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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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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1章

妙辞曾问过玉清关于兄妹间的许多事,譬如“你哥会不会扬言要管束你一辈子”“你作为妹妹,会时刻担忧兄妹情变质么"等。唯独有一件事,她始终没能问出:你哥跟你有身体接触时,你会流.水吗?不是尿,是那种水。姑娘家要面子,一壁为脑里贫瘠的两性知识而抓耳挠腮,一壁又羞于到处询问这种知识,只好自个儿苦苦冥想。妙辞不由得把腿弯朝内拢了拢,“哥哥,你该走了。”席憬好整以暇地打量,“不舒服?”

他不明白她会有哪里不舒服。

共感蛊只对动情者有许多坏作用,让他闻不到她的气息就抓狂,触不着她的肌肤就狂躁,甚至让他时刻被她的心情影响,时常身不由己,时不时被她误碰几下裤.裆,还得朝她解释:他并没有如厕的需求。

至于她,在共感后只会稍稍贪恋他的气息。这种贪恋就像伸胳膊捞树上的石榴,捞到心里会愉快,捞不到其实也没什么。

“不说话,哑了?“席憬怕她当真有不豫之处,把身朝后撤开些,思考是否需要叫大夫过来一趟。妙辞软着膝盖,实实地跌坐在蒲垫上。

她不禁捂起小腹,慌不择言:“小腹有些困…一闪一闪的,被火花吡了下似的……哥,你该走了,我想歇息。”“小腹有些困?"席憬试图理解她的话,虽没能理解透彻,可却从她的动作里窥出一种熟悉的异样。苗疆老妪曾讲,只要妙辞对他没有异样感情,那她的身子便不会像他这般失控。

妙辞不爱他,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因此席憬并没把她的异样往感情方面去想。

仅仅以为是她发育异常,时不时淌水。

“哥哥走了,你弄明白后跟哥哥说一声。"不然他会时刻担忧,担忧过头就会没边界感地来问一句:“妹妹,你怎么总流.水?"到时她又来恼他气他,那就不好了。妙辞怪异地瞟他一眼,“快走,不送。”

北落星仍在兢兢业业地亮着,可妙辞却失了继续观赏的心思。简单把自个儿拾到一番,郁闷地一觉睡到天亮。次日,身上业已恢复清爽。昨晚的事暂且不想,休假要紧,可不能白白辜负闲暇时光。

妙辞盘腿窝在榻里,一手翻账本看账,一手敲算盘算账。

自打搬进郡公宅,妙辞便理起爹娘留下的财产。有时自己理不通顺,便让葭合、霓儿来清点。两位小女使都是算账能手,并妙辞仨人一起"磕托磕托"地捻.拨算盘,往往很快就能把账算清。

趁休假,妙辞将上月没对上的账一一梳理清楚。越数钱,越是能发觉爹娘留下的钱财有多丰厚。妙辞问伏案记账的葭合,“州桥东头的车轿行和挂壶香水行①生意怎样?”

葭合始终翘着嘴角,“早已赚回成本钱,如今营收翻个几翻,待这月过完,想必就能把建宅钱给补上。”当初修葺郡公宅,全是席憬拿钱出力一手承办。中间誉王来插一脚,又帮宅邸兴建出了不少人力财力。俩男人帮忙,纯是自发自愿。妙辞却硬要还钱,不愿让人家白白出力。人家收不收钱另讲,自己还不还钱却是另一回事。

因此搬家前,她便着手兴办底下的门业。她不便出面,索性用爹娘留下的人脉在各处建楼开铺。谁有都不如自己有,自己手里有钱有权,数着票子铜钱,岂不乐哉?另一方面,车轿行和香水行也能起到收集消息的作用。内城州桥一带多朝官贵胄,把门业建在此处,是想及时把握朝中动向。妙辞不光要她自己好,也要席憬好。她也护她哥呢,谁都不能对她哥造成不利。

霓儿早早算完手底的账,搬着小木凳坐到廊下,拿起绣棚做针滞活。

她有个闲不住的性子,先前爱摘剥石榴,如今吃石榴的时候过了,又来打格褚纳鞋底、拿珍珠打冠子,什么手艺活都想做,做完又总会把成果交给妙辞,傻妞似的炫耀:“小娘子,我是不是一点不比外面的绣娘差!”妙辞的眼珠在葭合与霓儿身上溜着转。

