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伸手揽住李大鹏肩膀,“要是能挣钱你还真打算一辈子钓鱼?”
“当然了!握一辈子方向盘那有握鱼竿舒爽。想想算了,那有这好事?对了昨天鱼卖了一千多块我转给你,行啊!真能天天这么上鱼可就发了。”
“别给我转了你留着请客吧。”姜洛拒绝。
“不行不行,我就睡了一觉,啥也没干怎么能……”李大鹏说着拿手机准备转钱。
“你要再这么像个老娘们一样,信不信我把你拉黑了?别废话了你媳妇还在车上等着呢。赶紧去开车吧正好把我捎回去。”姜洛把李大鹏推走。
四姐要留父母在市里住一阵子,姜洛正好搭李大鹏车回村。他现在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恨不得马上回去把那个东西解决了。
杨树沟水库,王红河看见姜洛提着鱼竿走来,一激灵手就准备去拿喷雾器。姜洛昨天钓的鱼把他心疼坏了,这么个钓法没两天非得把水库里的鱼钓空不可。但是又没有理由把他拒之门外,便开始蛮不讲理的阻拦姜洛。
“今天这边钓位都预定满了,想玩改天再来吧。”
“这么大水库都预定满了?”姜洛哭笑不得问道。
“那不是,就是这一片地方。”王红河手指着钓鱼最佳的几个地方,“这边都预定了。要不你去水库西北角?那还有位置。”
王红河所指的方位,是一片长满荆棘丛生的石坡。虽然他用推土机修了路,但是水下荆棘密布根本无法钓鱼。抛竿入水鱼线,鱼钩必定被水里的荆棘缠住挂钩,不是断子线就是主线被拉断。所以有人试过几次后,再没有人去那里支竿钓鱼。不过王红河指的地方,就是姜洛的目标地,那口老井就在挨着石坡底下。
姜洛不露声色地和王红河讨价,“那个地方根本没法下竿,你不能还收我五十吧?”
“交二十,在那随便玩儿。”
“给你十块,不行就算了。那破地方就没见过人钓上来一条鱼。”
“说啥呢?我在水库放鲤鱼、锦鲤、巴西龟多了去了,钓不到是他们没本事。”就算姜洛不掏钱,王红河也会同意他去石坡那抛竿,心想着最好能把你鱼线、鱼竿一块挂荆棘上弄坏。
石坡边任何人来了都会鱼竿挂底,唯独姜洛例外。鱼钩入水里水底世界清晰传进脑海,一丛丛荆棘在水底被泡死了,水藻如绿丝绒附着在上面一层。荆棘丛里藏了不少鱼,在吞食水藻。姜洛顾不着这些鲤鱼、鲫鱼,只是控制住一条小鲫鱼在水底来回试探寻找老井的井口。
整个感知范围里游了一圈,没有发现老井的位置。对于那口老井不太熟悉也许记错方位了,姜洛提着鱼竿沿石坡搜找。走了七八米终于看到水深漆黑,石头砌筑的井口。就在他水下十米感知能力的边缘线上。紧赶几步想靠近点,控制着小鲫鱼到井口准备向井里探视。
突然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从井里冲出,一口吞掉鲫鱼翻身又潜进漆黑的井里。吓的姜洛差点把鱼竿扔了,感觉像自己被吞噬一般,心有余悸,毛骨悚然!
整个过程迅雷不及,比眨眼还快。根本没看清楚什么东西,只是在那东西翻身时看见点轮廓。三角形头,圆筒一样的躯体堪比成人的大腿粗,布满了黑色的蟒纹。
水蟒!姜洛也不敢十分确定,毕竟在生活中没有见过,只是在网上看到的图片,和水蟒有点相似。
有点棘手。水蟒应该生活在热带地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带着疑惑姜洛准备再控制一条鱼,看看能不能把它诱出老井。
李大鹏和邵兵这时候联袂而来,李大鹏提着一个家庭版的烧烤炉子,和一包羊肉串。邵兵抱着一箱啤酒,大远就打招呼,“你可真难找,怎么跑这里钓鱼?还以为你没来呢?”
“在哪都一样瞎玩儿吧。这边清净。”姜洛只能暂时放弃引蛇出洞的计划。
三人一起支炉子,放木炭生火。邵兵撕下啤酒箱一块纸片充当扇子,一会儿就把火扇旺。李大鹏打开盛食物的袋子,全是硬货,羊肉、羊腰、羊宝。抓一把肉串放炉子上开烤。
“这边老挂底,我在这试过没法钓。”邵兵道。
“我也刚来,不过我下竿的地方还好点,没怎么挂钩。”
李大鹏把羊肉串不停的翻动,“镇上饭店老板给我打电话问了,还想要鱼问我有没有。他这两天有婚宴定桌要几十条。”
“那不能买鱼啊?还非得给你打电话?”邵兵熟练地打开几瓶啤酒。
“废话,咱给他便宜不是。”
“姜洛你弄的饵料还真是牛啊!天天能钓几百斤还真就能发家致富。”邵兵羡慕道。
“饵料时灵时不灵的没准。”姜洛只能先敷衍。
“还真是我就拿他的饵料老空军。”李大鹏说着,羊肉串考的滋滋冒油,滴到木炭上着火,赶紧把肉串拿开。
“别着急,等我弄好了天天带你们钓鱼发财。哎,这不是上鱼了吗。”一条鲤鱼被姜洛提出水面。
“来来来串好了,边吃边钓,今天在过过瘾明天就出车了。”李大鹏把烤好的羊肉串分了。一人一瓶冰镇啤酒,一口香喷喷的肉串,一口拔凉的啤酒,还不断地有鱼上钩。三人玩的悠然自得,好不开心。
水库大坝边,王红河和姐夫村支书刘成奎。穿着大裤衩子在水里游了一圈,王红河六岁的儿子吵着也要游泳,王红河拿个小游泳圈,托着儿子在大坝浅水区陪儿子玩水。
“姐夫,你得帮我想想办法,看见姜洛了吧?前两天刚钓走几百斤鱼,这他妈又来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用什么东西,鱼就是连竿上!这么整非得让他给干赔不可。”
刘成奎的大饼脸一脸地阴暗色,低声道:“晚上我给派出所梁所长打个电话,你配合一下把他搞臭,看他还有没有脸再来,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