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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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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等你

而在路的尽头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正中央关着一通体为血红色的鸟类,酷似鹦鹉的外表却又具有熬鹰宽大的羽翅。而在铁笼之后是一道褐色的火墙,火墙时不时向外蹿出一簇火苗。

沈倚楼忍不住惊呼:“这是个什么玩意儿?”江不眠道:"眼下我们过不去了,它既然被放在这里,那一定是想要引导我们打开。”

万丈深渊,滚烫的岩浆在底部不断的翻腾,不敢想象,如若从此处坠入将会是何等陷阱。

饶是再好的轻功,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不然我们原路折返,我就不信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沈倚楼气势汹汹道。

温离也正有此意,遂而点点头:“走吧。”三人又称着原路往回走,却不管他们如何走,怎么也走不出去,兜兜转转又会回到原处,四通八达的路只通向一个地方。“看来只能过去了。"江不眠道,“我的轻功最好,我去探探路。”

温离与沈倚楼点头,退至一旁。

江不眠身法矫健,腾身而起时如同一只轻巧的鸟雀,不过转瞬间之间便到了铁笼前,正欲抬手抚向铁笼之际,凭空而起的一道火苗缠上他的胳膊,将他往铁笼中拽去,火焰瞬间将他吞噬。眨眼间,江不眠便身处铁笼之中。

江不眠下意识想要掐诀用术法破除铁笼禁锢,可不管他怎么用力,这铁笼纹丝不动,反倒是他身侧的鸟兽隐隐有苏醒之势。眼见形势不对,温离大吼一声:“住手!”江不眠闻声停下手中动作,眉头紧锁,却不见担忧害怕情绪。

温离看向沈倚楼,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器可以将这铁笼劈开的?”

沈倚楼道:“若想劈开,不如用你手中剑来得快。”他盯着温离的剑看,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温离挑眉:“那我去了!”

说罢,她便抽出剑,向着崖边频频窜起的火苗砍去。沈倚楼吓的惊慌失色,却没有来得及阻止她,好半晌才从干涩的喉间挤出几个音节:“我、我、开玩笑.的”“噌一一”

铁器与铁器相交,刺耳的动静叫人下意识想要捂住耳朵。少女聚着浑身的力气,握剑的手还在打着颤,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江不眠错愕的看着站在眼前的温离,不可置信道:“你就这样将笼子砍开了?”

温离举起手中绛紫色的长剑,微眯着眼像极了捕猎而归的虎兽,扬眉道:“沈倚楼教我的。”

此地不是能安心说好话的地方,于是江不眠环住温离的腰脚尖轻点飞回至岸边。

而待铁笼破裂之后,沉睡的鸟兽被唤醒,瞬间放出炙热的火光,热浪阵阵来袭,所袭之处,无一活物。江不眠原地化阵,巨大的屏障将三人笼罩在其中,堪堪承受住那突如其来的变故。

这鸟兽身上凝聚的灵力非比寻常,恐怖如斯。不过很快其便消失在此,而原先幻化出的万丈深渊也被填平成路,草原也只是障眼法,实际上仍是位于密林之中。江不眠这才收手,身体却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灵力消耗而虚弱倒下。

沈倚楼与温离见状立刻扶住他,前者从芥子袋里拿出一颗金色的药丸二话不说的塞进江不眠的嘴里。他们又将他挪至一棵槐树下坐着,沈倚楼翻芥子袋的动作不停,从中取出一颗又一颗新奇的丹药。

温离忍不住出声:“真的有效吗?”

沈倚楼认真的说:“若是我连这点本事也没有,怎么配得上为医修?”

“是哦,你是医修。”

温离这才松了口气,又不放心的问:“那他有事吗?”沈倚楼一脸怨气,咬着牙道:“你到底信不信我?”…说实话吗?”

沈倚楼:“我讨厌你。”

温离:?