霓儿喜欢把身倚在吴王靠上面,盯着临水的石榴树看,无比期待石榴“噗通"坠落,那样就像看了场浮在水面的打铁花。

葭合爱看戏台班子唱戏,听着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一面悠闲地磕瓜子,一面跟嬷嬷聊花边八卦。不管是寄人篱下的从前,还是乔迁新居的现在,两位小女使一直在陪伴她左右,不曾离去。

比起热热闹闹的榴园,郡公宅的确显得冷清。不过只要来往相处的还是从前那批人,妙辞心里便总是软溶溶的。她心里感慨万千。所谓"家”,只要有一间四四方方的屋,一群热闹亲近的人,搬到哪里都算"家”。不久,李嬷嬷打帘进屋,奉给妙辞一封信。妙辞拆开,原来是誉王写信想约她出门游玩。

然而还没等妙辞作何反应,又有一位嬷嬷进来禀告:“小娘子,有辆马车停在宅邸门口。车旁小厮说,自家主子要小娘子出来见他一面。”

这阵子,郡公宅门口常停马车,通报理由全是“想见妙辞一面”。这些不请自来的宾客,都是看谁风光跟谁混。瞅见妙辞自立门户,纷纷赶趟来巴结。

妙辞也有脾气,一次两次来叨扰,她便也忍了。但今日这位宾客,竞趁她休假来叨扰,是否太没人性!于是蹬鞋下榻,摆出家主的架子,肃重地朝宅门口踱去,“去会会这位宾客。”

大大

车里人把身侧的车帘掀起,远远瞭见妙辞从影壁后绕出。手对插在蛋壳黄的半臂袖里,鬓前的玉帘梳与系腰的豆青褶裙轻柔地荡起,很有当家大娘子的威严味道。他的手伸出车窗,朝誓近的妙辞摇撼几下。妙辞不明所以,质问小厮:“你家主子来此作甚?”小斯“黑嘿”笑两声,虾腰比手,请妙辞再走近些。车里人又把手晃几下,那是一双属于年轻男人的漂亮手。

妙辞岿然不动。

车里人没辙,只好把车帘掀起小小的一角,露出他那双褐眼,慢吞吞地朝她眨了眨。

妙辞讶异,“怎么是您呐?"卸下防备,弯腰凑到车窗旁,低声道:“殿下,您来是想作何指教?”车里人正是誉王。他惆怅地叹口气,“先前在慈元殿碰面那次,我说过会找你出去玩。我给你递信,你却没个回应,只好亲自请你出山。”

妙辞从袖里掏出誉王刚递来的那封信,“瞧您说的。我这头才刚收到信,还在斟酌语句怎么回,您就来催了。慈元殿碰面那次,已是好久之前的事。后来您没再提起这桩事,我权当您那话早不作数了。”

誉王眉头稍蹙。妙辞手里这封信,是他于半月前寄给她的,她竞这会子才刚收到。

何况这一月以来,他前前后后拢共给她投递十几封信,都是写想邀她出去玩。见她始终不给回应,他这才冒昧拜访。

誉王心里一沉,定是席憬暗中窥伺,全把他的信给拦截了!可要拦,干脆全都拦完,如今独独让其中一封迟迟送到妙辞手边,是怎么个意思。

誉王手扒着车窗,仰着她的脸,“我说过的话,怎会不作数?横竖今日休假,你我都有空。小娘子,要不要同我出去走一走?不用再另派马车,我这辆足够宽敞。”他动心眼,想趁机跟妙辞多亲近亲近。妙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过去总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彻底跟誉王断了联系。往后各自婚姻嫁娶,送个份子钱就成,谁都甭再跟谁做朋友,也别在私底下见面。叵奈一直没找到时机,今日干脆就趁空闲,快刀斩乱麻。

妙辞捉裙溜进马车,“殿下您发话,我哪敢不从。”誉王的装束很典雅,神情举止都如初见时那样美好。褐眼里有光芒浮动,带着一种隐秘的热切,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妙辞挠了挠脸,“殿下今日的兴致格外好。莫不是找到一个格外好玩的地方?”

