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哥哥,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看不见吗?她花钿卖一卖身子你就全都听她的,这样对我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云柳认定,萧镕手里头肯定没有自己和北疆勾结的证据,所以这会儿她的情绪异常的委屈 。
“慕哥哥,你并非庸俗之辈,若是一个普通的美人计都能将你迷惑,那身后的那些人会心寒的。”
云柳清楚萧镕的真实身份,也清楚萧镕也明白了她话中另外的含义。
“慕哥哥,你听我一句,杀了花钿,她是个害人精!”
“害人精?”萧镕瞧着云柳认真的样子,眼底的杀意浓到了极致,忽然扬声朝外喊了一声:“初八!”
云柳皱眉,初八不就是自己收买的那个下人么。
很快便有一个下人脚步匆匆的走进来。
云柳一看到这人的脸,便确定了并不是同名,就是自己收买的那个下人。
这会儿叫这下人进来,难道……
云柳的心骤然沉了下去,手心冒出了细汗,抬头看向萧镕时惨败的脸色像是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萧镕根本不看她,冷声吩咐初八。
“把你经历的,与云小姐说说。”
初八应是,转身面向云柳。
云柳
便发现这卑微的下人早已变了一副样子,脸色冰冷极了,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个罪人。
“云小姐给了属下五十两银子,让属下盯着王爷的一举一动,只要王爷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向云小姐汇报,但是云小姐有些单纯了,属下跟着王爷十多年,出生入死的关系,属下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银子便出卖王爷呢。”
云柳愣了愣,然后瞳孔一缩,明白了所有的事情,猛地看向萧镕。
“是你!慕哥哥,是你故意安排初八到我身边!你一开始就在怀疑我!”
明明云柳就是做了坏事,可是这会儿质问萧镕的语气就好像萧镕才是那个恶人,她自己还委屈上了。
这种人又坏又蠢,叫人心烦。
萧镕懒得再多看一眼,直接喊了林越。
“将人带下去,让她在状纸上画押。”
将人带下去的含义不单单只是关起来,是要让云柳死。
让云柳在状纸上画押,是顾及她背后身为太傅的父亲。
虽然云柳并非真正的云小姐,但是萧镕现在还不能将这一切揭露,在他羽翼丰满之前,他的身份还需要保密,云柳的身份也不能揭露。
云柳也察觉到了危险,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起来
,扑通一声跪下去,抱住了萧镕的腿。
“慕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出卖你,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好,慕哥哥,你原谅我最后一次吧……”
萧镕厌恶的看着自己被抱住的腿,直接抬腿将人甩开,云柳摔飞出去一丈远。
萧镕转身来到榻前,从身上取出装着解药的小瓷瓶,温柔的给花钿喂起了解药。
而这厢,林越喊了两个人将云柳抬下去。
一只安静站在一旁看戏的花珺看到阳光下一点晶芒,眼神骤然一缩,立刻上前去将落在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
是蝴蝶玉坠。
只一眼,他就认出来这是父亲的蝴蝶玉坠!
这个玉坠方才是从云柳身上掉下来的,难道……云柳是他的妹妹,云柳就是花蝴蝶!
花珺追出去,看见林越已经将人按在地上画了押,后将云柳甩到地上,一把板子已经打了下去。
这是不想让她痛快的死,要将她活活痛死,萧镕不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却要用折磨的方法杀死一个女人,证明心里是恨极了。
“慢着!”
花珺跑上前挡在了打板子的下人面前,将被一板子打得叫都叫不出来的云柳拦腰抱起来,是担心这些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下
手。
林越见此诧异:“花公子这是何意?”
花珺知道林越差点死在云柳手上,回话时语气里便带了歉意:“林总管,云柳的命在下必须保下来,得罪!”
林越倒是并未因为花珺要保云柳生气,因为他心里被浓浓的疑惑占据,看了看脑袋靠在他怀里终于哭出声的云柳,那张脸着实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
花珺这是看上她了。
可此女实在心术不正。
“花公子身边美人儿无数,此等姿色并非不可替代,在下并非小气记恨她,只是担心花公子被她害了。”
花珺听到这话却是心中一痛。
妹妹小的时候天真浪漫,善良到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现在这般恶毒并非本性就坏,只是被那姓花的狗贼带歪了。
倘若当初他能及时找回妹妹,妹妹必不会走那么多弯路。
这都是他这个哥哥不称职。
“多谢林总管关心,在下必须保她,亏欠林总管的,在下愿意用其他方式补偿。”
林越见他态度坚决,以为他是被感情冲昏了头,想着罢了,等他新鲜几天情绪冷静了,自然会看明白这个女人的本性。
便道:“这事儿属下全听王爷的。”
话意是让花珺去请示
萧镕。
花珺自然知道这事儿得萧镕做主,他和林越说只是不希望林越心里不舒服。
花珺将受伤的云柳交给自己的下人,带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抬脚走进了屋内。
屋内萧镕刚给花钿喂完解药,正坐在她的身边静静看着她。
萧镕耳聪目明,花珺在外面和林越的对话他已经听了个清楚,此刻花珺进来他的心里很清楚他要说什么。
只是萧镕对此事的看法却不像林越那般肤浅,他很清楚花珺保云柳的原因。
“你确定她是你的妹妹?”
花珺点头,从怀里拿出了那个蝴蝶玉坠,放在掌心,看着躺在掌心的玉坠,眼神却微微失焦。
“这是父亲贴身佩戴的玉坠,父亲失踪之前给了姓花的狗贼,方才云柳摔倒时这个玉坠从她的身上掉了下来,她就是在下的妹妹。”
萧镕的手轻轻扶着花钿鬓边的碎发,声音平静辨不出喜怒:“花珺,若是她害的是本王,本王可以不计前嫌饶她一次,可她害的是钿儿,本王若是放了她,便也是助她害钿儿的恶人,你说,叫本王如何放了她?”
花珺正要说话,昏睡不醒的花钿忽然动了动眼皮,先看了一眼萧镕,然后看向掌心托着玉坠的花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