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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得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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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猜得到

因为上届高考的大爆冷被媒体争相报道,附中领导们“痛定思痛”,各种座谈会研讨会开个不停,深刻反省这次“省文科状元因选修等级未达标无缘P大"的重大事故。最终,领导得出结论一一

归根结底,是因为附中对于高一的管理太过松散、没有抓住这一关键阶段。

选修的基础知识没有夯实,导致高三全力冲刺三门主科分数时暴露弊端。

于是,附中这届高一的寒假,只惨烈地放了九天。开学这天,一片哀嚎。

“一共就九天假,九门作业啊!特么每个老师都说留的寒假作业不多不多,特么不想想加在一起有多少。”“别说了,我昨天光抄答案就搞到凌晨三点。”班上闹闹哄哄。

正月里下了雪,从楼上俯瞰,操场红色塑胶跑道上的积雪化冰,几个裹厚羽绒服的老师正拿铲子戳。戚时久半拖下巴静静瞧着窗外。

红的白,绿草甸,银装素裹半融未融,倒别有一番风味。

耳边是几个男生聚在一起插科打诨。

“艹,封邈你这个叛徒!你不是说你写不完了吗?”封邈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晃呀晃,摆摆手:“哎,就随便抄抄咯,抄满就行了,反正老包他们也压根不会细看。”单成韵附到戚时久旁边悄悄吐槽:“你看封邈那副样子,贱死了,昨天在那哭爹喊娘,求我把作业给他抄。”戚时久笑了笑,顺势转头瞥了眼一一

正后方的位置干干净净,椅子还塞在桌肚下。戚时久回过身,长睫垂落掩住眸色,指尖在桌腹里无意识地捏着什么东西。

他没来。

………"被秀了一脸的当事人愈发悲愤交加,“特么我要是齐迢就好了,寒假作业都可以不写,老包绝对不敢放一个屁。”

这个班里都是当惯了尖子生的,过五关斩六将后又要重新洗牌。

齐迢是每个配置都拉满、太过特殊的存在。羡慕有之,眼红有之,嫉妒有之。

平常,男生之间明里暗里的较劲与内卷封邈都习惯了,他人缘好也乐意做老好人,所以懒得回。但此刻,封邈却忽而停下懒散晃动的椅子,虽然还是笑着,却收了几分笑意:“够了啊,今天齐迢生日,都少说两句。”

戚时久指尖倏尔一颤。

几个男生一下炸了锅。

“啊?开学日是他生日啊?那这生日还能过得开心吗?”

“开心心啥,没看人家去参加竞赛集训了,都没来学校。”

“你说齐神他不会真高一就能选拔进了国家……”“哎,你们看外面。"刚被封邈落了面子的男生努努嘴,打断,“怪不得走廊上好几个女生一直往里面瞧,又没喊人,我还以为来找谁呢。”

“可惜齐迢不在,估计她们也马上就走了吧。”“啧,怎么可能走。“原本附中初中部的一个男生高深莫测地摇摇食指,“她们可不是来看齐迢在不在的。”“你们都没见过齐迢之前生日的盛况。”

“………什么盛况?”

还能是什么?单成韵在前排终于忍不住回头,刚想说话。

还没来得及张口,封邈手臂就将将够住左边的木椅背,猛然一拉一一

“哗啦。”

桌肚里的东西突然失了依靠,再也受不住力,朝底下纷至沓来地坠。

各种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砸在地面,抑扬顿挫,坠到最后,只剩一个信封被压弯折,颤巍魏悬于边沿,将落未落。行动高过大言,此时无声胜有声。

封邈吊儿郎当跷着腿,眯着眼欣赏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蠢样。

“悬在桌肚里的那个,是啥?"闻着动静又琐碎聚过来好多人,“不知道啊……粉色的,情书吗?”有眼尖的甚至想伸手去拿。

戚时久瞟见,蹙了蹙眉,回过身伸手向前够去,想帮忙把那封信往书桌深处塞。

虽然素昧平生,但一一

“封邈!“单成韵实在忍无可忍,指着他鼻子,“你给我全部都捡起来放好!”

“别人给齐迢送礼物,不管怎样都是一份心意,不是被你们几个男生拿出来当谈资的!”

