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升温
也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顾清和没有了平日里的疏离和冷冽感，此时更像一个受伤了需要照顾的小兽，眉目间有一种病态的温和感。
可他的目光却异常坚定，让姜若瑶的心头一晃。空气中浮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暖味，姜若瑶觉得自己的心神都被顾清和紧紧的抓住。
她白净的小脸上铺着粉云，主动握住他的手，说：“现在你身体最要紧，在我心心里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真的不重要。”
顾清和黑沉沉的眸子里亮起熠熠的光。
看向她的时候，灼灼的目光比他此时的身体还要滚烫，将她脸上那一点点粉云渐渐染成了红霞。“你先把粥喝了吧。”
姜若瑶想换个话题，却被顾清和反握住她的手，握得很紧，拇指在她的手背轻轻地摩挲。
她心里仿佛灌入了涓涓不断的暖流。
“若瑶，谢谢你。”
“咿，你违规了，是不是要罚款？”
姜若瑶难得抓住他一次错，俏皮地笑着。
顾清和眉眼也弯起来，说道：“好，你说罚多少？”姜若瑶认真地想了想，“那就罚你病好了，请我吃饭吧？”
“好，我答应你。”
两个人定下约定，姜若瑶看着他把粥喝完，又把药吃了，她轻轻为他盖上被子，等他睡着了才出来。下楼的时候，陈妈已经为她准备好早餐，姜若瑶坐在餐桌前吃着，电话声响起。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备注的名字叫屿生。第一时间她还想不起来是谁，愣了两秒才想起是宋行屿的笔名。
“喂？是若瑶吗?"宋行屿在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很严肃。
姜若瑶微蹙，“是我，怎么了？”
“初月昨晚直播的时候被网暴了，她现在情况很不好，她的责编和圈子里认识她的人都找不到她，你跟她关系是不是很好？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姜若瑶惊讶不已，昨天初月还和她说说笑笑的，今天怎么就找不到人了？
“网暴？怎么会被网暴了？”
“具体原因我也还不清楚，只是听说她合租的好友见她被骂之后半夜出门，直到现在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怕她想不开，她的好友就在初月的电脑上联系了所有能联系的人，看看是不是去朋友家了。”
宋行屿顿了顿，又说：“如果你能联系上她，记得给我打电话，二十四小时内找不到她，就得报警了。”“嗯，我知道了。”
姜若瑶挂了电话，立马给初月打电话，果然是关机状态。
她匆匆吃完早餐，走到书房里打开电脑，上面弹出了几条信息，都是初月的好友用初月的账号发来的询问消息。连她的主编乔兮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也问她有没有联系过初月。
姜若瑶如实回答：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初月，昨天我们还一起约好要去参加星月作者大会，她今天怎么就失踪了？乔兮：我所知道的，是初月在年初就患上了很严重的郁抑症，只不过她在人前不会表露出来而已。乔兮：初月有个妹妹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叫小果，但因为一些不好的传言流出，她妹妹的名誉受损，昨晚上初月在直播间里被人问起，她不过是帮自家妹妹说了几句话，她就遭到了辱骂，初月可能因此受到了刺激，总之她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姜若瑶：她家人那里也没消息吗？
乔兮：还没有消息。
姜若瑶：希望她别想不开，早点回来。
乔兮：嗯，你也别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了情绪，短篇尽快改好，明天可是最后期限了。
姜若瑶：我知道了，现在就去改。
她深吸一口气，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担忧初月，虽然她和初月的关系算不上特别好，可在这个圈子里，像她这种初出茅庐的新人，认识的作家也并不是很多，初月算是其中一个。
只是她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帮到初月，何况现在她连人都联系不上。
姜若瑶打开乔兮返回给她的短篇稿子，打起精神来认真修改。
等她改完之后，将稿子保存并且发送到乔兮的邮箱，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余柔突然在TIM上联系她，给她发送过来一个文件，并且附言：这是采访内容和拍摄细节，瑶宝宝看一下。姜若瑶将文件下载到电脑上，仔细查看了一番。余柔又发来消息：听说你们作家圈的新人作家初月，被网暴后失踪了？是不是真的？
