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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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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9章

冬日天亮的晚,苏露青醒来时,窗边黑着,屋内红烛还在燃。

床边有案案空窣的声音,她转头看去,烛火朦胧里,秦淮舟正在穿衣。

她没起身,只用视线上移,盯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寝衣搭在床侧衣桁上,秦淮舟穿好浣洗一新的里衣,正要伸手接着去拿第二件中衣,听到动静下意识回头,视线与她对上,探出去的手蓦地顿住。

“怎么?”

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刚醒来的喑哑。

“没怎么,"苏露青干脆半撑起身,仰头看他,忽然道,“上次打赌,你输了,还没兑现。”

秦淮舟拿过中衣穿上,坚决不上套,“兑现了,你已经差遣过了。”

“那你照做了么?”

秦淮舟微一挑眉,“你只说赢家可以差遣输家任何一件事,但没说,输家一定要照做。”

苏露青一噎。

半响才吐出一口气,拥着被子坐起身,看他的眼神还是带了些匪夷所思。

又盯着他半晌,看他始终气定神闲,冷哼一声,明褒暗贬,“你当大理卿,真是屈才了,你真应该去当讼师。”被她阴阳怪气赞了一通的人正在整理中衣。绛紫色堪堪披了半身,他抬手,从容去拢衣襟,捉衣带,抽空回应一声,“过奖。”

这时候宫人恰巧算好时间送了水进来,跟着候在外间,服侍两人梳洗。

苏露青要说的话被宫人打断,不好再说,索性也起身换衣。

外间有水声响,秦淮舟净过手,回身往她这边看,似有意外,“你也要走?”

“嗯?“苏露青掀起里间帘子走出来,“今日又不休沐,我当然要走。”

她往温水中浸了手,之后两人各自梳洗,倒是无话。只在快出门时,听到秦淮舟说,“愿赌服输,要差遣的事,你另换就是,不过,屈府疑案,不包括在内。”苏露青挑眉,他这是以退为进,直接把路堵死了。却也不反驳,只朝他伸出手掌,“好啊,一言为定。”两人一同自安福门进宫,天蒙蒙亮,四周空寂,脚步声格外明显。

“你信不信,"在两人即将分开往不同方向去时,苏露青忽然开口,“屈府疑案,乌衣巷至少能查一半。”“乌衣巷做事,在下一向佩服,"秦淮舟不为所动。又走了几步,见前方有人站在不远处,正回身朝这边看,他点头示意一下,跟着对她道,“有同僚在前面,失陪。”

绛紫色的身影逐渐隐进雾下,苏露青盯着他的背影又看了几眼,眸中晦涩不明。

刚进乌衣巷,梁眠就从里面迎出来,注意到她额角上的伤,连忙压低声音问,“苏探事,昨日在屈府……可是出了意外?”

昨日特殊,屈府之行只有苏露青得以脱身前往,事后虽然赶上了吉时,但也因为时间仓促,无法和他们通气儿。苏露青步子未停,“先进去再说。”

“还有件事,"梁眠跟在她身边,语速飞快,“之前被总衙送回来的那几个人,招供了。”

苏露青记起来,这应该是几个月前的那桩案子。被鲁忠审了一段时间,还闹出过人命,她记得……这些人在朝中官职极其分散,阶品不算高,但有一个共同点,是有机会接触到各部机要。

当时落在这些人头上的罪名是,谋反。

问:“都招供了什么?”

