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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香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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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红唇香甜

乡贡一过,秋风慢扫落叶。

深秋的步伐渐渐逼近,家家户户都开始做起了冬衣,储备好木炭,加固起窗纸、窗框,只等着与凛冽的冬季来一场遭遇战。

佟暄自广元府回来,整个人似乎又沉肃了不少,饭桌上,他将香糯的米粥送到嘴里,眼前便不由闪现出那些饿得不成人形的流民们。过往,他寄养在佟氏夫妇家,生活虽清贫,倒也能自给自足。彼时他最大的苦痛,或许是书院那群富家子们的拜高踩低、讥笑嘲讽;或许是地方官吏们的仗势欺人、耀武扬威。不用说书院同窗们的冷眼不屑,更不用说贺钟鸣在监狱里扇他的那一巴掌,那些欺压侮辱,纵使再憋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原来无权无势,真的就只能任人欺凌。可这一次,他眼见那些流民的惨状,不少人死在半道上,连个裹尸身的草席都没有,挖个坑便被就地埋了。甚至有同伴连挖坑的力气都没有,拖到林子里就算完事。原来灾年的威力这么可怕,饥荒会让人大片大片地死去。宫里的皇族们看到的.只是奏折里呈上来的一行字:江北大饥.百姓流离失所.死伤者众。可佟暄看到的,却是真真正正的,死亡。

他冷漠地阻止了吴松明"毫无意义”的善行,可当车马向前,透过风吹起的车帘,目之所及,凄惨绝望。有一瞬间,他忽然自觉到,这些,都是他的子民。送到喉咙里的粥似都在发堵,味同嚼蜡。

自乡贡结束后,书院便闭门了,中举榜单出来前,都不再统一授课。若有想要来书院温书的,自然也是开门欢迎,只是饮食需自理。佟暄在家不过歇了三日,又每日照常地去书院上学。书院没有人,很是清净,只余一些洒扫的童仆来往。袁弘佐与太子日日比膝而坐,向他传授君王之道、恤民之政、安邦定国之策。他依旧是每日迎着晨光上山,踏着暮色离去。范灵乐也依旧是每日屁颠颠地跑上山来送午饭。不光给他送,还要给山长也带一份,菜肴也做得无比丰盛。毕竟在佟家人眼里,袁山长这是偷偷给他们佟暄开小灶,是器重他这个爱徒的表现哩!如此恩情,必要报答的。“山长,您辛苦了。这是我婆婆今早现杀的鸡,家里自己养的,养可久了。您尝尝看,炖烂了没?

范灵乐殷勤地将菜盘在石桌上摆开,一边不厌其烦地给每一道菜做着介绍,主打的就是一个体现他们佟家的用心,自然也是希望山长能对他家佟暄多多上心。袁弘佐见范灵乐左右忙活,额头上汗都沁出来了,不由心甚惶恐,连忙站起身,帮她一起摆着菜。

“哎!山长您坐您坐,辛苦一早上了,不劳您忙活,我来就成。‘范灵乐和他推让起来,他只好收回手,却是不敢坐,就这么垂手站在一边,一副恭敬模样。不时抬起袖子,擦擦脸边的汗。

天爷呐!谁知道这姑娘会不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叫太子妃给自己布菜,这他可怎么消受得起呦!

“范姑娘辛苦了,天天这么往山上跑,还给我送菜,真是受之有愧。”他觑着太子的脸色,恭谨道。

范灵乐放盘子的手一顿。

咦??山长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还叫自己范姑娘?以前可都是"范灵乐”“范灵乐”地叫啊。她抬起头,疑惑地眨巴眨巴大眼,弯眉笑了,“山长您太客气了,应该是我们谢您才对,感谢您一直这么照顾我们家佟暄。‘

