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问也别现在去问。”关瞳瞳在听了我的话之后说道:“阿部刚刚才睡着,你现在去敲人家的门问东问西的,肯定是会吵到孩子的。”
我对关瞳瞳道:“放心吧,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说完我就拿着那些东西出了房间,等我把那几张纸给放回到房间里面之后,便走出来准备抽根烟,一低头就刚好看到卢承道从丁剑秋的房间里面走出来。
我站在二楼向下看着,想要看看卢承道现在打算去哪里,顺便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烟,可能是打火机的“咔哒”声稍微响了些,在我烟点燃的瞬间,卢承道便抬头和我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卢承道就匆匆的跑了上来,我叼着烟靠在栏杆旁边,看着卢承道气喘吁吁的向着我跑过来,我还以为他要和我说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没想到他开口说的竟然是我之前交代给他的那件事情。
“对了,你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找到了破解驭鬼术的法子吗?你倒是把那个法子给我看看啊。”
卢承道说了这话之后我倒是想起来了,于是我便转身去把之前从三清观里拿出来的册子给了卢承道:“都在这上面了。”
不过在给之前我也留了一个心眼,这册子上面的内容我都用手机给拍下来了,为的就是防范卢承道在拿走了这册子之后不还给我。
卢承道在拿到我手中的册子之后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抽了一口烟淡淡道:“这你就别问我了,你拿走用就是了。”
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卢承道意味深长的瞟了我一眼,但是最后也没说什么,就带着那册子转身走了。
我站在二楼目送卢承道出了别墅大门之后又走到了窗边,看着卢承道从院子里面走出去,上了一辆银白色的私家车,那辆私家车应该是在外面等了他很久了,一看就知道是来接他的。
而且就凭借着我对卢承道的了解,这个老古董,就连智能手机都用布利索,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会用现在的这些打车软件。
肯定是刚才在丁剑秋的房间里联系好的人来接他。
如果不是我对现在我手中的藏宝图的事情更加的感兴趣的话,我说什么都要开车跟着卢承道出去,看看他这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倚靠在窗边把手中的烟抽完,随后便把烟头碾灭在了窗边,转身就回房间了,但是在路过叶文君的房间的时候,我还是轻轻的敲了敲她们房间的门,之后才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我回到房间躺倒床上不久之后,叶文君便推门走了进来:“你找我什么事?”
我半倚在床头看着叶文君问道:“阿部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叶文君在听了我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随后她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叹了口气随后道:“一定要我把事情说的这么明白吗?”
叶文君还是盯着我不说话。
既然这样的话,我便直接开门见山:“阿部的那双眼睛,不是他的对不对?”
叶文君抿了抿嘴,起身想要离开我的房间,但是我快她一步从床上窜到了房间门口,并且还反锁了门。
“叶道长,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叶文君有些无奈的看着我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我淡淡道:“不,我不知道,这也只能算是我的一种猜测,你才是那个从小看着阿部长大的人,在没有得到你的肯定之前,我所想的一切,都只能算是猜测。”
叶文君见我堵在门口没有要让步的意思,便对我说道:“你是怎么‘猜测’出来的?”
“何群告诉我的,你要是那么想知道为什么的话,不如去问问他。”
在听了我这个回答之后,叶文君轻笑了一声:“说实话,这个何群,我一直都多少感觉他有点问题……”
听了叶文君的话之后,我微微蹙了蹙眉,但是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我们现在探讨的是阿部的问题,不是何群的问题。
叶文君重新坐回到刚才她坐的椅子上对我说道:“阿部是先天性失明被人抛弃在我们道观门口的,我师父觉得他太可怜了,就收养了他,但是我师父不忍心他小小年纪就是个瞎子,便想了个办法给他弄了一双眼睛。”
听到这里,我心中还是有些怀疑的,那个黄老道可是一个利己主义,为了他自己他能把叶文君从小养大,就为了替他渡劫,这样一个心狠之人,怎么可能愿意出钱去给一个孤儿做手术呢?
就在我这样疑惑的时候,叶文君接下来的描述就解开了我心中的疑问——
阿部的眼睛能从失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靠的根本就不是现代的科技和医术,而是黄老道自己的办法。
黄老道在三清山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面找到了阿部的亲生父母,躲了他们的眼睛给阿部。
但是好在黄老道还记得自己是一个修道之人,并没有彻底的把那对抛弃亲子的父母弄瞎,只是一人取了一只眼睛给阿部,作为惩罚。
“想不到黄老道还会做这样的事情……”
听了叶文君的描述之后我唏嘘不已,毕竟做这种事情可是对自身的名利有损的。
村民们不会仔细的去研究来龙去脉,他们只知道三清山上的道士下山来,弄瞎了一对夫妻的眼睛,对于道观这种享受香火的地方来说,得罪了这些人,就相当于是断了道观里面的香火。
怪不得近几年三清观里面的香火都不是十分的旺盛,我觉得这件事情就占了其中一部分的原因。
“可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解释阿部的这种神奇的能力啊?”
叶文君看着我说道:“你以为我说到这里这件事情就完了?当然不是。”
“在我师父给阿部夺回了眼睛的第一个晚上,他就觉察出来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