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觉得咱们这么多人在此打搅道长清修,不多捐点儿有些过意不去。娶媳妇有啥好的,女人太麻烦,俺有唐鹏作伴就够了。”
“哈哈哈……”一众铁血内卫校尉乐得人仰马翻,不过所有人对余乐的大方暗暗竖起大拇指。
孟玲珑听见,气鼓鼓地说道:“小乐哥哥,你怎么瞧不起女人呐?没有女人谁生孩子,谁洗衣做饭,看以后谁会嫁给你。”说完,还狠狠地瞥了眼余乐。
众人又一阵哄笑,连唐鹏和阮渊都傻乐起来,余乐摸了摸脑袋说道:“生孩子关我什么事,谁爱生谁生去。俺有手有脚,洗衣做饭自己会干。女人细胳膊细腿,偏偏胸口藏了两个大肉包,走起路来扭啊扭的,就不怕掉下来。”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王孝武、唐鹏更是捧腹大笑,阮渊也不停地抹着眼泪。只有孟玲珑气得脸红脖子粗,她娇嗔地说:“小乐哥哥好没教养,不尊重女人,我……我不跟你好了!”
余乐扮了个鬼脸说道:“咱们是兄弟姊妹,俺说的又不是你,有何气恼的。”
阮渊已经蹲在地上直不起来,王孝武等一干铁血内卫早已人仰马翻……
铁木道长虽是修行之人,亦被两个娃儿逗得忍俊不禁,又不能放肆地笑出声来,只能憋着一口气将脸涨得通红。“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将尴尬化解,待气息平稳后,他将目光锁定在余乐身上。
此子口宽鼻阔,天庭饱满,心性淳厚,颇具慧根,如同出淤泥之莲花濯而不妖。富看鼻,贵看眼。从他的面相上看,以后是大富大贵的命。而那女娃的更是贵气逼人,而且与这男孩竟还有红鸾之缘。古人说得好:“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道教讲的一切修行的法门,都不离“与人为善”这四个字。此子性情纯善,是一个修道的好苗子,而且修道对他来说有所裨益。
因此,铁木道长一躬身,一面双手于腹前合抱,开口说道:“多谢施主与本道观结下善缘,前面那两间茅草屋给你们歇息吧。”
王孝武也回礼道:“那就多谢道长了。”
“请。”
……
午夜子时是阳气和阴气交替之际,灵气最为浓郁。整座乌峭山都笼罩在一股浓郁的雾气当中。铁木道长正在一棵香樟树下修炼功法。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他闭目凝神,手中持着一柄桃木剑。随着他的呼吸,剑身竟然出现金属般的光泽,波动不定。他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灵力凝聚到剑尖,然后挥剑斩向空中。顿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划过夜空,随即消失不见。
“啊……”一声稚嫩的惊叫传来。
铁木道长将桃木剑一收,脸上竟呈现出一丝会心的微笑。向身边的草丛说道:“出来吧。”
草丛中竟然走出一个矮小的身影,看那走路的姿势,居然是白天刚上山的余乐。
原来天黑以后,大家昨晚忙了一宿没睡觉,早早地横七竖八躺在茅草屋的地板上睡觉了,鼾声此起彼伏。就连紧挨着余乐躺下的唐鹏都架不住浓浓的困意,沉沉睡了过去。唯独余乐辗转反侧睡不着,一来包袱里装着从周宝林家无意中得到的四十余万两银子巨款,这几日经历了太多,心知自己年纪太小能力太浅,无力保护这笔银子。二来他和唐鹏以破旧的土地庙为家,但从未见到过庙祝,这次上山见到铁木道长,莫名其妙感觉非常亲切,如同见到多年未见的亲人一样。
因此,他悄然爬出大伙睡意盎然的屋子,竟有如上苍冥冥中安排好的一样,鬼斧神差般向正在修炼的铁木道长走去。
外面月光如水,星光璀璨,树叶沙沙作响,虫鸣鸟叫声萦绕耳畔。余乐远远就看到身穿一身白袍的道长盘腿坐在参天的香樟树下一动不动,眼看着一屡屡白雾飘向道长,不一会儿便将道长包围,渐渐使他的身影隐匿于这团白雾之中。氤氲浓郁的白雾急速旋转,有如渐渐增大的棉花糖,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神秘。因此,他下意识地躲到草丛中,以免打搅道长的清修。他静静地观察着,每一次白雾聚集,道长的身影就会渐渐消失,仿佛融入了雾气之中。
就在余乐想着道长是否已经达到了仙人的境界时,他忽然看到一道道光芒从道长身上散发出来,犹如仙人降临凡间一般。随着光芒越来越强烈,道长身上的白雾也越来越浓郁,仿佛被光芒吸引一般,渐渐向道长聚集。
余乐几度差点失声喊了起来,这是何等神奇的修行功法!他更加小心地隐藏在草丛中,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打扰到道长。就这样,他静静地观察着,白雾渐渐散去,道长的身影也重新出现在月光下。直到道长拿出桃木剑向天空虚空一斩,发出一缕金色的光芒后,再也按捺不住激动和崇拜的心情,失声喊了出来。
只见铁木道长盘腿而坐,双目紧闭,似乎正在打坐。他身上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让余乐感受到无比的宁静和祥和。
余乐慢慢靠近道长,带着无比的崇拜和敬畏之心,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神仙在上,请受余乐一拜。”说完,跪在地上,虔诚地磕了一个头。
铁木道长嘴角露出不易察觉地微笑,淡淡地说道:“小施主半夜不睡觉,跑到这儿来所为何事?”
余乐抬起头,眼中满是虔诚和敬畏:“道长,您是神仙,能否传授一些修行的方法给我呢?”
“哦?你为何要学修行之法?”铁木道长故意惊诧地问道。
余乐“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抬起头来说道:“因为……这世上坏人太多了,玲珑、阮渊都是被坏人抓到吴州城,我不仅救他们出来,还要将他们安全地送回家。能从您这儿学点本事,我就可以一路保护他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