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丰道:“也是你小子福大命大,那是百损道人所创的玄冥神掌,打你的鞑子,顾及你俞二伯,发出的内力极少,我这才能用九阳功救下你,但你体内还有余毒藏于心脉,你日后要好好修炼九阳功,方可自行将那股余毒清除。”
张无病心中讶然,自己中了玄冥神掌,怎么好似没事?
原来玄冥神掌虽然阴毒无比,但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如果接掌之人内力远高于发掌之人,那么接掌之人会将那股阴寒内力逼回来,反而会让发掌之人自食其果。
武当俞二这些年行走江湖,名头很大。
那玄冥二老之中的一个,便不敢倾尽内力,怕俞二反击,将寒毒逼回来。于是便对张无病出了一掌,蕴含的内力不多,一是这点内力如果中了,足以杀死无病。二是,如果用多了,被俞二接下反击,反而会让他受伤。
幸运的是,无病受了这一掌没死,只是中了些微寒毒,比原著中,张无忌的轻多了。
张无病恭敬对张三丰道:“师公您武功高强,这点寒毒肯定是您留下来考验弟子的,我一定好好练那个九阳功,早日将寒毒彻底清除。”
张三丰点了点头,笑道:“你个小滑头,我是真清除不了,但只要你好好练功,这点寒毒不会让你怎么样的!”
“无病啊,你累了吗!现下已是深夜,你要不要睡一觉!”张三丰又道。
无病摇了摇头,自己这才醒来,哪还睡得着,想到自己父亲会在百岁诞辰上自杀身亡,当即问道:“太师父,不知还有几日是您的生辰啊!”
张三丰呵呵一笑,道:“明日就是了,你昏了两天,已经是来不及准备礼物了!”
无病心里一惊,暗呼好险,好在自己这时醒了过来,要是晚那么一天,自己岂不是就变成孤儿了。
当下他不敢怠慢,忙下地跪倒在张三丰面前,道:“太师父,我请您救我父母一命!”
张三丰吃惊,一把抚住白须,面色凝重道:“怎么,是有人想要害你父母?”
无病摇了摇头,将自己这一家与谢逊的关系一一说出,并讲述自己回归中土以来,武林中人对自己这一家的质问和责难。
最终他恳求道:“太师父,我父亲一向重情重义,又一向以武当为荣。明日里,若是来祝贺的武林中人一块向武当发难,我父亲为全忠义,必定当场自刎,以求既不泄露义父下落,又不使武当蒙羞,而我母亲也必定会追随父亲而去。”
说罢,无病又磕了几个头,满面泪流的说道:“还请太师父,救我父母一命!”
张三丰小心的摸着胡须思考,良久他扶起无病,说道:“你爹虽然有些迂腐,但决计不会为了这点理由自杀的,无病,你且放心好了,明日里我会仔细看着翠山的。”
剧中,张翠山自杀理由当然不止这些,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乃是:自家妻子打伤三侠俞岱岩,阴差阳错之下,使其成为了半身不遂的残废。
见张三丰有些不以为然,无病又道:“太师父,你知道我爹是不善剑法的,明日里,我爹一旦拔剑,肯定就是想自杀,您可一定看好了!”
都说知子莫若父,一对父子相处良久,儿子一般也是极为了解父亲。见无病一再强调张翠山自杀的事情,张三丰也隐隐有些担忧,只好重重的点了点头。
“翠山与我分别十载,十年来无我教诲,说不定性子更加迂腐也未可知,明日里,我还是乖乖听我这小徒孙的话吧!”张三丰抚住胡子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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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众弟子齐齐前来给张三丰请安,见到无病寒毒已除,安然无恙,纷纷大喜。
无病也在张翠山的介绍下,一一拜见自家的众位师伯。
众师伯除俞岱岩不在外,也都对这个长相俊秀,又颇为懂礼的小师侄极为喜爱。
“好啊,好啊,师父百岁寿诞之日,无病刚好祛除寒毒,病体痊愈,这真是我武当天大的一桩好事啊!”武当七侠之首的宋远桥高兴道。
俞莲舟又道:“待师父寿诞结束,咱们一起出山,帮五弟将无忌寻来,让五弟一家团聚,这才能使这好事完美!”
