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崽崽大军
赵平康虽然说的诚恳，但韩婉箐还是没接受他好的好意。篮子里的肉可是他半年的工分，就算他不吃，他家人也要吃的。
都给她算什么。
“你先拿回去，等你再从山上打了猎物再送。"韩婉箐把篮子递还给他，她早就领教过赵平康的倔强，所以没把话说死。赵平康深邃的视线盯着她，仿佛在问她是不是说话算话。韩婉箐举起手“真的。”
干嘛一副她会是骗子的样子。
她想了想提议“下次打了野鸡你要想送我，我做成成品再分你，这样算你出食材我出手艺。”
赵平康听了眼前一亮，这样岂不是可以有多跟韩知青相处的机会。
他嗯了一声，觉得不够又开始夸:“你上次做的鱼干很好吃。”
韩婉箐抿嘴笑了笑。
队里杀完猪，当天晚上的菜就有了肉味,满满一大盆青椒豆角炒猪肉配上杂粮米饭,每个队员都抱着碗吃的喷香。用廖娟娟的话来说每年夏天吃到吐的土豆茄子豆角辣椒之类的青菜加上猪肉猪油这么一融合，立马就是不一样的新风味了。吃过了杀猪菜队里赶了三天夜工收完水稻，直接无缝进入夏种阶段。
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忙了二十多天，大渔生产队的双抢彻底结束。
大队长带着外甥赵平康他们去交公粮，陈果和葛平都申请回江城探亲，韩婉箐趁着有空闲立马带好斗笠背上镰刀，拿出赵平康给她写的线路图上山去水潭找大鱼。快到丰收的季节，山上有不少东西都熟了，蘑菇、栗子、山楂等，她还看到了一些野生动物的脚印，出于谨慎都避开这些。赵平康给她写的地图很细，沿途的特征讲的一清二楚，她拿着地图一个个对着走过去，他说这是一条只有少数人知道的近路，如果不按地图走，想去水潭要走一整天。韩婉箐运气不错，按他写的捷径中途没有迷路直接找到地方。
她转头环视四周的景象，发现这里绿树成荫风景如画，前方从山上小瀑布流下的水积攒成这个水潭，水潭中时不时能看到鱼，起码都有手臂长。
韩婉箐把带的东西放下，拿出背篓里的渔网。渔网也是赵平康送过来提议他带上的，他说水潭里的鱼很聪明，不用网轻易抓不到。
她试着撒了几次，才将渔网撒圆。
在等待收网的时候，她放轻呼吸一动不动。耳边听到沙沙声，她微微扭头，看到有兔子蹿过去的影子，又缓缓转回来。
她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抓鱼，就算有兔子也不可能去追的。不知等了多久，她感觉差不多有鱼进网后，小心又迅速的拉上来，果然网到几条活蹦乱跳的大鱼。
抹掉脸上被溅的水，迅速将它们带到空间扔进她挖的池塘里。
又出去往返了几次，前前后后一共抓了二十多条鱼以及若干小一些的鱼苗。
韩婉箐满意的收手，想起空间池塘里被小鸭子吃掉的浮萍又从水潭中捞了很多，还移栽了一些她看着顺眼的水草，水里好看的鹅卵石，通通不放过。
抓大鱼的任务圆满完成，又来了装扮空间的兴致，回去的路上她干脆看沿路有没有喜欢的花草移植一部分回空间点缀。走着走着她好像看到了书上说的兔子洞，门口的兔子毛和兔粪便都符合书上说的特征。
韩婉箐回忆了一下父亲给她带的书中讲抓兔子的那部分，决定试着抓一抓。
抓不到也无所谓，就当游玩练手了。
抱着这样放松的心态，她在四周把剩下的洞都找到，拿石块堵好又点好火，守在唯一留下的出口。
她不知道是不是彻底找全了兔子洞，也不知道里面是不是一定有兔子，可能是预期放的低，最后忙活了一通虽然一只大兔子都没抓到，但还真被她逮到三只逃出来的小免息。韩婉箐顺手将两只灰的丢进背篓，然后大手握住颜色最好看的那只花兔崽心里嘀咕:“我最近是捅了崽子窝了？”鸡崽鸭崽小鱼苗兔崽，她空间需要先养大才能收获吃肉的动物不要太多。
