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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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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2章

“咳、”

秦淮舟想反驳,开口时却猛然被自己呛住。紧攥着的药罐不小心脱了手,掉到地上,在织花地毯上骨碌碌滚了几圈,最后撞到桌角,被迫停住。苏露青低头看向那只药罐,“哎……

“什么?"秦淮舟下意识问道。

她抬起头,满眼可惜,“这药是乌衣巷医官精心秘制的,开膛破肚都能恢复如初,连鲁忠都不知道呢,就这么被你给摔了。”

眼前倾过一道身影,宽大衣袖一拂,掉落的药罐重新出现在他手里。

她没动,眼眸低垂,看他那只手。

拿着青瓷药罐,青瓷细腻,反着窗外透进的天光,修长指节抵在青瓷边缘,手背玉白,辉玉交映。秦淮舟以指尖在药罐边缘划过几圈,确保没有摸到什么粗粝破损处,万幸这屋内地毯够厚实,药罐掉在上面,不至于碎裂,这才堪堪放心。

方才他挑出药膏时,便觉得药味特别,与寻常伤药不同,听她如此说,心中了然。

起身将药罐放回桌上,补了一句,“放心,没摔坏。”视线不小心扫到仍坐在桌边的人,衣襟拉低,露出一片肩,以及格外明显的一道血痕。

手上一顿,重新拿起药罐,干咳一声,“药还不曾上完。”

方才她转身转得突然,他急着起身回避,这才不慎掉了药罐,耽搁了功夫。

苏露青见他如此,似是意外,“有劳。”

说着话,她重新转回去,背对着他。

腻润药膏被轻而又轻地抹在伤处,屋内静得只剩下呼吸声,又听到他说,“既是帮忙,更该持之以恒。”苏露青在心里咂摸一番这个词,轻嗤一声。“这药膏……

秦淮舟跟着问起,“不知乌衣巷的医官都在其中添加了何物?大理寺接手的嫌犯偶有伤重者,常常因伤处感染难耐,若能以此药救治,于他们来说,也会少受些痛楚。”苏露青听到这话,暗暗感慨:

关注伤药,关心嫌犯,这人莫不是个菩萨?“骗你的,“她在心里浅浅叹了一声,“都是寻常伤药,随处可见。”

而且……鲁忠那养尊处优的样子,他哪会用得上?身后的人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仍觉得她又证他,不告诉他实情。

沉默到上完药,药罐轻搁在桌上,“好了。”她小心的拉起衣襟,秦淮舟也转身避到外间。药效慢慢起来,后肩跟着烧起一片热,她小心心地避开伤处,缓缓换过衣服。

听到秦淮舟在外间开口,“那张手令,别再用了。”她知道秦淮舟指的是两人同查鸿胪客馆凶案时,他签的那张手令。

这东西通常只适用一次,但被她钻了空子,捞人时也派上用场。

不过,知道是一回事,东西既然还在她手上,怎么处置,又是另一回事。

她掀起帘子走到外间,有些疑惑,“什么手令?”秦淮舟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顿了顿,“………今日之事,仅此一次,以后两边查案各凭本事,如何?”苏露青挑眉,“难道不该如此?”

秦淮舟缓一口气,“……钤印可做修改,只要加派人手重新与各方衙署知会一声便是。今后若再看到旧令,皆按作假处置,既如此,何必两相为难呢?”

苏露青似是被他说动,点了点头,“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一一”

“既然如此。“她打断了秦淮舟想说的话,笑吟吟看过去。

秦淮舟立刻从她眼神中捕捉到一丝不妙,下一刻,听她继续说,“你还有赌约没有兑现呢。”

秦淮舟快速跟道,“至多,再给你用一次。”“成交。”

从布政坊到光福坊,路上要经过几处里坊。两人都骑着马,京中街巷不得疾驰,苏露青控着缰绳,压住马步,行进途中不时注意着两边的景象。到光福坊靳府时,果然如秦淮舟和梁眠所说,靳府闭门谢客,门前偶尔有闻讯前来探望的友人,也都被管事客客气气拦在门外。

他们到靳府门前时,正看到一辆马车在门前掉头,马车檐角挂着的灯笼上写着"陈"字。

苏露青往那辆马车处多看了两眼,便听秦淮舟在身侧道,“那是承议郎陈戬家的车。”

“陈戬?"有些耳熟。

“陈戬与靳贤同为监察御史,今日奉旨前去绛州巡按,他来这里,大概是想同好友道别。”

绛州……

苏露青在心中重复了一声。

靳府的管事看到他们,迎上前来,照例说着委婉谢客的话。

苏露青等他说完,将腰牌亮出,“本官有要事,必须见到靳御史,劳烦带路。”

