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晋江独家发表/莫八千著/感谢所有正版小可爱~陈焕不知道郡主是否愿意让他触碰,怕有所冒犯让郡主不悦,就没敢说要主动伺候,只用了"赏玩"这种自贬的词。
在郡主面前,他可以舍弃很多东西,包括.
他在过去二十多年中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尊严。枫黎以为陈焕今日过来会心有不满地跟她耍耍小性子,没想到却是眼前的情景。
她愣了片刻,心想,陈焕不是一直很抗拒被她碰吗?她可是清清楚楚地记着呢,碰到他腰上,他都要僵硬起来。"你确定要这样?"
她站在床前,垂眸看着两丈外的陈焕。
垂在身侧的手指捻了捻。
陈焕低伏在地,不知道郡主的表情。
但听得出,她的声音颇为严肃。
一听到这样的语气声音,他就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郡主面色沉沉的模样。是.......惹郡主不悦了么?
他轻轻咬了咬嘴唇。
不想放弃,所以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
"请郡主赏玩。”
说话间,按在地上的手指不自觉用力。
枫黎坐回到床上,不动声色地扫过陈焕因为用力而轻微发颤的手掌。感到惋惜。
心间有种被他取悦到的愉悦感,又对过去几次对他生出想法却忍了回去而不如早对他下手了,他怕是不会真的拒绝。
她缓声笑了:“陈公公希望我....怎么赏玩?”
陈焕的呼吸窒了一下。
嘴唇蠕动,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先前认认真真学过的内容,耳尖无声地涨红了。
郡主直接对他动手还好,可那种话,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郡主这么反问他,算是变相的拒绝么?
喜好。
他低声说:“奴在来永安殿之前,已经将身子里里外外都洗净了.....
全凭郡主
说完,他小心地抬起头,望向郡主的方向。
从低处与枫黎的俯视对视,他的心脏鼓动得越发明显了。“郡主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奴才知道郡主喜欢北地,或许再也不会来,奴才不求别的,不求郡主能对奴才有不舍,只求今晚.....能成为郡主的人。"话没说完,他的眼眶就红了,眼泪在烛光下化为细碎的光,轻轻地闪。枫黎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
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总显得阴翳。
可每每到她面前,都变得诱人。
很漂亮,尤其是那些凝聚成微光的水珠。
暖橘的烛火倒映在他的眼中,晃动着、摇曳着。明日还有事情要处理,她今日是想早些休息的。但这种明晃晃的自荐......谁能挡得住呢?
她冲陈焕伸手:“陈公公。”
陈焕面色一喜,连忙膝行上前,来到她身旁。
他依然跪着,扬头瞧她。
“还跪着什么?膝盖多疼
。"
枫黎扶住他的手腕,往上带了带。
她温声道:“我会心疼的。
若跪得青紫了,她是真的会心疼,所以说得直白。陈焕只觉得是随口一说的客套,主子的话,怎能都当真呢?郡主愿意给他机会他就应该满足了。
他总得有当奴才的自觉。
他随着枫黎的力道起身:“奴才跪习惯了,不觉得疼。”枫黎抬起头,从陈焕的颇为俊俏的脸往下看。
扫过喉咙,喉结轻滚。
扫过腰腹,他微微地往后缩了缩。
再往下看,垂在身侧的手指握紧了。
一点儿细微的反应,足可以看出他的紧张。
陈焕这是希望,能在她的审视下让她满意,得到她的喜欢。也的确成功地取悦到了她。
她一如往常地牵住了陈焕微凉的手掌,用了点儿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拽了拽。
得郡主不悦、不愿再碰他了,还是缓缓地被圈着腰坐在了枫黎的腿上。陈焕看懂了她的意思,总觉得坐在郡主腿上很叫人害臊,但怕不听话会惹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身体的接触更能安慰人的了--郡主还愿意抱他,说明对他没有太大的抵触和反感。他心中窃喜。
枫黎在他腰上抚了抚。
她还是那么喜欢搂着陈焕的感觉。
扬头,吻在他发烫的耳垂上。
那温度,简直让她想笑。
不是说自己见多识广么?
