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面红
温离挣扎着挪开脸,换来的是他愈发蛮横且霸道的力道,她无助的鸣咽了声,好不容易才喘上一口气。双唇紧贴,她压根说不出话,就算是发出了丁点的声音,也很快便埋入唇齿相融间。
温离泪眼汪汪,像是受惊了的兔子,可内心是平息不定的哀嚎:你倒是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阿离一一”
孟时清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将手覆在门上:“我们曾经约定,有朝一日,一起云游天下,侠义四方,不知……你现在还愿意履行约定吗?”
温离:?
唇上啃咬力度更甚,仿佛是要将她拆之入腹。可偏偏他是触碰,啃咬,并非启唇进入。
微妙的气氛在此刻到达了顶峰。
容阙倏尔停下动作,滚烫的唇移到了她耳后,温热的气息沿着耳廓一路向上。
温离终于得到一线生机,僵直的脖子也松懈下来,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努力平稳自己急促的呼吸,免得让孟时清听出端倪,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布满齿痕,宛若红肿的樱桃,摇摇欲坠般。
耳侧是少年沙哑的嗓音,“跟着我说。”
温离艰难的吐字:“你松开我好吗,这个姿势好难受。”她的手腕似乎要断在他的掌心里,更不必说他掐在她脖颈上的手,虽然只是虚虚拢着,但隐约的桎梏感却一点都不好受。
他极轻的笑了声,用商量的语气说出最不容置疑的话:“跟着我说好吗?”
他一字一顿,咬文嚼字般谨慎,每说一个字都会在她后颈上落下一个吻,轻轻柔柔仿佛羽毛划过。“什、什么约定,我不记得了,你不要来找我了,我、我讨厌你。"温离深深吐出一口气,嘤.咛声破碎在黑夜之中。
这厮又咬她!
温离嗔道:“你属狗的是不是。”
容阙松开她耳垂软肉,压低了声音道:“学我说话都学不明白?”
温离几乎要被他气晕过去,他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保不齐说出来的下一刻,孟时清就会破门而入。她不过是稍微改了其中意思,让话不那么的狠厉罢了。但她实在低估原主在孟时清心里的分量,此话一出说是刺激也不为过。
孟时清愣了一瞬,收回手道:“阿离,你在说什么?”温离难耐的抬起头,修长的玉颈白皙无暇,上边遍布点点红梅,在昏黄的烛火摇曳中宛如绽放在枝头。“放,放开我。“她像是溺水之人,分明是想要躲开,却又忍不住的靠近堪称为唯一的浮木。
容阙懒懒的掀起眼,松开桎梏她的手,但却并未想要松开她,紧箍在腰间的手,加大了些力道,他亲吻在她半露圆滑的肩头,仿佛是料定了她没有反抗的力气。温离也正如他所愿,虽说是解放开双手,但酸疼的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气,想要反抗的动作也变成了欲迎还拒,格外的暧昧。
“唔一一"她有气无力的推了推他的脑袋,面上潮.红正盛,杏眸如浸水玉珠,嗓娇哑的耐人寻味,“孟师兄,我还有事,你请回先,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嘶,明日再说。”似乎是非常不满意她的话,他亲吻的力道忽而加重了些许,深色的印记浮在肩头。
温离想要将滑落肩头的衣裳抽回去,但他故意堵着,硬是让她好一通的努力白废。
“师妹。"孟时清听出她语气中驱赶的意思,黯然神伤的垂下眼,“明日我便要下山了,或许没有机会能碰面。”温离强咬着下唇,这才没让那过于羞耻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那便往后再说,我今日很累,想要好好休息。”孟时清自嘲的露出了一抹苦笑。
果不其然,那日夜里她的确是清醒的,她眼下定然认为他是有意要戕害她性命之人。
夜实在宁静,他的心跳声强烈的难以忽视。是也,纸包不住火,注定是要被她发现的。孟时清眼底划过暗色,宛若释然似的,温声道:“好,往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说。”
他分明是意有所指,但心麻意乱的温离并没有发现。只敷衍似的回应:“嗯嗯。”
白色身影融入黑暗,逐渐被吞噬。
脚步声渐远,危机算是正式解除。
温离没了顾忌,说的声音也不再压低,推操他的动作逐渐用力,怒道:“容阙,你再不松开我,从今往后,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眼前是棕黄的门板,却恰好让她在看不见容阙的情况下出声,自然多了几分底气。
容阙果真停下了动作,潋滟的薄唇上还有几道破皮的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珠,为他跌丽精致的脸上增添几分病气。
