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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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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35章

“……昨日去见靳贤,他的伤,你确认过了?”屋内烛火被风吹着摇曳,炭盆里有爆出的火星儿,发出一串又一串哔哔剥剥的微响。

苏露青伏在桌边,安然由着秦淮舟涂抹伤药。听到这话,眉头稍挑,也没回头,只反问,“他暗地里对你说过的话,你也确认过了?”

最后挑起一次药,小心的抹到伤处,秦淮舟放下药罐,隔着衣料屈指轻轻点她一下,示意她可以拢起衣襟。自己则正襟而坐,克制住目光。

随后说道,“当时就想过,传言是假。”

苏露青意外得很,小心拢上衣襟,随口说一句,“是么,难得你无条件信任乌衣巷一回。”

“传言本也不是条条都要证实,那样只会浪费人力。”秦淮舟解释道,,“他虽好意提醒,但我想,你那日既然决定登门,自是要找出想要的东西,一次找不到,总还有机会再找第二次,如果一把火烧个干净,岂不是两败俱伤。”她轻哂,“但现在是别人要两败俱伤。”

说着话,转头看向摇曳烛火,眼中仿佛映出屈府的火光,神情微冷。

屈靖扬身上的线索被迫中断,这几日,她手下的人都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打乱撞,眼见年关将至,再一无所获,怕是连正月里也不好过。

灯芯有些长了,烛火暗下去,屋内变得昏暗一些。余光里瞥见秦淮舟起身,剪掉一朵灯花儿。看情形,不像要就寝的样子。

这样想着,目光跟着随意往床帐那边一溜。颜色鲜亮的幔帐,处处体现着新婚燕尔,与当下的情形对比起来,着实惨淡。

不由得挪回目光。

她翻开一只茶碗,执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桌上的茶放得久了些,已经变凉,里面添的蜂蜜沉了底,甜腻腻的粘住舌尖儿。

“先别喝,我让人再送一盏进来。“秦淮舟说着起身,到门外吩咐一声。

不多时,宫人送来一盏新蜜水。

苏露青先喝一口,等着秦淮舟开口。

果然,秦淮舟默过片刻,说,“听闻抓到你那儿的犯官都招供了,还与使臣案有关。”

苏露青露出一副“连你也听说了"的表情。“衙署之间,本就不是铜墙铁壁,"秦淮舟泰然自若,话锋一转,“丁承的判决还没下来,已有密报称,屈府起火,与丁承的供词有关,而这些人招供,又是在屈府起火之后,恐怕其中也有些勾连。”

苏露青端起蜜水,抿了一口。

绕来绕去,果然还是为这个。

“我当你突然转了性,终于开始热衷这些消息,原来还是拿问案的那一套,来套我的话。”

“非也,”秦淮舟摇头,“我是在想,何璞案中所有涉及到的人,都或多或少与屈靖扬关系紧密,而鸿胪客馆出事后,屈靖扬曾来讨要过渡口女尸。若按常理来想,这等棘手案子,若能脱手,松一口气还来不及,怎还会专门要回?他这么做,说明使臣案中,他做过推手,要为自己掩盖痕迹。”

苏露青托腮看他。

她倒是难得听他分析前情,“所以?”

“丁承是你审的,使臣案可以坐实他通敌叛国的罪名,当处极刑,诛九族;但最终的裁决结果,是斩立决,家眷流放。”

“……御史台虽未放出判决结果,但卷宗都已经给帝后过目,而这风声才一出来,屈府就失了火,屈靖扬也被人所杀,藏于枯井之中……

秦淮舟说到这里,看住她,“所以,他交代的东西,关乎屈靖扬,对吧?”

苏露青似有感叹,“不愧是秦侯,没经手过的案子都能猜出这么多,真是让人佩服。”

“观一叶而知秋,见微知著,这些事,原也不止秦某能猜出。”

秦淮舟没有顺从她就此岔开话题,只继续道,“如今虽然能判定是靳贤下的手,可,我不知道他的动机,也很难相信。”

“这有什么难相信的?"苏露青不以为意,“何璞案是个什么情形,你忘了?”