臊成这样。
“看起来,陈公公的确比本郡主见多识广,知道许多[赏玩]的法子,倒是我自愧不如了。"她带着笑意开口,"不如陈公公教教本郡主怎么做,如何?她并非完全不知道怎么做,只是缺乏经验,不想让陈焕觉得不适。毕竟这种事,头次还是有些技巧会更好吧。
陈焕脑袋快要冒烟了。
难道这种事.....还要他手把手地告诉郡主怎么玩他么!他又羞又气:“郡主亲奴才熟练得很,怎会不知?"说着,还不忘瞪枫黎一眼。
委屈吧啦的。
“郡主若不愿直说便可,何必故意羞辱奴才!”
还是牵着枫黎落在自己腰间的手,从外袍外面,放到了外袍里面。嘴上这么说得硬气,心里怕郡主因为他不配合的态度改了主意不碰自己,她手底下是腰带,只需要轻轻一动,就可以解开。枫黎在他的腰带上抚了抚。
明显感觉到陈焕呼吸便得重了。
他可真是
这么一点儿动静都这样,要真被剥光了,还不得羞得没脸见人了?但真的很有意思啊。
看陈焕因为她的动作而紧张、牵动情绪,真的很有意思。这会让她心里生出某种满足感,仿佛掌控着他的一切。她也的确掌控着他的一切。
枫黎抚上陈焕的后颈,将他往下带了带。
他非常自觉,乖乖地垂头下来,等待她的亲吻。先是在那对唇上轻轻地碰了碰,便离开了。
她瞧见陈焕敛着眉头抿抿唇,失落都快写在脸上了。“陈公公真是......人。
后两个字吞没在唇齿相依之间。
湿软的触感伴随着低低的、模糊不清的、脆弱的喉音,这感觉让人沉迷。了自己的怀里。
枫黎能清晰地感觉到,手掌之下的背脊一点点、一点点地软了下去,软在住,再一次凑过去吻上他的嘴唇,让那些喘息声变得更大一些。她太喜欢这个过程了,尤其是陈焕被亲得靠在她身上细喘时,她总是忍不环在腰间的手往里抚了抚。
在温热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刹那,陈焕清醒了许多。他最期待此时此刻,也最恐惧此时此刻。
他突然想到,若郡主不反感还好,但若是郡主这次被他恶心到,日后即便还会再回京城,也不愿再见他吻他了,该怎么办?会不会因为今天这一件事,让郡主日后永远对他嫌恶排斥?他本能地抓住了枫黎的手:
“郡主。”
手掌有些颤。
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了。
枫黎敛眉,面上露出些许不悦。
怎么,都说的那么直白了、勾引她那么明确了.....现在还想反悔不成?
真以为她这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她手腕一翻就挣开了陈焕的手,搂在他腰间的手臂一用力,直接把人撂倒在了身后!
上。
幔帐缓缓落下,隔绝了房屋中的一切,只有火光透过轻薄的纱照在两人脸“从前几次撩拨我,都不了了之......”
枫黎将人按住,二话不说就强势拨开了夏日薄薄的阻碍。她垂首,吻上他的唇角:“这次反悔不了了。
陈焕从她说起“从前”的话里听出了可惜的意思,欢喜冲上头脑,“嗡”地胀。
可怕郡主觉得恶心的心情也是真的,他低声道:“烛火.....话音未落,烛火就叫枫黎灭了个透彻。
但她没说的是,自己行军打仗那么多年,夜视能力极好。他羞红的脸,微张的唇,滚动的喉结、修长的腿......乃至不太好看的疤痕,她都看得见。
她第一次毫无阻隔地抱他,就连唇齿间的亲吻都变得更亲昵了。手指抚上陈年伤疤,她瞧见陈焕抬起手臂遮住了双眼。他自己没法面对那些,但还是强忍着赧然配合她。枫黎常年练武,指间不少薄茧。
粗糙感让一切触觉变得更加明显。
尤其是疤痕与新生般的嫩肉。
伤疤愈合后也是和普通的皮肤不一样的,会变得光滑、脆弱。即便已经愈合二十余年了,依然如此。
长时间被衣料摩擦,还会发炎、肿胀。
若是走路多了,
也就是有了些权力后才能垫些柔软的料子。
“别再......”
