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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纸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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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功德芥子飞出廊庑, 越过高墙,朝楼阁高耸的夜空飘去。

就在晏琳琅快要追上芥子时,一阵清风拂来, 满城灯影摇曳, 那几颗尘埃般的芥子晃了晃,随即吧嗒一声碎裂消散——

不是以往超出感应距离那般慢慢淡去,而是仿佛被人捏碎般,骤然散裂。

晏琳琅立即施法追踪, 却如竹篮取水, 大海捞针,捕捉不到分毫熟悉的神力气息。

功德芥子的感应不可能出问题,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殷无渡自己隐匿了神明气息,不想被人找到。

可是, 为什么?

是不能现身,还是不愿现身?

他出现在附近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一时间,晏琳琅的疑惑到达了人生顶峰, 恨不能立即闪现至殷无渡面前, 捧着他的脸,看看他那双深邃俊美的眉目中藏着什么心事。

但她不能, 没人能找到一个决心藏起来的神明。

乌云蔽月,一声凄厉的尖叫骤然划破夜的宁静——

晏琳琅的思绪猝不及防被拉回现实,眸光凝聚, 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去。那尖叫着实过于惨烈,她很难装作没听见。

墨曜的偏房外, 一名侍妾跌坐于地, 不住朝后挪动, 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怖的东西。

房门内,隐约可见一名女子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仰躺于地,乌发如海藻散落开来,周遭茶水洒了一地,似是在奉茶添水的过程中突然遭人袭击。

晏琳琅认出了这张脸,是一个时辰前才见过面的兰英。

而现在,她那双引以为傲的含情美目不见了,只余两个空荡荡的窟窿。

有人将她的生命连同眼睛一起夺走了。晏琳琅心下一沉,几乎立即想到了万通阁掌柜所提及的、专夺少女五官的凶案。

一个个如兰英这般活生生的漂亮姑娘,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枉死。

一丝悲愤游走于胸腔中,晏琳琅拧眉为枉死的兰英捏了个往生诀,并未贸然靠近。

一般这种情况,第一个破坏现场气息的人往往会被误认为杀人魔头,她才不去讨这个嫌。

不稍片刻,墨曜衣衫不整地赶来,也被地上的惨象骇了一跳。

真是可惜,这个婢子他还挺喜欢的。

可甫一看到兰英失去眼睛的面容,墨曜的那一丝惋惜又变成了憎恶,忙不迭指挥那些机关傀儡人:“愣着作甚!快抬下去扔乱葬岗,真是晦气!”

晏琳琅没忍住出声:“长公子就这么将人扔了?且不说厚葬,出了人命总该查明真凶吧?”

墨曜转身瞧见立于月门下的她,当即一惊,手忙脚乱整理仪容,行了个礼。

“尊主为何站得那般远?”

“本尊毕竟是外人,怕贵宗疑心,故而避嫌。”

墨曜哪敢疑她?何况他爹今日才信誓旦旦说傀儡宗的防御是铜墙铁壁,今夜便在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命案,不禁心虚道:“是在下监管不严,惊扰了尊主清修,惭愧还来不及,怎会疑心?”

说罢,他扭头呵斥随从:“去将钟离公子给我请来,立即招魂彻查!动静小点儿,不许惊扰父亲!”

晏琳琅看着墨曜装模作样地发布施令,勾起一抹极轻的嘲意。

站得远也有站得远的好处,能将案发地点四周的动静尽收眼底,窥探端倪。

譬如……

晏琳琅缓缓抬起眼睫,望向红漆廊桥的阴暗处,一片金色的裙裾慌忙闪过。

她记得这道身影,今天路过贤士阁时,这姑娘便躲在暗处窥探人。

晏琳琅不动声色跟上,只见金裳少女一路七拐八拐,最终进了一处巍峨耸立的炼器室,熟稔地打开机关阵法。

能在宗门内单独拥有炼器室的人并不多,若没有猜错的话,这少女应该就是墨淳风的女儿——傀儡宗的大小姐,墨昭昭。

体内的三种神器之力在微微共振,晏琳琅感应到了桎心花的存在。

很微弱,应该就在附近。

思及此,晏琳琅降落阶前,观摩炼器室外的八卦防御阵眼。

布阵之人有些本事,阵法机括环环相扣,严密精巧,奈何遇见的是她晏琳琅——

作为百年间孤身修补过仙都上古大阵、鬼蜮封印阵门、昆仑天柱封印的人,一个小小的机关防御阵,自然不在话下。

数息之间,阵法悄无声息打开了一条缝,晏琳琅闪身进去,循着气息摸至二楼屋脊,抬手覆在瓦片上。

土灵术顺着墙体地砖游走,室内的布局很快在她脑中清晰成型。

墨昭昭拧开暗门,朝里间走去,昏暗的角落里站着数条高矮不一的沉默身影。骄纵的金裳少女朝其中一道最年轻的身影走去,拿起一旁的帕子,轻柔地给他擦拭脸颊。

晏琳琅微微蹙眉,催动术法靠近些。

那少年生得眉目清秀,眼下一点嫣红泪痣,双目却空洞无神,皮肤是泛着淡青的惨白之色,一动不动地僵站在那儿,感受不到丝毫生气。

是傀儡吗?

