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爻,是我。你睡了吗?”
癸乖听是弦页的声音,便走过去,打开门:“还未。”
门外,明亮月光下的弦页,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气质脱俗俨然仙人之姿。
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眸中盛满了复杂的情绪。
癸乖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便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弦页依旧看着癸乖,抬脚踏进屋内,缓缓抬起手将人抱进怀中。
声音低沉轻轻的响起:“天爻……我很不安。你,准备做什么?”
癸乖眼神一怔,随即浅笑着拍拍他的背,哄道:“我要做什么你不是知道的吗,咱们要带灵宝离开东斋城啊。”
弦页松开癸乖,盯着她的眼睛继续追问:“那你,又要如何保住东斋城呢?”
癸乖注视着弦页,随后垂下视线看着他的衣襟,故作轻松道:“我有办法的,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再等等,好不好?”
弦页有些气恼,皱着眉,握在她腰上的手收紧
“天爻!你可知你每次骗人时都会移开视线,不敢与我对视。我们走到如今,你还要骗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癸乖安静的与弦页对视,
声音轻柔:“止白……如今我不能告知你,你信我,我不会伤害自己的。”
弦页紧紧盯着癸乖的眼睛,想要看出她话中心中是否确实。
盯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真假。
只好低下视线,不做声,心中沉沉的郁结,堵得心口又酸又疼,似要喘不上气。
癸乖见状,沉思片刻,赶紧抱住他的脖子,笑着哄道:“真的,我好不容易再见到你,死里逃生,又怎么会再冒险呢,是不是?只是现在的计划还不能告诉你,时机到了,我一定说与你听,好不好?”
癸乖抱着弦页的脖子,将整个身子都挨了上去,见弦页还是闷闷不乐,
便凑上去亲了他的脸颊,再盯着他的眼睛笑
弦页有些讶异,抬眼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侧开脸移开视线
癸乖见他有所松弛,又追着朝他唇上亲啄一下,同样扭着脸,继续看着他笑。
弦页眸色逐渐深沉,不经意的喉结上下滚动,脸上也浮现浅淡的晕红,视线游移。
声音略带丝丝低哑,轻声道:“女孩子家,怎么如此不知羞?”
癸乖笑的更灿烂
弦页将她抱个满怀,怀中温香软玉,阵阵药香在鼻尖萦绕。
“哦?青霜公子这是害羞了?”
癸乖故意贴着他的唇,轻声细雨,温热的气息扑在弦页的唇上鼻尖,激的弦页将她细软的腰肢搂得更近。
癸乖逗弄得实在有趣,心下很是开怀,
忽又装作恍然大悟般,继续道:“哦~我想起来了,青霜院乃修仙世宗,天下术法之祖,青霜公子也是个如仙人般的人物,怎么会碰这俗世的爱欲呢?是我唐突了,这就不扰公子。”
话说着,癸乖便松开架在弦页脖子上的手,抵着他的胸膛就要离开。
弦页连忙将人再次搂紧,咬着牙恨恨道:“你惹的我,逗弄完了便要走?”
癸乖故作不解的笑问:“那青霜公子还要怎样?”
二人静静对视着,一个认真,一个调笑。
正在癸乖觉得差不多了,不再逗他
“好啦……不逗你了……”
唇间的话戛然而止,尽数被另一片温热的唇吞入。
脑后被一只宽厚有力的手掌控着,抵着她的头更加霸道的侵占。
弦页轻柔的吮吸着柔嫩的双唇,渐渐不满足于唇瓣,舌尖在双唇间流连忘返,很快,顺着双唇间的缝隙探进甜腻的口中,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风卷残云的在癸乖口中肆意游离,追赶戏弄着她的舌尖,将口中每一处尽数霸占,抢夺着一寸寸香甜。
癸乖被他强烈占有欲的亲吮,弄的呼吸不畅,胸脯一上一下的加重呼吸,腿脚发软,只能用力抵着他的胸膛轻轻捶打着失意他,想要脱离,
奈何弦页却似发了狠般,死死钳住她的头和腰身,将俩人贴的紧密,癸乖不忍用尽全力推开他,又被他亲的蛮横,似要将自己吃了般。
实在撑不住便趁他亲的忘情,偏开头逃离,赶紧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
谁料,刚脱离,便引来弦页更加强烈的不满,
侧着脸,重重的又将她的唇堵住
“止白,我……”
癸乖躲闪着
“唔……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弦页眸色暗沉如渊,双唇红艳,本就出尘的样貌此刻动情,更是引人动容。
弦页拇指摩挲着癸乖已经有些红肿的双唇,唇角还残留着暧昧的水渍。一双魅惑的双眸饱含蕰雾,仰头看着自己,白如玉瓷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弦页不觉眸光一凛,哑声轻道:“不饶。”
说罢,便重新吻上红唇,手掌用力,将人环腰抱起,一手托臀,大步迈进房内深处。
身后的门被术法操控自动合闭。
癸乖被弦页抱起,便是吓了一跳,
此刻他抱着自己边亲边向着床榻走去,更是心下慌张,连忙躲闪着偏开头,急道:“止白,你要做什么?”