陈焕觉得自己像是绷了一身的劲儿,又好似什么力气都用不上。他莫名有些想哭,因为自己丑陋的伤疤而羞耻自厌,不想让她多碰污了自己的手;又因为郡主这样毫无芥蒂的触碰而幸福得恨不得再为她送去一些。轻柔地吻落在额头上,似乎在安慰他的情绪,告诉他她的态度。的感觉。
这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被郡主宠着被郡主完全接受、而他也全然属于郡主喉结滚了滚,他低哼:“嗯....."
枫黎顺着额头、脸颊往下,最终吻在喉结上。
她感叹:“声音还是这么好听。
陈焕一手乖乖抓着自己的腿,一手搂上她的脖颈。仿佛此时此刻变得更加脆弱和黏人了。
唇齿相依黏黏糊糊间,低低地唤她:“郡主,郡主.....他知道叫人赏玩一开始不会好受,而且
.......
郡主手上的茧子的确太刮得慌
了,
他想埋怨,又觉得太过扫兴,郡主乐意碰他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已经是他的福分了,他哪有资格挑挑拣拣?
换做普通男子,即便是赏玩,可玩性也比他大多了吧?他想得心里直酸的慌,便更忍下了所有不适,硬是连个不适的哼声都不曾吐出来。
好在枫黎心思细腻,发觉他的紧张,便刻意轻缓些。她没再动作了,细细地吻他,手掌托在腰上温柔的抚了抚。她好声哄道:“放松,没事的。
温声轻哄、亲吻地腻乎一阵,的确缓了缓。
陈焕酸溜溜道:"方才郡主还说叫奴才教呢,这不是挺熟练的么?”"还不是得感谢陈公公?"
枫黎轻笑一声,在感受到他放松下来才继续。
她故意道:“都是靠陈公公亲自教导才摸索出来的啊。”"你.....嗯......"
陈焕凶巴巴地瞪她一眼,又因为喉咙里的声音而别开脸。肩膀轻轻地颤,他再次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刻薄的薄唇在仰头时吐出急促的呼吸。
能被接受,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此时更是难以言说。他的一切都是郡主给的。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搂着她纠缠她,怎么也不愿她离开,喉咙里低低地唤。他喜欢被郡主赏玩,尤其是渐入佳境后,整个世界都变得潮湿、朦胧,清晰的只有郡主所做的一切,那些被放大了,痛苦和欢悦也被放大了,最后浑浊不堪地融在一起。
身上用不上一点儿力气,只能依着本能,听自己一下一下地呼吸。他好像泡在热水里,头脑却是空白的。
只觉得好舒服,好舒服。
直到又一次被吻上嘴唇,他才渐渐苏醒。
他想疲惫地动动身子,被按住了。
枫黎离开他的唇,早就习惯了黑夜的双眼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他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刚才叫喘得多诱人吧?
急促地低呼着"郡主",却软得像一摊烂泥,随意摆弄。她润了润嘴唇,又一次吻他。
陈焕这时候似乎也颇为依赖她,格外亲昵地与她亲吻,离不开她似的。他小心翼翼地问:“郡主可觉得......喜欢?”
枫黎忍不住挑眉:“这话应该我问吧?”
" "
陈焕刚才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没觉得,现在却被一句话弄得整张脸红到滴血。他放轻力道,娇嗔般打在枫黎肩膀上,嘴里骂骂咧咧道:“分明是郡主随意把玩奴才,自己玩够了反而说是跟奴才在享受似的!"枫黎抚上他的脸,立刻感觉到那烫人的温度。
陈焕意识到她在做什么,连忙往旁边躲去,不让温度暴露了自己。她不由得低笑:“真不觉得享受吗?
陈焕喉咙吞咽了一下,不好意思说自己实在是太享受了。他红着脸讨价还价:“若奴才说享受,郡主以后还乐意多让奴才享受享受么?"
枫黎闻言,却稍稍沉默了。
她听出来了,陈焕这是希望她能回来。
可战场上九死一生,这次情况与往次都不同,是接连失了好几座城,敌国不再是安营扎寨,而是占据城池,甚至可以劳逸城中被俘获的百姓替他们做事。想要夺回城池,必定要比从前依城而守困难很多,不是那么好打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未来会什么样,会不会真的就此一去不回。陈焕翻了个身。
腿还勾在她身上,
上半身侧了过去。
鼻尖微动,跟眼眶一起酸了。
这种情况,就算不愿,哄他一哄不就好了?
