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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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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不忍

江辞宁平复呼吸,摇摇头:“无碍。”

宫人犹豫片刻,问:“大人现在议事,需要奴婢帮殿下通传吗?”江辞宁摇头:“不必,我只是恰好走到这里。”

她朝对方点了下头,折身离开。

宫人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只觉得那道身影看起来有几分寂寥。宫人想起自家大人曾经交代过,和长宁公主有关的大小事,都要--

禀报于他。

心想:等一会儿大人议完事,他得把方才长宁公主来过的事情通传一声。江辞宁沿着宫道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直至天色慢慢黯淡下来,才回到凌云宫。

看天色今晚又有雪,宫人正在加固文冠树的树枝,以防被大雪压断了枝。一扭头,忽然看见自家殿下苍白着脸进了门。

宫人行礼:“参见殿下。”

江辞宁似乎没听到,游魂般进了屋。

抱露最先注意到江辞宁,呀了一声:“殿下,奴婢还以为您要在青玄宫用晚膳呢。她走过来,替江辞宁解下斗篷,手不小心碰到江辞宁的手背,凉得她轻轻一颤。抱露忙抓过江辞宁的手:“殿下,您身子怎么这么冷?”她嚷嚷着叫人赶紧把炭盆端近些,又拿来两个汤婆子往她怀中塞。滚滚热意顺着指尖弥漫开,驱散了身体的寒凉,亦驱散了心底的冷意。江辞宁终于觉得自己又能动了。

江辞宁没用晚膳,早早回到寝屋,将自己蜷成一团缩在被衾之中。抱露担心坏了,在屋子外面转来转去,最后被风荷叫住。“把炭盆烧旺些就退下吧,别打扰殿下休息。

抱露眉头都拧作一团,她欲言又止:“可是.....

风荷摇了下头。

她也不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殿下这般失魂落魄,必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她看了屋里一眼:“让殿下一个人静静吧。”

天色一点点黯淡下来,很快便沉如墨色

檐下宫灯被微风拨动,微微旋转,斑驳光影映着幽幽飘落的雪花,寂静无声。江辞宁盯着帐幔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有一道颀长身影投映在窗棂上。

雪夜的空气冷而稀薄,屋内烧着银炭,却也抵挡不住偶尔钻进来的一缕夜风。以及,夜风中掺杂的浅淡药香。

炭火噼啵作响,倒衬得周遭愈发静谧。

那道身影一动不动,如同刻在窗棂上的一副古画,连呼吸也轻得没有声息。雪下得越发大了。

谢尘安肩上压着一件雪白的大氅,里着墨竹色青衫,雪花密密匝匝覆了满肩,倒是与大氅融为一体,只衬得他的眼睫愈发漆黑。

门忽然被人推开。

气流卷动雪花,猛地往屋内钻。

江辞宁只着单衣,素发披肩,一双眼平静如水。

纷纷扬扬的雪花争先恐后落在她的发鬓之上,像是莹莹珍珠,星罗棋布。两人谁都没开口。

直到冷风将门扉撞得一声响。

谢尘安的声音在这令人心惊的撞击声中显得越发淡了。“听宫人禀报,下午你来找我了。”

江辞宁眼睫微颤。

“不过是恰巧路过而已。”

已。"

谢尘安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道:"辞宁,燕帝的确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萧珩而江辞宁蓦然抬眸。

他清冷如寒星的眼眸中,竟隐隐约约透出一丝哀戚。

江辞宁指尖微动。

萧珩的死,从一开始便透露着古怪。

如今种种,震惊之后,也只不过是意料之中,情理之中。她的确有气,但更多的是悲哀。

以为寒潭已经向她敞露全貌,可不经意间,她又窥到一片暗礁。也是,她和他,都有太多秘密。

又怎么可能彻底袒露自己?

她不该怪他和萧珩瞒着自己。

江辞宁深吸一口,好叫冷风浸入肺腑之中,抚平所有的情绪。“既然燕帝已经死了,便不该出现在宫中。”

“你们分明可以将晟儿接出宫外,安排秘密会面的。”

青玄宫,你们为兰妃考虑过?为晟儿考虑过吗?