佟暄听她这语气,不由好笑,再瞥眼看她那小孩儿装大人的模样,更觉有趣。“夫子,您请坐吧。

“哎哎,好。”袁弘佐听太子这么一吩咐,连忙撩袍坐下,诚惶诚恐地吃完这顿饭。晚间,范灵乐洗过碗,又窝去佟雪房中,姑嫂俩一边团毛线,一边聊八卦,笑得在榻上直仰头。

至晚,她才回房将洗,蒸得一身通红,挽着头发从净室出来,却见佟暄已经坐在了房中。“咦?你回来啦?”她笑,人不自觉就贴去了他身边。她身上蒸腾着水雾,脸蛋红扑扑,瓷滑绵软,叫人忍不住就想....他一把将人拉进怀中,范灵乐哎呦一声跌坐到他腿上,脸上落下两道不深不浅的牙印子。他居然.....咬她的脸?!

只一下,

佟暄便将她放开,漆黑的眼珠子含笑看她。弹滑软嫩,这口感,比想象中还要好

范灵乐愤恨,抬袖直擦那道牙印子,一双眼睛似怒还嗔,“佟暄!你属狗的嘛?!‘做什么还咬人呢?

见他眼底笑意越盛,她气不过,抓着他的肩膀,张嘴就要凑过去。她不管,她要咬回来

佟暄甚是笑出了声,拼命推拒她,却又并未真使什么力,就这么任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她左边脸咬一下,右边脸还要咬一下,最后觉出滋味来,小舌一伸,在他脸上舔了舔。“嘶!‘

佟暄受不住,将她按回腿上,“别闹了。"

范灵乐左瞧右瞧,他脸上各一对牙印子,对称得很,又莫名滑稽得很,忍不住拍手跺脚地乐起来。

佟暄无奈,抬手往她头上一个爆栗,“这下高兴了?’一点小事,也值得她这么傻乐。

“给你带了好个东西,要不要看?”

范灵乐一听,赶忙不闹了,小腰一板,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什么?

他朝桌上的书箧努努嘴,范灵乐立马接收号令,蹭地起身,蹿到书箧边,在里面左右翻找,终于找出个眼生的竹筒子来。

“这是啥?”她将那个竹筒上下摸一遍,又摇一摇,凑在耳边去听动静。里面好像装了水。

佟暄接过竹筒,拧开上面的盖儿,递到她面前。里头果然是装着水,可那水奇怪,竟是淡淡乳白色,凑近一闻,有种若有似无的腥气,可更多的,是一种奶香。

“这是.....牛的奶?’

”对,是牛奶。

“这也能直接喝?不要做成乳酪什么的?'

幼时,她曾吃过一次樱桃乳酪,这玩意儿贵,寻常人家少有闲钱去吃,还是她十岁生日那年,缠磨了爹爹好久,才哄得他给自己买了份。范灵乐小勺分给他吃,他都舍不得,舔一小口就赶紧推回给了女儿,笑眯眯地看着她尽数吃完,简直比自己吃到了还幸福。“可以直接饮用的,我刚又拿去灶上温了会儿,你尝尝。"范灵乐又嗅了嗅,双手捧起竹筒抿一口。嗯,香甜顺滑,还带着温热,喝到肚子里暖暖的。再砸吧砸吧嘴,回味有点腥,但点子那腥味也很淡,并不冲。“好喝耶!”她眼睛一亮,唇周浮着圈白沫,却恍然不觉,将竹筒递到他嘴边,“你也尝尝。

佟暄捏着她的后脖颈,将人揽到身前,俯身吻住她的唇,吻去她唇边残留的奶渍。”嗯,尝过了。

他故意贴到她耳边,"香,甜。"

范灵乐被闹了个大红脸,肩膀将他顶开,“爱喝不喝。”她嘟囔,举起竹筒子,咕咚咕咚将里头的牛奶饮尽。

她一口气喝完,抹抹嘴,还似意犹未尽,“真好喝,我以前总听人说牛奶腥,要做成乳酪味道才好,可现在看,味道竟这样不错?