“这……“管事看到乌衣巷的腰牌,瑟缩一下。又看到她身旁的秦淮舟,眼前跟着一亮,仿佛看到救星,“苏探事,秦侯,今日我家主君告假不曾去过早朝,实在是伤重,只能卧床静养,不便见客,还请二位多多担待。”

本以为秦侯会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劝住这乌衣巷的探事官,不再勉强,哪知道……

苏露青很是干脆,“不用他起身,我去见他。”“不……“管事又看了一眼秦淮舟,以眼神求助。“事出突然,此时拜见是有失礼,只是如今的确有一件十万火急之事,需得向靳御史问询,"秦淮舟看出苏露青随时准备往里面闯的架势,几不可查的扯了一下她的衣袖,看向那管事,温声道,“劳烦你再去通传一声,我等可在里面等候。”

管事没办法,只好先把两人让进去,自己再去请示。茶上到第二盏,里面仍没有动静,苏露青拿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盏沿儿,抬头打量这处偏厅。整座府邸布局古朴,府中一应器具都是半旧,可见府邸主人追求古意,一切顺其自然。

秦淮舟端正坐在一旁,对此行究竟能不能见到靳贤,似乎并不太在意,缓声道,

“靳贤既然决定闭门谢客,必然不会轻易打破这层规矩,否则,当初屈府出事的时候,万年县衙与刑部怎会不来此处问询?”

苏露青看他一眼,“他们又不是最终审理的,来不来找靳贤,又有什么关系?”

秦淮舟顿了顿,没说话,默默低头品茶。

又等了一阵子,管事终于回来禀道,“我家主君说,身上伤势太重,实在不便起身,两位若是想问什么,不妨由我转达。”

“若是其他事,晚几日来问也可以,但这件事么,"苏露青走到偏厅门前,示意管事带路,“必须由他亲口来答。”“苏、苏探事,不可啊一一”

靳府管事慌乱之中还想再说什么,然而触及到苏露青瞥来的眼神,他忽然觉得心头一惊,刹那间什么阻拦的话也不敢再说。

只嗫嚅着,“主君伤重,说话也费神,郎中交代了,一定要静养……好…好吧,我带……

出去时还是不死心,想再求助秦淮舟。

然而秦淮舟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看到他看过来,便颔首客气地道一声,“有劳。”

管事的希望彻底破灭。

靳贤的屋子里充满浓郁的药味,地上有些滑,苏露青低头看去一眼,见地板很是光亮,像是刚刚洒扫过一样。床前摆着一架桐木屏风,屏风外放着两张席子。苏露青拣了其中一张坐上,隔着屏风,往里面看。透过镂空处,只隐约看到垂下的帷幔,靳贤躺在帷幔之内,看不分明。

“咳咳……“靳贤微弱的声音从帷幔里传来,“不知是何紧要之事,竞劳烦秦侯与苏探事一同前来?”苏露青听着秦淮舟与他寒暄几句。

在秦淮舟引出屈府那日的话题之后,靳贤沉默了半晌,“…实不相瞒,此事已成靳某心病,每每闭上眼,吾妻与岳丈的样貌便跃然眼前……可恨他们全部葬身火海,也恨我如今这身残躯,无法尽早为他们料理身后事…“靳御史看清那些火海中搬出的焦尸了?"苏露青忽然问。

帷幔里静了一瞬,“看到一些,听当时搬出尸身的衙差说,府内能找到的,全是被烧焦的尸体……”苏露青点点头,也叹了一声,“是啊,听说靳御史跪在府外痛哭不起,还望靳御史节哀。”

“唉……"靳贤也又长叹一声。

“这场火烧得蹊跷,行凶之人下手狠辣,整件事看起来像是仇杀,但据秦某所知,屈县令为人和善,似乎并未听说他与和人起过组龋。不知靳御史可知道,屈县令是否有过什么仇家?”

………岳丈大人为人谦和,平日里与我等晚辈闲谈,也从未有过激愤之语,若非说有看不惯之…

靳贤似乎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恐怕也只有乌衣巷一事,而且……靳某虽卧病家中,却也时常着身边人探听疑案进展,不巧,听说了一道传言,也与乌衣巷有关。”

苏露青察觉到身侧投来两道视线。

不予理会,只问,“不知靳御史听到的,是什么传言?″

“屈府起火,是乌衣巷所为。”

苏露青冷笑一声,“动机呢?”