但转念想想，她也有大母鸡还有两只已经长大下蛋的元老鸡，今天还收获了二十多条现吃现捞的大鱼，能吃的肉类也渐渐丰富起来，未来还会越来越多。
将三只小兔崽也送进空间，看了看天色，她赶紧沿着来路下山。
路上看到的蘑菇、板栗和山楂她也没忘沿途收集。回到知青点跟老知青们打了声招呼，韩婉箐刚准备回房往空间钻，就看到蹲在她房门口的胜男。
“胜男？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韩姐姐，我来给你送东西。"原本就不白的胜男一段时间没见晒成小黑妞，黑瘦黑瘦的，一笑一口白牙。酷暑一场农忙下来，队里每个人都黑了不少，韩婉箐也从下乡前白皙的肤色晒成蜜色，瞧着不难看反而看着有种气血充盈的美感。
韩婉箐照过镜子觉得能接受就不管了。反正冬天一到她还会捂白回来。
“那进来吧。"韩婉箐挺喜欢她的，进屋拿水壶给她冲了一碗红糖水。
胜男带来的背篓里同样是半筐野菜蘑菇，韩婉箐瞅了一眼有点疑惑。
“？“她不缺这些啊。
胜男露出狡黠的笑意，把里面的东西都一一拿出来，藏在最里面的是一只很坠手的肥兔子。
韩婉箐一猜就知道会这样让胜男送兔子的只有一个人。果然胜男小声说:“嘿嘿，我小叔让我帮忙送过来的。”她还收了小叔的糖当跑腿费。
就知道他惦记着，韩婉箐无奈心中吐槽他一句招呼胜男：“那你留下来一起吃，再给你小叔用饭盒带些。”“好。“胜男咽了咽口水，她这是收了双倍跑腿费啊。有糖还有肉吃！
她积极站起来“姐姐我来帮忙。”
韩婉箐转身拿自己的背篓，幸好她为了方便明面上吃着方便直接提了一条鱼回来，不然现在当着胜男面她还真没办法从空间现捞鱼出来。
她翻了翻背篓刚好捡了很多的新鲜菇类，拿出菜谱看了几眼准备收拾出来做成菌菇煲鱼，兔子直接红烧，再不加杂粮蒸一锅新打的米做白米饭。
胜男年纪不大干活却很利索，帮她生火洗菜甚至拿着菜刀都切的有模有样。
“在家经常干？"韩婉箐转头看她才七岁。胜男仰着小黑脸露出灿烂笑容:“我帮爸爸妈妈干啦。”听小姑娘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她才知道胜男父亲从出生起身体就不好，一直是个药罐子。
他们家是胜男妈当家，陈大嫂特别能干家里家外一把抓，胜男还是家里的独生女。
平时爸爸身体不好，妈妈又忙着下地挣工分，虽然跟爷爷奶奶二叔三叔他们住一起，但轮到他们那房做家务的时候，胜男总会积极想帮家里。
韩婉箐“那胜男可真棒，是爸爸妈妈的小棉袄呢。”“黑嘿，奶奶也夸过我。"胜男得意。
在胜男口中，韩婉箐慢慢对赵家有了了解。赵家的大家长是赵老汉赵家旺和王桂花，两人生了三个儿子。
老大是胜男爹赵安泰，身体不好很少上工，妻子是她之前见过高高壮壮一身结实肌肉教过她们打水的陈俊梅，人开朗性子也好，夫妻两人成婚多年就生了胜男一个。老二叫赵富顺，又高又壮是队里的劳动标兵，每次下地都是满工分，妻子郭庆红是队里最胖最丰满的媳妇，谁见了都说赵家养的好有福气，生了两个儿子就是那天集市上想让她抱的赵继东和赵继工。
而赵家老三就是赵平康。
“我小叔叔是家里除了奶奶以外，最厉害的。"胜男悄悄跟她八卦“每次二婶想找事，看到三叔后都不敢吭声了，因为三叔最烦家里有人嚷嚷。”
韩婉箐笑了，在胜男口中赵家一大家子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一个彪悍的极品恶婆婆带着两个不讲理的蛮媳妇。反而一大家子相处的很和谐。
“真的，队里好些模范人家，反而还没我们家好呢。我奶奶在家里也不凶，还给我们做好吃的，我爸我二叔都对媳妇言听计从。“别看胜男年纪小，但通过这次小叔让她帮忙送鱼，她察觉了点要素。
