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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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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30章

话不投机,苏露青离开时,桌上的茶还温着。梁眠、尹唯几人在院门外等着,见她出来,纷纷问道,“谈的怎么样?”

苏露青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倒是轻松,边走便问尹唯,“你们把人带走看押起来以后,上面是怎么吩咐的?”尹唯:“嗯……按律应该关押十日,罚钱十五贯,除非有大理卿手令,否则不得放人。”

和秦淮舟刚才说的话一样。

苏露青点点头,“劳烦前头引路。”

尹唯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苏探事要去哪儿?”梁眠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哥俩好似的把人往外拐,“当然是去你们大理寺的牢房了,还不快带我们过去。”大理寺的牢房和别处的牢房没什么不同,都是阴冷,森然。

林丛被关在单独的一间里,此时不断的在里面踱步,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

听到脚步声逐渐靠近这边,林丛押脖子看出去,见来的是苏露青,连忙惊喜地道,“苏探事,属下在这里!”苏露青隔着栏杆将其大致检查一遍。

表面看上去还行,不像是被苛待了的样子。尹唯似是看出她在想什么,忙不迭解释,“苏探事,大理寺对待嫌犯一视同仁,进来时什么样,出去时还是什么样。”

苏露青点点头,“我知道,大理寺明察秋毫,自然也不会在这方面出问题。”

跟着示意尹唯,“我来领人,把他放出来吧。”尹唯犹豫片刻,还是选择问道,“不知手令何在?”没有大理卿亲笔所签手令,就算眼前这位苏探事身份特殊,他也是不敢随便开后门的。

苏露青神色自若,从袖中取出一物,在他眼前晃了晃。尹唯看清楚那东西,松了口气,“啊,苏探事稍待,下官这就叫人来开门。”

不多时,狱卒赶来开门,林丛终于从里面出来。“还有一事,"苏露青忽地看向尹唯,开口,“我需要查验从屈府带出来的那具尸身,劳烦阁下带路。”尹唯不疑有他,将人带去后院。

后院单独有一间厢房用来停放尸体。

里面除了停着那具被从枯井里带出来的尸身,还有屈府火场里发现的所有尸体。

厢房内门窗紧闭,白布蒙在其上,满屋子充斥着次刺鼻气味。

苏露青熟练的取出布巾蒙住口鼻,面上并未露出不适,进去以后,在尹唯的指路下,自然的走到那具尸身前,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

同时问道,“这些可都验过了?”

尹唯摇摇头,“还未,刑部那边刚刚交接过来,此案涉及的所有物什,刚刚核对完毕,还不曾抽出人手来查。”顿了顿,他跟着问,“可是秦侯托苏探事先来查验一番?″

他记得之前自己跟随秦侯夜探何府,当时从井下捞上来的几具尸体,也都是跟着这位苏探事一起查的。方才苏探事与侯爷在屋内商谈那么久,大概已经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

苏露青面不改色,“自然。"……不是了。手上动作没停,只在面容模糊的脸上略略停顿,便从工具匣内取出一小团棉絮,捻成一个合适的大小,先往鼻腔里探了探。

刚要取出棉絮查看,忽听门外有脚步声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秦淮舟面色不善站在门口。

“秦侯?"尹唯距离门边最近,见状诧异。秦淮舟往苏露青那边扫去一眼,转而问尹唯,“此地皆为机密,苏探事为何在此?”

尹唯张张嘴,想说难道不是秦侯你允许的?但这话他突然没敢说,他猛然间嗅出不同寻常来。只好低头嗫嚅着,“下官……

“不是你点头的么?"苏露青往门口看一眼,替尹唯解了围。

“我何时一一"秦淮舟忽地顿住,先对尹唯道,“刑部交接来的东西,你再去核查一遍。”

尹唯巴不得脚底抹油,当即领命离开。

梁眠见状,也悄悄从屋内走出去,守在厢房门口。屋内只剩下苏露青和秦淮舟两个人。

秦淮舟迈步走进去,接着方才的话,冷声问,“伪造手令,是重罪,苏探事可知?”

“什么伪造手令?”

苏露青没抬头,问过这话,只继续查看过刚才拿出来的棉絮。

又捏开死尸的嘴,拿镊子夹住一团棉絮,在口腔内壁刮了几下,再次查看。

几团棉絮上,除了沾染的血污,并未发现其它痕迹。又听秦淮舟道,“大理卿亲签手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方才我并未将其给你。”

他跟着伸手,压住她打算查看白布之下遮盖处的手,“伪造手令,私放嫌犯,如今又私查物证,敢问苏探事,律法规矩于阁下而言,是何物?”