封邈心虚,自知理亏,赶紧弯腰。

旁边几个男生见状,也想帮忙捡。

“你们都别动!就让封邈一个人捡,自己闹出来的事,自己解决。"单成韵叉着腰,冷冰冰道。“哎没意思,散了散了。”

看热闹的见没戏看,都渐渐散去。

“气死我了。"单成韵长吁口气,环臂坐下,嘟着嘴跟戚时久抱怨,“一个个都不安分。”

戚时久侧目望去。

单成韵做抱臂的动作很流畅,总让她无端联想到另外一个人。

但那个人抱臂时,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有时冷淡没什么神色,有时薄唇又清淡勾着。

那双手臂环过膝弯的力度沉稳,不轻不重,连青筋都凸显得极好看。

冬夜一丝风穿堂拂过襟摆,他察觉、垂眸下睨一一宛若飓了龙卷风。

“咔嗒。"戚时久不愿再想,纤长的睫毛翕动了刹,低头把笔盖拔出,又摁回去。

背后,封邈像在发泄什么似的,故意把收拾的动静弄得极大。

很无聊,很幼稚。

单成韵闻声翻了个白眼,又想站起。

“…算了。“戚时久见状,伸手按住她,轻轻笑了笑,“别理他。”

“你越搭理,他越起劲。”

其实她有时候挺羡慕封邈和单成韵的。

羡慕沐浴在爱里的人,有很多朋友,活泼可爱;可以坦然地面对彼此,甚至无话不谈。

她羡慕这种开朗大方的灵魂,如同鄙夷自己阴私别扭的残垣。

像只不自信的刺猬。

不敢直视、强作正视、再缩回去。

纷乱思绪中,她余光瞥见单成韵紧紧捂住耳朵。“那些东西。“戚时久笔尖朝后方指指,难得沉默了瞬,才抿唇笑了笑,“都是送给齐迢的吗?”“是啊,齐迢生日每次都放寒假,所以好多女生都习惯初七那天来趟学校,有时候门卫大爷会放行;万一学校不给进,就托大爷帮忙把礼物放进齐迢桌肚。”戚时久唔了一声,佯装好奇:"这么多礼物,他收的过来吗?”

“齐迢从来不收啊。”

单成韵说完,看见戚时久微挑了下眉,她仿佛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方式般,讲得更津津有味。

“呐,齐迢初中那会儿,寒假结束一般就直接被老师拉去竞赛队了,经常不来班里。每次都是同桌忍不下去堆积如山的桌面一一噢就是封邈这个冤种,他俩同桌很多年了,主动捧到齐迢家里一股脑给他。”

“……这样啊。”戚时久一边垂眼听,笔尖一边无意识顿顿戳着桌面。

单成韵好像没意识到,曾经会和她一起吐槽不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女生追齐迢的人,已经很久没再搭过声。单成韵扭过头,还想再絮叨些什么八卦,突然惊奇一一“咦?小久,你怎么瘦了好多?在常姨家这几天过得不好吗?”

突如其来的问询,戚时久一愣,本能否认:“没有的事。”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自己除夕发高烧挂了两天水的事,所以单成韵并不知情。

单成韵圆圆的脑袋探过来,认真打量:“真的哎!你看你下巴都变尖了一大圈……”

“嘘嘘嘘一″

“老包来了!”

不知是谁通风报信,教室里一阵归位的混乱脚步后,一瞬安静下来,单成韵也止住了话头。

开学的实感从沉默里开始蔓延,戚时久却松了口气。她视线一直落在摊开垒好等待被收走的作业册上,却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

这一刻,她才忽然后知后觉地庆幸,没有在前几天离开齐迢家时、提前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放到他卧室。比起那些精美的包装,实在太拿不出手。

明明不该这样攀比,但。

纤白指尖在桌肚里愈发攥紧,略显寒酸的礼物上被捏出薄薄的汗,如同烫手山芋般。

这一天过得浑噩。

直到放学戚时久拒绝了单成韵的邀约,独自留在座位;走读生回家、住校生吃饭,教室空荡荡,她只侧首发呆。

窗外日暮里,夕霞熔金。

混光将女生脸颊的细屑绒毛都染成暖色,良久,长睫倏尔扇动,戚时久起身。

空无一人的教室里。

面对后桌,做贼似的,猛地弯腰。

一咬牙,一狠心。

把东西一股脑塞进齐迢桌肚。

一整个快准狠。

仿佛卸下什么心事,戚时久如释重负,拿起桌上的校园卡,准备赶在晚自习开始前回宿舍收个衣服。长马尾不停地荡,发尾连刺着颈后轻痒。戚时久略带坦然地想,只要送出去,就是还了人情。

反正齐迢也不会看。

她最讨厌欠人情。

夜渐渐凉了,封邈提了个巨大巨重的塑料袋,颤飕飕站在寒风里,对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

“老子晚自习结束就来你家楼下等了,你丫的家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冻死我了。”

话筒那端摩挲了一阵,而后一个冷淡稍哑的嗓音响起:“…等我做什么?”

“生日啊齐迢!“封邈冷到哈气,“你不能去集训了连自己生日都忘了吧?”