“和康国使臣案有关。”

“丁承的罪名即将判定,他们招供的倒是时候,"苏露青顿住脚步,想了想,才继续迈步朝前走,“怎么说的?”“口径统一,说是因不满皇后殿下干政,这才误入歧途,被康国人拉拢。”

“这么巧啊。“她进入书房,看到放在桌案上的口供。“人都是分开审的,之前也一直分开关押,不存在串供的可能,"梁眠将口供全部摆开,猜测道,“这么多人说的都差不多,应该是真的。”

苏露青睨他一眼,没说话,只顺手抽出其中一张口供,看了两眼,又去拿第二张,将两份口供对比着看。“苏探事,可是有什么不妥?“梁眠见状,心里又开始没底了。

苏露青屈指在案上敲了两下,“你先去叫林丛带上人到屈府附近守着,然后,在这个位置…”

她直接翻过手中口供的背面,提笔在上面大致画过几笔,勾勒一处简单的地形,示意梁眠看。

“这里有一口枯井,把里面的尸体悄悄带回来,别被人发现。”

梁眠震惊,“又有死人?谁的尸体?是连皮带肉,还是只剩骷髅了?要是骷髅架子倒还好办,往袋子里塞塞,不至于太显限,武侯就算看到了也不会起…苏露青:“连皮带肉,刚死的。”

梁眠倒吸一口气,“属下这就去叫林丛!”心中叹道:

就屈府那已经被烧成一片灰的地方,还能带走的东西,可都叫万年县衙和刑部的人带走了;

也就只有苏探事,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独具慧眼,发现“漏网之鱼"。

梁眠出去以后,苏露青将剩下的口供都比对着看了一遍,虽然个人说法不一,但总体而言,都是同一个回答。又想到昨晚在屈府枯井下看到的情形……

她抬手支颌,习惯的揉了揉额角。

不慎碰到伤处,惹得她猛地皱了皱眉。

这时候重新想来……

枯井里看到的那具尸身,面容模糊,无法分辨,看情形和当初遇害的女官崔璎一样。

当时她孤身一人,无法带走尸身,只匆忙查验尸身伤势。

她初步推测,那是被钝器砸中后脑,当场毙命。之后便看不出什么特别。

井下无事,变故发生在她爬出井口的时候。当时四面漆黑,她进屈府时也格外关注周围动静,并未听到有其他人活动的声音,但在她刚刚从井口探出身子,准备撑身上来时,忽然感觉到脑后有风声刮过,像是已经有人等在这里多时,专门守株待兔。

仓促间她无处借力,只能低头勉强躲过一击,额角因此撞上井沿儿,力道太大,她险些磕晕。

勉强抬头,就看到一人黑甲覆面,双手抓着一块大石头,方才应该就是这东西在偷袭她。

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看出此人虽然在地势上占据上风,但四肢无力,不是习武之人,于是故意卖了几个破绽,刺伤那人的手脚,趁机脱身离开。

此时再回想那人身形……

个头还算高,手指有薄茧,像是常年握笔留下的。正想着,梁眠已经传令回来,还又带回来一个消息,“苏探事,宫里的最新旨意,屈府疑案,交由大理寺审理。”苏露青闻言毫不意外,果然还是给了大理寺。“失火时候的谣言源头,可查到了?”

梁眠摇摇头,“当时倒是抓了几个嚼舌根的,带回来审了一顿以后,发现他们都是道听途说。只有一个人说,这些话是个乞索儿告诉他的,那乞索儿还反给了他一贯钱。”

说到这里,梁眠不免奇道,“一出手就是一贯钱的人,哪能是什么乞索儿,只可惜那人假扮的乞索儿完全看不清面容,那人也说不出更多了。”

苏露青深吸一口气。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能用的线索。

想了想,她起身问,“那几个招供的,都关在哪个牢房?”

假使臣一案让丁承被捕,丁承又透露出屈靖扬似有秘密,眼下这几个人突然招供,说出使臣案旧事,总归还是和这两个人有关。

“苏探事,你是不是怀疑,这几个人突然招供,和屈府大火有关联?"梁眠在前面引路,不住地回头问她。苏露青边走边想着别的,闻言并未回答他的疑问,而是问,“总衙最近都有什么动静?”

