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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 一世安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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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至此完结,不知谢九叔可还能够承受?”陆萸狡黠一笑看看着谢洐问。

见他久久不语,她裣衽行礼后,钻进了牛车。

谢洐怔怔的看着陆氏的车架渐行渐远,却久久不能回神。

这才该是故事的结局,长期浸淫于权利中的人怎么可能那般容易被感动?宗政如是,帝王如是,皇后更如是。

陆氏的车里,木槿瓮声瓮气地开口:“女公子这结局还不如之前那个呢,看来之前是奴婢贪心了。”

素来稳重的木槿如今竟然哭得两眼通红,陆萸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叹道:“普通人都是贪心的,我们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欲念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陆萸想着曹壬方才的话,道理大家都懂,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真正抛的下欲念?

一世安的原故事远比这个错综复杂,但因为要讲给曹壬听,她适当进行了改编,她不想过多渲染元公主和觉能的爱情。

故事以德妃对女儿一生的期盼为题,是陆萸自己的小心思。

只要当今陛下迟迟未选定下一任太子,那所有符合年龄的藩王公子就都有问鼎东宫之位的机会。

可就因为如此,哪怕曹壬无欲无求,只一心向佛,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但凡沾染了权利,又有谁能真的做到独善其身。

通往权力的路往往都是充满荆棘充满血腥的,她不能对当下时政做任何点评,唯有通过这个故事暗示他:不忘初心之余亦不可无防人之心。

她只想告诉他,唯愿君求仁得仁,一世安好。

夏天悄然来袭,建业城玄武湖上的揽英亭也迎来了两年一次的大中正点评。

大中正这次对江左学子的点评比以往任何一年都热闹,只因今年入洛阳太学意味着可以和下一任太子甚至下一任帝王同窗。

为此,整个江东的学子们皆涌入建业城,有跃跃欲试想一展才华的,有想要提前热身为下一次点评做准备的,有因为好奇盛况特意来观摩的,也有纯为了巴结南安王世子而来的。

陆萸没去现场看过,自听闻曹壬打算去洛阳后,她一直在设计一盏走马灯。

虽然这个时代也有元宵节,却没有赏灯的习俗,陆萸也没见过后世那种精美的走马灯。

走马灯上有平放的叶轮,下有燃烛或灯,热气上升带动叶轮旋转,燃灯以后热气上熏 ,纸轮辐转,灯屏上即出现人马追逐 、物换景移的影像。

陆萸没有画传统的人马追逐,而是画了一幅小童追蝶,一幅小狗追小童,经过制灯师傅多次调试,一个充满童趣的灯便做好了。

点燃灯后,灯屏自动旋转,画中小童开心地追逐彩蝶,而身后跟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狗,让人观之,不由自主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

大中正的点评会持续了整整一个月,终于在夏至时节落下帷幕。

长兄陆弘能成功入选毫无悬念,其余入选人员陆萸没有关注,她只关心他们何时出发前往洛阳。

两位兄长一早就去南安王府商定前往洛阳的时间和行程,陆萸一直在芝兰院等消息。

直到银杏报两位公子回来了,她忙整理好衣裙去寻二位兄长。

陆弘的书童青竹见到陆萸,忙将她带去了书房。

才刚进书房,陆萸便感觉气氛很不对,素来大咧咧的二兄此刻脸上满是忿忿,而大兄也沉吟不语。

关上门后,陆萸小心地问:“二位兄长此次去南安王府与世子商议行程,可还顺利?”

她这一问,陆弘还未回答,陆纯却像被点了火的爆竹一般,噼里啪啦诉说起所有对世子曹善的不满。

曹善身为南安王世子,哪怕没有被点评,也能成功入太学。

可不知为何,他频繁下场参与辩论,甚至时不时为难陆弘,知道的只当世子是个学痴,迫切的想和陆弘切磋,不知道还以为二人有什么过节。

好在陆弘学识过人,虽然屡屡被曹善弄得措手不及,但也还是能够应对自如,这才没有影响最终点评结果。

眼看秋季入学时间将至,二位兄长想着两家有婚约,应当约着一同前往洛阳,这样路上也能互相照应。

谁知曹善拒绝了,曹善的原话是:“想来二位必然要与兄长同行,那我便只能和顾家表兄先行一步了,唯恐行程太赶影响兄长养病。”

陆萸听了,一时也有些发懵,曹世子这是吃错了什么药吗?