身后忽然有辆黑色轿车极慢速驶来,封邈听到后,条件反射往旁边退了几步避让。

车却倏尔无声停下,下一秒“咔哒”一声,后座车门打开,话筒和耳边同时传来相同频率的话语。“我到门口了,挂了。”

“………嘎?“封邈一脸懵毕状回头。

后座车窗摇落一半,封邈只瞥见男生薄唇抿着,笔挺坐着,大框架镜、白口罩、黑羽绒服,咖白格围巾束垂。瞧着极冷倦。

齐迢低咳了声,朝司机微微颔首:“辛苦杨叔。”因为身高太高,他下车时还低头俯身、再迈长腿,看得封邈一阵牙酸。

”…少爷,这是少爷啊。“封邈一边慨然,一边鼓掌,频频啧声。

齐迢抱臂,静静睨着好友在那儿演,直到他这幕独角戏再也演不下去,才慢条斯理答:“嗯,少爷。”封邈刚要接话表示肯定,就听见齐迢又闷咳了下,嗓音漫不经心:“你指的是被要求参加六门竞赛的牛马吗?”封邈心里骂爹,这让他怎么接。

“滚滚滚,我不配跟马上保送清北的人说话。"他一股脑把手里硕大无比的塑料袋往齐迢怀里一推,想了想,还是象征性关心,“集训结束了?选上第二轮了?”“谁说我去集训了?”

“你没去吗?”

“今年第一轮集训三月开始,"齐迢抬腕了眼手表,黑眸沉静,“现在才二月。”

………“封邈一时语塞。

毕竟,总不能把班上某某在那嚼舌根的事舞到正主面前吧。

于是他只好挠挠头:“那你干嘛去了才回来?怎么今天开学不去学校?”

“挂水,请假。"齐迢正低头整理乱糟糟的塑料袋,长白指节刚勾住一边的提手准备拎起,无意往里瞥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语气。

颇若无其事。

“生病了?!“封邈大惊,一下跳了脚,“什么病?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啊?我都不知道。”

“有什么好说的,发烧挂两天水的事。“齐迢垂着眸,长指从塑料袋最上层叼出个手机壳。

他静静凝着,没动,不发一言。

一旁的封邈没发现,还在那碎碎念叨:“怎么会发烧呢?受凉了?还是别的什…”

“这是谁送的?”

齐迢收回目光,淡淡打断,指节蜷起点了点。封邈耸肩:“我哪知道?肯定是哪个喜欢你的女生呗。

“喜欢?"齐迢摇头,未置可否。

“不是喜欢还能是什么?闲得没事儿给你送礼物啊?”封邈听到这反问后回怼,却越发好奇,凑头过来,“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这些啊,我也没关注过……什么东西?”他看见后,有些愕然。

一个很不值钱的透明手机壳,和塑料袋里其他精美包装的不同,看上去就很粗糙。

上面是用水笔画的、非常稚嫩的彩绘,色块勾勒,貌似是明黄色球衣的背影,双臂高举,左上方画了一颗篮球。球衣背后是手写的英文字母。

“BRYANT 24”。

“.…手绘手机壳?你别说,这几个英文字母倒写得挺好看,飘扬跋扈的。"封邈艰难措辞,边说边觉得这个图案很眼熟,突然反应过来,一拍手。

“这不是齐迢你Q/Q头像吗?”

“啧啧,可惜,有心了,但估计她不知道,你一向只用裸机来着…靠!你要做什么东西?”

齐迢垂眼,盯住那几个手写英文字母片刻,同时摩挲着手心心的银色iphone6p,根本没理封邈那一声惊呼。修冽长指用力一霎,然后"啪嗒”一一

透明壳严丝合缝。

封邈僵住的下巴却没再合上。

“你、用、壳、了?”

冷风一吹,封邈忽然觉得不对:“你你你,你这算是收礼了?还有,你手机型号她们怎么知道的?你在学校不都是我打掩护偷偷用的吗?你…

手机在掌腹转了个圈,齐迢眸光微侧:“问完了?”封邈沉默了瞬,蓦地举手:“最后一个问题!所以是谁送的?你是不是猜到了?”

他没有给齐迢打断的机会。

“我不知道。"齐迢根本没有犹豫,回答得云淡风轻,把巨沉塑料袋扔回封邈怀里也扔得云淡风轻,“帮我拿到地下室储藏间。”

“你自己有手不会拿啊!”

齐迢已经往家门口走,咳了声,挥挥手,声线却端得清沉:“我生病。”

封邈一时语塞,寒风中吸吸鼻子,终于冲着他背影爆发出一声怒吼:“齐迢,我艹你大爷的!”开学第一周很平静地过。

这天大课间跑操刚结束,戚时久有些热,在走廊里吹风。

走廊嘈杂,人来人往。

她把校服里面的羽绒服脱了,拎在手中,刷多了题没了脑力、又刚跑了步消耗体力,思绪略微有些放空。“戚时久。“背后有人喊她,是个很温和的男声。发呆中蓦地被喊,戚时久心底短促一惊,回首望去一一“是你呀。"发现是初中校友,她放下心,笑眼弯弯。今天难得是一个暖冬日,阳光很好,投射到廊道里斑点琐屑。

眼前,女生只有巴掌大的小脸白净剔透;她无意识微微仰着头,唇瓣微勾,眸中还漾着细碎的光。“……戴宇辰一时语塞,快速低下眸。

“什么事?“戚时久见他不说话,便问。

“哦哦,想跟你说英语竞赛,下周就要去参赛了,你那些真题卷都刷完了吗?”