使臣案时,鲁忠已经奉命暗中布局,对内露出的风声也是上头要换人,鲁忠因地位不保,所以才要加紧办件大案。

如今看来,鲁忠未必会被换掉,而这些被总衙退回来的“谋反”官员,从闭口不言到全盘招供,时间点实在太巧了。听梁眠在前面说,“没什么动静啊……都知使君最近看了几座庄子,看起来像是要告老的样子。”想了想,“嗯……之前探事司里被调走的那些亲事官,现在还在总衙当差,听说他们整日也没什么事儿,有心想回来,但总衙那边态度不明,他们也挪不……阿!”梁眠一惊一乍,快步退回她身边,小心扫向四周。见四周没人,才压低声音问,“苏探事,你是不是怀疑……乌衣巷里,有内奸?”

苏露青只道,“你是副知官,平日里经办案牍,凡事更要多加留意。”

梁眠会意,“苏探事放心,我都小心着呢,这些卷宗绝无可能从我手中遗漏出去。”

说话间来到牢房,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抬头看来一眼。苏露青与那人视线对上,抬手一指,“从他开始审。”和口供里一模一样的话,苏露青听了一会儿,忽然开口打断,“你说遇到康国人的那间酒肆,叫什么名字?”被审的人叫马孚,在门下省当差,是右补阙,一个谏官。

闻言想了想,答,“窈娘家。”

苏露青示意梁眠记下,又问,“喝的什么酒?”“石冻春。”

“把他是如何与你搭上话的经过,再从头说来。”“………当时近黄昏,暮鼓将响,我心中烦闷,不愿离去,打算借宿酒肆,那康国人见我如此,邀我一起尝尝蒲桃酒………

“他请你喝的是石冻春?”

“……不,是蒲桃酒。”

“什么时候?”

“嗯…黄昏。”

“那个康国人,长什么模样?”

“嗯……他的样子是……恩……鹰鼻,高额头,方……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苏露青从牢房里出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冬日暖阳照耀头顶,她攥了下手里拿着的口供,不甚在意的将口供对折,再对折。“苏探事,这口供……还是有问题吗?“梁眠不解,“和上次的都对得上啊,不像是胡谄。”

“能对上的,未必是真的,"苏露青道,“先按这上面的内容,去窈娘家看看,务必让酒肆的人回忆清楚那天黄昏发生过的事,回想不起来的,帮他想想。”“那………“梁眠眨眨眼,“意思是,他们要是忘了,就要对他们用刑吗?”

“用什么刑?"苏露青将卷起的口供,塞到他前襟处,“别打草惊蛇。”

正说着,一名亲事官行色匆匆来报,“苏探事,林丛被大理寺的人扣下了。”

.……当时就是这样,大理寺的人突然围住屈府,说林丛有妨碍公务、破坏证物的嫌疑,大理寺那边不由分说,就把林丛连同那具尸身一起扣下,全部押回大理寺了。”等那名跟随林丛同去屈府办事的亲事官把前后经过讲完,苏露青神色一沉。

看来秦淮舟早有准备,知道她一定会趁着早朝,这桩差事还未完全定下时,提早派人将她昨晚发现的东西带回,于是也抢先一步,派人埋伏在周围,只等抓个现行。她再次问,“林丛是什么时辰被抓着的?”宫中旨意未下之前,一切都好说。

“不太好说……

那名亲事官面露纠结,“我等跟随林丛到屈府时,特地将周围检查过一遍,并未发现有人埋伏。随后去井底装上尸身,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也还算快,赶在辰时二刻左右就收拾妥当。没想到,出来以后就被大理寺的人堵了个正着。他们一直将我等堵到了巳时过,才说出那些罪名,然后将林丛连同那具尸身一起带走。”苏露青听的直皱眉。

如今已近午时,梁眠带回宫中消息时,是在半个时辰之前。

那时候早朝已散,旨意已经下达,大理寺专门挑在巳时才把人带走,明显是得到授意,务必拖到这个时辰。不用想也知道,防的自然还是她。

头疼。

“去大理寺。“她下令。

这个时辰,大理寺比往常更加忙碌。

早朝时下了旨意,屈府疑案交由大理寺处理,于是一下早朝,刑部得到旨意,忙着将这几日从万年县衙交接来的一干文书物证等物,统统转交到大理寺。苏露青到大理寺时,这些事情正进行到尾声。刑部那边来的是侍郎李闻今,两人打了个照面,李闻今似是愣了一下,朝她拱拱手,这才离开。梁眠一眼揪出尹唯,把人叫到这边,开口就问,“问你个事儿,我们的人,被你们关到什么地方了?”尹唯似有为难,“他妨碍公务,还毁了证物,按律自是关押进大牢……

梁眠:“能先让我们见见吗?”