誉王回得很腼腆,“等会儿我们从金明池后门溜进去,去荡架在湖面上的那个水秋千。”

那是他为今日的邂逅专门搭建的一架秋千。秋千架子深深扎在湖底淤泥里,秋千凳跟湖面隔着一层距离,高高荡起时,仿佛能看遍整个西岸湖。秋千旁盘踞一棵玉兰树,时不时有几瓣玉兰落到水面。西岸湖人迹稀少,氛围静谧,那里将会是最好的幽会地。誉王的手紧张地蜷起。这次约妙辞出来,其实是怀揣着与她定情的心思。

只要她肯点头,俩人即刻能成婚,她即刻会是他的誉王妃。待婚事落定,他就该篡位造反。不出两月,她便会成为国朝的皇后。到那时,他们的好日子才刚冒出头。偷么窥她一眼,她神情淡定,对他的精细谋划丝毫不知。

誉王勾起嘴角,心里近乎狂喜。

其实俩人从未有过亲密接触,就连先前在芦苇荡里划舟那次,也都是清清白白地面对面坐着说话。那个给席憬禀他在亲妙辞手背的侍卫,其实是他的人。故意让席憬知道他与妙辞闹暖昧,是男人的虚荣心心在作祟。有时男人总是过分自信,拥有一种极度自恋的错觉:恍惚以为,人家爱他。即便他没把人家爱得彻骨,但那不重要,因为人家爱他。

因此即便从未有过亲密接触,但誉王隐隐知道妙辞爱他。那就够了。

誉王耳根发烫,挪了挪身,离妙辞更远。心心里却在想,这约莫就是越爱,越是不敢触碰。

妙辞蹙眉,心里反感一路上誉王小动作太多,不是抓膝前衣袍,就是反复挪身。案慈窣窣的声音,令她哪怕阖上眼也歇息不好。

过往在眼前翻篇,在此刻,誉王的心思缜密、做事周全也都成了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曾经这个同类身上最吸引她的长处,如今全都兑换成数不清的短处。光是“惧母”这一点,都能让她好生抱怨一阵。

上月妙辞跟淑妃打过几次交道,每次都被罚跪在地,即便什么事都没做。淑妃总爱夹枪带棒地讥讽她的性情,数落她配不上誉王。

有一次,她正跪着被淑妃数落,誉王恰好进殿问安。俩人母慈子孝,独留她跪得膝盖疼。

她的好朋友、她的同类誉王,在淑妃面前屁点话都不敢放,任由她跪着,事后又说身不由己,让她多担待些。没见过这么怂的朋友,没见过这么败类的同类!妙辞在心里剜誉王一眼。马车虽宽敞,可车里的气息却闷得她愈发喘不上气。

半响,终于落地,妙辞不由得吸进一长口新鲜空气。却让誉王以为,她也在期待他们之间的定情。誉王笑道:“缓缓再说想说的话,不急。”妙辞深以为然,毕竟这是她平生第一次决定与朋友决裂。

从后门溜进去,去到的是金明池西岸。岸堤边垂柳袅袅,是个做送别的好地方。

妙辞心里一轻。也许想结束这段友情的不止是她,还有友情那头的另一人一一誉王。

妙辞把身款在秋千凳上面,誉王把秋千高高推起,她的裙摆“嗖"一下扬起,像湖面的涟漪,恬静地一圈圈扩散。起初妙辞紧抿嘴唇,不敢喊出声。后来有一朵玉兰、紧接着是好几朵玉兰掉落在她肩头,她忽然就感受到这个半大不小的年纪的美好之处。

想起这是与誉王最后一次以朋友的身份出来玩乐,此刻氛围恰好,竟让她有了种"不留遗憾″的念头。她索性喊出声,荡得高时又怕又激切,索性把许多不能明说的情绪都清脆地喊了出来。

见她笑了,誉王也跟着笑。

后来,他突然止了推秋千的动作。

妙辞正玩得尽兴,撩起额前凌乱的发丝,回头看他。他接过内侍递来的加急信,将其拆开。看完信,他的面色变成她从未见过的凝重。

须臾,信纸滑落在地。他身形晃了晃,堪称狼狈地扶住柳树。

妙辞赶快跳下,慌乱间瞥清信纸上的大致字意一一官家下旨,令从前是贤妃养女的师帘清,今归为淑妃养女,并与誉王弥慎下月完婚。

老实讲,瞥清字意的那一瞬,妙辞心里闪过三个字:太好了。

誉王终于成婚,再不会有人编造他与她之间的八卦。可再一想,跟他成婚的怎会是师帘清?

