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老妇人脸上的怒意敛去,抬头看着小贩身后跟着的顾知鸢,眸子一动:“哎呀,是找我们家老头儿的么?”
“是。”小贩点了点头:“这姑娘对叔做的小木船感兴趣。”
“对我的东西感兴趣的人多了。”老头拿着自己的烟袋子,站了起来,转身要去。
小贩一看,立刻给顾知鸢赔笑:“姑娘,他就是这个脾气。”
“都不听我把话说完么?”顾知鸢笑了:“我还没有说我想做什么呢?”
“无非就是一些小玩意儿,富人赏玩的东西罢了。”赵师傅头都没有回的说:“那小木船是我给我孙子做的小玩意,他玩腻了,才拿去卖了的。”
“赵师傅误会了。”顾知鸢笑了一声:“我不做小木船,我要做船,我得到了一艘战船,想请赵师傅看看,改进一下,变得更加厉害。”
赵师傅瞳孔一缩,回头看着顾知鸢:“小老儿年近五十,姑娘没事不必拿小老儿逗闷子。”
战船!
他何尝不知道。
之前丛阳国停在江对面的战船已经让整个恒华城陷入了紧张之中了,这战船是丛阳花了几十年研究出来的,眼前的女子,不过二十
出头,怎么可能有战船,除非……
赵师傅诧异地看着顾知鸢:“你是恒华城的城主,昭王妃?”
顾知鸢笑了:“先生心有沟壑,胸怀大志,不该拘在这种小地方,丛阳国的战船威胁着我国百姓,我好容易骗了一艘他们的船,咋们也要制造出,比他们还要厉害的船,保护我们的百姓。”
赵师傅点了点头,将烟缸夹在腰带上抱拳说道:“尊听城主调遣。”
他等这一天,等了几十年,就是希望有伯乐识千里马,自己能为百姓谋福。
“赵师傅客气了。”顾知鸢说:“船在冰化了之后就会送过来,到时候,我派人来寻您。”
“是。”赵师傅激动的看着顾知鸢。
顾知鸢笑了笑,带着银尘转身离开了。
银尘气鼓鼓的嘟着嘴巴,一路无言,顾知鸢疑惑地说道:“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王妃。”银尘一脚将地上的石头踢得老远,气呼呼的说道:“还能有谁,您那表哥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了?”顾知鸢一怔,诧异地看着银尘。
银尘委屈极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怎么了?”顾知鸢又问。
“你不知道 ,他就是个变态居然调戏府中的丫鬟?”银尘义愤填膺地说道:“人家小丫鬟做错了什么?人家容易么?他就对人家耍流氓!”
“什么时候的事情?”顾知鸢问,记忆之中上官凌可不是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小丫鬟流氓呢?
“今天早上啊。”银尘说:“人家给她端了一杯茶,他故意把水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害得丫鬟吓坏了,拼命的给他擦衣服,他还抓人家的手,臭流氓。”
顾知鸢:……
顾知鸢侧着头看着银尘,她嘴巴上虽然在抱怨,但是听上去怎么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顾知鸢笑道:“你没打他么?”
“我当然想打她了。”银尘眯起了眼睛:“要不是看她手无缚鸡之力,我看我肯定将她打的满地找牙。”
顾知鸢:……
听着这个意思,好像不是要打上官凌啊……
顾知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银尘:“你该不会想我表嫂吧。”
顿时,银尘的瞳孔微微一缩,震惊地看着顾知鸢,随后脸一红,立刻说道:“王妃,你想多了,怎么可能。”
二人走到城主府门口的时候,张琴画站在门口,瞧
着顾知鸢回来,立刻迎了上去:“王妃,您回来了,我做了一些菜,您看看,合不合口味。”
说着,张琴画想要拉顾知鸢的手,但是手举在了半空中可能觉得不太合适,便缓缓收了回去。
客饭厅里面,桌子上摆满了一大桌子菜。
宗政景曜坐在位置上,瞧着张琴画和顾知鸢一起走了进来,眉头拧成了川字型,那开自己旁边的椅子说道:“小鸢儿……”
“王妃,您请坐。”张琴画的速度比他还要快,拉开跑旁边的椅子让顾知鸢坐下,紧接着,张琴画抬手给顾知鸢夹菜:“王妃,我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我就什么都做了一点,您尝尝。”
她握着筷子的手指头上有两个新添的的红红的印记,顾知鸢的眉头一动,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张琴画有些局促的将手藏在了袖子里面,低着小声地说道:“都怪我自己没用,做个菜还能把自己烫伤,您不用放在心上。”
“我看看。”顾知鸢伸手握住了张琴画的手,拿出药膏涂在了张琴画的手上,轻声说道:“你这样会留疤的,疼不疼?”
“不疼。”张琴画说:“能给王妃做
菜,是我的荣幸。”
宗政景曜:……
宗政景曜放下筷子,站了起来:“本王没胃口,不吃了。”
“啊。”张琴画顿时,脸上写满了惊慌:“一定是我做的我不好吃,王爷不喜欢了,都是我不好,王爷,您不要生气。”
顾知鸢无语的扫了一眼宗政景曜:“好端端的,你发什么脾气?”
宗政景曜:?
顾知鸢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凶自己?
还有没有天理了?
宗政景曜抬脚大步流星的厉害了。
“王妃,对不起。”张琴画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容易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说:“您别生气,我不想因为我让您和王爷闹得不愉快,王爷是高高在上的人,看不上我这种庶出的女子,讨厌我也是正常的,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
“别理他。”顾知鸢说:“吃饭吧。”
“嗯。”张琴画笑颜如花,她抬起手擦了擦顾知鸢嘴角的饭粒,柔声说道:“王妃真是一点都不小心呢。”
顾知鸢也笑了起来:“你也快点吃吧。”
院子门口,宗政景曜握着拳头看着亲亲热热吃饭的两个人,他开始怀疑人生了,这个女人,是派来给自己的做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