佟暄接过她手上的竹筒,掏出帕子,替她擦去唇边的残渍,“那是因为这边的人用的多是老黄牛,自然腥。我今日下了学,在桥头看到有个蒙古人牵着奶牛在卖,便想着买来叫你试试。”也算是尝个鲜。

“哦....奶牛。”范灵乐若有所思,这种牛,她确乎没见过。被佟暄说得勾起了好奇心,第二日,范灵乐牵着佟雪,后边还跟着个屁颠颠的小佟岳,三个人跑去了桥头看奶牛去

她遵从佟暄的叮嘱,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昨晚偷偷喝了牛奶的事儿,怕两个小孩儿吵着问他要。只同他们说听闻桥头这边有牵奶牛的人,便招得佟家姐弟也跟来看。桥头果然有个高头大马的蒙古人,一脸络腮胡,勉强操着口汉音,牵着一头黑白斑驳的牛。

三个人生平从没见过这样的牛,一时新奇,浔阳县也有许多围去看热闹的。范灵乐上前打听了价格,立马咂舌。竟然要一百二十文一斤,比她家猪肉还卖得贵!这东西价高稀奇,周围百姓也是看热闹的居多,但也有一个高门大户的家仆,一口气打了好几斤去。

那蒙古人接过钱,就开始往木桶里挤奶,这下三个人更是来了劲儿,纷纷凑头过去看。温热的奶香味散溢出来,勾得小佟岳直咽口水。范灵乐瞧出姐弟两个都想喝,摸了摸兜里的稀疏铜板,咬一咬牙,全掏出来,给他们买了一斤牛奶。

那蒙古人看着范灵乐递来的钱,摇摇头,又摇摇头,比手画脚、连蒙带猜的,终于叫人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想打牛奶,还得自己带碗。

“我去我去!我回家拿去!

话未落地,小佟岳就撒丫子跑了。

姑嫂俩相视一笑,原地等他。

没过多久,就见小佟岳上气不接下气,捧着一个缺了口的碗来。“给.....碗.....

佟雪接过来,气得直跺脚,“笨!这么小个碗,哪儿装得下一斤奶?"佟岳挠挠头,小脸儿疑惑地皱起。

一斤是多少....他也不知道啊

蒙古人哈哈乐了,连忙摆手说没事,许是觉得这三姐弟可爱,分三碗给他们装满了奶。他们仨就这样一人轮一碗,在街边一口气喝完。范灵乐又摸出一百二十文铜板,打了一碗,想着端给爹爹喝去。她小心翼翼护着碗,在街上缓步慢行,生怕撒漏了一滴出来。奶送到欢乐肉铺,范屠户喝光了这一碗,笑得合不拢嘴,连说香香香。旁边买肉的老顾客看了也直打趣儿,“范老板,真有福气了,姑娘以后是要做状元娘子的命,对你又那么孝顺。"

范屠户更是哈哈乐得,胡子都快要吹飞了。西山薄暮,白云衔日,今日的夕照,仿佛都是浮动着奶白香气的。炊烟起,倦鸟归。

晚饭时,佟暄又背着书箧回了家。小佟暄凑上去,问哥哥要零嘴,佟暄两手一摊,没有。“哎?哥,我怎么好像闻到了牛奶味儿?’

佟暄心里一咯噔,“你还闻得出牛奶?‘

“闻得的,嫂嫂今日带我们去集市,有个蒙古人就在那儿卖牛奶。'他说着,鼻子狗似的耸,凑到佟暄身上闻,“哥,真的,你身上怎么一股牛奶味儿?”佟暄掌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开,“一边儿去,别在这瞎闹。'他将佟岳撇开,快步走到房间,打开书箧一看,果然,牛奶从竹筒里酒出来了。夜里,油灯微亮,如豆的火光跳跃。

范灵乐坐在床边,晃着两条腿,手捧住竹筒,细细品尝里面洒得只剩半截儿的牛奶。火光边,她的夫君正坐在桌边,细心擦拭书籍。他头微低着,眼神专注,光影在他脸上切割,将本就深邃的轮廓映照得越发凌利。手持着布,将书页上沾着的牛奶一下下按掉,又轻轻揭过去一页,吹了吹,像在对待一件稀世的珍宝。