不,傀儡不该有这般浓重的阴气。

“好啦,擦干净了。”

墨昭昭放下棉帕,托腮看着面前的少年,如同良工巧匠在注视她最完美的作品,“这几日就委屈你们呆在这里,不能再出去放风了,多少避过风头再说。”

她翻掌取出一只精巧的法器铜铃,轻轻一摇,那少年便连同其他几人退回精铁打造的巨大柜门中,再摇一摇,柜门合拢封存。

墨昭昭将铜铃收回储物袋中,背着手轻快地出了密室。

待人走远,晏琳琅方化作流光落入房中,依照墨昭昭的方法拧开密室暗门,抬手一拂,以术法开了机关锁。

厚重的精铁柜门徐徐打开,待看清里面排排站立的十来道人影,她不由汗毛倒立。

这些人高矮胖瘦不一,男女不限,都是修为高深的各家修士。

墨昭昭还按照年纪顺序给他们排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序号,那眼下泪痣的清秀少年便排在最末的“癸”位。

只不过他们有些胸口破了个血窟窿,有些断了一条臂膀,僵硬的脸上蒙着一层假白之气,看样子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了。

所以不是木偶傀儡,而是尸傀。

二者虽都是傀儡,但本质上大不相同——木偶傀儡属于【通器】之术,而尸傀则属于巫宗的【通灵】之术。

可即便是巫宗分化出去的驭鬼族,对尸身也是极为敬重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定不会将其炼成受人驱使的尸傀。

说得不好听些,这是邪修才会做的事,也难怪墨宗主会一边震怒,一边又想方设法地替女儿瞒天过海。

难道那些被遇害的少女、惨死的修士,真的是这位大小姐所为?

晏琳琅并不擅长通灵之术,无法提取尸傀中残留的魂魄碎片询问线索。

事不宜迟,还是先找到桎心花的下落最要紧。

晏琳琅闭目感应,出乎意料的是:进入炼器室后她反而感应不到桎心花的气息了,只余浓重的阴气萦绕在侧,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魔气,如淤泥裹挟难以呼吸。

遑论还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她。

待她睁开眼,那群尸傀仍然沉默伫立,目光空洞,似乎方才那种异样之感只是她的错觉。

“什么人!敢擅闯我傀儡宗禁地!”

屋外骤然传来墨昭昭的娇喝,机关弩应声开启,箭镞如骤雨袭来。

晏琳琅轻巧躲过,旋身撤出炼器室,施加了灵力的箭雨紧跟其后,笃笃笃钉了一地。

“被发现了?这可是头一遭。”

晏琳琅如月霞轻盈立于檐上,足踏清霜,袖纱轻扬,俯视下方气急败坏的大小姐。

墨昭昭暗中偷窥了她几次,自然知道她是谁,撇撇嘴道:“是你啊!能破我的防御阵法,本事不小嘛!”

晏琳琅眨眨眼,回应道:“能察觉到我的气息,你本事也不小。翠微山上掘墓盗尸的木偶人,是你派出去的吧?”

“哼,有本事打赢我,我再告诉你!”

墨昭昭抬手取下发间的千机簪,随意一划,一股强大的气流如刀刃劈来,掀翻瓦砾无数。

“好强的器灵!”

晏琳琅回首一瞧,方才她站立的那片屋檐已成了残垣断壁,“这杀伤力,恐怕能与器灵祸祟一较高下。”

听到“祸祟”的名头,墨昭昭流露意味深长之色,千机簪的招式越发迅猛密集。

“听闻我那被驱逐出境的三叔是死于仙都少主的手中,今日我就要领教一下!”

晏琳琅抬掌化解攻势,心道真是谣言害人,明明是她三叔伙同夜弥天的残党行刺,技不如人最终死于殷无渡的神力下,怎么就成她杀的了?

不过,看在玄溟神主也是为她出气的份上,她便勉为其难背上这口黑锅。

墨昭昭见她游刃有余,根本没认真迎战,不由恼羞成怒,翻出那只铜铃铛铛一晃。

只闻一声轰然的破窗声,数条黑影齐刷刷跃出,如泰山之石重重砸在晏琳琅身边,将她团团围住。

是那些尸傀。

晏琳琅调动土灵术围困尸傀,却被他们以蛮力击碎,不由飞身后退一丈站稳,眼底的轻松笑意渐渐沉淀下来。

她总算知道这些尸傀哪里不对劲了:他们竟然还保留着生前的灵力与术法,其中有两个更是元婴级别的修士!