手臂上传来阻力,苏露青顺势顿住,看一眼挡住自己的手。

秦淮舟没有使力,最初挨到她后,那只手便只虚虚的按在她手臂上方。

他下朝以后还不曾换下官服,绛紫衣袖随着他抬手的动作向后挽起一截,露出莹润如玉的手背,腕骨衔接处那块突出的骨头被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照得发亮,又在低凹处积出一小块阴影,在满室的焦尸腐肉下,美好得格格不入。她看了片刻,而后抬起头,看住他的眼睛,理由充分。“我可没有伪造,那东西本来就是真的,你说它是伪造,只能证明,你贵人多忘事啊。”

秦淮舟皱起眉头,“我怎么不……

话音忽地顿住,他似是想到什么,闭口不言。苏露青见状,语气轻快,“想起来了?”

而后她抽走手臂,笑一声,“是你说的,有手令就放人,堂堂大理卿,签过的手令做不得假,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她将盖住尸身的白布又往下揭开一部分,露出被白布盖住的胳膊,然后抓着胳膊,反复弯曲抬了几下。尸身手臂僵硬,弯折时手下有明显的阻力。“如何?可能判断出身死多久了?“沉默了一阵的秦淮舟忽然问。

苏露青扭头看他一眼,眉眼一弯,“不和我争辩律法了?”

促然重了一声的呼吸声传来,秦淮舟似是理亏,“早知如此,当初在鸿胪客馆,就不该给你什么手令。”“现在后悔也晚了,"苏露青示意他去把白布都揭开,“如今大理寺的人可都能作证,你签了手令,让他们放人,既然人都放了,那这个地方,我来做什么都不奇怪了。”“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问题。“秦淮舟将白布揭下,放到一旁,视线落回她脸上。

也算是默认了她刚刚说的话。

说回验尸上,苏露青正色不少,“肢体僵硬,暂时还不好判断有没有回软,但能肯定,超过十二个时辰了。”秦淮舟顺着她的话思索,“昨日屈府起火,往前追溯起来,起火时间应是在半夜,若能验出其他人大概身死的时辰,或许就能推断出此人的。”

苏露青正调整着手上戴着的羊肠手套,闻言看向他,眼中带出审视。

被看的人回视过来,“怎么?可是还有什么问题?”“我突然发现,"她绕到另一侧,站在秦淮舟近前,仍是看住他的眼睛,“你好像在拿我当大理寺的仵作。”浓长鸦睫颤动几颤,眸子里漾出几缕意味不明,凝神看向她时,也学着她方才的样子,眉眼微弯,“大理寺的仵作,可不会想着从我这里顺走线索。”

在她即将开口反驳之前,秦淮舟已经转身走向另一张床板。

掀开盖在上面的白布,露出白布遮盖下的焦尸。“礼尚往来,我多问几句,不为过吧?”

“你说得有理,"苏露青走向那具焦尸,同时示意他,“那边的匣子,给我拿过来。”

焦尸已经看不出面容,但手足拳缩,棉絮依次探入口鼻,拿出查看便发现,上面并没有吸入烟灰留下的痕迹。又随机查验几具焦尸,结果和第一个一样。秦淮舟也看到了,神情愈发凝重,“看来这些人是死后才被烧的,只是死法尚不能确定。但先杀人,再放火,一夜之间干净利落,想来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些焦尸都是从什么地方搬出来的,可能问出来?”苏露青忽然道。

秦淮舟:“最初这些尸首是万年县衙的人抬出来的,需得问问他们,不过,按照起火时间来算,枯井中的那个人,应该也差不多是死在那个时候。”

他沉吟着,“此人面容虽毁,但……或许他就是屈靖扬。”

火海之中焦尸难辨,隔日屈靖扬未去衙署,想来也是命丧火海,

但据刑部来交接的侍郎李闻今所说,此案疑云重重,首要之疑,便是无法判断焦尸之中是否有屈靖扬的尸身一一因为当初万年县衙役搬找焦尸时,并未在屈靖扬的卧房一带发现任何尸体。

说着话,两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唯一的那具还算完好的尸身。

“屈府上下没留活口,如今还能辨认尸身是否为屈靖扬的,恐怕只有他的女婿了,"苏露青重新回到枯井尸身前,接着道,“昨日听闻靳贤在屈府之外长跪痛哭,后来是被他府上的人给架回去的,也不知他如今情形如何。”秦淮舟道,“嗯,今日他原本也该上朝的,只是昨日悲痛过度,不慎坠马,如今正在府中卧床修养。”苏露青有些意外,“他竞然坠马了?”

秦淮舟却似乎感同身受,“岳丈府中失火,发妻也葬身火海,悲痛之人本就无暇顾及身外诸事,失足坠马也在情理之中。”

“都伤了什么地方?”