几兄弟与张三丰聚首,武当山上张灯结彩,众道童忙里忙外的布置着现场,只等上山贺寿的人前来。
张无病又在一个道童的带领下去见了殷素素,殷素素见无病没事,忙将其搂入怀里。
“妈,我没事了,太师父已经驱逐了我体内的寒毒,大师伯说,等寿诞结束,几位师伯就一起下山,找寻哥哥,妈,你别担心了!”无病关切的说道。
母子两人正说着话,忽听道童前来传话,天鹰教派人送来贺礼,殷素素忙略施妆容,前往偏厅探望。
偏厅之内,殷素素带着无病来到,两个个衣着华丽的老者慌忙上前拜见。
“属下,拜见小姐。”那两个老者恭敬道,又朝着无病行礼“拜见公子。”
“啊,原来是福叔与禄叔,怎不见寿叔啊!”殷素素大喜道。
这两老人名叫殷无福与殷无禄,另还有一个名为殷无寿,三人原本是三十年前纵横西南的江洋大盗,被殷天正所救后,便改名换姓,与殷家当起了家仆,乃是看着殷素素长大的亲近之人。
“啊,难得小姐还记得我们!”殷无福高兴道。
一旁殷无禄也是笑道:“小姐,原本我们三兄弟一块来送礼的,可是在襄阳我们遇到几个镖客想找姑爷的麻烦,于是便派无寿去解决后患了!”
“小姐请看!”说罢,殷无禄从怀中掏出三支镖旗,“那几个镖客甚是无礼,说什么虽然武当虽对其有恩,但龙门镖局七十多条人命不能就此算了,说要去请什么开封府神枪镇八方的方潭老爷子来主持公道,上武当山理论。”
“我们一听这不像话啊,就让他们熄了这心思,并让无寿去开封,叫那个方潭不要多管闲事!”殷无禄一脸淡然的说道。
张翠山接过那三面小旗,与殷素素一看,不由一阵心惊,只见一面旗上绣着一头猛虎,正是“虎踞镖局”的旗帜,第二面旗上绣着白鹤飞翔,是“晋阳镖局”的旗帜,第三面绣着绣着九只燕子,正是“燕云镖局”的旗子,这三大镖局与龙门镖局并称为武林中的四大镖局。
这四大镖局中的总镖头都是威震一方的高手,竟被殷家一个老仆给夺了镖旗,张翠山不禁感慨自家这岳父势力之强。
一旁无病不懂这些镖局的名望,只拿过桌上天鹰教的礼单一望,仔细一算,不禁呼道:“哇,我外公家好有钱啊!”
殷素素接过礼单一扫,只见十余张金箔上写着两百多件礼物,第一款是“碧玉狮子一对”,第二款是“翡翠凤凰一对”,然后就是无数的珠宝首饰,在首饰之后,又有各种珍贵的笔墨纸砚,文玩字画之类,显然是送给张翠山的。
殷素素翻阅礼单,不由的深切感激父母待己的亲情。
待送走天鹰教众人之后,无病前去俞岱岩那请安,张翠山夫妇则回到房中叙话。
正谈话间,殷梨亭喊道:“五哥,快来大笔一挥,写几幅寿联吧!”不等回应,他又笑道:“五嫂,你不会怪我吧,谁叫他是“铁钩银划”呢!”
待写好寿联,众弟子将其挂到各处厅堂上面,此时已过了辰时,山门外已有各正派弟子前来拜寿。
宋远桥正想带着几个师弟一块搀扶俞岱岩,七兄弟一块向师父拜寿,送上寿礼。
却不巧,一名道童上前送来一张高帖,张松溪接过一看,上写着:“昆仑后学何太冲携门下弟子恭祝张真人寿比南山!”
“啊,昆仑掌门铁琴先生竟亲自来给师父祝寿!”张松溪惊道。
宋远桥微一沉吟,道:“这门宾客非同小可,当师父亲自接待!”忙去禀告张三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