且尸傀不怕痛、不惧伤,力大无穷,即便拧断脑袋也不会影响招式的大开大合,破坏力更甚生前。

尤其是那个眼尾有泪痣的少年尸傀,面无表情地盯着晏琳琅,招式又快又狠,根本看不出生前所属门派。

“真是邪门,比我六欲仙都的合欢功法还要邪门。”

晏琳琅不再恋战,沉静抬首道,“既如此,本尊要动真格的了。”

说罢翻掌如兰,掌心清透浑厚的灵力如水波微漾。

一掌击出,十名尸傀除了那泪痣少年,俱是横七竖八飞出一丈远,连带着控制他们的墨昭昭也连连后退数步,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向晏琳琅。

她引以为傲的炼器术和尸傀竟然如此的不堪一击,连仙都之主的一招都接不住!

这位尊主的年纪看起来也不比她大多少,竟然修为如此高深莫测吗!

“再来!癸——”

墨昭昭双掌交握,催动那具少年尸傀,俨然已被激起了斗志。

“大小姐,不可对贵客无礼!”

空中一道清澈柔和的男音传来,继而一红一白两道身影掠过,分别挡在墨昭昭和晏琳琅面前。

身穿束袖红衣的男子一脚将那泪痣少年尸傀踹回原地,撩袍间肩阔平直,猿臂蜂腰,光是一个背影便能勾起无限遐思。

而挡在晏琳琅面前的青年则是一身月白文袍,姿态清雅端正,眼睛是极浅的灰白色。即便他夜间取了蒙眼的素绢,晏琳琅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位雅士正是白日在贤士阁上执子对弈,朝她遥遥行礼的那个眼盲青年。

“在下钟离寂,见过尊主。”

钟离寂拢袖低头,恭敬地朝晏琳琅行了个儒礼,“大小姐虽剑走偏锋,却绝非恶劣之徒。还请尊主看在千年近邻的薄面上,饶其失敬之罪,勿加咎责。”

钟离寂,逍遥境排名第七的名士,天生阴阳眼,驭鬼门最后的传人。

晏琳琅还未开口,被红衣男子拦住的墨昭昭却是不服气地嚷道:“钟离寂,你跟她说这些作甚!我还没计较她擅闯禁地之罪呢!”

“我还未追究你私炼尸傀,大逆不道之罪呢。”

晏琳琅轻轻掸了掸指尖,气定神闲道,“你与那个‘三叔’感情很好?下手这般不留情面。”

“谁与那个叛徒感情好!他入魔造反在先,窃图叛出宗门在后,死在仙都是他咎由自取!我只是不服气,想试试能杀了他的尊主是何实力罢了。”

一通交手下来,墨昭昭不得不服气,遂将千机簪往髻上一别,微抬下颌道,“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尊主想问什么便问吧。”

倒是个爽朗张扬的直性子。

晏琳琅对她多了一分好感,遂问道:“翠微山上掘墓盗尸的木偶人,是你派出去的?为的是炼制尸傀?”

“是。”

墨昭昭大方承认,“但我只盗用了几具无主的修士尸身,没有杀人!”

“傀儡宗近来被肢解的少女,以及今晚被挖去双眼的那位姑娘,与你无关?”

“无关!我疯了吗,在自己家杀人?”

“既如此,那你为何见到兰英姑娘身死,便要匆忙赶回来藏匿尸傀?”

“还不是怕你们误会!”

墨昭昭双手负在身后,委屈地踢了踢裙边,“我爹老说我练的是邪门歪道,是要被仙门百家吊起来审判的,到时候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加之今晚宗门中出了命案,我怕爹盛怒之下逼我烧毁尸傀,这才将他们藏起来。”

“既知天理不容,你为何还要执着于炼制尸傀?”

晏琳琅实在不明白,她有这般天赋,专心用在炼器上岂非更能容易登峰造极?

闻言,墨昭昭和钟离寂皆是微妙一怔。

墨昭昭支吾半晌,才道:“修士身死,一身修为也随之散尽,不觉得很可惜吗?我炼制的尸傀可以保留他们生前的术法,除了不会呼吸不会说话外,与活人并无区别,还能继续陪在他们想守护的人身边,明明是好事嘛……”

晏琳琅看了眼那群死气煞白、呆滞空洞的尸傀,心道:这叫“与活人并无区别”?

“不知大小姐可否将手掌递出,容本尊一探?”

口说无凭,还得她亲自确认一番才行。

墨昭昭绕过红衣男子,坦然将右手递给:“给。”

晏琳琅抬指轻按她的掌心,指尖灵力溢出,不稍片刻便睁目。

灵力纯净,并未感染魔气。

“怎么样,放心了吧?”

