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鸾的风凉话还准备了一箩筐。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宸妃捂着心口，若不是在朝堂上，她真的会杀人。
“你给本宫闭嘴！”
云沧鸾很“没良心”地笑了。
“你之前总是欺负我，我现在‘小人得志’了，不得报复一下？”
宸妃强调，“本宫可是你的婆母！”
“那怎么了？”
云沧鸾一点也不在乎。
“退一步乳腺增生，忍一时卵巢囊肿，骂一句海阔天空啊。”
宸妃虽然又开始听不懂了。
但她能分辨的出来，云沧鸾在顶嘴！
可气死她了。
“你闭嘴！”
云沧鸾保持着标准微笑。
“尊敬的婆母，我外祖父就在旁边呢，你这么欺负我，药王谷一怒，万一不跟大夏合作怎么办？”
宸妃：“……”
她气的心口疼。
这一刻，忽然理解那句“退一步乳腺增生”是什么意思了。
很快。
秦夫人便被人搀扶进来。
她的身上还穿着粗布衣服，花白的头发只是被简单挽起，没有任何装饰。
脸色更是憔悴不已，唇角泛白。
云沧鸾知道“证人”来了，便下意识看过去。
看到对方的面相之后，脸色不由一沉。
霍振岳见到秦夫人之后，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这是病入膏肓了。
药石无灵！
“罪妇参见陛下。”
秦夫人跪在地上，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才能保持住自己的仪态。
许久不见母亲，秦星歌泪眼婆娑。
“母亲……”
她的声音很小。
可母女连心，秦夫人居然听到了，流着泪，朝着她看过来。
秦星歌更是看到母亲憔悴的样子，更是心痛，眼泪不断往下掉。
“秦赵氏，”黄公公开口说道，“秦星歌说你知道战王妃是否为丞相亲生女儿？”
秦赵氏愣了一下。
看向秦星歌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失望跟痛苦。
秦星歌不敢再看她，只是不断掉眼泪。
黄公公的声音抬高了很多，“回答！”
秦赵氏这才回过神来，跪正。
“启禀陛下，罪妇……”
“母亲，”秦星歌打断了她的话，哭腔凄惨。“我都跟陛下说了，您若是不说实话，我就是欺君之罪啊！”
秦赵氏的心一颤。
云沧鸾戳了戳气呼呼的宸妃的胳膊，“你选的人，真厉害。”
能如此逼迫亲生母亲，从古到今也不多见。
宸妃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她还年轻，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的眼神不行。
“要你多嘴？”
她呵斥一句。
云沧鸾嗤笑，“瞧你还不敢承认自己的问题，宸妃娘娘，知错不改是不是挺爽的？”
宸妃：“……”
云沧鸾绝对是想要气死她！
秦赵氏也终于再次开口。
“关于这件事，罪妇的确是听丞相先夫人亲口说过。”
朝堂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秦赵氏接下来的话。
宸妃瞥了一眼也同样紧张的云沧鸾。
“马上就要原形毕露了，本宫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山鸡还是凤凰。”
云沧鸾：“谢谢，我更希望我是人。”
宸妃：“……”
秦赵氏再次叩首，慢慢说道。
“罪妇跟云林氏都不喜欢热闹，每次在宴会上见到，总会躲在一处说话。”
“后来，云林氏带着……”她抬眸看了云沧鸾一眼。
“带着如今的战王妃去参加宴会，只是那一次，她很难过，罪妇便想宽慰几句。”
“不曾想，她说，她可能要走了，担心战王妃无人照顾。”
云沧鸾愣了一下。
人到了大限的时候，都会有一定的感应。
更何况，是霍还梦这样的神医。
可是，霍还梦到底得了什么绝症，才这么悲观？
哦，对了。
她恨恨地剜了云相一眼。
那是被渣爹气出来的重度抑郁。
秦赵氏叹息一声，继续说道。
“罪妇只以为她是因为丞相的……”
话没说完，但是大家都懂。
毕竟当时的苏如意已经跟云相有了牵扯。
“她告诉罪妇，若是她走了，云相可能容不下这个女儿。”
顿了顿。
“罪妇当时看她根本不在乎丞相是不是要另娶他人，所以怀疑，她根本不喜欢丞相，所以……”
黄公公有点义愤填膺。
“你就因为这几句话，怀疑战王妃的身份？”
“女子被情伤的时候，总是满口的恨意，哪能当真？”
秦赵氏当即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秦星歌不敢置信地上前，“母亲，不是这样的，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你为什么要说谎，为什么！”
她跪爬到了秦赵氏面前。
“你这样说，不是要我的命吗？母亲！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