他冷冷的说:“没事,但是灵力消耗太多了,我们应该赶不了路了。”

“那就原地休息一下,等他缓一缓。"温离坐到江不眠的另一侧,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沈倚楼说话。

谷内的时间与外界一样,该天黑时天黑。

困意来袭,饥肠辘辘的二人吃了些灵果勉强充饥,便靠着树干小憩。

温离睡得很不舒服,一点儿风吹草动便睁开眼。树杈如蛛网般密布,树叶葱绿遮天,昏暗无光。

温离探了探江不眠的呼吸,见他还活着吊着的心才落下。沈倚楼睡着沉,时不时嘟囔出声,对着空气挥舞着手。睡得也不踏实。

温离又确认了遍他二人睡着,这才扭过身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畏畏缩缩的动作。

掌中印记今日不知烧了多少回,但碍于有外人在,她一直没有仔细打开瞧,也不知道这个时辰,他歇下没有。温离拿出玉简,上边寥寥草草出现几行简短的字。【顺利吗?】

【碰到妖怪了吗?】

【嗯?】

【遇到麻烦了吗?】

【如何?】

【在吗?】

温离抑制不住的震惊,玉简差些没拿稳摔在了地上。她不过就是从早到晚没有看玉简,他怎么就发了这么多的消息。

温离小声道:"在的。”

【嗯。】

子简那侧的人总是回的很快。

甚至给温离一种错觉,好像他一直守在玉简边上,就等着她的消息。

想着,温离试探的问:“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我以为你死了。】

简洁的语言,甚至不需要多繁杂的描述。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他补上了句,【在等你。】在、等、你!

温离:“你在等我?”

容阙蹙了蹙眉,换了只手抱剑:【是玉简出问题了吗?难不成我方才那句话消失了。】

温离勾唇,杏眸好心情的弯起,“你等我做什么?”【以为你出了事。)

他此次说的委婉许多。

温离很是享受被人记挂在心上的模样,心里头暖暖的,“我也是稍微有些实力的人,这几日我闭关练习,再结合你交给我的经法,我觉得来十个试炼我都能通过!”【是吗,看来今天很开心。)

“不对,你不应该夸我很厉害吗?"温离不满道。容阙抿唇,思考着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不过并未反驳她,顺从的应答:【厉害,段时间内已经能在试炼中闯出成绩来。】温离想都没想道:“那当然,我和你说,我第一次拿着剑威威武武,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这剑一拿起来架势就起来了,一个人打五个妖兽都不是问是·.……不是我同你吹,要不是这儿没有那么多妖兽,我还真能见一个砍一个,不过这里的妖怪都很奇怪,徒有其表,我觉着也不是很能打,随随便便就解决了。”

“还有,我的朋友们也很厉害,果然小组作业碰上对的人就是无敌的存在。不过这林子实在是黑,还有好些弟子坏的很,我今儿就碰上一队,那是威逼利诱着我们透露出我们所知晓的讯息,不过我们用了点脑子,一下就反将了他们一军,你是不晓得他们当时倒霉的样子,哈哈哈!”温离一个不注意就笑出了声。她连忙扭头去看一睡一昏的人,见他们没有被吵醒,这才继续说:“不过我还是有点害怕,毕竞我也只会一些皮毛。”

她叨叨不停的说了个半天,也没留给他回话的空隙,温离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有再继续说话,静静的等着他回答。许久不见她继续说,容阙下意识以为出了事,忙道:【怎么了?)

温离乖乖的说:“我还以为吵到你了。”

容阙:【怎么会。】

温离惴惴不安:“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在听你说,我今日没什么有趣的经历,想听听你说说你的,毕竟你好像………更加惊心;动魄?】奇怪,分明是无波无澜的字,温离怎么就能听出他最后的揶揄来!

她不自觉的咬着樱唇,含糊不清的吐出字:【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容阙大呼'冤枉:【怎么会笑话,你有精力说话,这便也是在证明今儿不算太累,你没有受伤昏迷,岂不是最好的?】那便一直说下去,证明一直存在,从未消失。他没有将心思说出来。

习惯当真是一种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旦形成便难以改变。一个时辰、半个时辰、一刻钟,习惯她总是找他说话,反而她忙去时,他会乱了阵脚。

救人的时候也会因此分神。

明明他从不如此。

素未谋面的人,也能控制人的情绪吗?

