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
花珺听闻了慕承渊昏迷的事情,来了王府看望,听了林越说完全部的事情,眉毛皱了起来,半晌问起了孙二。
“这个大嘴巴现在如何处置了?”
林越回道:“王爷将此人赶出了王府。”
花珺感慨:“你家主子看起来整天冷着个脸,实际上是个极其重感情之人。”
林越点头,上一次他犯错私自调动暗卫去杀花王妃,心里头其实也是倚仗了这一点的,这一次孙二刚当上总管,也是瞧着王爷是个重感情的,便忘了谨言慎行。
“你家王爷若是需要什么稀罕的药材,你只管派人去我府上送信,我先走了,你家王爷醒了记得支会我一声。”
林越连忙应下,亲自松了花珺出王府。
花珺离开王府以后回了自己的府宅,进门后又有人上来禀报。
“公子,又有人上门来认亲!”
花珺蹙眉,直接吩咐道:“让柔姑娘去看便是,没结果不要上报到我这儿。”
这下人忙摇头
:“这一次不是认妹妹,这次是……是来认儿子了。”
花珺听笑了。
看来手底下这些管事当真闲的紧,将他那点事儿传的到处都是,眼下竟然还派人来送爹了。
“公子,要不,小的直接将人赶出去?”
花珺叹气:“罢了,我去看看。”
心里也觉得好笑,还说慕承渊重感情,眼下他又何尝不是呢。
那么个不负责人的爹,丢下妹妹和那么一个烂摊子就拍拍屁股走了,十几年了,自己还是不放弃的在找他……
来到小厅,小厅里坐了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一身天青色的袍子气质儒雅,细看之下,和花珺竟真的有几分相似。
而花珺原本尚有几分希冀的眸子瞬间暗淡下去。
此人并未察觉他变化的神色,立刻将信物从怀里拿出来。
“珺儿,这是为父的蝴蝶玉坠,你看看。”
待花珺拿过去仔细查看时,此人的眼泪湿了眼眶,激动的诉说起来,“珺儿,爹找你找的好苦啊
,爹这些年梦里都是你,眼下我们父子俩终于团聚了!”
花珺将这个蝴蝶玉坠丢回男人怀里,直接吩咐下人:“送出去。”
下人听话的将人送出去,回来看见自家公子疲惫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这些假冒的都是那些管事的亲戚朋友,肯定是那些管事觊觎您的财产,其实只要您传下去消息,再有假冒者统统重罚,这些人肯定不敢这么猖狂了。”
花珺摇头,头靠着椅背,声音低哑:“倘若吓到她,她不敢上门怎么办……”
下人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宁可不厌其烦的接待假冒者,也不愿意错过真正的花蝴蝶。
“那不如直接贴告示,将小姐的特征散播出去,小姐若是看见,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花珺摇头:“你以为我没做过吗?那些人为了假冒连胎记都能做出来,更别说蝴蝶的玉坠,到那时候根本分不清谁是真的,还不如照着线索一点一点的查,眼下我查到的线索,得
知那姓花的,当年就是搬到了凤栖。”
如此局面,当真是左右为难。
下人叹了一声,然后忍不住嘲讽:“花大人的玉坠是小蝴蝶的形状,当年这个坠子戴在小姐的脖子上,那姓花的那般贪财,肯定将坠子拿走了,若当真有人拿着真的坠子上门,那肯定不是大人,肯定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也不知道父亲到底遇到了什么急事,竟然会将妹妹托付给一个毫无瓜葛的男人。
等他接到父亲的信赶去卞城时,听说那花家整个族都搬迁,没人知道去了哪儿。
这十多年来,他每次遇到姓花的人家都要仔细查上一回,却一无所获,渐渐的,他想明白了。
这人这般道貌岸然,能做出举全族搬迁的事情来,那改个姓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苦了妹妹,不知道现在在那道貌岸然的人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被人鞭子抽,小小年纪就被卖给老男人……
花珺
烦躁的闭上眼睛。
茶水注入茶杯的声音徐徐响起,女人的馨香传入鼻腔。
“公子喝茶。”
花珺坐起来,却不接,而是低头就着女人的手喝下了茶水。
甚至柔软的嘴唇从指尖擦过,十分暧昧。
孟静柔微微抿唇,将空了的茶杯放到桌上,低声的开了口。
“公子,可否告诉钿儿,我一切都安好,让她不要因我难过。”
花珺抬眸看着温温柔柔站在眼前的女人,忽然笑起来,“她现在可不是窝囊废,你可知道上次她见我时是什么眼神?恨不得上来撕了我。
要是让她知道你还活着,被我圈在了府内,她一定要兴风作浪,我现在哪儿哪儿都忙,可没空应付她。”
见自己的心思被猜中了,孟静柔有些气馁。
心里默默算了算花钿先前说的一个月期限。
现在快到了。
她一定已经拿到了封地,准备去卞城了。
钿儿,你如何才能发现我的存在,如何才能带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