他去参加辩论,可以理解为他爱出风头,亦或者是因为对问鼎太子之位信心十足所以去拉拢人心。

但是阴阳怪气的拒绝和两位兄长同行,总感觉莫名其妙的厉害。

陆纯于是愤懑至极,低声道:“还没坐上那位子,就如此行事,若真坐上了,是不是要把婚约都退了。”

“住口”一旁的陆弘突然出声打断陆纯,虽然他也对曹善的行事很是失望,但毕竟两府还有婚约,只能忍着一切等日后再说。

“今后这话不可再说,亦不要向阿婠提起”陆弘严肃道。

陆纯还想再辩解一二,见到兄长严冷的表情,只诺诺道:“他拒绝便罢了,还害君期以为是他拖累了我们,堂堂世子竟如此小肚鸡肠,哪里配得起阿婠。”

“陆纯”陆弘此刻真是怒极,厉声打断后,接着道:“长辈们的决定何时由得你置喙!”

“行行行,我不管这些破事了,日后莫要后悔就是”陆纯破罐破摔一般气冲冲的出了书房。

“你又要去哪里”陆弘也知方才自己语气有些重,忙问。

“跑马”陆纯的声音传来。

两位兄长争吵,陆萸也插不上话,她在脑海中细细捋了一下真实的曹善,而不是那个盛名在外的曹世子。

真实的他,喜清谈,不务实,常与长兄意见相左。

太子薨后,陛下下诏书,巴结他的人必然多了起来,而两位兄长却对他和以往没有什么不同,这也许让他记恨在心了。

加之前阵子曹壬病重,两位兄长和自己,以及谢洐都频繁去探望曹壬,这在他心底可能留下了猜忌。

谢洐哪怕不入仕,背后依然有太后和陈郡谢氏。

想通这些,陆萸也理解曹善为何不愿同行了,她轻叹一声,道:“君期所言其实没错。”

“阿萸看问题比季真透彻,他白长你这许多岁”陆弘揉了揉眉间叹道。

弟弟从南安王府回来一路上都在与自己争执,真是令自己头疼的紧,好在妹妹是个通透的。

“那阿兄有何打算?是提前与世子同行,还是?”

毕竟曹善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她私心希望他们能和曹壬同行,却不敢拿兄长的前途去赌。

闻言,陆弘不悦道:“我陆氏向来行得正坐的直,只凭本心行事,他若猜忌,那便随他,君期身子虚弱,我既为他好友,怎可在此时弃他不顾?”

陆萸心里松了一口气,兄长从未让自己失望过。

她笑问:“那你们和君期可定了时间?”

“两日后启程,君期约你明日去赏海棠花”陆弘说着,眼中有一丝不忍,却很快消失。

陆萸得了准信,心中便有的打算,好在走马灯已做好,待两日后去码头送别时送给曹壬就可以了。

她开心的和兄长道别,转身刚踏出书房的门,陆弘却突然喊了一声“阿萸!”

扭头疑惑的看着陆弘,陆萸问:“兄长可还有事吩咐?”

“没事,你明日早些去”陆弘顿了一下,笑着答。

陆萸答应后,回去芝兰院的路上对兄长的婆妈行为有些不解。

莫不是被曹世子气狠了,性子都变了?这般想着,她对曹世子的印象更差了。

安和九年,六月初九,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陆萸早早的坐上牛车赶往南安王府。

刚踏进行云院的门,陆萸远远的看到曹壬坐在回廊下的苇席上,一旁放着书案和茶具,红泥小炉上煮着水。

见到陆萸,曹壬展颜道:“你来了。”

清晨的阳光悉数散落在少年白皙的脸上,让少年原本苍白的脸显得不够真实,他这一笑有如绽放在清泉中的白莲璀璨夺目,让陆萸看得炫目。

她恍恍惚惚行至曹壬对面坐定后,才关切道:“早上的太阳不够暖和,你不该坐这里的。”

原本海棠花在这个季节早已凋谢,可今年的节令推迟了,所以还有最后一批花蕊争相开放中。

春风用意匀颜色,销得携觞与赋诗。

海棠花素来以淡雅娇美著称,这晚来的海棠更是美的动人心魄。

曹壬看着枝头的海棠,笑道:“阿萸无需再为我担忧了,徐医仙刚给我来信,已经找到治愈旧疾的方子。”

“当真?”陆萸惊喜地双手撑着案几,身子微微往前倾,看着曹壬问。

“听闻服用三月就能痊愈”曹壬点点头答。

“太好了,我终于不用担心你在洛阳受寒了”陆萸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欢喜。

曹壬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端起煮好的水,缓缓开口:“常看你为我烹茶,今日让我为你烹一次吧。”

