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渊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去屋里拿出一个锦盒。
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苏落落笑道:“我要回避吗?”
“不用。”萧行渊垂眸,将锦盒的锁打开。
然后牵起苏落落的手,放在她手心,轻声道:“都是你的。”
苏落落眉梢一挑,“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还都是我的。这都是……地契?”
里面厚厚一沓纸,全是大虞各地的商铺。
甚至有一座还是京城的,苏落落不断翻看。
有酒楼,客栈,银楼……
苏落落傻眼了,此刻拿在手里的可不是一沓纸,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金灿灿的金子啊!
“我从大金回来修养的一段时日中,便在筹备这些东西,毕竟有钱寸步难行。不过后来被抓进了牢中,想要打理也是有心无力。初到这里,才继续下去。不过这些铺子远没有你的赚钱。”
“可是架不住你的多啊。”苏落落脑瓜子嗡嗡的,原本只有帅气的相公,突然变成了有钱又有颜的相公怎么办!
“不多,”萧行渊摇头,“京中重臣,多的是这样的铺子。落落,这个才是最赚钱的。”
他笑着把其中一张地契拿出来,递给苏落落。
“这个不也是一个酒楼吗?”
萧行渊唇角勾起,“不一样。”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说了几句
话。
苏落落惊讶地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竟然是这样的相公!你竟然没有被抓起来!”
萧行渊摇头一笑,拿下她捂住嘴巴的手捏住,“放心,我不做坏事。不会被抓起来。”
苏落落自然也是相信的,凑到他身边,“可是为什么,你原先不说呢?”
萧行渊不自在的偏过头,轻咳一声,小声道:“赔了。”
“赔了?”苏落落不想笑,可还是没憋住,“怎么赔的啊?”
萧行渊无奈地看着她,手上微微用力,笑道:“怎能如此幸灾乐祸?”
“哎呀,相公,”她笑眯眯站起身,“我以为你什么都是完美的,没想到你做生意也会赔啊。你告诉我怎么赔的呗,我让丛云和司徒儿注意点。”
“其他商铺赚来的钱,需供养京中酒楼。打探收集消息,亦或是押送客人的东西。初始时投入的钱财人力实在太多,时常入不敷出。”萧行渊轻叹一口气,“加之后来我进了大牢,四处打点,奔走相告求人,又需不少银钱。到后来,虽不算一穷二白,但也实在……”
苏落落明白,他们刚来的时候,的确没什么钱。
不过还好,自己凭借运气也能赚钱!
“相公,你这个赔了吧,也不能怪你。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嘛,哎……运
气也是成功的重要因素。”苏落落摇头叹气。
怪不得当时自己做生意,相公能出这么多主意,原来是有经验啊。
“可我运气很好,”萧行渊笑得温柔,看着苏落落的眼中柔情满满,“因为有你在。”
苏落落闻言哈哈大笑,拍了拍胸脯,“那不是必须的嘛!我可是苏落落啊!闭眼都能捡到便宜相公的人。”
说完她把所有地契重新收回锦盒,交还到萧行渊手中。
“相公,前日晚上你准备的那些,我很喜欢。不过实在太奢侈了,偶尔这么一次就好了哦。”
萧行渊点头,“我请教过罗大娘,她说表明心意时,定要隆重。从前母亲也同我说过,珍宝易寻,真心难觅。对待心爱之人,万不能吝惜身外之物。所以便想把世间最好的事物都赠与你。”
他看着眼前的女子,唇角翘起,“可后来才发现,世间万般美好,不及你一人。”
这,这怎么……
怎么又开始说情话了呢!
“相公,你……”苏落落不好意思轻咳一声,“那什么,你别什么都跟我学啊。”
自己的不害臊,自己的轻浮调戏,相公简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可是喜爱,不就是需要被知晓的?”
这就是念过书的好处吗!
苏落落看着相公含笑的眼眸,突
然感觉自己有点说不过他。
拿起手边的长剑,转身喃喃道:“原来自己以前竟然这么……这么腻歪吗。还是相公太风花雪月了?他们文人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让人害羞又让人心跳这么快的。不对,可相公是个武将啊!”
苏落落挑着眉毛转身,见相公还站在原地笑看着自己。
“相公,既然腿好了,就赶紧练武吧!你可是个武将!”
萧行渊只觉得眼前的人格外可爱好笑,“好,待会儿我们切磋切磋。”
然后把锦盒再次递给苏落落,“落落你也看见了,我花钱似流水,怕是管不住财。还是放在你手中,我放心。”
“管钱很累,那我可要收保管费的。”
“好,”萧行渊拿起另一把剑,向她走过去,笑道:“那我日后,每月交给你这笔钱。”
看着相公变着法的把钱交上来,苏落落忍不住笑了。
算了,既然交给自己了,就先保管着吧。
谁让他这么热衷于给自己安全感呢。
这个年过得平静又热闹。
初一的时候,苏落落和萧行渊去了一趟皇陵。
这里清净,去的时候上了一炷香。
毕竟皇上只是为了流放萧行渊,倒也不是真的让他来守着。
不过苏落落倒是好奇,这皇陵外面修缮的,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宏伟。
“大虞开国艰难,百废待兴。因此修建皇陵,亦是不会太过劳民伤财。”萧行渊解释道:“皇陵修建之后,钦天监推算,有旺国运之势。从此除了修缮,皇陵外部倒是没有再扩建。”
苏落落点点头,脑子一热,开口道:“相公,你以后也会被埋在这里吗?”
萧行渊失笑,“这得看皇上的意思。”
司徒儿初二那天便继续回医馆治病救人去了。
期间苏落落收到了谈正则写来的拜年贴,还有几封仿造的信。
他说陈集已经被带走了。
应该是相公安排的,信中也没有说自己如何对待陈集了。
不过以谈正则的性子,怕是不会怎么动手。
真是多亏了有他,京中至今没有发现那些眼线已经没了性命。
新年很快过去,村里的人又来找了几回,来的人却越来越少,都被苏落落回绝了。
而且那个村长最近也经常过来。
甚至暗戳戳地暗示自己想进门看看。
苏落落拦了好几次,最后还是相公说让他进来。
“进来一次真是麻烦,”苏落落瘪嘴,“还要故意装作瘸腿的。”
“倒是不用等补农之助试探了。目的实在明显,既然他想看,就让他看吧。”
苏落落忍不住调笑,“相公,看不出来你这腿,让这么多人惦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