秦淮舟看她一眼,“要问郎中。”

话题戛然而止。

屋内一时又静下去,苏露青将那枯井尸身搬起来些,只听得一阵咯吱声响,尸身僵硬,摆弄不易,她顺口使唤秦淮舟,“过来,扶着。”

一双手自斜地伸过来,扳住尸身双肩,让其固定“坐“住。

苏露青的注意都放在尸身上,扶着它的头,将挂在上面的枯枝败叶碎屑弄掉,然后按在脑后各处,检查后脑上的异常。

脑后发髻歪斜的不正常,重心偏向了左,右侧头发更松散,到脑后时又结成块,明显是血污将松散的头发粘连的样子。

又检查别处,除了些许擦伤以外,没有致命伤,看来致命伤是在脑后无疑。

她示意秦淮舟可以松手,重新看起尸身被损毁看不清面容的脸。

“如何?"秦淮舟拿帕子擦着手。

“伤在后脑,应该是一击毙命,凶器是一种钝器。”钝器,她在心中想,昨晚埋伏在井边袭击她的人,手里捧着的是一块石头,或许这石头也是杀害此人的凶器。可惜,这张脸被毁的比当初的崔璎还严重,几乎可以用面容模糊来形容。

“你为何如此在意此人,“忽听秦淮舟问,“与那日你去屈府书房有关?”

“因为……“她摘了羊肠手套,半真半假的答,“我差点被他害死了,总要做个明白鬼。”

“什么意思?”

秦淮舟猛地看向她,“你昨晚,到底遇上了什么?”如果只是探查一遍屈府,应该不会弄出那种伤来。她额角的破口,一看就是撞到尖利之物留下的,肩上的伤他虽然不曾看过,但从当时她的反应来看,伤的应该也不轻。

再仔细回想一番,他靠近她时并未闻到血腥气,猜测她应该不曾被利器砍伤。

归根究底,定是遇到了与疑案有关的人。

苏露青已经阖上工具匣,提着朝外走,闻言回身看他一眼。

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些许关切,有很多不解,当然,最明显的,还是想刺探她口风的明显的探究。她自然不会上当,挑眉轻哂,语气里是刻意的低回婉转,“昨晚啊,合卺结发……我遇上的,难道不是你?”话音落,就看到秦淮舟骤然漫上红晕的耳垂。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噎的。

她已走到门边,抬手将要推门,神色恢复如常,“想知道那些焦尸是如何遇害,就跟我走。”

大理寺接手疑案,清早乌衣巷不慎打草惊蛇,现在她独自前去,阻碍重重,她需要一个挡箭牌一一秦淮舟就正合适。

“当然,“她又激将似的补了一句,“大理寺也有仵作,这些问题都能看得出来,你要是不想走,也行。”回答她的,是秦淮舟沉默的迈步。

门一开,梁眠和尹唯双双守在门前,听到动静回身看过来,等着两人的吩咐。

“把记录焦尸的卷宗找出来。“秦淮舟吩咐尹唯。“去万年县衙,带个还能记得焦尸都是在何处找到的人回来。“苏露青吩咐梁眠。

“你……“秦淮舟似是有话想说。

“什么?”

秦淮舟的目光在她身上飞快的扫过,“你若穿这一身去屈府,不妥。”

苏露青跟着低头往身上看一眼,心下了然。乌衣皂靴,平巾愤,显而易见的乌衣巷装束,平时办案都还好,但这样堂而皇之和他一起前往屈府,怕是被弹劾的除了她,还要再加上一个秦淮舟了。

“原来你也怕被弹劾。”

“若言行有失,理当弹劾,在下只是不想耽搁案子。”说得言辞凿凿,还不是不想被弹劾,苏露青直接把问题抛给他,“那你觉得,应该穿什么?”

最后扮成了大理寺仵作。

屈府接连被万年县衙和刑部两个衙署踏足,能找的、带走的几乎全部带走,如今的屈府,已然是一片黑压压瓦砾真狼藉。

从万年县来的衙役叫古廉,记性很好,一到屈府,就指出几处搬出焦尸的位置。

看起来都是在屋内。

苏露青清理出来一块空地,让梁眠将事先备好的米醋拿来,往地上一泼。

“诶!有血!"梁眠指向一汪红色。

一汪鲜红色,显得极为诡异。

又往其它几处搬走焦尸的地方泼过米醋,地上同样出现了一片鲜红色。

等古廉几人离开,秦淮舟才问,“这便能确认了?”“嗯。”

苏露青仍在看着地上显出的鲜红。

心中暗想:

屈府上下若都是被利刃杀死,下手之人再放火烧府,为何枯井中的那具却截然不同?