“我都刷完了,不是很难。“戚时久想了想,“就是任务型阅读有时候猜不到词。”

“你刷题速度这么快?好厉害。”

戴宇辰笑了下,慨然道:“我刚还想说,你要有什么不会可以问我和郑珮。”

“厉害什么。”戚时久低眼,有些悻悻,“……我也是顶了别人上的。”

“你说齐迢?”

“嗯。”

戴宇辰沉默,嘴角一贯温柔的笑也收了几分。他想了想,语气忽然多了几分正式:“你不用跟齐迢比。”“为什么?"戚时久抬眸。

“像齐迢那样的全才,每个老师都希望年年有,但事实是,附中百年建校也就出了一个齐迢。”戚时久挑眉,有些不解。

戴宇辰温柔如常,眼帘乖顺微垂,但言辞却愈发偏犀:“但附中也只需要一个齐迢。你知道至今以来实验班的意义是什么吗?说是掐尖,其实就是筛选出齐迢的苗子,再打造出齐迢。”

“只要能出现一个类似齐迢一样的全才人物,那就能证明,附中这么多年的这套教育模式是成功的。”“而除了齐迢以外的我们,就都只是这场证明游戏的养料而已。”

平地惊雷,掷地有声。

戚时久第一次听这番理解,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位老校友、彭城市状元会有如此见地。

她认真地凝着戴宇辰好几秒,像是刚认识他一般。震惊持续,戚时久张了张唇,沉吟了会儿,一时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戴宇辰却松了表情,这番话仿佛已经藏匿太久,今朝说出也算如释重负。

他听班里几个同学聊,戚时久寒假一直借住在齐迢家中,似乎两家沾亲带故。

不知为何,听说后,戴宇辰总有些忐忑。于是在走廊碰巧遇见,想了想,还是叫住她。

他眉梢轻低,垂眸窥着女生绒绒泛褐的发顶,瞳色越渐柔和。

戚时久并没有觉察到。

她停顿,谨慎深思片刻,才组织好语言,抬眼轻轻笑了下:“但有天赋不是一种错。”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

“戚时久,你过来。”

极为熟悉的低冽嗓音,戚时久怔愣了刹,下意识掐断话,微微侧首一一

齐迢不知何时从教室里走出,逆着光,辨不清神色。………啊?”戚时久有些没反应过来。

齐迢怎么来班了?不是在集训吗?

大概一周没见,少年好像理过了发,碎发愈短,更显利落;光线胆怯,照得侧脸半明半暗,却勾勒下颌线沉冽非常。

男生长腿懒怠迈开,校服穿得笔挺。

他目光扫过面前的二人,深黑的眸邃邃,没什么情绪。韩宇辰却被看得硬生了几分压抑。

他归根于自己刚刚在这儿说了几句并不光彩的心声,便低了头,有些胆虚。

一时间,走廊里还是喧杂的,但这处连风都很静。倏尔,齐迢薄唇轻启,嗓音淡漠:“我有事找你。”说罢,便单手从校裤里掏出手机。

戚时久也就他动作顺势低下眼帘。

他站在她右侧,俯身,修长白净的指节在屏幕上一划。两人间隔了些距离,但齐迢身上那股沉木冽味太好辨认,不停氤氲进鼻腔。

戚时久莫名心悸,下意识屏息。

“你…"戴宇辰紧紧皱眉,刚想说学校里不能用手机。“怎么?“齐迢斜睨,等着他,好整以暇。戴宇辰在男生中并不算矮,但站在齐迢边上,还足足比他低了半个头的高度。

……没事。”戴宇辰欲言又止。

他太明白自己说了也没用。在附中,只要齐迢做得不过火,任谁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齐迢也没再搭理他。

屏幕解锁,他薄唇轻抿,摁开相册。

什么鬼?戚时久愕然。

长指不断上滑,像是在找什么,相册里满布都是拍摄的错题,或者知识点解析截屏。

戚时久被迫“偷看”了一番,又沿着男生劲削净白的腕盯了几秒,实在忍无可忍:“你叫我要干什……”倏尔,话音忽顿,女生瞪圆杏眸,僵在原地一一齐迢眉梢微挑,似乎不明所以般、腕骨翻转,瞥了瞬手机背面。

“怎么?”

“这道错题,"他慢条斯理抬手轻扣了扣屏幕,“很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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