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伸手将宗政景曜的衣服整理好,猛地抱住他:“好好休息吧。”
然,宗政景曜的手却已经顺着她的衣襟滑入了进去了,在她的皮肤上肆意点火。
“别动。”顾知鸢一把握住了宗政景曜的手腕:“别闹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宗政景曜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顾知鸢:“你是嫌我,还是看不起我?嗯?”
顾知鸢:……
她猛地一咬牙,一只手按住了宗政景曜右边肩膀,直接将他按到在了床上,抬手一扯,床幔滚落下来。
烛火摇晃,床幔翻动,时而激烈,而是轻缓。
浓烈相思全都融入欢愉之中。
门外,秋水和冷风并排坐着,秋水红着脸看天,冷风红着脸看她,情意绵绵,叫人羡慕。
寒宵蹲在屋顶上叹气,单身真可怜……
床幔直到深夜才停止了晃动,低垂在了床边上。
宗政景曜趴在床上,青丝散落在枕边,车门瞧着坐在旁边给他上药的顾知鸢,柔声说道:“怎么了?看了这么久了,怎么还看不够?”
顾知鸢的手指轻轻勾勒着他背后的一道道伤痕,新伤旧伤密密麻麻,这一路上,吃了很多的苦,战场刀剑无眼,能活
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了。
“好在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宗政景曜抓住了顾知鸢的手,猛地将她拥入了怀中,被子一掀盖在了二人的身上。
他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困了,边关寒冷,无佳人作陪,夜夜难以入眠,如今回来,到觉得累的很,困得很。”
顾知鸢靠在他的怀中,听着心跳声十分明显,眼中拂过了一丝笑容:“佳人?王爷去行军打仗,难道还要带上家眷?”
“倒也不是,只要娘子在身旁即可。”
“你如今倒是粘人了几分。”
“人生苦短,几十个春秋而已,分别一日少一日,时时刻刻都自当珍惜。”
顾知鸢还想说话,却听着宗政景曜的呼吸绵长了起来,他当真是累坏了,就这么搂着顾知鸢,闭上了眼睛,便进入了梦乡。
顾知鸢自是不忍心打扰,靠着他睁着眼睛,瞧着跳跃的龙凤蜡烛。
人生几十个春秋而已,与相爱的人在一起,便觉得苦短,倘若,与不爱的人在一起,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的在宗政景曜的背上点着,动作温柔,浓浓的情谊蔓延其中。
一室温情,是诉不尽的相思
。
宗政景曜睡得很踏实,很沉,直到天光大量,他都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薄薄的阳光穿透的床幔,落在了他那张精致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了一小片阴影。
顾知鸢一只手撑着头,安静地瞧着他,伸手挡住了他眼睛上方的光芒。
她一动,宗政景曜倒是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布满了红血丝,诧异地盯着顾知鸢:“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打扰到你了?”
“没。”宗政景曜打了个哈欠,翻身将顾知鸢搂在怀中:“困的很,不想动。”
“再睡会。”
他将脸颊埋入了顾知鸢的脖子里面,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行了,还有要事要做,上朝去,去么?”
顾知鸢瞧了一眼外面大亮的天:“昭王现在去上什么早朝?”
“本王几时去,他们就得几时恭候着。”
顾知鸢:……
“娘子,一月未见,为夫教你的东西,你倒是忘记的一干二净。”
“什么东西?”
顾知鸢一脸疑惑,满眼不解,忽然又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她了起来,穿上鞋,从旁边的柜子里面取出了那件圆领袍。
“我做的,你试试合不合身?”
黑色的圆
领袍,金色的刺绣,很精致,足以看出做的人十分用心了。
宗政景曜懒洋洋地趴在床沿上盯着顾知鸢,眼中浮起了一个漩涡。
“瞧着我做什么?试试合不合身。”
“娘子做的,为夫就算不试,也知道十分合适。”
“不喜欢?”瞧着宗政景曜兴致缺缺,顾知鸢收起了衣服,叹了一口气。
宗政景曜一跃而起,从后面抱住了顾知鸢,笑了一声:“怎么会不喜欢?娘子替为夫穿上好不好?”
顾知鸢捏了一下他环抱在自己的腰上的手,笑了一声:“你要去上朝。”
“我就穿这个去!”
顾知鸢:……
她转身,将衣服套在宗政景曜的手上,碰到他的左手的时候,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嘶。”宗政景曜却还是轻轻的吸一口气。
顾知鸢那双拿手术刀都十分稳的手,没忍住颤抖了一下:“怎么了?我可是弄疼你了。”
“没,没事。”宗政景曜抬起右手,揉了揉她的发丝:“一点都,不碍事。”
顾知鸢小心翼翼的将扣子扣好,又给她绑上了一根配到的腰带。
他身形伟岸,面容刚毅,飞眉入鬓,眼若星辰,鼻梁挺括,
薄唇轻抿,下颚线弧度清晰,气质非凡。
黑的的圆领袍与他十分般配,金色的刺绣彰显着他的矜贵,只需要往那里一站,便让人心生膜拜。
他站在巨大的打磨的光滑的铜镜面前,来回转圈,欣赏自己身上的衣服。
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娘子的手当真是巧,做什么都做得到,连做一身衣服都如此的精妙。”
顾知鸢笑了一声:“起初我觉得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好看的,如今你穿在了身上我才觉得,原来是人衬托了衣衫。”
宗政景曜抬手捏了捏顾知鸢的脸颊:“怎么就平平无奇了?这一针一线,一丝毫,都是娘子的心意,这是为夫穿过的最好的衣裳。”
顾知鸢的一颗心仿佛融化了一般,脸颊上泛起了一丝绯红,皱着眉头笑骂了宗政景曜一声:“油嘴滑舌。”
宗政景曜牵着她的手,猛地靠近,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笑着说道:“我怎么就油嘴滑舌了?我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咳。”顾知鸢轻咳了一声,后退了一步:“吃早饭吧。”
她的耳根子红的厉害,在满屋火红的衬托之下,倒是像一个新婚的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