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钿醒来时,身旁没有萧镕,她松了一口气。
太尴尬了。
这地方待不得了,必须快点离开!
苦逼的是,她根本没有办法离开,只能等萧镕打完这场仗,在打完仗之前,她还要和萧镕朝夕相处……
不行。
虽然他都解释清楚了,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他还是没个说法,这种事情她一个女人必须矜持,必须等萧镕先给说法。
在他说清楚之前,这帐篷的里间他休想进来,睡觉也只能去外间的地上睡!
这般想着,花钿又觉得自己有点恃宠而骄。
但是这时候不骄啥时候骄!
须臾便有脚步声响起,花钿抬眼,看见萧镕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饿了吧?先吃饭。”
已经中午,确实饿了,先吃饱肚子再将他赶出去。
不过不洗漱花钿吃不下去,她支使萧镕帮她从随身的小布包里拿牙
刷和牙粉。
必须刷牙。
两人那种事情都做了,当着他面刷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萧镕安静的等着她洗漱完,帮她把脏水端出去倒了。
饭菜依旧是馒头和猪肉,猪肉是烤的,没有太大的味道,不过饿极了也是美食。
吃饱以后她理所当然的将碗筷一推,萧镕乖乖的上前将碗筷收拾好,端了出去。
听声音是交给了门口的林越,须臾他便走了进来。
花钿还有事情要问,便暂且先让他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宋粮和宋康如何了?”
宋粮和宋康有点亲戚关系,花钿做出调换北疆哨兵的计划以后,那带来的一百多人全都沉默,是宋粮主动开口揽下这个任务将这个具象的任务落到实处,强行命令不太愿意的宋康一起拿下了北疆哨岗的位置。
也因此,宋粮在花钿的心里多了一些份量。
萧镕看了她一眼才回答:“眼下北疆已经知晓我们有了粮草,有了警惕之心,若是叫他们看出来这二人的份量。这两人更加难以回来。”
花钿很着急,宋粮是古彰的亲戚,她将人带出来就必须安全的将人带回去!
“倘若北疆觉得他们二人无用,必会肆无忌惮的杀害。”
萧镕点头,“所以我今早派人下山向北疆军询问了他二人的现状。”
花钿起先没明白他的意思,脑子转了一下才想明白。
没有在昨晚第一时间去询问他们的现状,是不愿让北疆军之人这二人的重要,今早上去询问,是让北疆军知道这二人也不是那么不重要,如此北疆军不会不会轻易对他们下杀手,以防会有大用,但是也不会用此二人的性命做赌注,类似于鸡肋。
这样等到萧镕打赢了仗,北疆军丢盔弃甲之时自能将
他们二人找回来。
再不济人被带走,也可以用两个俘虏换回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北疆可会有援军?他们有东陵在背后撑腰,真要来援军会很难打。”
“自然会有,但需要时间,最少三日,我的援军明日傍晚就可以到,我们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只要赶在北疆援军到来之前将之击败,便可全身而退。”
“这个时间够不够?”
“绰绰有余。”
花钿瞧见慕承渊眼底的自信,原本有些担忧的心情霎时安定下来,下意识说出一句,“我信你。”
她说完这话也觉出来过于暧昧了,但是收回已是来不及,便装作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
“赵乾坤就不说了,他是个卖国贼,你肯定会对他出手,我想知道的是太王妃,日后我会对付她,镕……萧镕,你可会因为慕承渊的托付帮着他?”
萧熔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答应帮慕承渊照顾他的家人是感念他借了身份于我,在凤栖时便是顾念他的恩情我对你做了很多无情之事,况我也救过他们兄弟二人,这份恩情已经抵消,我不会再管。”
他顿了顿又说:“再者说,赵乾坤做的那些事情太王妃身为女儿清不清楚谁都说不准,这次回去我定会查她,你若是愿意,我可以帮你对付她。”
花钿相都没想就摇头:“赵乾坤你可以帮我,但是太王妃,我必须亲自动手处决……她杀了花钿。”
慕承渊看见了花钿眼底的悲伤,心情很复杂。
倘若原本的花钿不死,他爱着的花钿兴许再也回不来。
原先那个花钿很可怜,但是,他的私心很庆幸他爱的那一个从异世来到了他的身边。
“钿儿,可否与我讲一讲,你的家乡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