秦淮舟摇摇头,“何璞事涉贪墨,有人在掩盖真实数额,他是替罪羊。”

苏露青一眼看穿他,虚虚点向他心口处,“想要讨教呢,就应该知无不言,你这样说一半藏一半,却还想从我这儿套出东西,有些贪心吧?”

秦淮舟干咳一声,“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

苏露青作势起身,“夜深了,我要歇了。”“等一下,”秦淮舟叫住她,……能不能让我见一见马孚。”

门下省右补阙,马孚。

近日刚刚招供,说是因不满皇后干政,受康国人蛊惑,被康国拉拢。

“你要见马孚?"苏露青有些意外。

还以为他旁敲侧击铺垫这么多,是想要她这边的线索,如今倒是有一种发现他借来东风只为放飞纸鸢的错愕。“是,”秦淮舟点头,沉吟道,“近日有人敲过大理寺的鸣冤鼓,之后却忽然放弃,我让人查过,那人是马孚之妻。”

苏露青暗暗压下心中诧异。

这件事,她竟不知道。

“我见他的时候,你可以旁听。"似是为进一步征得她的信任,秦淮舟补上一句。

“可以。”

“还有……

又听秦淮舟接着道,“丁承的判决应该就要公布,靳贤为屈靖扬一家料理后事的提议也会允准,屈靖扬的尸身不宜再拖下去了,该找个时机,将其公开。”这桩身后事可做文章太多。

外面虽不能确定屈靖扬在屈府起火后究竟是死是活,但连屈婵都葬身火海,这些天也不曾出现过屈府幸存者,旁人都会倾向于屈靖扬就是死在火场。

如果靳贤再指着一具焦尸,说这上面有他岳丈大人的特征,凭他的身份,指尸为岳丈,更是天然就有一层信服力。

“你直接说,想怎么公开?”

“乌衣巷探查天下事,机缘巧合发现尸身,确认是屈靖扬…苏探事以为如何?”

苏露青叹出一声,“当真身公之于众,有人可以继续做之前没做成的事,你也能紧随其后,解开疑惑,真是个好主意。”

语气却又一转,“但,我为什么要帮你?”她饶有兴味看过去,对面的人果然没有答上话来,眼眸垂下去,像是在搜肠刮肚的思索,自己还能给她什么好处。

良久,他像是想到什么,抬眼先看她一眼,而后视线一折,落到药罐上。

“看在我为你上药的份儿上,如何?”

苏露青失笑,“你觉得呢?”

秦淮舟很认真的点点头,“虽然分量轻些,但诚意十足。”

“你的诚意,就是让乌衣巷主动替你背一口锅?”“苏探事言重了,只是,此事若迟迟没有交代,怕是也会耽搁乌衣巷的进展,同时还会给外人可乘之机,苏探事既然已经卷进来了,那么,背着的,便可看做是责任。”苏露青眯起眼,说了半天,原来陷阱竟是在这儿。“如何?”

秦淮舟神色万分坦然,“井沿儿磕出的伤痕,经验丰富者一看便知,有心者稍加推论,便会知你那晚行踪,否则你…也不会少上一天药。”

转折转得异常生硬,虽不是拿捏住死穴,却也算是盯住一处破绽。

苏露青深吸一口气。

“那你上药的手法,还真是有待提升。”

她似是听到一声浅笑,但看过去时,秦淮舟仍是那副从容到气人的模样。

“苏探事多担待。”

苏露青直接起身。

看在她前不久顺走那把钥匙的份儿上……

也罢,她就暂且吃下这个亏。

躺进床帐,她直接闭上眼。

秦淮舟在外面不知还在收拾什么,听上去忙忙碌碌。她又转了个身,背对外面,想着,屈靖扬平日里还会有什么常去之处,那把钥匙应该会在何处派上用场。那钥匙不算大,能用到的地方除了匣子就是柜子,而屈府都被烧没了,靳贤却仍想要这把钥匙,可见这东西没有放在屈府之内。

随即她又想到一个问题,这把火,当真也是靳贤放的么?

