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发现飞机裂成了两瓣儿,还没待解体就发生了猛烈的爆炸,一阵火光之间刚才坐在他身边的几名同事和其他乘客都化作了飞灰,只剩下一段机翼残片飞速的从他身边划过,坠向底下的茫茫林海中。
一句“完了!”刚涌上心头,谢文东很快发现乌云中打出一道闪电,分着叉不偏不倚的劈向了他。“我,我 …日你姥姥!我这是触犯了天条吗?怎么这么倒霉啊!”
“苍天啊,你是不是瞎了,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奋斗出一点成就感。连女朋友都没谈过,连第一次都还在,你就这样要了我的命!我还有很多想做的事儿没做,我还没准备好,老子不服啊!我不想死啊!”
谢文东全身头发和汗毛刚竖起,接着就是一阵抽搐和眼冒金星,已经翻白眼的他,很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好热!”“嘶!…”(全身一阵酸痛)
“你要出人头地,长大后做个有出息的人”"996是一种福报!"“PUA你,说明你有利用价值!”“只要给足加班费,当牛做马无所谓!”
一个长相模糊的老人,语重心长的对谢文东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你要好好…”
“文东哥,你上我家提亲吧,我等你娶我,我想做你的妻子!”
“啊!…我不想死,不要!不要!我不要读书科考!不要996工作…不要”
清晨的山谷,嘈杂中又带着丝不一样的宁静,一个少年躺在一片杂草堆上,还有几只鸟儿站在他头和肚皮上休憩。
嘎嘎!…嘎嘎嘎!一只鸟啄了一下少他的头,另一只更调皮,用爪子扒拉少年的头发。嘶!吃痛的少年苏醒了一分,他习惯性挥动了一下手臂驱赶鸟儿们。
少年怀里的猫感受到了他的苏醒,这只猫爬到少年的耳边,开始边叫唤边舔舐少年的额头和脸颊。
“刚才感觉滚烫的额头和脸颊,怎么突然有了一丝凉爽和温润感。嘶!有点痒痒!哎呀,感觉脸上有很多小刺在划拉,扎的好痛。”
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鸟儿们立马四散逃开。哦!原来刚才是一只野猫在舔舐谢文东的脸颊,之前梦里那股毛茸茸的暖感,应该就是这只小猫吧。
“不对啊!这是只小兔狲啊,这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怎么这么亲近人的?”“怪了!我这身长衫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不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吗?穿一身古代书生的长衫,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还有啊,刚才昏迷时的梦里,怎么那么奇怪,有很多自己的记忆,还有很多既亲切又有些陌生的记忆?"
谢文东马上站起来,探查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是一个悬崖边的深谷,这里杂草和灌木十分茂盛,似乎人迹罕至。
前面好像躺了一个人,谢文东立马冲了过去。哎呀!这人已经死了很久了,早成了森森的白骨。没走几步远,谢文东又发现了两具尸体,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穿着古代的麻布衣服。
这几个人曝尸荒野,也死的够惨的,再看看自己身旁那段小臂粗的断树枝,谢文东立马明白了,看来这副身体的前主人,应该也是被摔死的!好在自己现在没有大碍,只是感觉身体到处有点酸痛。
“这种种迹象,太诡异了!难道我是被雷劈后重生了?”“啊,头好痛!”哎,不多想了,谢文东先把这几具尸骨埋了,接下来要考虑的事情是,该怎么走出这个山谷呢?
谢文东仔细打量一下这个山谷,有了,这里有很多藤蔓和灌木!接下来的几天谢文东就把这些藤蔓每两根用树皮绑在一起,然后用粗点的灌木枝两头绑在藤蔓上,这样就做成了一个长梯子。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后,谢文东又啃了几个野果,这样等会儿爬山时也不会脱力。小兔狲就在李飞打算带上它时,一只很大的兔狲找了过来,把它叼回去了。看来这小家伙是走丢了,临时把躺地上的谢文东当作依靠了。
顺着这几天做好的天梯,谢文东大概爬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快看到山顶了,虽然快到山顶那段无法继续攀爬。不过谢文东早有准备,他解下绑在腰上的几根树藤做好的甩勾,甩到山顶的那几棵树上,很快就顺利爬到了山顶,山顶原来是一段靠近悬崖可以通过马车的山路。
谢文东凭着模糊不清的记忆,沿着一条通往深山的小路继续往前走,路上遇到两个背柴火的老汉一打听,确认了这条路确实是通往凤凰镇的,也就是自己的老家,这具身体前主人的家。
通过观察一路过往百姓的穿着、语言和精神面貌,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信自己这是重生了,异世借他人的身体重生了!
又走了一段,遇到了一个水潭,他简单清理了一下身上邋遢的长衫,狠狠的洗了把脸,对着水面上倒映的自己,终于确认这具身体跟前世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且还有同样的名字。
回想脑海中残存的记忆,这具身体的前主人是一个苦命的书生,在这个谢文东不知具体朝代的落后古代,书生连续参加了五次科举选拔,却次次落榜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想起父亲辛辛苦苦供他在县城书院读书,他却五次落榜越考越糟糕。这次落榜后,他退掉了租住的房子,准备回老家放羊,这辈子再也不参加科考了。
他越想越失落,从不喝酒的他,买了一大罐酒,边喝边往老家凤凰镇赶,没想到不胜酒力跌跌撞撞,竟然跌落了山涧自此殒命。
对着水面上的倒影,谢文东心中暗暗发誓:“前一世一直被教诲要出人头地,没有尝过童年有趣玩耍的滋味,也不知道青春自由放肆的模样,工作后也是像个行尸走肉般的社畜,这种生活让他早忘了生而为人的快乐。”
"人可以有不同的活法,不一定要遵循某种世俗的活法,这一世我一定要为自己而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得天下绝色而妻子,逍遥随性,快意人生!"
就在谢文东一弯腰间,一枚玉佩从衣领滑出,他握住这枚玉佩,脑海中的记忆随之而出,一个叫周若芸的名字浮现出脑海,瞬间有种朦胧、甜美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姑娘因该是书生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吧,这枚玉佩是他们定情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