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莹本以为这一刀下去,沈朝央这张脸肯定会被划得稀巴烂。
可刀尖落在沈朝央脸上的前一刻,她手中的匕首突地被人夺走。
紧接着,无一一手拧断了秦玉莹的胳膊,将她踹倒在地,用匕首割开了绑着沈朝央的麻绳。
麻绳掉落在地,秦玉莹捂着胳膊,惊恐地看着一身白衣的无一。
“你,你是谁?”
无一抽出佩剑,一步一步走向秦玉莹:“你无需知道。”
眼见着无一慢慢逼近,秦玉莹惊恐大叫:“你,你别过来!王二麻子,你们两个还不快来帮忙!”
王二麻子兄弟俩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两人齐齐朝无一扑去。
没想到无一只是伸手一抬,王二麻子兄弟俩便被内力震飞,摔倒在地。
王二麻子捂着被摔疼的胸口,一脸惊恐地看着无一:“不,不行,打不过。”
说罢,王二麻子与王大牙对视一眼,就要开溜。
无一一脚一个,再次将两人踹翻。
“把他们全部绑起来,押回村里。”说完,沈朝央拿着匕首走向秦玉莹,俯身看着她惊恐的脸,笑了。
“秦玉莹,有句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沈朝央将匕首贴近秦玉莹的脸,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毫不留情地对着她的脸划下!
“啊!救命!我的脸!我的脸!”秦玉莹左手被无一拧断,右手抚上被刮花的右脸,惊恐大叫。
沈朝央这一刀,在秦玉莹右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害人则是害己,既然秦玉莹想要毁了她的脸,就别怪她心慈手软!
百家村里,沈朝与沈朝行父子俩提着医药箱赶到秦家时,却发现秦河好好的,半点不像有病的样子。在秦家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沈朝央的身影。
沈朝急了,一把抓住秦河的衣领,怒气冲冲问道:“我闺女呢?你女儿把我闺女骗去哪儿了?快交出来!”
秦河一脸不可置信:“我,我真的不知道她们在哪。晚饭刚做好,玉莹就不见了,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啊!”
秦大娘张着嘴,咿咿呀呀着急地说着什么,上前想要把沈朝拉开。
沈朝却拽着秦河的衣领不放:“给我找!我家阿央听了你闺女的话才不见人影的!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头一次,沈朝暴怒,秦河被吓得面色惨白。
“我现在就找村长去,让村里人都帮忙找找,你别急!”
不到片刻,百家村便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火把。
白清莲跟吴小凤一边举着火把冒着大风雪找人,一边大声呼喊着沈朝央。
白清莲心急如焚,一边找一边急得直掉眼泪。
河边,百家湖,药材基地等等都找了,她家阿央到底在哪啊?
宋家也听说了此事,赶忙派出家丁帮着寻找。
宋容雪抱着暖炉,着急地在房中来回踱步。
“朝央姐姐到底在哪啊?真是急死人了。”
宋夫人看着宋容雪一脸担忧,让嬷嬷给宋容雪倒了一盏茶,劝道:“公主殿下莫急,沈姑娘是个聪明的,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事。”
宋容雪却看着窗外纷飞的白雪,微微有些出神。敢伤害朝央姐姐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
很快,沈朝央便带着五花大绑的秦玉莹三人回了村。
沈朝一瞧见沈朝央,赶忙脱下身上的袄子披在沈朝央身上。
“阿央你没事吧?冻坏了吧?快回屋歇着!”
沈朝书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秦玉莹还有王二麻子,眼中闪过一丝冰冷。
村长张正看着右脸被毁的秦玉莹,还有王二麻子兄弟俩,一脸疑惑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沈朝央回答,秦玉莹便恶人先告状。
“村长,沈朝央她毁了我的脸,还要让王二麻子折辱我,你要为我做主啊村长!”
沈朝央看着秦玉莹,冷笑出声:“秦玉莹,你可真够无耻的。你让王二麻子兄弟俩绑了我,还要毁我容,我没要你命,已经是心慈手软。你还在这里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沈朝气呼呼地看着秦玉莹,白清莲更是走上前来狠狠扇了秦玉莹一巴掌。
“你这姑娘怎么如此恶毒!是谁说你爹不行了,哭着跪下求我家阿央救命的?我家阿央好心想救你爹,却被你掳走,你安的什么心?”
白清莲一想到沈朝央也许会发生什么事,眼泪便再次喷涌而出。
“还好我家阿央无事,若我家阿央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好过!”
白清莲气得胸口发疼,沈朝央怕她怒极攻心,便拉着白清莲的胳膊温声道:“别急,娘,我这不是没事吗?您别急,我好着呢。”
沈朝行嫌恶地看着秦玉莹:“你这么恶毒,留在村里,肯定是个祸害,我看你们秦家都搬走得了!”
沈朝金亦是朝秦玉莹“呸”了一口:“黑心肝,烂肚肠,要遭天打雷劈!”
吴小凤更直接了,直接一口水吐在秦玉莹脸上,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贱蹄子!恩将仇报的黑心肝!小小年纪这么恶毒,以后注定是个没人要的贱货!”
秦玉莹被骂得面红耳赤,偏偏村长张正也不出面制止,就任由她被众人谩骂。
她不由得看向人群中沉默的秦河:“爹,爹你说句话啊!你救救女儿啊!”
秦河却直直地看向秦玉莹:“玉莹,爹只问你一句话,你撒谎绑走沈姑娘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秦玉莹垂下眼,掩去心中慌乱:“不,不是的,她撒谎,不是我做的!爹,你要相信我啊爹!”
白清莲气得再次胸口起伏:“做了恶事不承认,你这个满嘴谎言的骗子!”
秦玉莹却梗着脖子道:“不是我,明明是她的错!”
秦河看着秦玉莹,面色瞬间灰败,眸中瞬间失去了神采。
他失望地看着秦玉莹,随后抬手便狠狠甩了秦玉莹一巴掌。
“够了!你还在撒谎!玉莹,你是爹看着长大的,你做没做这事,爹一清二楚。”
随后,秦河一脸惭愧地看着沈朝央,噗通一声跪下:“沈姑娘,都是我的错,没有把玉莹教好。毁容也是她咎由自取,以后,我会把她关在房里,整日吃斋念佛,再也不会让她出家门半步。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你放过她吧。”
沈朝央没有看秦河,只挽着白清莲的胳膊冷冷道:“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不介意要了她的命。”
秦玉莹被秦河押回家中,秦河将她锁在闺房中,将门窗封死,只在门上凿开一个小洞,用作每日送饭。
秦玉莹焦急地拍打着门:“爹,你放我出去!爹,你不能这么对我!”
秦河恍若未闻,秦大娘却哭红了眼。
秦玉莹枯坐在房中,看着铜镜中被毁容的脸,心中再次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她看着紧闭的大门,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