觉得说不定韩姐姐能被发展成家里三婶。
她这么喜欢韩姐姐，小叔对她也好，她当然卖力说家里好话，好撮合他们。
“我们家还经常吃肉。"胜男踮起脚凑到韩婉箐耳边“都是小叔叔出去带回来的，可多可多肉，奶奶不让往外说。”“那就听奶奶的话别说了。"韩婉箐移开耳朵给她使眼色。胜男点头，她心里想，我这是帮小叔说的。小叔叔都不好好上工，万一韩姐姐觉得他穷养不起媳妇怎么办？
韩婉箐不知道胜男这小姑娘还人小鬼大操起大人心，在县城的赵平康也不知道。
他跟着舅舅王爱军交完公粮直接带着瘦猴和九娃跑路了，王爱军转个身的功夫，大外甥就不见人影，显然又不知道去哪，又要开溜几天，气得他叉腰大骂。
而消失的赵平康带着两个跟班在县城巷子里钻来钻去，最后进到一个隐蔽的院子里。
这栋院子外面破破烂烂毫不起眼，院内却收拾的干净，进屋之后屋中架着一张方桌，桌上还放着羊肉锅和一盘盘切好的羊肉，显然这院子是个隐蔽的私房菜馆，只接知根知底的熟客。两个男人坐在桌前，穿着二道背心心的男人看到赵平康立马招呼他:“快来快来，终于见到你这个大忙人了，你说你要忙双抢，小一个月都不肯出门见人，频频放我们鸽子，该罚酒三杯啊。”
赵平康坐下，背心男身旁矮一些的男人就拿起羊肉准备涮，瘦猴看了立马抓起筷子一起下肉。
一笑露出牙花子的背心男叫胡志明，旁边矮些不爱说话的是他堂弟胡志强。
胡志明乐呵呵叮嘱堂弟和瘦猴多下点，不够再点，羊肉是今天现宰的特新鲜，然后自己动手倒了杯酒送到赵平康跟前。赵平康接过酒爽快一口下肚。
“痛快！再来！"胡志明继续倒。
三杯之后，最先下锅的羊肉也熟了，桌上的男人们直接抄起筷子夹肉，往料汁里一沾送进口中。
赵平康边吃边压低声说“山里的一批猪可以出栏了。”胡志明眼里露出喜意，他低声问“有多少头？”赵平康右手又夹一大筷子肉，左手在桌下给他比划。“不错啊。"胡志明扬起嘴角心情很好，他低声念了个地址：“你们想办法运出来一些，我会叫志强开车去拉，这次送的地方近，不用你们押车。”
正吃着肉的胡志强听到被点名抬头点点头示意，又被瘦猴拉着喝酒。
赵平康继续低声说:“饲料不够了。”
“我给你弄个批条把手续办了，你去隔壁县买就行。“胡志明毫不在意挥手。
“江城也有饲料厂。”
“你想去江城？”
“嗯，那边的饲料厂规模更大，听说还有新品种。“赵平康喝了一口酒。
最重要的是他想去了解江城。
胡志明挠头:“也行，两边距离魏县都差不多。”“上次革委会的事谢了。“赵平康又提起帮廖老师夫妻给革委会递话的事。
虽然他们夫妻是真冤枉的，但人都抓进去了，没有人胡志明帮忙打招呼哪会放那么快。
“朋友间说什么谢，帮忙递个话罢了。”
谈完生意，胡志明开始立马聊起自己最喜欢的吃喝玩乐：“哪天你来城里我们约着去打篮球啊？这段时间你不在我和老宋老钱他们光被那群大院军二代子弟欺负了，根本打不过他们。”胡志明幽幽的盯着赵平康高大的身形，羡慕的眼睛发红。他们这群县城二代最近迷上了国外传来的篮球运动，三不五时就要凑到一起打打。
可惜胡志明一米七的个头，他堂弟更矮，打起这项外国运动实在是灵活有余，身高不足。他们自己院里这群人打打还能菜鸡互啄，一碰上军大院那帮比他们高壮的子弟就只有落败的份。
不过这种情况从认识赵平康后就开始改变，别看对方农村来的小子，了解规则后打起球来又快又猛投篮还准，胡志明几个二代自从有了赵平康带他们飞，立马翻身去军大院那得瑟了。也是篮球这项运动，让他们两个原本没有交集的人认识成为朋友，现在还发展成合作伙伴秘密搞钱。赵平康放下筷子缓缓勾起嘴角“之后一段时间我可能没那么多空来县城陪你们玩了。”
“为啥？"胡志明疑惑:“你不出来难不成天天呆农村种地？”瘦猴塞了一口肉小声嘀咕“可不是嘛，天天下地下的可起劲了。”
