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手机振动,显示出傅怀庭发送的消息。
t:嫌我年龄大,还这么喜欢看老头?
t:用不用我接你过来,近看?
许忘夕:…
在两名保镖的护送下,许忘夕浩浩荡荡的走到跟前。
他的到来让见惯了不同种类的孟江海眼前一亮,不由得问起。
“这位是?”
沈颂显然没想到会在这碰上许忘夕,娇作的表情还僵在脸上,后知后觉从孟江海怀里脱身。
见人来了,傅怀庭很给面子,脊背脱离沙发朝他缓缓递手,做出迎接。
沈颂的表情如他所料的难堪,许忘夕轻勾了下唇,睨了一眼独占宽阔沙发的傅怀庭。
虽然嫌恶,但没有当众驳了他的面子,反正臭味相同,不如用来相互恶心。
许忘夕没推脱,傅怀庭自然的用手环在他腰上,在对面二人的瞩目下,把人拉往自己身边坐下。
“我是二爷的情人n号——小许。”
许忘夕面带得体的微笑,从容解答孟江海的问题。
傅怀庭不满意这个自降身段的称谓,尤其是前面几个字,眉宇不由觉察的染上不悦。
“啧啧,怎么能是n号呢,像你这样的起码得前三。”
孟江海言语惋惜,注意力全部放在许忘夕身上,眼神不停地在他腰身上打量。
啧,真是个极品!
向傅怀庭暗示道:“这么漂亮的居然排名这么靠后,要不说怀庭美人多呢,应该不差这一个吧?”
孟江海这是摆明了看上他的人,想让他送。
傅怀庭眼底厉色瞬闪,抬眼看着孟江海的眼神夹着畏人的寒。
呵——仗着年老还真以为自己什么都吞得下?
“宝贝,这个玩笑不好笑。”傅怀庭口吻暧昧的朝他贴得更近,隔着衣服轻捏他腰上的软肉表达不满,“我现在可只有你。”
许忘夕压下想从他怀里逃脱的冲动,抓住他语里的漏洞,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现在暂时是一号。”
许忘夕一来把所有关注都夺了去。
沈颂暗自攥了攥拳,眼底憎意外露。
一瞬之间又切换成乖巧可人的模样,抓紧孟江海的手臂摇晃,想借此拉回他的视线。
娇柔造作的喊道:“老孟~”
啪——
一声脆响的巴掌毫无预兆的甩在沈颂脸上,孟江海猛地挣开他的手,厉声训斥:“下作玩意,真把自己当东西了?”
沈颂错愕的捂着脸,原以为几个月的卖力陪伴足以勾动这个老东西。
人确实勾到了,但许忘夕一来他之前的努力全白废了。
三年前就该死的人,为什么要醒呢!?
还又一次坏他的好事!
“对不起…”
沈颂垂头道歉,低下的头却看不出歉意,脸上满满出自对许忘夕的怨恨。
这一巴掌让在座的许忘夕有些始料未及,他什么都还没做,大快人心的局面自觉产生。
或许是他的出现让沈颂着急了,急于寻求强者袒护,没曾想用力过猛,反过来伤着自己的脸。
处身政界最看重的便是脸面,更何况还是地位崇高的孟江海。
他敢公然叫老孟,让孟江海丢份,打他一巴掌不过想重新立起大人物的威风罢了。
“被我惯坏了,还没学会走,居然先跑我头上拉屎来了。”孟江海笑了笑。
许忘夕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接,“是该好好教育,我觉得送去监狱劳改就挺合适的。”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许忘夕用最平稳的口气说出惊异众人的话。
傅怀庭眉头微微一皱,不解的看他。
许忘夕一直口无遮拦,但他说话从不会不合时宜,看不清立场。
如今这是怎么了,明知这话不该往下接,不仅接了,还说的摸不着边,带有浓浓的挑衅。
“宝贝,话可不能乱说。”傅怀庭有意提示。
“怀庭啊,你家小情还真会开玩笑。”
孟江海不以为意的笑着,缓解此刻尴尬的氛围。
许忘夕无视傅怀庭的提醒,喝了一口阿姨递来的水,掀眼直视对面的沈颂,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慢悠悠地开口:“要不说孟老大义呢,的亏有您爱拂,替他省了珍贵的教育机会。”
自他醒来的半年,许家一直在上诉,要求重审当年的案情,有他这个被害者的亲口指证,沈颂坐牢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但是…
他们还是败诉了。
败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沈颂傍上了孟江海这条大腿。
沈颂抬脸的瞬间,刚好对上许忘夕波澜不起的眸子,只是一眼,便叫他心神震颤,慌张地移开视线。
上次距离太远他没能看清,直到亲身感受他才发觉许忘夕的眼神如此摄人。
平静的眸子藏着对他怒火,以及尽在掌控不知从哪来的自信。
傍上傅怀庭又怎样?
既然他有能力让他昏迷一次,那就能让他再死一次。
眼前得先把人支走要紧,秘密暂时不能暴露,不然以老头的色批德行,先陷入被动的一定是他。
“爷,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买的**您还没跟我试呢~”沈颂贴近孟江海的耳朵,娇嗔低语。
孟江海挤眉瞟了一眼坐在傅怀庭身旁的绝色,这小子明显是不打算让人,他不好强要。
眼前这个先凑合着用,等哪天这个极品被抛弃了,再捡也不迟。
孟江海轻咳了一声,假意看了眼时间。
“时候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不打扰你们谈情了。”
沈颂三言两语就把人劝走,许忘夕眉目下沉,冷不丁来了一句。
“孟老,这么晚宠物培训学校可不营业,毛遂自荐一下,我是职业训犬师,专业有操守绝不打狗,包您满意!”
深知意有所指的狗就是自己,成功刺激到了沈颂,脾气一时没敛住,直接喊了出来。
“你说谁是狗!?”
说完便后悔了,立马变换成一个副受辱柔弱可欺的模样,缩着比孟江海还高大的身体,躲到他身后,轻轻扯动他的衣角。
“许忘夕!”
孟江海还没给反应,一声低喝率先响起。
傅怀庭松开手,直勾勾的目视许忘夕,脸上写着责问。
这是他第一次叫许忘夕全名,没了先前的宠惯,态度十分严厉。
见傅怀庭那副寒气逼人的面容,沈颂流露出一个达到目的满意的笑。
牵着孟江海的手往外拉,颇有媚态的柔声说:“再待下去,我陪您的时间又变少了!”
孟江海会心一笑,自然清楚‘陪’这个字的含义,没多说,任由他摆弄。
许忘夕看着二人亲热离去的背影,心口怒意难压,咬牙缓缓转头看向喊自己名字的人。
“原来您也知道我叫许忘夕。”不畏此刻傅怀庭眼中凌厉的目光,郑重其事的复述出自己的名字,“我是许家的儿子——许忘夕!我不是你傅怀庭的宠物许忘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