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留堂送闭段评功能
得到了有效信息,花麟和杨柏舟又还要回去准备县试,孟知行也不想多呆,直接道:“那我们过段时日再来。”上了马车,杨柏舟才道:“听你们说的,我对这话本都有了兴趣,等县试考完,黄兄借我看看。”
黄绩学直接道:“行,你什么时候想看了,就与我说。”孟知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想着,既然还未出现模仿的同类型话本,现在也不需要准备考试,能挤出一些空闲时间,他是不是该抽空把第三本话本写出来。
毕竞在还未出现,大量同类型话本之前,这类话本应该都是还能卖出高价的。
若是等过上一段时间,这类型的话本市场饱和之后,他再写同类型的话本,可能就卖不上价了。
现在写同类话本,他可以直接按照第一、二本的模式套路写,都不需要怎么构思,写起来速度,可比重新构思创新快不少。孟知行这么一合计,马上打定主意,先把这一波银子赚了。回到家中,孟知行对着之前两本话本的大纲,稍作修改,很快便得了一个新故事的大纲。
有了前两次都经验,这次写起来,确实是顺手很多。这个时代的话本大多都不长,一般也就三五万字,孟知行暂时也没有写大长篇的想法,就按常规的字数写。这次不像放假时,他能全天都写,只能是在下学之后,完成课业之余来写。
孟知行计算了一下,他每日能写话本的时间,就一两个时辰,也就休沐日能写的时间长一些,但到底是写顺了的,花了八日时间,他终于把第三个话本写完了。
用针线简单装订之后,孟知行便把第三个话本交给了刁叔。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刁叔卖话本也算得上驾轻就熟,趁着回城采购时,顺道就带去卖了。
这次倒是没有加价,与第二本卖的一样,三十三两买断。三本话本卖的银子,除去药钱,以及交给舅舅叔叔们的一半,就让孟知行的小金库,有了十几两。
原先本打算再接再厉,多写几本话本赚更多银子的孟知行,却因为武学课,只能暂时又停了话本赚钱的大业。这几日,孟知行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年前生病请假,武学课落下了好些课程。
武学早课每日站桩之后的训练内容,各有不同。时而打拳,时而棍法。
早先几日的训练内容,他学的那会儿没生病,还都会。最近这几日的,有些他就只零散学过一点,有些压根就没学过。
每当所有人连贯练起来的时候,孟知行跟不上周围同窗的动作,在其中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然后就被武夫子发现了,直接留堂。
留堂的时候,几个武夫子教他一个,学的稍微慢一点,便会被几个夫子一起训。
上辈子一直是学霸的孟知行,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差生辅导。
所以这几日下学之后,他都在疯狂补课。
花麟和杨柏舟最近都在闭关,迎接即将到来的县试,给孟知行补课的就只剩黄绩学了。
有部分训练内容,孟遐他们在军中时也练过,看孟知行训练时,他们也会从旁指导几句。
就这样恶补了几日,到底还是有些效果的,虽然动作并不标准,只是学了个样子,但总算是能勉强跟上节奏,不再手慢脚乱了。
但总归是只学了个大概样子,比起旁人还是差不少。孟知行担心,这样的状态可能会影响到他之后武学类选课。毕竟是双向选择,若是这些基础训练项目,他都表现得很差,绝对会被嫌弃到,选不上心仪的课程的。又私下练了几日。
这日武学课结束,没有在被武夫子留堂的孟知行,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分班之后,便是按照班级站位了,站孟知行旁边的,刚好是柳稹。
柳稹见孟知行长吁一口气的样子,直接开口打趣道:“你这学得还真是快,我记得前几日练八极拳时,你可一点都不会,今日的动作倒是像模像样的。”原先孟知行住宿舍时,因为不常碰到,与柳稹也就是点头之交。
进了丁丑班之后,孟知行只认识柳稹,便与他迅速熟识起来,如今也称得上是朋友。
听柳稹打趣他,孟知行也玩笑道:
“我这几日练得都瘦了几分,就练了个花架子,柳兄你练得好,若得了空,可得指点我一下。”
两人边说边朝学舍走去,正说着,旁边两人对话,清晰传入孟知行的耳中。
“那不是薛学子嘛,听说他今年又没获得下场名额。”“是,我也听说了,他这次考得都掉到丁丑班了。”孟知行本来没太在意,听到是自己所在的丁丑班,瞬间竖起了耳朵。
“说起来薛学子也真是可怜,若不是家中变故,恐怕早就考中秀才了。”
“还真有可能,与薛学子关系要好的那个李秀才,夫子说他愚钝,可得了薛学子的帮助,没两年都考中秀才了。薛学子若是没有那些意外拖累,别说秀才,如今都可能是举人老爷了。”
“就是,可惜了!谁能想到当初被寄予厚望的薛学子,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等两人走远,孟知行立刻一脸好奇看向柳稹:“他们说的是谁?”
