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段夫人。
刚才彻底断定画是假的后,段夫人当场差点昏厥过去。
恰好那时,段家主来电,段夫人哭得那叫撕心裂肺,问段家主贺礼该怎么办。
谁想段家主气得当场挂掉电话,不再理会。
直到现在,估计段夫人都还在红袖馆急得焦头烂额,不知该如何。—
江北区,制药园区。
正大门口,舞龙舞狮,锣鼓喧天,宾客如云。
陆长宴的车子直接进入,开了小段儿后,噪声明显减少。
很快,车子停在一处工业风的独栋别墅。
车停好后,陆长宴侧身,与她说:“剪彩仪式还早,我们先来这里休息。”
程安嗯了声,随之下车。
司马宵闻声出来了,抬手招呼:“你们怎么那么慢?”
与此同时,路延从另一端小跑过来,“宴哥,小安。”
男人眸色深邃,余光瞥向路延,淡淡嗯了声。
路延说:“宴哥,师父说要我带小安过去一趟。”
闻言的司马宵疑惑的嗯了声,“爷爷现在找程安有什么事?”
路延耸肩:“不知道,师父只交代如果小安来了,就叫我带过去。”
陆长宴垂眸,“我陪你过去。”
“不用。”程安随口拒绝,“司马家主应该只是找我叙旧。”
司马宵:“.”
这话从程家丫头嘴里说出来挺嚣张随便的。
但又十分合情合理。
之前森家主一事,他已经见识到自家爷爷对程安的态度。
连路延都不知道爷爷和程安是旧相识。
程安不肯,陆长宴不强求,“那我在这里等你。”
“好。”程安应下就跟路延走了。
目送背影,片刻后,陆长宴收回视线,单手插在裤兜里,迈着长腿进屋。
司马宵跟上,抱着双臂问:“看得出来程家丫头对你还是客客气气的啊。”
陆长宴不说话。
司马宵见状,有点幸灾乐祸:“真是稀奇事,人人都想贴着你,就程家丫头不乐意。老五,你这算不算碰到铁板上了?”
“一天八台手术都治不了你话多的毛病?”
“嘴真毒。”司马宵不死心,又问:“所以你到底还要不要跟程家解除婚约?”
主人公已经进屋。
司马宵哼了声:“不光嘴毒,还嘴硬。”
与此同时。
路延带程安过去的途中,他忍不住询问:“怎么现在看你跟宴哥几乎是形影不离了?”
“没有。”
路延啧了声:“你还想骗过你哥我吗?”
程安不动神色,赤果果的提醒:“需要我和大姐知会一声,让你回无极岛住几天吗?”
“程小十,你越来越坏了。”路延捂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程安懒得理会他夸张演戏。
恰好这时,路延接到二伯的电话。
虽然他叫司马家主是师父,是司马家的关门弟子。
但平日他与司马家的关系,那就是跟司马宵同辈,司马宵如何称呼家中长辈,他也得跟着如何称呼。
所以外界都很清楚路延不光是司马家培养弟子,更是司马家的一份子。
“现在吗?嗯,知道了。我待会儿就过来。”
挂掉电话,路延一脸笑盈盈地望着程安。
程安双手插兜,牛仔短裤更显那双细长笔直的美腿,神情懒懒的。“忙你的,我自己过去就好。”
路延说:“顶多十分钟,我就过来了。”说话间,他指着二十米外的那栋别墅,表示师父就在那边。
程安手一摆,单独过去。
人走到门口,已经有人提前在门口迎接她。“程小姐,您来了。”
是司马家的管家。
“家主就在二楼,我现在带您上去。”
“有劳。”
程安随管家进屋,里外看不见有其他人。
走到客厅时,落地窗外,有个女人神色慌张地奔跑进来,情绪几乎是到崩溃了。“救命,救救我的孩子,救命。”
管家见状,神色大变,忙上前:“段少奶奶,是不是灏灏小少爷发病了?”
“对,快,快点叫司马家主,救救我的孩子啊。”段少奶奶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程安微皱眉,大步流星走出后院。
管家赶忙安抚:“段少奶奶,别急,我现在就去通知家主。”
段少奶奶拼命点头,慌神几秒,赶紧转身出去。
这边的程安已经在后院凉亭里发现躺在地上的八岁少年,身旁还守着个老夫人。
她碰都不敢去碰孙子,只颤抖着声音,轻轻唤着:“灏灏啊,会没事的,司马太爷爷会马上来救你的。灏灏啊,你要坚强,知道吗?”
话音刚落,老夫人看见突然冒出来的陌生女人,顿时声音尖锐:“你,你谁啊,随便靠近我曾孙做什么!”
程安此刻蹲下,两指先贴脖颈,再搭脉。
“你”老夫人见她一系列的动作,说不出话来。
后面赶回来的段少奶奶看见这幕,登时情绪激动起来:“你谁啊,谁叫你随便碰我儿子的!”
说时,她就要把程安给推开。
程安给少年做了一系列的临时检查,最终确定他的症状时,脸色骤变。
原来这就是司马老头子说的,她会感兴趣的病!
定神间,程安徒手制止女人的动作。另一边,一枚金针快速扎进小男孩的某处穴位上。
随即抬头,语气冷冷:“不想你儿子死,那就安静点。”
“离我儿子远点!”
因为儿子出事,段少奶奶的情绪变得极端又敏感。
更何况在她眼中,程安就是个莫名靠近的陌生人。
老夫人拄着拐杖缓缓起身,满是皱纹的脸上笼罩着了肃气,“这里是司马家的地盘,你要是敢在这里做什么坏事,是逃不出去的。现在立刻给我住手,那我段家还能饶你一命。”
程安听见段家的时候,不由想起红袖馆那位段夫人。
晦气从她眼底一瞬而过,眼看这个小男孩情况越发紧急,她把女人推开,凝肃道:“他得的是晶状肺炎。”
段少奶奶一顿。
程安继而道:“他情况特殊,不在无菌环境里休养,出门也得佩戴氧气罩。”
段老夫人诧异:“你怎么会.”
见老夫人恢复些理智,程安说:“现在紧急处理,送去医院来得及。救与不救,你们自己决定。”
刚才那枚金针,只是暂且稳住。
若拔掉,那还是不行的。
但程安不做强求之事。
尽管她确实对晶状肺炎这一病例很感兴趣。