“还真下地？“胡志明被勾起好奇心，他想了想摇头“我不信，你不是这样的性格，难道农村地里有什么发财的宝贝？”赵平康虽然出身农村，但是脑子活胆子大，胡志明觉得自己要不是出身好是县长的小舅子，可能还没他玩的转。反正自己周围这几个官二代弟子都挺服气跟他交朋友。“有个喜欢的对象想追求。“赵平康举起酒杯:“没空出来玩了。”
“靠……你小子。“胡志明吡牙“你这是炫耀来了啊！”想想自己比赵平康大还没对象，他拍着桌子劝道:“你说你，多聪明一人干嘛想不开想吃对象的苦？一但让女人缠上你就没有清净日子了！”
不说别人，就他姐夫，都是县长每天也会被他姐查岗，吃什么穿什么去哪管的一清二楚，他姐夫抽根烟都只能躲办公室抽，抽完还得赶紧通风散味。
最重要的是身为一县之长，他姐夫身上的零花钱永远不超过5毛。
还没他多！
胡志明苦口婆心给赵平康说起找了对象的坏处，还狠心拿自己姐姐姐夫举例。
没想到赵平康听了不但没退缩，反而若有所思“我记得你姐姐当初还是首都的大学生？”
胡志明被打断念叨愣了下，但提起他姐姐他还是有几分得意“对，我姐从小就是我家最聪明的，她上的还是华大，国内最好的大学！”
“你还说过，你姐当初根本没看上白县长，是白县长花了很多心思才追到你姐的？”
“对啊。我姐夫只是中专生，虽然也包分配吧，但跟大学生还是有差距的！“胡志明得意“我姐夫为了追我姐那是十八班武艺都拿出来了，其中最绝的你知道是啥吗？”“哦？"赵平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他把所有的钱都给我姐了，不管是存款还是工资，平时出门连买个1分钱的东西都得向我姐申请。”胡志明翘着二郎腿感慨，他姐刚好是个强势爱掌控人的性子，他姐夫这样做给了他姐极大的安全感，这些年夫妻感情极好，他姐甚至主动让姐夫每个月零花钱涨成5毛呢，可见也会心疼丈夫了。
但这样被人管着他姐夫乐意，胡志明不乐意，他还是觉得男人得自己做主才行。
“也是个办法。“赵平康心里默默记下上交存款由老婆发零花钱的成功追妻手段。
胡志明又劝了几句，看他丝毫不动摇不得不转头朝瘦猴咋舌“这哪来的天仙？”
瘦猴咧嘴笑“老大下定了决心，十头牛都劝不动的。”他跟九娃都说过好几轮了。
胡志明摇头叹气“真是想不开啊。”
赵平康不觉得，他自己明白自己喜欢韩知青后，趁着双抢干活的这段时间考虑了很多。
首先他得改变形象。
其次他得改变部分名声。
不然就算站在韩知青跟前，别人也会讥笑他不过是个名声不好的小混混罢了。
胡志明看赵平康真有想法，摸了摸下巴无奈开始为兄弟考虑:“你真要找对象，要不考虑弄个工作吧。”这年头还是得城里有工作才是体面人。
赵平康抿着嘴点头。
他以前不喜欢束缚，不想进厂上班，但后面还真得考虑想办法给自己弄一份明面上的工作，好歹有身份有工资。不然他现在挣再多也不能见光。
而且.……
赵平康抬头隐晦看了胡志明一眼。
深山养猪的事也得再琢磨琢磨，看看后面有没有更隐蔽风险更低的挣钱方法，没有政策上的支持这事毕竞不长久。谈完事情将桌上的肉横扫完，临走时赵平康还让私房老板给他切了两斤羊肉。
“果然是有心思找对象的人，都会连吃带拿了。“胡志明打趣，他们几个平时偷偷聚会吃了什么好货，赵平康可从来没带过。
赵平康没接话茬，付完钱提着包好的羊肉出门。五人直接在巷子里挥别，胡志明还是不死心叫赵平康有空一定要来县城打球。
当天晚上，韩婉箐收到胜男送回来的干净饭盒和两斤羊肉。韩婉∵…”
没完没了是吧。
这时候的赵平康已经吃过她做的菌菇煲鱼红烧兔，带上瘦猴和九娃离开队里，去深山养猪场了。