就是为了给她带牛奶,牺牲了他半箱的书。那一刻,范灵乐恍惚想着,佟暄他似乎.....也许...真的挺喜欢自己的?以前她从未知觉,婚后,反是对这些事小心眼了起来,在乎了起来。此后细细回想,当初他敢于站出来娶名声早已污糟了的自己,大抵是出于这么多年的情义,“义”在"情”前。

成亲后,他在那事上面要的紧,甚至是有点疯,可范灵乐也容易觉得,那是因为贪图自己年轻的身子。

可慢慢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点滴行为就如同春露,润物细无声,将她的一颗心浸泡着,柔软得不像话。

叫她熨帖,而不知觉。

佟暄正凝眉擦书,忽地,后背贴上来一团温软,小手勾着他的腰,小脸儿贴着他的背.嗡声撒娇:“佟暄,我好喜欢你呀。

他身子一僵,呆了片刻,“刺啦”一声,手中孟老夫子的话被撕成了两半。佟暄:

面对她的直白热烈,他一时竟不知作何言语,半天,方才稳住声音道:“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就这??

她不满地抬头,眼神却触到他流畅的耳廓,一直红到了耳垂。她笑,双手去拽他的双耳,“呀,你耳朵都红了!"“别闹!

佟暄气恼,转身抓住她那双做乱的手,在她开口揶揄前,往她手腕上套上了一对金镯子。“咦?这是什么?

范灵乐目光一下被那对金手镯吸引了去,也忘了要去逗弄他,抬起手,转动手腕,带得两只金镯撞出叮当响。

手镯工艺精美,镂刻着牡丹缠枝纹,油灯下闪闪发亮,耀眼无比。“哇塞!你这哪儿买的?做得跟真的似的!”她发出惊叹。佟暄:“....”再次无语凝噎。

这对金手镯,是南洋国敬献给大雍皇帝的贡品,不说它们十足十的成色,更珍贵的是上面的雕刻工艺,其精美繁复、巧夺天工,非能人巧匠而不得。进贡的镯子仅两对,一对赐给了扶华皇后,一对赐给了玉珍公主。只不过现在,其中一对就套在了范灵乐手上。只是这个傻姑娘,压根儿不敢往真金子的方向想。算了,认为是假的最好,否则他也无法解释,哪儿来的这么些银两去买这东西。”不对呀。

范灵乐摸着镯子,犀利的眼神看着他,"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又是日日买牛奶的,又是买了这对镯子。”她又抬手,喜爱地看两眼手镯,“虽说是假的,但看这做工,怕是也不便宜。

“说!你哪儿得来的钱?

婆母每月给他们小家的银两有限,况且都是在她这儿放着,按理,佟暄能零用的不多。他无奈,属实地气笑了。

瞧见?买个"假的”她都要疑心呢,哪儿敢叫她知道是真的?”我去广元府赶考时的盘缠没用完,都攒着呢。在广元府考试这几日,吴松明就跟个散财童子似的,能他花钱的地方绝不让两个兄弟掏,害得佟暄几日下来,盘缠也没怎么花。只不过这攒下的一点钱,全给范灵乐买牛奶喝了。她点点头,这才满意了,抚摸着那对金镯子,笑得爱不释手。佟暄瞧她那样儿,竟是不由一阵心酸。

”就是个假的,也值当你那么高兴?‘

"当然了,你送的,铜的铁的纸的我都喜欢。”傻。”佟暄忍不住敲她额头。

”待日后我考了功名,再给你买真的。

她也不知听进去没,只盯着那镯子摸,嗯嗯啊啊地点头,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什么真不真金子的。

瞧她那傻帽样儿,佟暄心里一刺。

耳边又响起三叔的叮嘱:

“日后回了京,务必要断干净咯!

”你就当她,死了。’

当她死了吗?可是范灵乐好像在自己心里生了根,若要将她连根拔起,便是将心也一起拔了去。

他断得了吗?断得净吗?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范灵乐不知佟暄今晚是怎的,又发了狠地要她,直弄到油灯燃尽,月上中天,方才放她歇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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