姜若瑶没想到消息竞然传得这么快，连余柔都知道了。她回复：是的，昨天我还见过初月的，她看起来明明很开朗，我当时真的没发现她会有抑郁症。余柔：我听说很多创作者在创作的过程中会因为压力等因素，患上抑郁症或者其他的心理疾病，瑶瑶宝贝，你可要好好的，千万要保持乐观的心态，今后无论你遇见了任何事情，你要记得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无条件支持你！姜若瑶看着屏幕上余柔发来的文字，盯了许久，心里不由地暖烘烘的，像是冬日里晒过阳光的棉被，熨帖地盖在她的心头。
姜若瑶：你放心好了，有你这样挺我的朋友，我还有什么好忧郁的？爱你么么！
说着她发送了一个“爱你"的表情包给余柔。余柔：那倒是，我们一向坚韧的小太阳怎么会抑郁了呢？更何况现在又和喜欢的人结婚了，天天你侬我依都来不及呢，哪有时间郁闷啊！
姜若瑶刚刚还在为余柔的话感动着，这刚感动没两秒，这人又开始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奔去了。姜若瑶：你能不能不要再打趣我了？
余柔：你能不能明天把顾清和拿下？
姜若瑶：我拿不拿下他，你急什么？
余柔：这就好比我在追更小甜剧一样，每天盼着女主被霸总亲亲抱抱举高高，最后走向阳光灿烂的地方。余柔：你现在和顾清和是天天柏拉图，我这CP粉磕的能不着急吗？
姜若瑶给她发送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并回复：那你先急着吧，注意血压指标升高。
余柔：我现在是磕你俩磕的直犯低血糖，快点给我发糖！
姜若瑶：糖没有，你工作的KPI在我手。余柔：大佬我错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随后她发来一个"给大佬递茶"的表情包。姜若瑶被逗笑了，和余柔聊了一会儿天，心情感觉好多了，只希望初月能够快些找到。
她打开文档，将余柔发给她的提问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然后把她预想的回答写出来，发送给余柔作为备案，这样可以降低采访中的出错率。
等忙完所有的事情，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桌面上的手机响起来，她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是顾清和的信息。
顾清和：你在哪里？
姜若瑶：我在书房，你醒了？
顾清和：嗯。
姜若瑶：我现在上楼。
姜若瑶关上电脑拿着手机上楼，卧室里顾清和躺在床边，翻着手机查看工作邮件。
“你好一点没？”
她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轻轻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有微微的汗珠沾到她的手上。
“你出汗了，体温应该降下去了。”
“嗯，比刚才好多了。”
顾清和声音闷闷的，还是没有什么精神。
她将他手里的手机拿走，放在床头柜上，“病人是需要多休息的，你现在不要管工作，太费神。”“好。"顾清和眉眼淡淡地看着她，语气柔和。姜若瑶抿唇，转身要出去，却被他拽住了手腕。“你要去哪里？”
他手掌心里的温热裹着她微凉的肌肤。
她呼吸一滞，转身看向他。
“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汗。”
顾清和"哦"了一声，这才松开她的手，神色依然清淡，却催促似的说：“那你快一点。”
“知道了。”
怎么一生病反而变得粘人了？
她匆匆走出去，从浴室里拿过干净的毛巾，再回来时，就看见顾清和满眼期待的看着自己。
这炯炯的目光是几个意思？
姜若瑶原本只是单纯的想照顾一下生病的他，根本没多想什么。
可如今他这直勾勾的目光，让她觉得接下来做的事情变了味儿。
“那……”
姜若瑶还在措辞要怎么说才能听起来很正经，顾清和却主动解开了他睡衣的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肌和八块腹肌。
“擦吧。”
他神色不变，可目光里递给她的信息，很像是在引诱她。
姜若瑶瞪着自己漂亮的水眸，忘记了怎么呼吸。她早知道这样子，就不这么贤惠的给他擦了……“少奶奶，中午想吃什么午餐？"陈妈这时候过来，堵在门口等着她发话。
姜若瑶这时候是不可能跑路了，只好硬着头皮坐到床边，将他的睡衣扣子又解开两颗。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姜若瑶在心里默默念咒，动作机械地给他的胸肌擦汗，随后一点点往下移动……
顾清和盯着她那涨红的小脸，细细地欣赏着，语气却是对陈妈说：“就做点清淡的吧，给少奶奶炖个鱼汤，她喜欢喝。”
陈妈瞧着少奶奶仔细地为少爷擦汗，笑呵呵地：“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准备。”
姜若瑶见身后没了动静，她转身看向门口，确定没人，她松了口气，想拿着毛巾离开。
顾清和忽地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结实又柔软的触感传进她的手心里，她心脏骤停，耳根子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顾清和坐起身子靠近她，在她耳边轻轻呵着热气。“别动，陈妈又折回来偷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