尹唯面露难色,跟着看向苏露青,“苏探事,此事下官做不了主,侯爷专门吩咐过,屈府一事涉密过多,不得有丝毫闪失,那位林亲事官是刚好被大理寺撞了个正着,如今这风口浪尖上,苏探事还是亲自和侯爷商议为好。”苏露青了然,“他在里面?”

“在,“尹唯说着往里面引,“请随下官这边来。”苏露青一路轻车熟路的走进去,等她进了屋内,其他人已经默默回避,等闲不来相扰。

秦淮舟正在看卷宗,听到动静,抬头看来一眼,明知故问,“怎么?有事?”

“你为何要抓我的亲事官?"苏露青开门见山。秦淮舟略一皱眉,“大理寺不会平白无故抓人,敢问贵司亲事官是在何处被抓的?”

“别装了,"苏露青干脆坐到对面,“屈府,我的人奉命公干,你为何连人带物全部扣下?”

“是屈府啊,"秦淮舟点点头,放下卷宗,“敢问苏探事,那可是已故长安县令屈靖扬的府邸?”“是又如何?”

“宫中有旨,屈府案移交大理寺审理,与此案有关之处,无论人证、物证、案发之地,都应交由大理寺接管,不知乌衣巷为何明知故犯,闯入大理寺接管之处?”苏露青抬眼看着对面之人。

这一番话被他说得言辞凿凿,仿佛她已经触犯了天大的律法,此番前来,除非问罪自首,否则难辞其咎。想到人还被他扣着,苏露青难得缓和了神色,“此间有些误会,我们可以谈谈。”

“不知苏探事所说的误会,是什么?”

“下属追查有失,误入屈府,还请大理寺行个方便,谅解一二。”

秦淮舟笑了笑,“若是寻常误入,大理寺自会秉公处理,但……”

他看过来,眼中带着审视,“他不光′误入',还拿了东西。在下方才说过,凡是与此案有关之处,均由大理寺受理,他这般视律法于无物,擅盗证物,便是妨碍公务。抱歉,大理寺不能放人。”

苏露青深吸一口气,“早朝之前,此案还未有确切归属,悬案之后另有幕后推手,你也是问案之人,应当知道其中利害。”

“利害关系,大理寺自会清查,”秦淮舟垂下眼,收起手边卷宗,“此案纷杂,牵涉之事比明面上更广,儿戏不得,…夫妻一场,奉劝你一句,贸然插手,只会适得其反。”

“既是夫妻一场,"苏露青眼中浮起玩味笑容来,偏又做出一副情深模样,倾身向前,抬手落到他手边,指尖要触不触的挨近他的手指,目的明确,“人,就还给我吧?”指尖传递来一缕暖意,险险被触碰的手指有细微动作,手背微微鼓起一点,其上筋脉隐约延伸进袖口。然后那只手缓缓收了回去,以行动作为拒绝。“没有这个先例。”

“怎么才能放人?”

秦淮舟端正坐好,重新翻开一份卷宗,“妨碍公务,偷盗证物,二罪并罚,应看押十日,罚十五贯。”“十天,太长了。”

“或者,"秦淮舟看她一眼,她从他眼里看到一抹狡黠,“有特赦手令,凭手令放人。”

“谁的手令?”

“大理卿。”

苏露青腾的起身,“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凭大理卿手令放人,到时,你可别反悔。”

秦淮舟做了个"请"的手势,“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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