温离很是了解他,他不大会说话,但无论做什么都是大方且细致,待她也是极好的,只要有事儿准是第一个帮她的。“那倒也是,不过真是可惜,我今日之风姿,怀你“你没看见。

她说的极轻,随风而去。

他眉眼温和下来,眼底透露出一丝未察觉的笑意:【不用瞧见,我能想到的。

温离莫名一阵脸热,手忙脚乱的将玉简塞在了怀里,但那股热意却迟迟不曾散去,与之而来的,还有胸口处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恍若擂鼓。

许久后,温离才将玉简从怀里拿出来,粉霞从脖颈向上爬,耳珠最为红艳,整个人像是只熟透了的虾。好不容易平复心情打开玉简,她决定以他的话来对付他,于是她道:“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十分伟岸呀,这才得以叫你虽不曾见过,但仍就夸得得心应手!其实你在我心里也是最棒的,你一定是个好人,我说的。”

容阙不知怎么回答。面对她的夸奖,他应当是该高兴是该欢喜,可他眼下却慌得不行,她先前的话依旧历历在目。每每说到他名字时,她那股毫不掩饰的厌恶,成了他心底最胆怯的存在。

如若他告诉她,他就是容阙,就是她口中所唾骂之人,届时她一气恼,再不与他说话,断了玉简的联系,他调查不得玉简的事不说,甚至可能会让她气的不理会他。再弄清楚她为何厌恶他之前,他不能自投罗网。可他心里头也隐隐有些不快,他们又没有接触过,为何她对那些个口口相传不好的言论如此在意。

而母简那头的温离已经等的昏昏欲睡,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困意如洪袭来:“如果晚上突然有妖怪把我吃掉,你可千万不要想我呦!我要睡觉了。”

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本来也只是逗一逗容恙的说辞,却怎料他一听反而来劲儿,愣是要教她两个口诀,关键时候好保住她的性命。温离擦去眼角虚泪,玉简上的金黄色的字晃来晃去,像是会跳舞的小人。

“不行,我真的好困啊,不学了不学了!”她挣扎清醒,试图阻止容恙喋喋不休的传递知识。果然,上课跟催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姐妹。【罢了,你休息吧。】

温离低低的应了声:“好,你也早点休息。”玉简化成细小的形状,从她的手心钻进去。而温离在说完话的下一刻便昏睡过去,搭在身侧的手还做着掐诀的动作。容阙极轻的笑了声,指尖化出一股灵力,从玉简钻入。三人睡得沉,丝毫不知有人替他们在十米之外化出了个结界。

容阙收起玉简,从树上跃下,看着崖边不断坠下的弟子,不费余力的将其捞起,拎着衣角丢在一旁,神色淡淡,“你被淘汰了。”

而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动静的浮玉缩了缩肩膀。她想起先前摔在容阙花田里时,他也是这个动作,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丢了出去。

“浮玉?"卒韫在她身后现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不远处动作利落,眉目冷然的容阙,有些不解道:“你为何要偷看容?”浮玉辩解道:“本来我想出手救那队弟子,没想到他先我一步,我只是还没缓过劲儿,卒韫师兄你怎么也在这儿?”卒韫敛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近日宗门不太平,长老吩咐我们进来巡查。”

“人呢?“容阙忽然出现在二人的身后,身影宛如鬼魅,无声无息,悄然至此。

浮玉被他吓了一跳,反问道:“什么人?”容阙毫不惊讶卒韫在此,面无表情道:“那两名弟子说,他们还有一个同伴往这里跑了。”

卒韫蹙眉:“不可能,我与浮玉一直候在此处,并未瞧见有弟子路过。”

浮玉随之点头:“的确,不过.…你一直候在此处,那我方才怎么没有瞧见你?”

谈话间,容阙又瞬移到那两名惊魂未定的弟子面前:“你们确定他是往这里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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