“萧珩昔日虽然一直带着面具,但万一有人认出他来怎么办?更何况随便放一个男子进谢尘安垂着眼睫。

一朵又一朵的雪花融化在他睫毛之上,他的睫毛变得沉重,像是下一刻便要滴出水来。他全盘接受她的责问:“是我们顾虑不周。”

江辞宁看着他濡湿的眼睫,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杞人忧天吧。"

她硬邦邦说:“宫中现在都是谢先生的人,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谢先生就当我是在她抬头看了眼天色,从屋中拿出一把油纸伞递给他:“雪太大了,先生撑把伞吧。”江辞宁将伞往他怀里一塞,转身退到屋中,一把将门关上。雪花被惊扰得四处乱舞,又因着进了温暖的屋子,很快融化成水珠,湿漉漉地往下坠。江辞宁靠在门扉上,闭上了眼。

谢尘安立在屋檐下,怀中的油纸伞还残存着屋子里的暖意。他的指尖冰凉,握住伞柄的手指比雪色还苍白上几分。两人谁都没动。

时间被拉扯得极度漫长,檐角宫灯倾泄而出的光似乎都变得陈旧。覆在大氅上的雪花早已融化为冰凉刺骨的水,冷意一层层往下泄,化为森寒。谢尘安就这么立在原地,乌黑一团的眸半点光也无,叫人窥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这场雪下得无止无休,似乎要将天地淹没。

门再度被人推开。

江辞宁立在屋内,仰头看着门口雪人一般的谢尘安,霎时气笑了。“谢先生是在做什么?”

“你们二人身份敏感,所谋乃大,不能同我透露过多,我也理解。”“谢先生这样,反倒是在怪我?”

谢尘安终于动了。

他抬起被雪染白的长睫,嗓音像是被雪化开一般。

"你不开心,便是我之责。”

“辞宁,怪我吧。”

谢尘安在雪里站了太久,久得他的脸色都微微发青,眼尾却泛起潋滟的红。他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此时面上却浮现出种种复杂的情绪。愧疚,自责,甚至.......惶恐不安。

像是一只被人丢在雪里的小犬,毛发皆湿,惹人垂怜。江辞宁定定看着他,忽然抓住他的袖子,将人一把扯进了屋。油纸伞掉落在地。

谢尘安的背脊抵上门扉。

江辞宁分明矮他两头,此刻却微微抬起下巴,气势压人。谢尘安眸色极深,看着眼前飞扬跋扈的少女。

她对他一字一句道:“谢先生既然已经说了,燕帝是已死之人,如今活着的只是萧珩。尘归尘土归土,往后莫要再提。"

“那便不要再为燕帝的任何事情自责自己,你们谋划的事已经结束了,燕帝已死,一切“他是他,你是你,我不会混为一谈。”

谢尘安眼角微跳。

江辞宁见他不说话,扯了扯他的衣袖,强调道:“谢先生,听到了吗?”谢尘安仍然不说话。

江辞宁有些生气了,她嗔怒道:“谢先生!”

回答她的是忽然落下的一个吻。

他的唇沾染了冰凉的雪意,像是柔软的冰,

蓬松的雪,化开在她唇边。

江辞宁的双眼愕然放大。

她呼吸蓦地变得急促,整个人僵直在原地。

谢尘安濡湿的眼睫轻扫过她的脸颊,他似乎在轻轻颤抖。蜻蜓点水般的相触,却让江辞宁也止不住得的心尖微颤。江辞宁像是饮了酒,四肢发软,眼前发晕,她颤悠悠闭上眼。然而那片柔软只停留了浅浅一瞬。

谢尘安猛然往后退,江辞宁随之睁眼。

两人呼吸都乱了。

江辞宁恼怒地半咬红唇,别开眼不看他。

谢尘安忽然无奈地笑了一声。

江辞宁小巧圆润的耳垂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谢尘安凝视着她扑簌如蝶的长睫,嗓音清寒又缱绻:“殿下,知道了。”他的殿下这般好,更叫他心中愧之。

他抬起手,想替她拨开鬓角的乱发。

江辞宁轻轻偏头,避开他的手指,故作镇定:“谢先生,天色已晚,你该回去了。”谢尘安的手指在空气中僵硬了一瞬。

他收回手,微笑说:“好。”

江辞宁没有送他。

她靠在方才他倚过的门扉之上,缓缓抚上自己的心口。心跳隆隆作响,如春雷,如急鼓。

半晌之后,她推开门。

雪依然在密密匝匝的下,似要将一切都淹没。

谢尘安离去的脚印已经化为淡淡一行,马上便会被积雪抚平。她拢着裙角蹲下来,在洁白的雪地上写下“萧珩”两个字。她凝视着那行字迹。

片刻之后,她伸手将字迹抹平。

雪意清凉,渗入掌心。

江辞宁合拢手掌,抬头看向茫茫天空。

她与萧珩之间,无关风月,只不过是因缘际会,相识一场。如今缘分已尽,那便相忘于江湖。

***

谢尘安回到嘉德殿时,萧翊已等候多时。

他见谢尘安进屋,倏然起身,却牵连到肺部,痛苦地咳嗽起来。谢尘安忙走过去扶住他:“阿翊,怎么还不休息。”

萧翊脸上浮现着浓浓愧色:“兄长,今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他目露紧张:“长宁殿下那边....."