“靳某也只是随意猜测,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加上岳丈大人每每对乌衣巷之事都慷慨出言,若因此得罪了什么人,却也不是没可能………

屏风里能看到的范围太窄,苏露青起身,走到屏风旁边,看着里面紧紧闭合的帷幔。

屋内放着几个炭盆,距离稍远些的窗子敞开着,有风时不时从外面吹进来。

帷幔偶尔会被吹起一点,透过那被掀起的缝隙,她隐约能看到躺在里面的靳贤。

…盖着被子,似是有些热,胳膊从被里抽出来,露出似是带伤的手……

帷幔忽地又在这时候垂落回去,风停了。

她回身看一眼窗子的方向,缓步走过去,推了推窗扇,让窗子更大的敞开。

跟着才道,“倒是有趣。”

靳贤身体摔伤了,脑子倒还灵活,几句话就将问题推到了她这里。

如果她上当,一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恐怕最后要证明的,就是“乌衣巷没有放火烧屈府"了。“所以,屈县令寿宴那日,就没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她重新回到屏风边上,没有再坐隔在屏风后的那张席子。

“咳吃……

靳贤又咳出几声,“若说特别之事,不巧,还是与乌衣巷有关。

岳丈大人并不喜欢与乌衣巷之人打交道,是以寿宴的请柬,并未发给乌衣巷里的任何人,可那一天,苏探事你却登门贺寿,这一件,应该可以算作特别之事吧。”苏露青盯着不时被风吹开一丝缝隙的帷幔,“看来,靳御史今日能回想起来的,全都是乌衣巷。”说话间,外面又有风起。

风顺着大敞着的窗子卷进来,势头之猛,忽地一下就掀开帷幔。

里面的靳贤似被吓了一跳,忙着要起身去拉帷幔。匆忙间,他的手伸到床帐之外,因是穿着寝衣,袖口宽松,衣袖随着动作,顺势退下去一截,露出一截小臂。苍白的皮肤上交错着几道伤,一直延伸到手背处,手指似是也有伤口,一眼看去惨不忍睹。

大概是突然的动作拉扯到伤口,靳贤倒吸几口凉气,栽了回去。

秦淮舟已经起身去帮他拉紧帷幔,避免他再次受寒,同时关切问道,“靳御史,靳御史?”

“咳咳……

靳贤在里面格外有气无力,“真是抱歉,刚刚不慎扯动伤处,怕是又要重新包扎了。至于秦侯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我知道的,已经都说出来了,如今实在是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顿了顿,低声道,“靳某深知,秦侯此来,不是故意为难于我,只是碍于乌衣巷恶名,不忍乌衣巷当面侮我,这才与她同来。

靳某方才所说那消息,并非空穴来风,那日在岳丈大人府中,秦侯你被她那样……恐怕也是那妖人担心事情败露,故意拉秦侯你当了挡箭牌。

好在陛下严明,屈府之事终归是由大理寺来查,只盼秦侯尽早查明原委,岳丈大人在天有灵,想来也能安息了…靳贤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句说完,人也昏迷过去。秦淮舟叫了管事进来,管事又匆忙去请郎中,靳府仆从鱼贯而入,几乎要将屋子占满,两人无处落脚,干脆离开屋子。

看到提着药箱匆忙进屋的郎中,秦淮舟不经意间问苏露青,“那窗子,你是故意开大的?”

他跟着皱起眉头,“靳贤本就因坠马,重伤在身,方才那般情形,怕是会招致邪风入体,稍有不慎,会酿成大祸。”

“真的重伤在身,自然会酿成大祸,但,"苏露青回想刚刚看到的情形,“他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当时他一直坐在屏风后面,只看到她站在帷幔前,像要强行拉开帷幔逼供的样子。又扬起一阵风。

还挂在枝头的一点叶子终于被风吹下来,枯叶与地面接触,发出细微的脆响,余下光秃秃的枝杈在风里互相撞击,也发出一些干枯的叹息。

苏露青只往府外走,“他有什么不一样么……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你也都听到了,后来他在帷幔里,不是又单独对你说了些话?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你猜啊。”秦淮舟走在她身侧,只道,“那条传言,在万年县、刑部两方转来的卷宗里,都记录过。”

“哦,乌衣巷放火,"苏露青侧头瞥他一眼,“那大理寺打算如何对待这条传言?”

“那名亲事官,"秦淮舟语气如常,“大理寺原本可以通过他来处理那条传言,或是澄清,或是证实,总归都能有一个交代,但你已经把人抢走了。”

这还是她的错?

苏露青一个旋身,挡在他身前,“那之前,你为何不说?”