一直压在心底的担忧卸下,陆萸觉得心情好,没发现今日的曹壬与以往有何不同,而是愉悦的看着烹茶的优美动作。

美滋滋的喝了一杯茶后,她笑道:“君期真是我见过最聪慧的男子,第一次烹茶已这般成功,我当年学习将近三个月练习无数次才得老师认可。”

曹壬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陆萸,才道:

“那次放纸鹞时奉卿与我说朱家郎君不适合,我回来后细细想过,确实不适合阿萸。”

提起放纸鹞,陆萸止不住后悔,她常常觉得当初想那主意真是鬼迷心窍了。

她忙自责道:“别提朱慎,若非为了他,你也无需遭受这些时日的病痛。”

曹壬点点头,道:“那日后便不再提他,今日我想与你提的是吴兴沈氏三郎君。”

闻言,陆萸莫名其妙地看着曹,道:“我不认识他,莫非他有何趣事?”

曹壬手上的动作未停,边用沸水洗茶杯,边道:“沈氏三郎君,少年才俊,饱读诗书,却视功名为废土,我让江澈查过了,此人仗义疏财,磊落光明,是位正人君子。”

陆萸还未理解曹壬夸沈三郎为何意,曹壬便接着道:“吴兴沈氏,历经百年几朝风雨依然屹立不倒,虽非一等士族,可其宗党势力不可小觑,自是家底丰厚,沈三郎非嫡非长,若入了沈氏之门,阿萸也无需为宗门琐事劳心费力。”

曹壬一番话说下来,听得陆萸目瞪口呆,敢情他在给自己牵红线。

重新递了一杯茶给陆萸,曹壬又道:“沈玉沈墨生,配得起阿萸。”

陆萸接过茶杯,怔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道:“君期莫不是对我有所误解?我这般平平无奇,除了背后的陆氏,无一样能让沈玉看上的。”

之前不自量力肖想朱慎,那是她鬼迷心窍想着可以借陆纯近水楼台,事实证明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才行。

曹壬笑回:“你还未与沈三郎相识,何必妄自菲薄。”

看出陆萸仍是一脸不信,他接着道:“我已打听过,沈三郎性情温和,且许多志趣与阿萸相投,实属难得。”

如此听来,陆萸对这位曹壬力荐的沈玉好奇起来,于是道:“既是你查过的人,想来不会太差,待日后我让阿兄想办法替我引荐一二。”

曹壬点点头:“先见面了解,若阿萸也认同我的观点,可同使君夫人提,想来吴兴沈氏乐意之至。”

曹壬一副生怕沈三郎被人抢走的模样,陆萸觉得好笑,便回道:“别又来个朱慎似的食古不化,我届时还得再寻你诉苦。”

曹壬听了,停下手上的动作,怔怔的看着远处湛蓝的天空,艰难开口:“今日寻你来,除了谈沈三郎,还有一事想与你说。”

陆萸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今天天气真不错,她笑问:“何事?”

“此番去洛阳,我打算在白马寺剃度出家,然后云游西北。”

曹壬语气平缓,音调不高不低,字字句句清晰,却让陆萸听了久久未能回神。

她扭头怔怔的看着曹壬,眼中情绪万千,嘴唇却不知如何开启。

“我想去看看塞外的风光,想听听沙漠中的驼铃声,想知道那一切是否如你描述的那般动人”曹壬平静的看着陆萸。

“你,再也不回来了吗?”陆萸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只记得嘴唇好像在颤抖。

“对于出家人而言,没有离别,亦没有来回,若是有缘,将来我修得大道有机会在静初寺讲经之时,你可前来聆听。”

少年的神色安静而祥和,语气平静无波,如当年第一次相见,那双眼睛如深沉的古井,让陆萸看不出任何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陆萸木然的回:“祝你早日实现梦想,修得正果。”

她在心底对自己说,这是他的梦想,你该为他开心的,可一开口,竟然带着哭音。

曹壬仿若没看到,将一个盒子递给她,平静道:“相识一场,就当留个纪念。”

说着,他亲自打开了盒子,陆萸看到的是他常年不离手的佛珠和一个绿色小瓶子,她知道里面装的是他的药。

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还未等她想到是什么,听曹壬道:“我既打算皈依佛门,前尘之物便留在佛门之外吧。”

似担心陆萸不肯收下,他接着道:“佛珠有九颗,你刚好行九,也算与你是有缘,瓶子里的药镇咳化痰效果极好,若是冬日受寒咳嗽难耐可以吃一颗,我还有剩下的,你不用担心。”

“所以你连我的朗婿都替我选好了?”陆萸心里难受,语气便带了些许自己也说不清的愤怒。

曹壬顿了一下,才控制住心底难言的酸楚,叹道:“我自是希望你一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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