即便淑妃喜爱帘清的性情,先前有意让帘清做誉王妃,可帘清分明已有情郎,怎么好端端地就要跟誉王成婚?即便国朝约定俗成,后妃的养女便是皇家的准儿媳。可那到底没有明文规定,风俗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妙辞正想对誉王说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不是为他,是为帘清。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见誉王又拆开内侍递来的另一封加急信。

誉王握信的手不断发抖,那信笺摇摇欲坠,眼见就要飘走,却始终被誉王紧攥着。

看完信,誉王面如死灰,连漂亮的脸蛋都显得不那么漂亮,仿佛一下子就沾染上中年男人的沧桑。一阵疾风拂过,终于吹掉那封信。

妙辞匆匆看清信上的大致内容一一信纸沾血,是淑妃割烂手指,弄出几滴血做的威胁。淑妃相当满意帘清这个儿媳,倘若誉王不从,那他会失去亲娘。

母亲拿命逼亲,分明是吃准儿子是个惧母性子。这一封"血书"把事情最后的转圜余地给彻底堵死。妙辞也站不住,扶着柳树的另一面,脸色煞白。这桩婚事里,只会有淑妃如愿,那帘清该怎么办?誉王身一歪,差点跌坐在地。内侍及时将他扶稳,可他袖管里藏了许久的一个小盒子却滚落在地,盒子直接磕开,掉出一串花椒。

花椒,寓意多子多福,常用作定情信物。那是誉王煎熬一路,未曾说出的情意。

当然,往后再也说不出了。

誉王弯腰,将花椒捡起,拙劣掩饰:“我带着它是想…等饿了,就吃几口。”

可妙辞没听过他有吃花椒的喜好。再说,小盒子正面的纹样是同心结,背面的纹样是红豆。就算她对他没意思,此刻也懂了他怀揣的意思。

花椒,多子多福。在她想朋友情谊时,他竞在想要跟她生几个孩子吗?

妙辞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强烈的秽亵感,仿佛自己不是活生生的人,仅仅是一个负责生育的器官。这还不算完。就在誉王蹲着捡小盒子时,有条坠玉戒的黑绳链从他的脖间探出,直生生地垂在妙辞眼前。是过去她丢失的、且誉王说没能找到的那个玉戒指。原来,玉戒早已找到,只是誉王一直没给她。绳链原本压在他的衣襟下,也就是说,她的戒指不知在他的胸口前贴了多久。

他竟这么“爱”她。

妙辞心里是一万分的恶心、一万分的厌恶,同时还有一万分的挫败。

她及笄后交的第一个朋友,为了这个朋友,她三番五次忤逆席憬,哪怕被席憬抓住管教,也要上瘾般地这个朋友出去玩。

她以为她能成功迈出席憬的庇佑,完美应对内闱外的世情。然而她失败得甚至相当可笑,她的这个朋友骗她、算计她、背着她有那种心思……

在誉王开口说话前,妙辞几乎飞一般地跑掉。就连认真垂钓的钓友都被她逃跑的动静惊动,一齐扭头,看她像只花蝴蝶般地飞走。

妙辞随手赁了辆马车,让车夫在城里随便逛,逛得越久,她会给越多的赁车钱。

车夫简直没见过这么出手豪横的人,本想夸她几句,可却听见她的哭声压抑传来。

从金明池这个幽会地跑出,又坐在马车里哭,想必是遇上一位绝世负心汉!

于是车夫猜着她的意,不重样地骂那个渣滓,末了宽慰一句:“小娘子,你还年青,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抹泪间,妙辞扔给车夫一袋银锭,让他闭嘴。她的心思当真古怪。

二八芳华,本能对情情爱爱有种单纯的向往。可当真的知晓有人“爱”她,还是想跟她生孩子的那种爱,她又觉得自己仿佛被亵.渎了一样。

她幻想中的谈情说爱,其实是标准的清汤寡水一-单纯牵手、单纯拥抱,最多彼此凑个嘴皮子,仅此而已。倘若再过分些,那当真能把她吓死。

心里有讲不清来由的委屈,妙辞把头靠在车壁思考。马车忽地碾过一个土坎儿,颠得她额角撞上车壁的雕花纹,痛得分外难以忍受!