想得正入神,忽地感觉身侧陷下去一块,一道陌生又很熟悉的气息,很快占据住帐内的另一半天地。秦淮舟呼吸匀缓,不过从呼吸的频率来看,他还没有要入睡的征兆。

“火是从什么地方起来的?“她没转身,仍是背对着秦淮舟,问。

知道她指的是屈府那场火,秦淮舟的声音很快传来,“厨房。”

厨房有灶台,有柴火,是意外失火的最佳地点,从厨房开始起火,合情合理。

“有人在全府范围内都洒满火油,厨房起火以后,火势在火油的助攻下,迅速蔓延。”

“你觉得,这火油是一个人洒的,还是多人协作?”“多个人,”秦淮舟的声音有些低了,“但人一多,目标就大,这么多人一起放火,事成离开一一”他忽然顿住,声音也比方才清明一些,“不对,那么多人同时撤离,坊内的武侯不会不知道。”苏露青坐起身,撑着床褥,回身往秦淮舟那侧看,“屈府死了那么多人,又被洒满火油烧了个精光,那府中收着的身契啊、花名册啊,肯定也早都成灰了。反正那些人都烧焦了,火海里面再多出几个仆从,也不算难事吧?”秦淮舟仰躺着,见她起身,也抬起胳膊枕在脑后,视线对上她的。

屋内已经熄了灯,月色从窗边透进来,是说不出的清幽。

人在清幽月光里浸润过,也比白日里少了些锋芒,多了几分柔和。

呼吸悄然一重,他稍稍别开目光。

“只从还能分辨的衣服来看,应该都是屈府仆从的穿着。”

一边说着,心里也在理顺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屈府众人先是被人为灭口,然后才放火烧屋、烧尸。放火之人是秘密行事,看来这些人应该都是死士。但靳贤……

正六品下的承议郎,月奉不过四千九百钱,即使有些产业,他养得起死士么?

想到这里,他再次将目光转向她那边。

却转了个空。

苏露青不知什么时候又躺了回去,仍是背对着他,看她身形起伏规律,应是睡着了。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也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入黑暗。

使臣案的判决终于由御史台公开,丁承罪名已定,之后便是交由刑部,由刑部执行。

靳贤也开始着府中人收敛屈府焦尸,料理身后事。与此同时,乌衣巷办案途中发现一具尸首,经过比对,确认此尸正是长安县令屈靖扬,因事涉屈府失火疑案,屈靖扬尸身转交大理寺,大理寺又派人前往进府,知会靳贤。

靳贤因着伤势过重,仍在卧床,事情交给府中管事,府中管事根据靳贤的口述,大体确认屈靖扬尸身无疑,而后收敛其尸,风风光光操办了一场身后事。据前去吊唁的人说,靳贤悲痛欲绝,强撑着身子到灵堂为岳丈、发妻上香,然后昏死在灵堂之上。众人无不叹息,又连连称赞靳贤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官。在这场感天动地的丧事进行的同时,梁眠终于带来一个线索:

屈府失火时传出放火的是乌衣巷的传言,找到源头了。……此人是个游方术士,据说最擅观星看相,看得极准。屈府出事的时候,有人好奇,请那方士看看这事儿,方士指天说,祸根在天北,火燧出乌袂。”梁眠说到这儿,啧的一声,“天北,乌袂,放火这口锅就这么甩给了咱们乌衣巷。”

苏露青心中一动,“这个方士,如今在什么地方?”梁眠摇摇头,“此人行踪不定,属下还在率人找。”苏露青点点头,又听梁眠说,“还有,查这方士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说什……天星教,还说那方士是天星教主指定的大护法,这个天星教……和天星谶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都说了天星教些什么?是像袄教那样固定日子要做什么仪式么?"天星教的确是第一次听说,但如今看来,这个教或许已经秘密在民间流传一段时日了。梁眠又摇摇头,“没听说,如今信这教的人还不多,只是有人私下里议论,说要等什么日子看星星什么的,看对了星星就能强身健体。”