说起这个养猪场就是在特别偏僻的山里，那边生产队只有十几户人家，赵平康跟他们队长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合作养了一批猪。
赵平康负责买猪崽饲料，平时由大山生产队偷偷去养殖，赵平康几个人再负责运输出去找买家。
生意不大，但猪肉是这个时代的热门物资，手里握着这批猪也给他积累了一笔存款。
韩婉箐按约定去了一趟左向红褚和平他们生产队，但他们生产队的夏收夏种进度比大渔生产队慢。
左向红还倒霉被镰刀割到，她伤的比陈果重，不但需要去医院，出来了也要养伤，暂时做不了大动作。韩婉箐见了就干脆跟他们约定再推迟一阵子，等左向红养好伤。
三人又聊了一会宣传的方向，韩婉箐从他们队离开的时碰上了李老汉一家，刚巧他们都是同一生产队的。李老汉一见韩婉箐立马热情的要招待她去家里一趟坐坐。“老伯，我还赶着回队里就先不去您家了，小蝶恢复的怎么样了？“她连忙摆手拒绝，快到饭点了，现在去人家家做客不礼貌。
“好，恢复的可好了。"李老汉兴奋的回答。不止女儿，老婆子最近吃了医院开的药也说身上隐隐不舒服的地方好了很多，整个人都有精神。
人呐，没病没灾就是最大的福气。
李老汉一家摆脱病魔，心里自然舒坦。
正说着呢李小蝶端着一个大盆出门，看到韩婉箐兴奋跑过来“韩姐姐。”
韩婉箐又跟她聊了几句学业，然后视线就注意到她怀中盆里一盆毛绒绒的……
“这是？"韩婉箐看着像鸭子，又不敢确定。“是鹅，我娘帮队里孵的。“李小蝶把盆凑近让她看。李大娘特别擅长孵化鸡崽鸭崽鹅崽，靠着这手手艺也能略挣些大队的钱。
看韩婉箐感兴趣，李老汉连忙抢过盆子凑近“韩知青，喜欢你挑几只。”
韩婉箐后退一步，又想起当初他把一筐十二只小鸡崽塞她手里的事了。
“对啊，姐姐你可以挑，我们给大队长送的时候没规定数量，这里面还有多的。“李小蝶也想报答好心的知青姐姐。“不用不用。“韩婉箐拒绝了一半，看他们父女又想硬塞连忙改口“我买两只吧。”
他们父女又不富裕，哪能老白拿他们东西。韩婉箐好说歹说都要掏钱，最后还是成功塞钱给了李小蝶。她松了口气，抱着两只小鹅崽悄悄问:“你们村里有没有谁家有不下蛋的母鸡或者公鸡换的？我想偷偷换一只。”上次回家前在大渔生产队已经换过一只，这次既然来了隔壁生产队，刚好可以看看能不能再换一只。她空间里的鸡都要下蛋，想吃肉可不行。
李小蝶眨眨眼:“鸡没有，但我有个堂爷家有只大鹅可以换。”
“是自己养的？“韩婉箐有点惊讶，现在队里养家禽都是按数量，一家最多三只鸡。除了大队公共的，很少有家庭有多余的名额自己养鹅。
“是啊，堂爷家之前进蛇了，所以才弃了一只鸡的名额改养鹅。”
李老汉也拍着胸口连连保证:“韩知青你要想要我帮你换去，保管不惊动别人。”
他知道城里人喜欢来乡下换鸡鸭鹅，现在不让明面上交易，大家都是私底下不声张悄悄换。
韩婉箐给出钱等在村口，又跟李小蝶聊了一会她的学习，还约定她有不会的题可以来找韩婉箐解答。又等了一会，就看到李老汉手里掐着大白鹅的脖子悄悄躲着出队里，看着扑扇翅膀叫唤的大鹅确实是一只肥鹅。她小心跟李老汉学会怎么抓鹅，心情很好的告别李家父女，出了生产队看不到人影了，就把大鹅和鹅崽都利索丢进空间里。
得，说捅了崽子窝就是捅了崽子窝。
她的崽崽大军又加两只鹅崽。
照顾完一群崽子，韩婉箐看着自来熟跳进池塘游来游去的成年大鹅露出微笑。
空间里这一群鸡鸭鱼兔中，只有大鹅是正当年能立马下锅的美味。
看着真让人垂涎呐。
水里的大鹅仿佛感觉到杀气，扑扇着翅膀又大声叫唤了两声。
叫吧叫吧，过阵子就把你炖掉。
等陈果和葛平从江城回来，韩婉箐立马跟大队长提出申请。准备进行她的二次回家探亲。
毕竞离家近，就是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