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没有的吧。”
卢忻沉吟了一番,摇头,“ 并未听他提起过,不过他对于我的事情却也是清楚的,所以,他一直不希望我将这件事告知于您。”
“如此这般,倒也是在关心你,不过……”夏晚棠忽然朝着里面喊了一声,“银杏。”
“姑娘。”银杏快速端着一盘菜走出来放下。
夏晚棠:“你一会儿着人也看着一些冯济处,也免得他被人盯上了,若有人胆敢出手,无需留活口。”
这种时候若是出手,怕都是死士,留了活口也无用。
“是,我现在便去安排。”
银杏说完便转身朝着外面跑去,来到一处角落,稍微做了个手势,动了动嘴皮,很快便有人退了下去。
“好了,姑娘。”
银杏快步走回,这一来一去的不过眨眼间,看的卢忻一脸懵。
原来,上面的人着人办事都是这般……简单的。
当真是见识到了。
“谢谢。”
卢忻道谢,替冯济。
夏晚棠摆手。
随后饭菜都端了上来,众人开始用饭,夏晚棠时不时的用公筷替卢雨夹一些肉和蔬菜,小姑娘吃的高兴,满嘴油的朝着她笑。
夏晚棠看她这般,也忍不住眉眼温和。
一旁的卢母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但看夏晚棠如此没有架子,便放松了下来。
看来这一次,自己儿子或许真的遇到了贵人了。
……
吃的差不多了,夏晚棠放下筷子,对卢忻说道。
“对了,我听说你还在给你妹妹找大夫治眼睛,我二妹妹的医术还算不错,你有空的话便带小雨去一趟她开的医馆,我晚些回去会同她交代一声。”
“多谢大人。”
若是其他,卢忻都不在意,但只有妹妹的眼睛,是他心中重中之重。
终归是被自己所累。
卢忻道:“二姑娘的医术如今在京城也是赫赫有名,其实大人即便不说,我原本便想多存一些银子,然后便带小雨去二姑娘的医馆看眼睛。”
夏晚棠勾了勾弧度,眼中是对自己妹妹的骄傲,“如此,也算刚好了;不过此次是我将你扯进这件事的,所以你妹妹的医药费,无需你负责。”
“别拒绝,之后还有用到你的时候,你若想报答我,便好好替我办事吧;何况我二妹妹本身便会赠医施药,多你妹妹一个并不算多。”
卢忻看了夏晚棠半响,终是没有拒绝。
用完晚膳,夏晚棠并未多留,起身告辞。
……
“银杏,小雨看眼睛的银子,记得替她付给二妹妹。”
回去的路上,夏晚棠随口说道。
“是,我晚些同琥珀说一声。”
银杏顺势点头,“不过姑娘,你刚刚不是说赠医施药么?”
“而且二姑娘是不会跟你要银子的。”
“二妹妹不问,我总不该不给,何况小雨这眼睛也不是段时间的事情,二妹妹开医馆本身便不怎么赚,女儿节又花费了不少,作为阿姊,我也该补贴一些才是。”
夏晚棠可没有占自家妹妹便宜的习惯。
“原是这样。”
银杏了然,等到 回去便将这些话也转告给琥珀。
琥珀:……其实不用。
如今琥珀管着院中中馈,有些事情,可比银杏要灵活。
……
回到府中,夏晚棠并未回卧房,而是直接便进了书房。
她将那两句诗给写了出来,沉妹思索着其中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人如今有盯上了卢忻,也就代表,他们并未破除这两句诗里面的意思。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夏晚棠的秀眉几乎要拧到一处,“到底是暗藏深意,还是只是最简单的意思,用来混淆视听呢?”
“连姑娘也想不通吗?”
银杏站在一旁替她研着墨,弯着腰,撑着小脸蛋,同样一头雾水。
让她刷枪可以,念诗还是算了,她不喜欢。
她宁愿上战场多杀几个敌人!
但姑娘聪明,定能解出来。
夏晚棠叹息一声,摇头说道:“如若我记得的没错的话,这句话的译文应当是:参差不齐的荇菜,在船的左右两个边摘取,贤良美好的女子,弹琴鼓瑟来亲近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琴瑟代表恩爱,自然也代表了女子……”
夏晚棠忽然想到了什么,“银杏,安排人去查一下,这谢家几位公子跟夫人之间到底关系,然后有谁喜欢这首诗。”
“是。”银杏连忙转身走了出去。
夏晚棠甚至向着椅背靠去,“谢家的谢清。”
如若她没有记错的话,谢家好像也就这个幺子并未成亲吧,只是倒是未曾听说他有什么心仪之人,且好似同文相比,他更爱习武。
嗯,这点和她差不多。
夏晚棠也不爱文,但阿翁说了,若是想当一个好将军,这文便必须好好学。
只可惜最终自己也没能当一个好将军,永远的镇守边关。
……
“这案子还真是有些复杂啊。”夏晚棠叹息一声,“话说我上辈子怎的就那般蠢呢?”做什么与世隔绝,如若这点做什么与世隔绝,如是知道这世上还有重生一世,她就是半死不活也得爬出去,多探听一些消息了。
“不过也不对啊,这谢家出事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呢,在边关被苦逼的操练着,哪有心思打探这些。”
夏晚棠觉得自己是想破案想疯了,时间都分不清。
所以,那个谢清在被发配之前,得多大?
或许可以找阿翁了解一下谢家当时的情况了。
……
第二日一大早,早膳后。
“谢家?”
夏尚虽说知道夏晚棠最近在查谢家之事,但却没想过夏晚棠会忽然跑来问自己。
夏晚棠在他对面乖巧坐着,点点头,“阿翁曾经是不是也提到过谢家,只是那时候我还小,所以并未记得?”
夏尚闻言一叹,“说起谢家,我们这些老将还是只觉得可惜啊!”
“还有那淮阳侯谢高明曾经可是一员猛将啊,他手底下的几个孩儿同我们镇国公府有些不一样,几乎一直都留在边关抵御外敌,好像就留了女眷,还有一个幼子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