听到强身健体,苏露青忽然想到当初她在何璞书房里拣到的药瓶。那里面装过的药,似有人参、杜仲等大补的东西。

这两者之间,或许有些关联。

进了自己的书房,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窗下一个柜子。

柜门上着一把锁,里面是些秘辛卷宗。

步子忽地顿住,她看着窗下的柜子,想到某种可能。“林丛在做什么?"她问。

梁眠立即回,“他好像在巡查呢。”

“让他带上几个人,去长安县衙,"苏露青走到案边写下一份手令,“持此手令,到屈靖扬的书房,凡是上过锁的柜子都打开查看,若发现账簿相关,即刻带回。”“是。“梁眠接了手令,下去吩咐。

衙署不是能轻易踏足之处,靳贤这么在意被屈靖扬吞掉的钥匙,又在灵堂演上这么一出,很像在为之后的行为做铺垫,或许,他盯着的,也是衙署里的东西。过了半晌,梁眠带着一份卷宗回话,“苏探事,那几支秸秆也有眉目了。”

卷宗上记录的是开明坊内的田地情况,坊内田产并非全是坊中居者持有。

大部分都在坊外人名下,这些田产主人的名字都眼生,但有些姓氏,发散一下倒是能和朝中一些大臣关联。不过天下同姓之人不知凡几,这般推测,难免有失偏颇。

“秸秆是怎么回事?"她问。

梁眠:“这几支秸秆看上去都是麦子,但其中有一支像麦子却不是麦子,我等专程问了城外庄子上的熟手庄头,庄头也说不上来,只说……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麦子没有长熟,天生缺了养分。”

虽然有这种可能,但她觉得,或许另有乾坤。正想着,有宫人来传话,说皇后殿下召见。苏露青交代过梁眠继续查探,而后跟随宫人,前往立政殿。

才一进宫门,就看到秦淮舟从里面出来。

苏露青下意识顿住脚步,秦淮舟也在对面停下,问她,“我正要去乌衣巷询问马孚,不知苏探事可方便?”苏露青往立政殿处看去一眼,皇后召见,不知会说些什么,又听秦淮舟说,“我还要往御史台去,恐怕不能等太久,你若不方便,可否派一位心腹之人代为旁听?”“也可,你拿着我的腰牌,去找梁眠,里面的人不会为难你。”

秦淮舟接过腰牌,“多谢。”

从进立政殿开始,苏露青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自打那块腰牌递出去,有什么就失了控。

等她一出立政殿,立即匆匆赶回乌衣巷,听闻秦淮舟已经离开,她径直往书房走去。

梁眠见状,跟上来说,“苏探事放心,秦侯那边,属下时刻跟着呢,秦侯只去见了马孚,问了些他家中的事,然后就离开了。”

“家中事?马孚都说了什么?”

苏露青推开书房的门,环视一圈,一切与她离开时无异。

梁眠将之前的对话大致重复一边,苏露青听着,都是些她已经掌握的信息,但不知秦淮舟问这些平常事,是要做什么。

才坐下没一会儿,又有人来秉,这次是鲁忠找她。她猜鲁忠应该是听说了马孚等人招供的事。离开书房时,忽听窗边有一声响动,她折回去,推开窗子。

窗外一片寂静,大概是她多疑。

在她走后不久,紧闭的书房门忽地从外面打开,秦淮舟从外面进来。

目标明确,直奔书案,

从一摞卷宗里找出一份来,精准翻到中间一页,小心的自上面裁下一块纸张。

做完这些,他将卷宗恢复原样。

顺手把一对歪了的镇纸整整齐齐摆好。

刚走出几步,忽地又折回来,飞快的把镇纸按原样摆回去。

一上一下,一正一歪,虽然看起来凌乱又别扭,但至少不会被她察觉有人动过。

随即屏住气息,像来时一般,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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