谢尘安扶他坐下,道:“无需自责,辞宁没有怨你我。”萧珩。

他淡淡道:“于辞宁而言,一切种种都是与燕帝发生的,如今燕帝已死,活着的不过是萧翊眼眸微动,喃喃:“是啊,萧珩已死,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他旋即苦笑:"今日横生枝节,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回宫。”“兄长,我现在就离开吧,以免夜长梦多。”

身也不迟。

谢尘安看他一眼:“雪下得这样大,你的身子不宜折腾,今夜先留宿宫中吧,明日再动萧翊颔首:“那便听兄长的。”

青玄宫。

兰妃呆呆坐在摇篮旁,看着萧晟。

雪下个不停,宫人进了屋,想添些炭。

兰妃手指一颤,忙将手中抓着的东西藏到袖子中。

芙蕊见兰妃还没睡,温声劝道:“娘娘,夜深了。”

芙蕊是兰妃身边呆得最久的宫人,也是兰妃在宫里最信任的人。她叹道:“有些睡不着。”

芙蕊说:“奴婢给娘娘点些安神香。”

兰妃犹豫片刻,终究是开口问:“芙蕊,你说....

“你说燕帝会不会....没有驾崩?”

芙蕊先是一怔,旋即白了脸:“娘娘慎言!”

后半辈子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她压低声音道:“娘娘,新君还小,将来等他大了,举行了登基大典,您的位份再晋一晋,

她忧心道:“奴婢不懂政事,但在宫里这么多年,明哲保身的道理还是懂的。”她苦口婆心劝:“娘娘,您千万别糊涂啊。”

兰妃笑得勉强:“嗯,本宫知道了。”

她之所以心神不宁,正是因为袖中之物。

龙玉佩。

今日谢大人邀她商量晟儿百日宴的事情,

回宫之后,她便在晟儿房间内发现了这块团

这块玉佩.....是燕帝的。

当年她与那男子春风一度,摸到过这块玉佩。

她绝不会认错,因为这块玉佩龙角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缺口,像是不小心被人摔坏了。兰妃下意识去询问了守在门外的内侍,可内侍告诉她,今日只有长宁来过。兰妃并不蠢。

这些守在青玄宫的内侍,是一道保护,也是谢尘安的一只眼睛。若是今日除了长宁,还有人来过,只是谢尘安刻意交代过不许透露呢?兰妃思及此处,心脏狂跳。

燕帝驾崩的时候,因着她尚在秘密怀孕,并没有见到他的最后一面。而后续一应事由也都是谢尘安一手操办。

若是他们里应外合,来一个狸猫换太子,让燕帝假死脱身呢?兰妃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倒不是说她在怀疑谢尘安谋害一国之君。

何必这般兜兜转转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若是如此,谢尘安完全没有必要扶持晟儿登基,以他之能,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又至于这块玉佩...

晟儿毕竟是燕帝的骨肉,血脉相连,他偷偷来看一眼晟儿也很合理。会是他吗?

兰妃手心里都是热汗,会是他来探望晟儿了吗?

兰妃决定,明日一早便去一趟凌云宫。

或许辞宁会知道些什么。

今夜辗转难眠的,又何止一人。

娘来了。

第二日一早,江辞宁刚顶着黑青一片的双眼起身,便听到抱露来禀报:“殿下,兰妃娘江辞宁揉着眼睛迷迷糊糊问:“晟儿来了没?”

抱露摇头:“兰妃娘娘自个儿来的。”

一大早的,难不成是有什么事?

江辞宁心里吊了起来,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

兰妃坐在美人榻上,左顾右盼,看见江辞宁的时候眼神一亮:“辞宁!”江辞宁疾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阿蕙,怎么了,为何这般着急来找我?”兰妃咳了一声,"的确是有点事情。"

江辞宁示意所有宫人都退下。

兰妃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递给她:“你看这个。”

江辞宁接过玉佩仔细端详,并没看出什么异常。

"这是燕帝的东西。"

“昨天我在晟儿房间里发现的。”

兰妃的话犹如惊雷,猝不及防落在耳边。

江辞宁面色霎时变了。

兰妃捕捉到她的表情变化,一把抓住她的手:“辞宁,是他,是燕帝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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