反正明日就要分别了。
他一个出不了宫的太监,还能跑去北地找她算账去不成?“罢了,奴才知道郡主不愿回来。”
说话间,都有了鼻音。
枫黎眉间一软,从他身后抱了过去,亲亲他的耳朵和后颈。她才想开口哄,就又听陈焕语气不善地自嘲开口。“反正奴才就是个身子残缺的破烂玩意,能叫郡主玩上一次已经不错了,哪儿还敢奢求太多呢?郡主怕是玩过了也就把奴才给忘了,往后有大把机会去玩旁人,又怎会记得奴才?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陈焕的自贬,总会听得她心头酸酸的,但是吧......又特别喜欢听,似乎这种话能满足她某种奇怪的心理。她叹了一声,手掌又落回伤疤上。
怀里的人不自觉地跟她贴了贴,她眉角动了一下。呵,真是.....
她好声哄道:"怎么会呢,我会一直回味的。”
但这似乎不是能给陈焕顺毛的话。
他一听更是炸了起来,一下子打在她的手背上。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若是有心,可随时赏玩,现成的多好?哪里需要回味?”"胡说八道!污言秽语!"他气急败坏的,假意把她的手往一旁扒拉,"郡主话里话外,还不是想让她回来。
枫黎凑过去亲他的嘴唇。
半个身子笼罩过去,将他桎梏在床角。
这回他老实了,喉咙里哼哼两声,没再说话。
“陈公公,我不敢说自己心怀天下,但有些责任的确没法轻易放下,如今北地战乱,会发展到什么情况我也没法预料,我定是想回来见你的,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吥吥吥!”
陈焕猛地翻了个身,红着眼睛瞪她。
他说:"不准胡说!要是不回来,肯定是不想见奴才了!"顿了顿,发红的眼睛逐渐变得哀怨。
他不满道:“郡主何必骗人,白日里还在皇上面前说永不回京呢。”"”
枫黎就知道,他得揪着这句话怪她。
她笑起来,把陈焕拥进怀里,抚了抚他的背脊。“你知道我那么说不是真心的。
“谁知道郡主一张巧嘴,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陈焕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他语气变得强硬:"反正郡主已经动了奴才的身子,不能不负责任。”不能占了他又不要他,就算碰过旁人,知道健全男子玩起来更有意思,也不能嫌弃他,就算不那么喜欢他了,也得按时给他些甜头,逗弄逗弄也好啊.反正不能一点儿也不愿碰他,那样他会受不了的。记得郡主今日有多体贴给了他多少欢愉,又怎么再能忍受得了冷落呢?"好。”
枫黎感受到他小心翼翼的期盼,叹息着帮他拂去眼角的水痕。她说:“等北地战事结束,我会来见你的。”
陈焕一直都是个得寸进尺的人,他知道自己无赖。不可能排在北地的国家大事之前。
于是他又话里有话地嘟哝:“郡主眼里能有奴才,奴才就心满意足了,反正他总是这不满那不满,听着不是那么讨喜。
但枫黎清楚他这是在撒娇呢。
她笑说:“除此之外,陈公公永远排第一。”
陈焕一顿,唇角直往上翘。
知道这八成只是哄他的好话而已,还是开心得不得了。他低哼:“谁稀罕。”
枫黎凑过去吻上他的唇:“不准不稀罕。”
陈焕才过了那个浑身泡在热水里软绵绵的感觉,此时从上到下就没有一处不敏感,被她按着肩膀一亲,身上又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他勉强勾住枫黎的肩膀:“嗯,郡主......
气息又有些不稳了,他心里直怨自己怎么就那么禁不起撩拨?
枫黎落在他脸颊旁的手指一顿,继而轻轻抚了抚他的耳朵。"陈公公如果身子撑不住,最好别发出这种声音。她一个武将,一身使不完的力气
真怕把陈公公折腾得以后再不愿意被她碰了。
住折腾的小公子,哪有那么矫情?"
陈焕嗔瞪她一眼,别有深意地暗戳戳道:“奴才又不是那些细皮嫩肉、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