兜兜转转,妙辞在马车里待到洞天日晚,心思始终乱糟糟的。一会儿想帘清,一会儿想誉王,一会儿想席憬,一会儿又想她自己。

最后,待马车停到郡公宅前,已至戌时。

妙辞哭得眼睛发涩,人不人鬼不鬼地进了家门,路上谁来问情况,她都掩面不搭理,一径进了卧寝,把身埋进床榻一一床上却兀突突爬出个人。

“差点把你哥压死。“席憬从她的床上起身,“等你好久,太困,借贵床浅浅小憩。”

他探了探脑袋,心情很好,甚至难得带上打趣的语气:“看样子,过年时就不用再买核桃了。核桃分明立在你眼皮上面。”

偏偏是这不着调,甚至略显阴阳怪气的话,把妙辞强压心底的委屈全都激发出来。

她霎时淌出泪,狠狠捶着他的肩膀,埋怨道:“你高兴了?你高兴了!现在只有你高兴,是不是很满意这种结果?”

“我知道。“席憬把她捞来,趁她哭得不设防,让她的腿环住他的腰,面对面坐到他膝前。

“你做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怎么突然来我这里!”妙辞一面挣扎,一面不忘把泪抹在他身上,谁让他总欺负她。

“知道誉王要和师帘清成婚这桩事,也知道你受了委屈。”席憬笑她幼稚,“干脆都把眼泪抹你哥身上算了,多大个人了。”

他的确很满意这种结果。

誉王那小白脸终于在妙辞面前丢了面,彻底失去与她好的可能。

师帘清归为淑妃养女,也的确是他在暗中操控,目的是给誉王施压,毕竟养女一向被视为皇家的准儿媳。有了准未婚妻,还来勾搭妙辞,那便是誉王品行极其不端。准未婚妻,准儿媳,说到底还是没准的事。小小施压一番,并不影响师帘清将来的婚姻走向。

但席憬没料到,淑妃竞对师帘清如此厚爱,甚至不惜以命逼迫誉王与师帘清成婚。

更没料到,师帘清竞也同意这桩婚事。也许其中有千万般的不情愿,但她的确已然接旨应下婚事。然而无论这桩婚事会有何发展,在此刻,那些都不甚重要。

席憬将妙辞的眼泪抚掉,“哥哥不是突然来你这里,明明是准时赴约。昨夜说好的,这个时辰,我来找你要答案。″

答案?妙辞甚至把他的问题都给哭忘了。

席憬笑她忘性大,索性把她环紧,再次重复:“哥哥是不是只会带给你痛苦?”

答案分明显而易见。妙辞不懂席憬为甚这么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不想回这个愚蠢的问题,反而说起其他的。“昨夜你让我好好想想,我想了一夜的自由。今日跟誉王出去一路,又想了一路的自由。我发现,没有你在,我的自由总是带着镣铐似的,弄巧成拙,走一步跌三下。”席憬不满地拍了下她的侧腰,“你就只想了这些?”妙辞说不止,刚止住的泪又簌簌落下。

“还在想算账,算得头昏脑涨!做生意原来那么难,起初要亏损好多才能慢慢有收入。还有打理宅邸,半刻不留神,这里的屋梁就结起蜘蛛网,那里的白粉墙就落起土灰!原来持家作主是这么不容易!”

她埋怨道:“都怪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讲,让我总以为做大人处理各种事情有那么简单。”

席憬勾起嘴角,笑起来不带楼角。

“所以,我要的答案在哪儿?”

妙辞声音囔囔的,“哥哥当然不是只会带给我痛苦。但你是不是傻,这种蠢问题还…

席憬捧起她的脸,打断她的话:“那我会爱你。”妙辞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知道啊,你是不是傻,哥哥当然爱妹妹,妹妹当然也爱哥哥。你会爱我,我当然也会爱你。”

听见她说爱,席憬先是一喜,再是意识到,原来她口中的“爱”,还滞后地停留在兄妹阶段。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得知:他并非她的痛苦源头。

他终于能够下定决心,光明正大地追求她。席憬忽然把她搂得死紧,又把脸死死捂在她胸前,声音闷沉沉地传出。

“妙妙,我会爱你。不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而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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