弦页并不答话,吻上她的耳朵,顺着耳根一路吻至脖颈上,用力的亲吮带着牙尖轻轻的啃咬
癸乖难以自抑的轻叫一声,仰着头,双手微颤抵着弦页的肩膀,想要远离逃脱
弦页已带着人来到床榻边,抱着癸乖柔软细腻的身躯一同压在榻上
癸乖一阵晕眩,睁开眼,便见弦页一张俊美的脸近在咫尺,眸色沉沉紧紧的盯着自己。
俩人身躯抵压着,靠的极近,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
癸乖明显感受到了弦页变得炙热的身体,
眼下的弦页,是癸乖从未见过的,不觉心中有些害怕,
于是,指尖下意识的收紧,将手掌之下弦页外袍的衣料攥紧。
小心翼翼的开口:“……止白?”
此时的癸乖,衣领凌乱微敞,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和一边锁骨,白皙的皮肤上印着几处红痕。
二人衣衫凌乱交叠,青丝缠绕,铺满榻间,
弦页爱恋的抚摸着癸乖的脸,目光紧紧锁住她的容貌,眼中难言的心绪。
“天爻,你回来了,可我总觉得不真实。你变了很多,有时我甚至觉得不是真的你回来,是有另一个与你相同样貌的人回来替代了你。你有了许多事藏起来,不愿说与我听,明明你就在我身旁,我能握住你的手,能抱紧你,可是,却还是觉得好远。天爻,我该怎么办?你回来了,我该很是高兴才对,为何我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是我要的太多了吗?我该知足的,是不是?”
癸乖看着弦页逐渐布满悲愁的眉目间,心中泛起酸楚,又带起许多无奈。
伸出指尖轻轻点在他微蹙的眉心,
弦页抬眸看向她,
癸乖缓慢扬起嘴角,眼中饱含深情,温柔的与他对视。
“不要皱眉,会丑的。”
弦页忍不住轻笑一声,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
随后,俯下身躺在癸乖身侧,将人捞过来紧紧抱着,身躯贴的密不透风。
次日,
白家院中
癸乖弦页和沂台楼谪聚集在一处,三人注视着癸乖
癸乖浅笑着坚定的点头。
随后,四人转身面向一处,向院外走去
城主府
四人来到府门口,门口已经站了俩位红衣广袖女子。
推开府门,便见到无数同样红衣的女子站立在俩侧,长长的俩列队伍,直直延至正厅,又通过正厅延至厅后的一栋高楼。
正厅中,郡冷忽念站立中央看着他们
身后,高楼下,今朝山客也同样注视着他们。
所有女子,面色严肃沉重,庄严肃穆,紧紧盯着癸乖。
癸乖四人见到此景,心下无不略惊。
沂台看着眼前,蹙眉,正色轻声向癸乖问道:“癸乖,你告诉我,你当真有办法吗?你会不会有事?我怎么心里很不放心呢。”
癸乖弯起嘴角,看向他回道:“放心,我自有打算。”
癸乖回头看向另一侧,与忧心忡忡的弦页对视,浅笑着回应。
弦页此刻敛着眸子,周身气息压抑紧绷,仿佛随时准备进攻开战,盯着眼前的所有人都充满了威胁。
癸乖回过身去,面对着他,抬手附上他持扇的手背,
柔声细语,温婉的对上他的眼睛,
弦页收回视线与她对视,眸色在对上癸乖时,瞬时恢复平和,转而萦绕上柔情
“止白,“玉关”暂且交与你,替我保管。”
癸乖施术,驱动缠绕在腰间的“玉关”顺着手臂来到手掌中,团成一捆。
弦页眸色一凛,紧紧盯着癸乖,十分不解她的此举。
玉关是她的贴身法器,甚至可以说是本命法器,并且也还算是癸门主留给她的遗物,她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自己?
癸乖牵起弦页另一只手,将“玉关”放置在他的掌心,太头看了他一眼,便转身想走。
弦页心里慌张地很,一把拉住癸乖的手臂,眸中带着不安
“你……你答应我的,一定会无事。”
弦页很想问她,为什么要将玉关交给自己?此次行动她到底会不会有危险?她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弦页有太多想要问的,但他却无法开口,他知道,癸乖不希望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