昨晚有人埋伏在枯井附近,是专为盯着旁人灭口,以防发现尸身?

还是,那人本来就是打算自己趁夜悄悄下井?想到这里,她忽然往那口枯井的方向走。

身后很快跟上脚步声,她知道是秦淮舟。

枯井与昨夜无异,边缘脚印杂乱,应该也有今早林丛奉命来带走尸身的关系。

她绕着井口,在地上搜索石块。

秦淮舟不解其意,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目光落向枯井之下,忽然问,“昨夜,你下到枯井里了?”苏露青找到一块大小相仿的石块,捧在手中,掂了掂,随口道,“你要是也想下去,那边有绳索。”这处枯井原本所处的地方像是一处废弃小花园,这些石块,大概是原先修建小桥的废料。

石块粗粝,分量不轻,砸下来的势头自然也不容小觑。查看时,果然在其中一面有明显突出的地方,看到一片污色。

抹掉一处污迹细嗅了嗅,闻出一些血腥气。看来这个就是凶器无疑。

回想方才查看尸身时看到的后脑情形,她在心中推演行凶动向,不经意回身,却见秦淮舟背对着她,半蹲在井边,似是在观察井沿儿。

她也走到另一边,蹲下来,低头往井沿儿处看,“有发现?”

秦淮舟闻言,抬头看她一眼,看到她手上的石块,眼神微动,“这是……?”

“凶器,“她继续追问,“发现什么了?”秦淮舟抬起手,拇指食指并住,捏着一小片布条。“这是卡在井沿上的,我仔细看过,这料子是绫,黑色,有斜纹地暗花。”

苏露青不置可否,“这能说明什么?”

“乌衣巷内,鲁忠常穿这种,"顿了顿,他肯定地道,“你,也是。”

她兴趣不大,“这还是不能说明什么。”

然而秦淮舟却肯定地道,“这说明,昨夜,你下过这口枯井,发现井中尸身,而后在上来途中被人袭击,你额角、肩上的伤,都是因为躲避时磕到了井沿儿。”仅从一片衣料布条,还有她的伤,就还原出她在这里遭遇的情形……

苏露青在心中思量他说这些推论的动机,八成是要套话。

作势缓缓点头,口中应道,“我早就说了,我差点因那尸身而死。”

秦淮舟看着她手中依然捧着的石头凶器,“所以,你也伤了伤你的人,然后趁他没有还手之力,脱身离开。”“嗯,"苏露青又点点头,胡说八道,“你说,如果我再晚些才脱身,他是不是也算坏了你我拜堂吉时的罪人?”秦淮舟气息顿住,神色跟着变换一番,别过头,转而问道,“这石头,也是他用来袭击你的?”他从她手里接过石块,掂了掂份量,“需要用石头做武器,却又不曾一击即中,说明此人不擅武力,但应该知道枯井里有东西,或许,是他杀了人,然后将尸身扔进枯井,再想办法趁风声过去,毁尸灭迹?”

跟着再次看向她,“你都伤了他什么地方?”苏露青随意坐在井沿儿边缘,手撑在旁边的井沿儿上,并未立即回答他的问题。

秦淮舟放下石块,面露疑惑,“你在看什么?”“我在看,“她随意屈起手指,敲了敲井沿儿,“你问这么多问题,是在把我当人证,还是嫌犯。”秦淮舟:“若与此案有关,可以是人证,也可能是嫌犯。”

听到这话,她起身,走到秦淮舟近前,抬手随意往他心口位置点了点,“那这么说,你也与此案有关。”点向心口的力道不重,隔着冬日衣衫,只能感觉到一点凹陷的力度。

秦淮舟垂眸,看到那一触即收的手的残影。若是从前,这样近的距离,他早不知避开几步;但这一次他却没动,也许是因为想到昨夜两人已经拜过堂,有些距离总要习惯着接纳。

思及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先问一声,“………何出此言?”那个手持石块疑似行凶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她遇到的那个,如此看来,她应该就是唯一一个活着接触过凶手的人。

不等她回答,又接着问她一个问题,“还有,对你行凶之人,你可看清他的模样了?”

日头高高挂在头顶,初冬的阳光并不十分刺眼,两人面对面站着,阳光从头顶直直洒下来。

苏露青同样没有挪开位置。

她与他之间距离极近,她抬头打量他时,能看到日光在他睫羽染上的金色,如点漆的眸子被衬出一抹暖意,但藏不住更深处的审视。

打的什么主意,心知肚明。

昨晚她虽只借月光看出个轮廓,但……

应该是个熟面孔。

当然,开口时,却并非回答,噙着的笑意愈发的深。故意道,“问这么多,关心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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