柳稹轻咳一声,小声道:“他们说的是薛徽言”“是坐最后一排,右边靠窗那个。”
柳稹点头。
孟知行回忆了一下,他对薛徽言的印象。
脑中浮现出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总是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袍,身形有些单薄,脸色也有些苍白,眼下青黑,整个人透着一股浓浓的疲倦的味道。存在感有些低,好像没见过他余人交流,总是一副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样子。
一点儿都看不出,这人曾经还是个天之骄子。天之骄子意外跌落泥潭。
孟知行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更加好奇了,追问:“这位薛学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说吗?”
柳稹带着孟知行,选了条人少的路,压低声音道:“薛徽言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书院里呆过两年以上的人,大多都知道。”
“他刚进书院的时候,可是风光无限,次次考试都是头名。刚进书院那年,就拿了下场的名额。不过听说那会儿,他想争个小三元,就没去考。”
“次年他倒是去报名了,可惜考前,他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大病了几日,就没去成。又过一年,考前他父亲被人打了,受伤濒死,他就急忙回去了,也没能下场。”“之后两年,也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考成。”“他父亲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伤了肺腑,他家里本就不算富裕,他为了生计,后面就没怎么把心思放在读书上了,这两年他连下场的名额,也没拿到。”
柳稹说完叹气,又突然道,
“自从出了这事,好些想要压一压,博个好名次的学子,后来都是得了名额,就直接下场了。”
“薛学子若是第一年就下场,成了秀才,后面他父亲被打的事情,也不至于不了了之。”
孟知行皱眉问:“受伤这么严重,还能不了了之?县衙没管吗?”
柳稹摇头:“也不算没管,没抓到人,就发了个通缉令,没怎么追查。后面才知道,那人刚开始一直躲城里,后面才跑了的。”
孟知行听完柳稹所言,回到学舍,再看向薛徽言那有些瘦弱的身形时,心中也是有些唏嘘的。
根据他上辈子看小说的经验,他总觉得这位薛学子,遇到这么多的事情,不像是巧合。
孟知行虽然有些同情,这位曾经的天之骄子。但两人先前没有交集,他并不打算贸然介入其中,便也只是平日日,多关注了一些罢了,倒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转眼便到了县试的日子。
花麟、杨柏舟与书院一众,获得下场名额的学子,全都离了书院,去参加县试了。
他们这些没有获得名额的,在书院里也没闲着,头一日县试考了什么,次日书院就让他们考什么。
不过也不算正经的考试,夫子们直接把考题拆开,按照平日的上课时间,由当堂课的夫子,监督他们答题。毕竟消息灵通的学子,头一日那些去县试的学子出考场时,他们便已经得了考题。
说是考试,也有点像课堂作业,提前答完就可以立刻交卷,让当堂夫子指导一番。
若是答完比较晚,等到下课再交卷的,就也像课堂作业一样交上去,只等夫子看完,统一讲解,并不排名。答了两日的县试考题,孟知行题目的难易程度,与他想象的差不多,都是比较简单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