“你没问。”

苏露青深吸一口气。

很快恢复如常,“真是遗憾。”

秦淮舟忽然问,“所以,你到屈府那日,究竟是为何?”

苏露青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怎么?大理卿是打算就地升堂?”

“只是问问。”

“嗯……她作势答道,“当然是去贺寿啊。”“当真?”

“随便说说。”

以防备对防备,最后自是谁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从靳府出来,外面又有前来探望靳贤的友人,靳府管事照例将人委婉拒回。

苏露青翻身上马,正要趋马,听到秦淮舟问她,“你要去哪儿?”

她扯住缰绳,回身看他,“怎么?你要送我?”秦淮舟深吸一口气,“如今你已去过靳府,见过靳贤,还有,此案之初这些疑点,你也都看过,如今大理寺正式接手此案,之后种种,还望乌衣巷不要插手。”原来不是打算送她,而是告诫。

“屈府失火疑案,既有旨意下给大理寺,乌衣巷自然不会再插手此案,至于其它……”

她扬起马鞭,随手一甩。

身下坐骑顺从的向前跑去,留给他一个背影。她自有她的案子要查,如果中途意外重合,那线索花落谁家,自然还是……

各凭本事。

回到乌衣巷,梁眠立即来报,“苏探事,你要查的窈娘家的事,有眉目了。”

“……窈娘家在平康坊里,生意一直不错,老板窈娘记性很好,很快就记起那天黄昏发生过的事。马孚和那几名官员交代的事,虽然差不多都能对上,但日子不对。

窈娘的确见过不少外邦人,可那段时间,她不小心得罪了高官,为避风头,便将酒肆关了几天。”“看来这些人早就串过口供,"梁眠说到这里,挠挠头,“但他们怎么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抓进来?”“也许,他们是弃子,"苏露青接过那几张口供,一张一张浏览过,“我记得之前总衙那边弄出事来时,有几个人的家眷敲过鸣冤鼓,那些家眷后来如何,可查过?”“总衙那边查过,后来那几人的家眷就没了消息,只出面领了尸身回去安置。”

“继续查,还有马孚这几人的家眷,全都查清楚,另外……"她想了想,“总衙审出事的那几人,他们的验尸文书,可都交接过来了?”

“应该都在,属下这就去找。”

梁眠很快将验尸文书送来,苏露青将相关卷宗摆在一起,重新核对。

“苏探事,既然马孚几人的口供有串供嫌疑,那这几个人的死因…会不会也有问题?”

“不会,"苏露青看着文书,“鲁忠虽然不大管事,但不会在这上面出问题。”

“但人是总衙弄出事的,又是总衙给退回来的……会不会总衙里面还有内奸?”

苏露青轻笑一声,“内奸这种东西,就像蝇虫,只要找,就会有。”

“那……是不是尽快除去?”

梁眠想起之前被毒死在地牢里的何玉,事后经过清查,揪出了藏在探事司的内奸,不过那内奸嘴很严,至死也没供出背后之人。

苏露青摇摇头,“不急。”

翻过手边卷宗,听到梁眠小心的问,“如果也不是总衙的问题,那这些人既然是弃子,既然早就串供好了,为什么不在总衙就招供?”

苏露青将前后发生过的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当时不说,是时机不到,如今时机到了,自然要拼命交代,才能给家中人一线生机。”

就像当初丁承供出屈靖扬一样。

“所以这个时机……到底是个什么时机啊…”梁眠想破了头,也想不通。

这时候,一名亲事官来报,说晋阳公主召她见面。苏露青有些诧异,先交代梁眠,去查刚刚说过的那些人,然后立即赶去玄都观。

到达玄都观时,最后一声暮鼓已经敲完,坊门全部关闭,今晚她大概要暂时歇在玄都观里。

晋阳公主一见到她,先是欣喜,而后神情再次被紧张取代,“阿青,我叫你来是因为……我发现,玄都观,有鬼!”夜色又深一层。

秦淮舟看一眼窗外天色,拿起烛剪,剪下一朵灯花。自靳府门前分别,一直到这个时候,她都没有再回府。府中还和昨晚一样,到处挂着象征新婚之喜的红绸等物,连蜡烛都还是雕花的喜烛,只是气氛与昨晚截然不同,散掉那些骤然的热闹,周围变得更加冷清。有宫人进来添水,秦淮舟随口问一声,“苏探事还不曾回府?”

宫人恭恭敬敬地答,“晋阳公主召见,苏探事去了玄都观。”

看来她是不会回来了。

视线随意转向放在桌上的药罐。

烛火跳跃着斜照在药罐上方,在药罐底部积出一小片摇曳的影子。

……不上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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