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海幻斗罗一脸懵逼,就算幻境的时间和外面不同,这t也太快了!
“有几年快乐日子,我很开心,谢谢!”
“你的人生,未免太过令人悲伤了些!”海幻斗罗感慨连连。
溪风在幻境中的所作所为,和他说的那些话,他都知道,也感触颇深。
这越不像一个少年人该有的深度。
“还行吧,我觉得挺好的。”
溪风说着,重新回到冥月身边,眼中虽有不舍,但很快逝去。
“休息一下吧,就在我这儿!”
海幻斗罗,罕见地劝了一句,回顾整个幻境,从一开始只说了一句话,溪风便知道了自己在幻境中。
这说明他的心中始终有一份亟待解决却无法解决的问题,这是他的心结,可惜,海幻斗罗并不知道这份心结,到底是什么。
“可惜了那大好春光,只不过是梦一场!”
冥月凑近溪风,想让溪风讲讲,却一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陪伴。
“你知道吗?其实我没有什么能力,也挺好的!”
溪风开始了他的讲述,时间回到相遇之后。
他二人前往武魂殿进行觉醒仪式,可惜,都只是最简单的武魂,无法成为魂师。
两个互相依靠的孤儿,在龙城生活几年,开了一家小铺子,卖早餐。
凭借着溪风的头脑,他们很快便成为了龙城的中层阶级,开始接触各种人物。
但冥月似乎并不喜欢溪风的状态,去跟所有人陪笑脸。
慢慢的,溪风淡出中层阶级的视野,用这几年赚到的钱,去天斗城附近,买了块地,种些瓜果蔬菜。
也不图赚钱,除了自己吃,两人也会不时去给孤儿们一些吃的,时间就这么度过。
两人的爱情,在长久的依存中,逐渐发酵升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完成了最后的迈进。
之后便有了一双儿女,家庭很美满,吃喝不算好,但也不会饿肚子。
可惜,战争来了。
溪风的儿子被强行征兵,死在前线,女儿因为有些资质,进入大宗门,也算是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未来。
又是几年时光,女儿也在猎杀魂兽时,死在了星斗大森林,儿女的先后离世,终于还是刺激到了冥月。
年近半百的两个人,就这么生死相隔,溪风卖了房子,用剩下的所有钱在冥月的坟前,盖了一家私塾。
知道冥月喜欢小孩子,就每个小家伙,只收一些他们家里有的东西,或是粮食,或是一些不起眼的东西。
然而,这样的行为,激起了天斗城内大贵族的反感。
其实也正常,开化的民众,是他们最不喜欢看到的,于是,他们趁着溪风去探望学生,将私塾一把火烧得干净。
连带着,冥月的坟也被埋在灰烬之下。
好在数年的传授,有学生感念溪风的恩情,将他接到家里孝敬。
又是几年的光景,大贵族找到了他,连带着学生一家,都被收走了所有财富,沦为街边乞丐。
溪风开局一个碗,走过不算精彩的一生,结局依旧是一个碗,甚至死前,也没有吃上一顿热乎的饱饭。
听着他讲完这一切,冥月早已哭成一个泪人,她最心疼的还是溪风独自走过的那几年。
“这就是,我所向往的,平凡的一生!”
“不过,也不算平凡,毕竟,普通人,谁能那么早赚到足够一生的钱?”
幻境中的时间,过得很快,可溪风也切切实实活了几十年,他的眼中没有疲惫,反而是一种远超外貌的淡然。
海幻斗罗默不作声,看着溪风一脸平静的讲述过去,就算是幻境,那t时间流速也是正常的。
“现在,我可以说自己活了一百多年了!”
说到这里,溪风忽然一怔,他想起一个人,对,就是重镜,他的一生,应该也挺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看了,按照他的推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他从海神岛回到大陆的时候。
byd就该准备融合这具身体了,到时候,就能看到他的一生,是如何的令人感慨。
经过几十年的洗礼,溪风对生死反而没那么看重了。
他想起当年明月的一句话,无论是谁,无论多么厉害,都是要死的,人是会死的。
说到底,人的一生,不过是一部无法暂停和回放的电影,这电影的剧本,早在一开始便已经定好。
作为主演,接这部剧时,就已经看过了剧本,只是因为一些原因,需要忘记过去,演好这个角色。
冥月咬着嘴唇,看向海幻斗罗说道:“请将他的剧本,让我也走一遍,他的一生,我都有参与,没道理这次不跟着!”
“你不都听他说了吗?”
“反正他要恢复魂力,还要很久,我想看看!”
海幻斗罗转头看向溪风,这幻境毕竟是他的主场,还是要他同意才行。
溪风点了点头,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多经历一下,也算是多几分不常有的体验。
良久,冥月醒转,眼中多了几分不舍,她所能经历的幻境,就只能到她死的那一刻。
这是幻境的限制,也是海幻斗罗能力的限制。
她猜得没错,溪风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幻境,那一句话虽然有些出戏,但好在时间够久。
这个幻境的底层逻辑,其实就是溪风认识的那些人,一个大杂烩,打乱了他们的过去,重新扮演角色,陪着溪风玩这么一场。
“怎么样,好玩吧?”
“确实比现在轻松太多了!”冥月感慨,只不过脸色有些微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溪风表情一滞,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冥月的心思,这家伙绝对不是回去看他的幻境。
想必,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没少看吧!
而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溪风有些想死,这话能t乱说吗?嗯?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速度太快了!”
本来,海幻斗罗还听着两人的对话,毕竟这地方也不常来人,来两人说说话也是好事。
但听到这句话,作为老处男的他,面色一阵难看,黑得都快成平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