余西园的哥哥也受了伤。
我们是相当艰难的走进那道门,至于平台上余下来的人,也是要离开的。
忽然间,我们都听到路不平的怒喊。
哟,醒得挺快呀。
楚声无奈的摇着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还要再坚持。”
“过去?”我诧异的看向楚声,“你认为,什么事情是过去的?”
楚声仔细的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是路姨的事情呀。”
“当然不是。”何群相当的诚恳,“因为他失去了继承路倩力量的机会。”
楚声的脸色微变,再傻也明白路不平不是为了路倩,是为了他自己。
对于楚声来说,则是另一种情况。
为了路倩,他可以不计较。
为了路不平这个人,他则是一点儿都不愿意原谅的。
何群拍拍他的肩膀,“别说了,先下楼吧。”
楚声定定神,与我们一起顺着楼梯走下去。
如果只有我和何群两个人,走得会痛快许多,但是因为多了楚声,则吃力很多。
在走出酒店时,发现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拿着相机手机的,对准了之前离开的那些男人们。
他们看着是有点身份的,但又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