墨昭昭收回手,不自在地捻了捻手指,被仙都之主触摸过的掌心微微发烫,仿佛还残留着女孩子最柔软的暖香。

一旁的钟离寂见状,也向前道:“寂可以性命担保,大小姐的品性绝无问题。”

晏琳琅颔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大小姐可曾听闻桎心花?”

墨昭昭道:“这东西在我出生前就消失了,尊主问这个作甚?”

“本尊对翠微山的瘴气感到好奇,随口一问。”

晏琳琅看了眼天色,笑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本尊便不叨扰了。”

她颔首致意,朝自己的园子行去。

与红衣男子擦肩而过时,她的心脏难以言喻地一悸——

平心而论,这是一个近乎妖异的浓颜美男,面容紧致窄瘦,唇红肤白,一身红衣如艳鬼靡丽,本是极具攻击性的刻薄长相,却因恹恹半垂的眼皮而缓和了不少。

惊鸿一瞥,晏琳琅忙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加快步伐。

她吸纳了第三件神器之力后,已经很久没有对别的男子情咒发作过了,这厌世的红衣美男什么来头?

灯下纸蝶翩跹,在被人发现前,又悄然飞去。

晏琳琅回到园中花厅,只见白妙已经探路归来,正抱着圆滚滚的肚皮打饱嗝。

桌上留的饭菜已被她吃得干干净净,傍晚来送吃食的那几名傀儡小婢正在收拾那一摞半人来高的空盘子。

“师父,徒儿将整座宗门都逛了一遍,走得腿都疼了!”

白妙捏了捏酸痛的小腿,就要转身从储物袋中摸出留影的水镜。

晏琳琅忙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手背,敛裙坐下道:“不着急。妙妙去泡个澡,舒服些再来聊。”

傀儡宗的机关傀儡有监视之功能,若当着它们的面聊正事,难免会泄露风声。

白妙不疑有他,乖巧的点点头,起身去了净室。

一个傀儡人走过来,僵硬缓慢地撤换案几上的冷茶,晏琳琅不经意间抬眼,才发现这个傀儡人的样貌虽与其他几个一般无二,可眉心却多了一点朱砂花钿,格外俏丽。

莫非这里的傀儡小婢也有高低贵贱、粗劣精细之分?

正想着,思绪被屋外的一声佻薄男音打断:“在下墨曜,见过尊主。”

晏琳琅眉心一拧,也没起身,慢悠悠隔着门扇问:“夜深露重,长公子不入室休息,来这里作甚?”

墨曜在庭中探了探脖子,捧着一个金钟样式的法器殷勤道:“今夜府中偶生微澜,虽已处理干净,但余波未平,故特来奉上防身法器,愿能护得尊主仙体无恙。”

仙都之主哪里需要这等法器防身?不过是寻个借口搭讪罢了。

单论样貌,墨曜也算得上风度翩翩的俊俏人物,可惜欲念重了些,气质油腻轻浮,令人生厌。

晏琳琅撑着下颌,敷衍道:“心意已领,大公子将东西放那儿吧。”

墨曜放下东西,却并未离去,又七搭八扯道:“明日午时,在下欲于雅阁设宴,为尊主接风洗尘,也好一尽地主之谊。不知尊主可否赏脸莅临敝地?”

晏琳琅眼睛落在眉心一点红的傀儡小婢身上,顿了一息,话到嘴边拐了个弯,笑道:“好啊,盛情难却。”

果然,小婢收拾茶盏的动作明显滞了一滞。

墨曜握拳捶掌,喜滋滋的走了。

晏琳琅眼尾含笑,故意拉长尾音,用屋内之人刚刚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位墨公子人真好呢!又是送好吃的,又是送防身法器,人也长得好看,真是个体贴的好人……”

哐当一声脆响,额间朱砂的傀儡小婢打翻了一只茶盏。

茶水在桌布上晕染出一片污渍,小婢却顾不上擦拭,端着茶托就要走。

晏琳琅缓缓眯起促狭的眼,唤道:“站住。”

傀儡小婢恍若不闻,加快了僵硬的步伐,同手同脚地往外跑。

晏琳琅哪里肯让她跑?

当即抓起那只打翻的茶盏,悬腕一击,正中傀儡小婢的后心。

小婢直直的往前扑倒,茶托茶壶摔了一地。

晏琳琅飞身而落,盘坐在傀儡人的腰上,掀开她的青衣短衫一瞧,果见其衣领下贴着一张熟悉的小纸人——

玄溟神主的小纸人。

“果然是你啊……”

晏琳琅伸手揭下那片薄薄的纸人,拎在眼前瞧了瞧,眸底有轻浅促狭的笑意漾开,“殷、无、渡!”

小纸人王八似的扑腾几下袖子,双脚一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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