“你要追出去吗?“他缓缓勾唇,语气却冷的麻木,“他似乎没走远。”
温离并未回答,而是说:“你非要我背对着你吗?”容阙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手中力道愈发收紧:“不看我,不是挺好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此时是多么不敢让温离转过身,他害怕对上温离盛满恨意的杏眸,即使没有恨意,万分之一的厌恶也是他所不能承受。
容阙知道自己病了,他过于执念的心思愈发不单纯。“那行,从今往后,你都不要让我看到你。"温离试图扒开他的手,从纤长的指节中根根掰落。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故作镇定之下是何等的慌乱。脖间、唇上、耳后,都还停留着散不开的热气,酥麻从小腿向上延伸,方才的悸动无力,几乎要将她溺死其中。腰上一松,容阙收回了桎梏着她的手。
温离揉着有些发疼的腰,转过身去,唇上的疼痛依旧,她好不容易才凝神看他。
他不复清风朗月、不染纤尘之像,胸前衣襟凌乱敞开,眉间还凝着不曾散去的欲气,眼中深意浓浓,双颊含春,如饮醉酒酿平添痴意。
他迅速扣住她的手腕,二话不说便抬起她的手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扇去。
动作之果决,完全出乎温离预料。
瞬间红起一片。
温离怔松看着那伤红,清晰可见的掌印浮现在上,她被他握在手心的手指蜷缩了下,失声道:“你疯了?”他定定盯着她,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你讨厌我了吗?”
温离有些气恼,分明是他二话不说的把她按在门上,怎么反倒像她才是按他的人?
“你如若生气,便打吧。"他缓缓出声。
温离看着他泛红的脸,就算是再有气也发泄不出来,半晌只道:“自己对着镜子上药去。”
生气吗?
毋庸置疑是有的。
但温离却觉得,她生的是容阙恼她故意想要惊扰孟时清的气,与其说是气,或许更可以说是羞赧。所以她其实不反感他。
容阙也明白了这一点,积压在眼底的不悦,顷刻间散开,宛若拨云见日明,掩住想要更多的欲望,诱哄的语气丝丝透着委屈:“我…….自己做不到。”温离险些气笑了,她上下打量他,“你刚才怎么不说自己做不到?”
“孟时清他居心不良。“好半响,他才说道。温离凝眉:“那你就善了?”
容阙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干瞪着眼望着她。似乎是料定温离会因为他的神色而软下,几乎变本加厉的压低语气,“我错了。”
温离…
无力不是说说的,她也很难对容阙真的说出难听的话。若是放在之前还好,可自从知道他是玉简中的简灵乃同一人起,她待他便逐渐有了其他看法。
但不代表温离就可纵容他方才那种行为。
万一孟时清真硬闯进来,看见那一幕,先不说温离的羞耻心,就算来人不是孟时清,也会非常难堪。“你上不上药,时候不早了,不上药你便快些回破云峰去吧。”
此言一出,容阙肉眼可见的震惊。
他下唇轻颤,试图想再用装可怜博取温离的同情,轻声道:“阿离……”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温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从门口出去。
容阙还想说什么,但触及她竖起的油盐不进的眼神时,又独自咽回肚子里。
“好,明日见。"他轻轻舔了舔下唇,似乎还能感受到方才停留在上边的温度。
温离顿时觉得火烧的脸难受,像是被禁锢在炎热的烤炉之中。
她装作不经意的扭开脸,转身往旁侧走去,将门的位置让了出来:“嗯。”
待他走后,屋内的热气并没有因此散去,反倒越发浓烈,温离刻意伪装的平稳此刻浩然无存。
容阙只是因为同孟时清不对付,所以才不让她开门见他的吗?
那难免过于说不通。
难不成….
温离坐在铜镜前,清晰可见脖上暖昧痕迹,那忽轻忽重的吐息声,仿佛还在耳侧响起。
他是吃醋了吗?
大
翌日,祥云殿。
温离与容阙站在一侧,身前是一袭劲装的扶楹。玄云长老花费大量口舌夸赞温离与容阙的优秀,并又点名在场的佼佼者,要多同他二人学习。
于是在温离听的面红耳赤之时,他忽而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万分。
“昨夜我接收到长安由人皇放出的信鹤,皇宫内出了嗜人的妖魔,扰得陛下与诸位后妃皇子公主,不得安好,遂而他特请我太虚宗遣派弟子下山援助。“玄云长老视线缓缓落在温离与容阙的脸上。
就这么一瞬间,温离明白了玄云长老的意思。
原著里男女主的戏份,就这么水灵灵的落在她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